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君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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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君心醉-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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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周天麟才将书信重重拍在桌上,沉声道:“你去给程助教带个话,此事我已知晓,不用他再操心,我自会处理。”
王管家这才赶忙出去回话。
蝶舞每日在房中,只是一遍一遍抄袭经书,晚上凉快的时候,也会去院中小坐片刻。
这一日,蝶舞用过晚膳,又去院中闲转,忽听绿竹掩映之处传来隐隐的哭声,蝶舞好奇,便循声找去,看见一个青衣的年轻少妇,大概二十岁上下,正坐在竹林边一块儿石头上哭泣,边上还有个丫鬟小声劝着。
蝶舞并无心听别人的隐私,一看两人并没有什么危险,转身就要走,忽听丫鬟说道:“小姐还是少些哀伤,明日就回家吧。小姐和姑爷能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不过是寻常拌几句嘴,就气的躲到这里,姑爷来求了你好几次,你都不曾回家。眼看再过几日,姑爷就要随瀚王西征突厥,这一仗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听说这个新继位的突厥可汗异常凶猛,竟然一夜之间破了定襄,还杀了定襄行军大总管,屠了满城的百姓。只怕这是一场恶战。小姐还是将这些小事放在一旁,这几日对姑爷好些,也让他别带着烦心的事儿出征,姑爷若知道小姐其实心里有他,只怕也会打了胜仗回来与小姐团聚。”
原来和突厥战事终于爆发了,蝶舞不禁心里一沉,心事重重回到了房中,只怕周天麟拖不了多久就要出征了,这次若是错过了与他成亲,只怕以后就是见面都难了。
难以言喻的失落充斥满心,蝶舞满腹的心事的躺回到床上,碾转反侧,到了三更过后,才渐渐的沉睡过去。
这一夜,久未做过的旧梦又重新回到睡梦中来,梦境里,金甲将军的身影越发的清晰,蝶舞几乎可以听得见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的到他喷薄炙热的呼吸。
这么多年来,蝶舞没有一次不想看清楚他的样貌,而且此时此刻,蝶舞几乎可以看到隐藏在朦胧光影后他的真面目。蝶舞忘记说那些绝情的话,而是身不由己,慢慢向他走近。
原来,只要自己早一些靠近他,就可以早一些看到他的样貌。他依旧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仿佛这么多年来,就等着她走向他的那一天。
蝶舞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几乎可以看得到他冷冽的双目,黑如墨染,冷如寒星。
可越靠近他,那眸色中的冷意渐渐消散,一抹柔情浮上眼底,将眼中北地的万仞冰川,化为了江南的一江春水。
这样的双眼,这样的柔情,似曾相识。除了他,还有谁能用款款的目光撩动她的心弦?
蝶舞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脱口而道:“原来是你,子麒……”
梦中的男子微微一笑,俊秀的容颜宛若神祗,“蝶儿,你回来了,真好……”
男子的话恍若一道霹雳击在了蝶舞身上,蝶舞踉跄的后退两步,颤声道:“你错了,我不是她,我不是她!我若是她,你就是我的仇人!所以我不要是她,我不要!”
雨晴睡在蝶舞一侧的偏房内,忽听蝶舞在隔壁惊叫,赶忙拿了一盏油灯赶了过来,却看见蝶舞是在做梦,慌忙将蝶舞唤醒。
蝶舞骤然梦醒,惊魂未定,失神的看着雨晴,好一会儿才颤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雨晴安慰道:“卯时刚过,天已经亮了。”
蝶舞突然抓住雨晴的胳膊,厉声道:“我在问你,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哪一年!”
雨晴从未见过蝶舞声色俱厉的样子,不禁吓住了,慌忙答道:“明祥,是明祥十八年,小姐,你怎么了?”
蝶舞目光精敛,神情凝重,冷冷道:“服侍我洗漱,我要去慈恩寺。”
雨晴战战兢兢,赶忙出去打了水,蝶舞洗漱完毕,冷冷对雨晴说:“你就在这儿候着,等我回来。”
雨晴小心问道:“小姐要去慈恩寺做什么?礼佛的话水陆庵一样是佛家的圣地啊!”
蝶舞收拾听当前,沉沉的丢下一句:“我去找人!”便快步离开了水陆庵,向慈恩寺走去,那里,有她最亲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生病了……颈椎间盘脱出……带着颈椎套码字儿……还要躲避家人的监视……好辛苦,不过只要有亲爱滴们看我的文,我就会一直坚持写下去!绝不断更,绝不挖坑!如果亲爱滴们真的喜欢我的文,就请动动手指收了她吧!亲爱滴们支持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期待你们的支持哦!Y(^_^)Y

、逼婚+番外(一)

蝶舞一个人,出了水陆庵。
早起的西京城繁华渐起,赶路的人们还睡眼惺忪的蹒跚而行,各路小商小贩们已经依次开门做起了生意,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售卖声使出浑身解数将这座繁华之都从一夜的沉睡中唤醒。
蝶舞却无暇浏览街景,只是一刻不停的快步向慈恩寺走去。
慈恩寺的院门刚刚打开,高耸的大雁塔渐渐褪去薄雾,一丛丛瓦松草在晨露的洗礼后愈加的青翠欲滴,盏盏鉴铃在轻柔的微风中叮当作响,回应着早起的晨钟阵阵。一个小沙弥正在门口扫着落叶,已有进香的善男信女三三两两进了庙门,蝶舞却不是来进香礼佛。
蝶舞快步来到了小沙弥面前,强压着心中的纷乱,沉声问道:“这位小师傅,请问寺院里可有一位俗家姓司徒的师傅?四十岁左右,个子有八尺高,长得略黑,身子清瘦修长,哦,对了,他的脑袋左边有一处刀疤,大概一指长的样子。”
小沙弥被突然冲到面前的蝶舞吓了一跳,又听她说出了这么久的话,定了定神,施礼道:“施主说的可是我渡厄师叔?他已经不再这里了?”
蝶舞身子一震,颤声问道:“你说他不在这里了,是什么意思?他可还活着?”
小沙弥道:“女施主莫要惊慌,我渡厄师叔是云游去了,已走了快一个月了。”
蝶舞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僧人云游是没定数的,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有的终身都不会回来。” 
“什么?终身都不回来?”蝶舞只觉得心里被夯重重一击,心里顿时被掏空了一样,茫茫然的自言自语道。
原来,蝶舞生辰之时,在大慈恩寺赏花小憩的时候,遇见的那个青衣僧人,正是蝶舞前世的亲哥哥,司徒炫烨。
正在此时,一个年龄大点的和尚从里面出来,唤小沙弥道:“觉元,你怎么今日洒扫这般磨蹭,早课要开始了,你还去不去听?”
小沙弥赶紧道:“扫完了扫完了!是这位女施主问了几句渡厄师叔的事。”
年龄大的和尚本已转过身要进门,一听小沙弥这么说,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合十问道:“这位女施主,贫僧渡难,请问女施主是渡厄师兄的什么人?”
蝶舞满心失落,茫然道:“我是他妹妹,枉自和他同在一座城,直到今日才知道他还活着,敢来相认,没想到他却走了,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这就对了,师兄临行之前,确实交代过,有一个妹妹也在西京城,只是不便相认。还说如果有一天女施主来了,烦请女施主移步道后院,师兄在师傅那里留了一封信给女施主。”
蝶舞忽然有了劲力,朗声说到:“还请师傅前面带路。”
蝶舞跟着渡难穿过大殿,来到了后院的香堂。
此时正是早课时间,渡难安排好蝶舞等候,就带着觉元去前面早课,蝶舞足足在香堂等了一个时辰,正觉得心急难耐时,香堂外来了一个身披赤色云锦莲纹袈裟,胸前系着一枚牙哲那环的年长僧人。
想必这就是渡难口中的师父了,蝶舞赶忙合十施礼,称了声:“大师。”
老师傅赶忙还礼,说道:“女施主,贫僧是本寺寺监法雨,你可是渡厄俗家的妹妹?”
蝶舞道:“请问大师,渡厄大师俗家名字可是司徒炫烨?”
法雨点点头,“正是,女施主可是唤做司徒蝶儿?”
蝶舞点头,法雨欣慰道:“如此就没错了,贫僧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法雨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取出一封信,交给蝶舞,又说道:“渡厄还说,女施主回来不易,乃是上天眷顾,自当好好珍惜,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他已看开,还请女施主勿要挂怀。女施主就请再小憩片刻,贫僧不送了。”
法雨施礼,带着渡难离开,香堂里只有蝶舞。
蝶舞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信纸上只有寥寥数字:
昔日助恶行堪恨,终获悔罪重生机。向佛行善洗心面,云游四海涤身心。 
从此红尘无牵挂,孑然只为自由计。旧人灰飞新人活,毋念前尘再误今。
司徒炫烨绝笔
只怕这就是尘世中那个司徒炫烨最后的留言了,从此尘世中再也没有一个文采精华,温润如玉的江南王世子司徒炫烨了,有的只是一个孑然一身苦行与天地间,但却心意畅然的佛家渡厄了。
蝶舞看着熟悉的笔迹,却已泣不成声。
蝶舞在香堂中,哭了个尽兴,这才收了泪,整了整衣服,缓步向寺门走去。
慈恩寺内,除了蝉鸣,一片静谧,未见一个进香的善男信女,就连院内的师父也未曾见一个。蝶舞心中犯疑,迈向寺门的步履越发谨慎小心。
穿过殿堂,蝶舞眼前豁然开朗,寺院的大门敞开,可以看见外面宝马亮甲,站了齐刷刷一片的军士。
蝶舞愣了愣,等再看见为首的那个紫色身影时,蝶舞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
蝶舞快步走出寺门,却看见一众侍卫已将门口层层封住,慈恩寺的僧人齐齐站在寺门一侧,另一侧,是挡住的前来进香的香客。
蝶舞缓步走道紫衣身影前,冷冷说道:“瀚王殿下好大的官威,就连佛家圣地也不放过。”
紫衣人正是周天麟。
周天麟冷冷说道:“事到如今,也是拜你所赐,你若不生杂念,我又怎会出此下策,祸及他人?”
蝶舞恨恨道:“如果我还是不愿意呢?”
周天麟眼中的目光冷冽如冰,刺的蝶舞心寒,“你大可以胡闹,且看多少人因你而死。”
蝶舞怒站在周天麟面前,突然从侍卫中跑出来一个女子,神情惶恐,显然受了惊吓,正是雨晴。
雨晴扑到蝶舞面前,哭道:“小姐,你刚走,瀚王就派人来请你,我说你不在,他们便围了水陆庵让庵里交人,我实在没办法,才说了实情,没想到瀚王又派人将这里团团围住,誓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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