《蝶舞君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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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君心醉-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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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都可以放弃,唯独你!下月初八,我会迎娶你,别想着逃跑,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西京城就会变成铜墙铁壁,任谁也休想逃出!你好好养着,只等着十日后我来娶你为妃!”
周天麟冰冷的声音在雨夜里越发的刺骨,蝶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转过身去,步履蹒跚的消失在雨夜深处。
蝶舞以为事已至此,自己苦苦哀求,周天麟定不会强人所难,可没想到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蝶舞心里悲怒交加,脚下踉踉跄跄,如同踩在棉花团上一般,虚浮着脚步,不知怎样挨到了家里。 
雨晴他们早就歇息了,无人知道蝶舞入夜还冒雨出去,这时回来,更无人照应。
蝶舞万念俱灰,也懒怠收拾,湿着衣服躺在了床上,不知何时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翌日天明,蝶舞只觉得头痛欲裂,终于还是受了风寒。
蝶舞一心想着怎么能逃婚,觉得如果能病的爬不起床来,也是个好主意,索性不管不顾,任病情迁延。倒是雨晴担心蝶舞身子吃不消,到了下午,还是偷偷告诉了程礼学。
程礼学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给蝶舞诊完脉开了药,便叫郑氏来劝说蝶舞。
蝶舞生气爹爹娘亲关键时刻没能和她站边儿,心里抱怨,扭过头去,不愿和郑氏多说话。
郑氏叹了口气,劝慰道:“娘也知道你这会儿听不进去劝,可该说的娘还是要说,你还年轻,好多事情分不清轻重缓急,但总听说过皇命大于天吧,你爹爹一世谦恭守礼,从不行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难不成要让他抗旨不尊么?如果拼得你爹爹和为娘的性命,能护你周全,我和你爹爹死有何惜,只是真的惹怒天颜,就算赔进去咱们全家的性命也不是不能。我和你爹爹已过半生,只是可怜了你和你弟弟。”
郑氏的话不是没道理,蝶舞原以为自己开口,周天麟总会应允,没想到这次他拒不放手,只怕自己若执意退婚,难免会招来祸事。自己又岂能因此害了一家人。
蝶舞思及此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郑氏看到蝶舞眉头深蹙,知道蝶舞动了心,又继续道:“再者说,那瀚王对你一往情深,呵护备至。娘不知道你和瀚王发生了何事,但是居家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理儿?咱们本就是门户低微,本受不起他这般抬爱,你若是能退一步,便也顾及些瀚王的脸面,何苦跟有血海深仇似的闹到这步田地。”
蝶舞不听这话还罢了,一听郑氏这么说,不由得又心中更加烦闷,冷冷道:“娘不必说了,道理女儿都懂,必不会牵连家人。娘还是回去吧,女儿有些乏了。”
郑氏还想再说,看蝶舞一脸的不耐,也只得住了嘴,又叮嘱了一些照顾身子的话,这才出了蝶舞的房子。
不一会儿,雨晴端了药进来,蝶舞淡淡道:“放在一边吧,等凉一点儿喝。
雨晴将药放在床头旁的小柜子上,转身出了屋。蝶舞看雨晴前脚出去,后脚就拿起药碗,快步走到窗边,泼进了窗下的花丛中。
雨晴不多时再进来,看见药万空空,笑道:“姑娘这么快便将药喝净了,我还说进来服侍姑娘用药呢。”
蝶舞没有接话,又吩咐道:“药苦的紧,你去拿几个蜜桔来压压嘴里的味儿。”
雨晴笑着应了声,转身去拿。却不知这橘子是温热性质的水果,而风寒却是要清热解毒,热性的东西都要忌口,橘子此时是吃不得的。
蝶舞心里早有了计谋,要靠着生病赌上一赌,只盼着这病再重一些才好。
果然到了第三日,蝶舞不但病没有好,高烧更甚。趁着自己还没有烧糊涂,蝶舞要赶紧继续自己的下一步。
程礼学替蝶舞诊完脉,神情凝重,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就是风寒的体征,可为何用了这么多副药不但没有半点起色,还越来越严重,难不成药开错了?还是自己真的老了,医术已大不如从前。
程礼学不禁忧心道:“这也就奇了,你和瀚王两人竟然同时受了风寒,听说瀚王的病势似乎还不轻,高烧不退,鲁太医分身乏术,不然还能请他到家中为你诊治。”
原来他也病了,听到周天麟生病的消息,蝶舞的心不禁一沉。
难怪这几日再没有听到笛声,那日他淋了半夜的雨,想来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此时听到他病得厉害,想到他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中,却无可心之人照顾,蝶舞的心不禁揪做一团。
本来就是心中挚爱,外表再怎么装的冷硬如铁,心里对他却始终是柔情似水。正因为爱他至极,才会容不下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半点杂质。
只是,自己终究不是他真心所爱之人。
越是心重,越是心痛,蝶舞的心不由得又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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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

蝶舞病泱泱的靠在床上,有气无力对程礼学道:“爹爹,眼看就要到大婚之日了,女儿身子总不能好,也许不是药食的原因,不如女儿去水陆庵住上几天,也许虔心礼佛,反而好了。”
程礼学一听蝶舞不再拒绝婚事,心里大喜,再听蝶舞说的也有道理,略一沉思,点头道:“也好,我让你娘下午去水陆庵做一番打点,明日你就和雨晴去那儿住上三两天,这几日家中确实繁乱,不适合你静养,你在那里觉得好些了便赶紧回来,婚礼前也有许多事要你打点。”
蝶舞点点头,“女儿知道了,这病总不见好,女儿也是心急如焚,不如下午我和娘一起去庵里,左右不过是收拾一间禅房,用不了多久,女儿早些去,也好早些回来。”
蝶舞能对婚事这般上心,程礼学越发高兴,点头道:“也好,下午就下午,我让你娘这会子就去庵里收拾打点,过了午膳回来接你!你要静心养病,早点回来。”
蝶舞强撑着点点头,程礼学这才赶紧去与郑氏商量。
有了去处,蝶舞自然不用装病,雨晴中午拿来的药汤,蝶舞一滴不剩喝了个精光,午膳也只用了些清淡小粥,再不胡吃乱喝。
午膳刚过,郑氏就雇了一辆辎车回来接蝶舞,除了程礼学在家,蝶舞,郑氏,雨晴和小宝一起往水陆庵去了。
水陆庵专门僻出了一个清净院子,布置了几间禅房,就是让谁家的女眷来庵里静心礼佛,修身养性,再说水陆庵地处沣河边上,本就清爽,也是个夏天避暑的好去处。
院子里已经住了两户女眷,只剩了一间西厢房,蝶舞和雨晴就被安置在这里。
郑氏安置好了蝶舞,细细给雨晴嘱咐了一番,又去殿里上了香油钱,这才和小宝回了城东家里。
蝶舞自从住进了庵里,便认真吃药调理,两日后烧就退了,只是身子还倦倦的,但是已没有什么大碍了。
郑氏每日里都来看蝶舞,这一天看见蝶舞好多了,不禁喜道:“到底还是要诚心的缘故,这才在佛家圣地住了两日,烧便退了,等明日接你回去,我再布多些香油钱。”
蝶舞故作惊奇道:“娘说的什么话?女儿何时说要回去了?”
郑氏道:“娘知道你要多养两日,只是今日不同往常,几日后便要成亲了,好多事还等着你回去呢。”
蝶舞笑道:“女儿不止要在这静养两日,女儿要一直住下去,什么时候想回便回。”
“什么!”郑氏一听,不由得大惊,从椅子上腾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浑话?再过几日便是你大婚,你居然要在此常住,你这可是要逃婚?”
蝶舞正色道:“女儿不会嫁他,女儿在此,如若他再苦苦相逼,女儿便穿过这道院墙,到了那正殿去,剃度出家!一辈子再不理这红尘俗事。”
郑氏气的脸色煞白,却也无计可施,抖着手指着蝶舞颤声道:“你这个糊涂孩子,你可是要逼死我和你爹,毁了你弟弟的前途!我这就回去说与你爹爹,如若你真的如此,便不如我们全家都随你出家算了!落得一辈子苟活!”
郑氏一边说一边悲怒交加的出了水陆庵,回去说与程礼学,两人皆是又怒又悲。束手无策。正巧此时王管家过来每日例行探问蝶舞的病情,再看程府还有何事需要帮忙,程礼学赶忙修书一封,让王管家带回瀚王府。
周天麟受寒虽深,但是向来身强体健,又是习武之人,心里还有和蝶舞的婚事撑着,没几日便大好了。
只是这些日子传来突厥国内巨变,老可汗突然暴毙,老可汗的长子阿史德元力继位,第二天便命二弟阿史德元亮率军攻打大周边境。
大周军队安逸已久,早没了睿帝初登基时的战势,虽然单于都护府急调十万大军据守雁平,但仍然难挡突厥铁蹄。
几日之间,突厥大军就连破雁平,定襄,河西三座要地,定襄行军大总管苦守定襄不成,城破战死。
若不是睿帝钦封的左屯卫大将军,朔方道大总管贺正龙率朔方军驰援上党,与突厥大军打成僵持之势,只怕突厥大军不等十二府军赶到,便已势如破竹攻到夏州了,只怕那时西京城也岌岌可危。
战事紧急,睿帝如坐针毡,紫宸殿内灯火昼夜不息,周天麟几次请旨带兵,都被睿帝拒绝,睿帝只说,婚事未成,他哪里也不能去。
周天麟只得安心养病,静待婚期。
这些日子周天麟身子大好,白天便到沙场点兵派将,和睿帝商议出兵之事。这一日周天麟回到府上,正好见王管家过来回话。
“她的病可好些了?”听闻蝶舞病重,周天麟早就想去看望,可又怕蝶舞见了他生气,不利于养病,便生生压住了自己的心思,只得让王管家日日探望,回来带信与他。
“姑娘的病是大好了,只是还在水陆庵住着,本来今日她母亲去接她回家,却未见她回来。程助教还修了一封书信,让小的转交给王爷。”
王管家一边说,一边承上了书信。
周天麟不知程礼学有何事,赶忙拆开来看,越看脸色愈加阴沉,眉头也紧紧锁在一团。
王管家不知信中所言何事,只看周天麟神色冷冽,惶恐的站在一边,不敢多言。
好一会儿,周天麟才将书信重重拍在桌上,沉声道:“你去给程助教带个话,此事我已知晓,不用他再操心,我自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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