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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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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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虓勃然大怒,气得猛踢床板一脚,吼道:“老子宰了你这色胆包天的兔崽子!”
他这一吼,床上的“奸夫”醒了,一跃而起,一道模糊的巨大黑影扑面而来,猛烈攻击。
左虓未料对方出手如此快,只觉什么东西又尖又硬老冲着脸来,打得他疼痛无比,只能招架却无还手之力。
“哎哟哎哟……”
他被逼得连连后退,抬臂挡着脸,脚上一个劲儿乱踢,可是什么也触不到,对手仿佛幽灵般漂浮在空中,脚不落地从四面八方攻击。
情岫被巨大的响动吵醒,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赶紧坐起来,试着唤道:“九虎相公?”
……
“嘶嘶!我说小禽兽你轻点儿,你家相公不是泥捏的,会痛知道不?!”
左虓脸上被白鹤啄了好几道口子,手臂更是划痕累累,连衣裳也破了,情岫大晚上去找沐乘风讨来些敷外伤的药,正一点点给他往伤口上抹。
左虓龇牙咧嘴:“我说你怎么弄个破鸟一起睡?脏兮兮的不说,你看它还啄我!这张脸都差点废了!”
白鹤理所当然站在床边,拿嘴惬意梳着羽毛,理也不理左虓。
情岫目露愧色,嘟着嘴道歉:“相公对不起嘛,我看你那么晚都没回来,小鹤来了我又很高兴,所以就抱着它一起睡了。”
“我不在你就能和别人一起睡了?嗯?”左虓抬眼斜睨着她,声音里尽是威胁。
“不可以吗?”情岫眨眨眼,“可小鹤是只鸟呀。”
左虓挺直腰板断然否决:“当然不行!相公不在你就让别人爬床,这叫红杏出墙!管他是人还是鸟,反正就是不行!”
情岫皱着眉头想不通:“红杏出墙是这个意思?”
左虓底气十足的模样,下巴高高昂起:“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我骗过你么?”
每每这种时候都是情岫败下阵来,很虚心地接受了教诲,乖乖点头道:“哦,我以后不会了。”
左虓这下心满意足,等情岫给他擦完药便抱着人吃了好一会儿豆腐,又亲又摸的。不过心里头那口恶气还是没出,憋屈得慌,就想把鸟脖子拧断。
“小禽兽,”左虓亲着她耳垂,问:“这破鸟听不听你话?”
情岫不堪痒,缩缩脖子辩解:“小鹤不是破鸟,它很聪明的。”
“那……”
左虓忽然心生一计,仰首望着她,星眸闪闪,显得有些委屈地说道:“你看它把我弄成这样,这几天是没法出门做事了,可在这里吃住都要花银子,要不让它去赚点钱?”
作者有话要说:吃醋有益身心健康,酒壶君保重哟~~~
网站昨天抽得十分销魂,我自己都打不开自己的文,世上最苦逼的事情莫过如此啊!!!
20、第二十章 石榴艳,仙鹤寿
若说近来上京有什么新鲜事儿,非明月楼的白鹤仙姑莫属。
城南明月楼来了个梨园戏班,里面的花旦娇美,唱腔身段俱好,武生也俊俏,又有一身真功夫,本就足以吸引住众人目光。再加上这个戏班颇为特别,还有些别家没的戏耍玩意儿,总是别出心裁给人惊喜,是故才落脚几日,便迅速火爆起来。
白鹤仙姑也是戏班里的一位,据说此女长相极美,虽然从来出场都是蒙着脸,可露在外的一双媚眼十分勾魂,身形又是极曼妙的,引人想入非非。她有一只白鹤,毛色亮丽且极具灵性,甚至还能写字作画,简直与人无异。每隔一日女子便带着白鹤献艺,若是碰见出手大方的客人送彩头,白鹤便会衔花赠人以示谢意,宾客觉得脸上添光之余来得也就更勤了。
上京这种地方,人们总是疯狂追逐当下最热门的人和事,白鹤仙姑的名声一传出去,慕名而来的人都快踩破门槛,班主赚了个钵满盆盈,成日笑得合不拢嘴,自然对情岫和左虓也格外客气。
左虓仗着“奇货可居”,跟班主定下规矩,情岫隔日才演一场,一场只许五十个人看,多了恕不接待,任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拿金山换都不顶用。恰恰是这样的举动吊足了人胃口,白鹤仙姑声名大噪,就连京中权贵深闺的小姐,竟也听说了。
这件奇事也传到了身在禁宫的卫昇耳中,彼时他正在园子里赏花,赏的是他突然之间就迷上的莲荷。那日从街市回来,这位心思深沉的皇子就命人在宫内新开了两个池子移栽荷花,如今荷塘刚刚建好,菡萏骨朵含苞待放,碧叶亭亭玉立。
昇,日出东方引海澜,卫昇便是卫东澜。
“哦?白鹤仙姑?”
卫昇沾着清水的手一顿,几滴水珠落在荷叶上,晶莹如琉璃。
来禀的随从回道:“是。据说白鹤是此女一手养大,极通人性也能听得懂人话,甚为灵巧。”
“懂得和飞禽走兽打交道……”卫昇不觉想起那个媚骨天成却不谙世事的女子,唇边又漾起笑意。他折下一枝刚开一半的荷花儿,淡淡吩咐:“去看看,若当真是个有趣儿的,带回来。”
随从当日便去了明月楼,谁知位置早早就被订完了,当天还入不了场。好在这人心思活络,使尽了手段从别人那里高价买了票券,看了回白鹤的表演。
随从回到皇子府邸之后,给卫昇讲了所见所闻,话语中尽是赞叹,还开怀地拿出白鹤赠他的东西来。
“公子,那鹤鸟甚有灵气,小的额外打赏了些银子,它便衔了个福袋送予小的,不过有股子药味儿。”他说着双手奉上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锦蓝口袋,还是缎面儿的。
卫昇拿过福袋,捏在手中摩挲一番,又放到鼻尖嗅了嗅,眸光渐渐阴沉。
片刻,他问:“白鹤主人是女的?”
“看身型确是一名女子。不过面纱遮脸,小的也看不清长相。”
“嗯,有趣。”卫昇笑得莫名,忽然话题一转,“外祖母的寿辰快到了吧?今年是她老人家七十大寿,应该请人去侯府好好热闹一番。”
随从微怔:“可是公子,侯府那里……世子还病着呢,人多了恐怕不妥。”
卫昇摆摆手,道:“说起来表弟也病了许久,办些喜事去去晦气也好。你去侯府给舅舅说一说我的意思。另外外祖母她老人家喜欢听戏,你就去喊明月楼的戏班子来唱,务必要有白鹤仙姑。仙鹤贺寿,意头自是极好的。”
随从得令下去办事,卫昇摸着手里的福袋,笑纹更深了。
“蜀锦,当归……这臭小子。”
五月十五,榴花正艳。东晋定远侯府的老夫人过七十大寿,广邀宾客,上京权贵纷纷登门拜贺,侯府门前车马不绝。
早朝刚下,东晋太子卫朝便带着随从贺寿,慎要司指挥使万怀安行保护之责,紫衣护卫开道清场,把侯府里外三层包了个水泄不通。
定远侯左善亲自在门口迎接,见到卫朝行了个下臣之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虽然卫朝比卫昇年长两岁,人却显得要孱弱一些,脸色苍白,眼睛也有些浑浊,精神恹恹。
他以袖掩嘴打了个哈欠,然后露出个标准笑容,彬彬有礼地抬手:“侯爷客气。今日老夫人大寿,本宫是以晚辈身份而来,你这般可要折煞我了。”
左善谨守君臣之礼,恭敬迎太子入府。卫朝徐徐走着,颇有兴致地打量周遭一切,但见庭院宽敞,遍植花卉竹木,徜徉其间甚是清雅。
“侯爷此地甚妙。”卫朝一边赞许侯府景致,一边漫不经心问道:“咦?怎么不见世子?”
左善脸色微变,叹气道:“犬子久病未愈,尚在休养。病容羞于见人,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卫朝听了,很热心道:“侯爷何需如此见外。既然世子病了,本宫去看看又有何妨?”说着他抬脚就唤人带路。
左善一副使不得的表情:“老臣惶恐!病榻之前晦气萦绕,若是殿下千金之躯有个闪失,老臣如何向圣上交代?老夫代犬子谢过您的好意,还请移尊驾入筵席。”
左善堵着卫朝不让去,卫朝却是十分坚决:“本宫和世子也算一同长大,素来是把他当亲弟弟看待的。如今他病榻缠身,我这做兄长的岂有过门而不探之理?侯爷这般阻拦,莫不是要陷本宫于不仁不义之地?”
卫朝话语亲切表情真挚,可却四处散发着一股阴狠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
正当左善进退不是之际,卫昇及时而至,翩然走来,上前见礼,然后对着卫朝说道:“太子殿下何必急于一时。今儿老夫人大寿,世子仁孝,定会出面给她老人家祝寿,届时我等再向世子表达关怀之情也不迟。现在还是先入席罢,今日侯爷事忙,还要去招呼其他宾客呢。”
“是是。”左善赶紧顺着台阶下,命府中总管过来带路,自己拱手告辞:“老夫失陪,二位殿下请。”
眼看错失良机,卫朝的脸色阴沉几分,回头给万怀安使了个眼色,万怀安心领神会,暗中给慎要司下属打了个手势。
卫昇笑意朗朗,摇着扇子出言相邀:“太子殿下,我们走吧。”
佳肴异果,罗列满案。丝竹筝乐,曼妙入耳。
宴客厅内寿星老夫人端坐主位,左手边是太子,右手边是自己的亲外孙兼四皇子,接着是定远侯的席位,其余众位宾客依次按身份列席。
厅门正对水榭戏台,台上正演着一出《麻姑献寿》,花旦咿咿呀呀唱着,手捧一个金樽。
“瑶池领了圣母训,回身取过酒一樽,近前忙把仙姑敬,金壶玉液仔细斟,饮一杯来增福命,饮一杯来延寿龄,愿祝仙池万年清,愿祝仙子好比那南极天星,霎时琼浆都倾尽,愿年年如此日,不老长生。”
老夫人慈眉鹤发,精神矍铄,听戏听得极其入神,手掌合着戏腔一扬一拍。卫朝心不在焉举着酒杯,暗中窥探老夫人神色,见其坦然自若并无慌张,愈发不解。
左虓明明不在,侯府却又借着寿宴之名广邀宾客,意欲何在?
是想掩人耳目接左虓进府?还是虚张声势用以打消众人疑心?
不管是哪一种,左家这次都是主动送上门让他打,他绝不放过。
指挥使万怀安悄无声息出现在卫朝身后,耳语几句。
“探子回报,世子确实不在府中。住在阁楼是世子之妹左芝,数月来都是她假扮世子卧病休养。殿下,我们要不要……?”
卫朝暂不表态,侧首低问:“进府的人查过了没?他有没有混进来?”
“殿下放心。今日来宾属下皆已查过,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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