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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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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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宫城殷呆立原地许久才醒悟过来,脸上的笑意逐渐绽开,缓缓扩散,最后凝聚成一声声震黑檀的大笑,“好,好,好!我宫城殷终于等到夫人这句话了。”
上前紧紧握住女子的双手,宫城殷带着喜意镇重道:“我这便去处理教中事务,夫人等我,晚上我会早早过来。”
即便聪慧大度如邬卿雪,听到此话还是脸色绯红,手指搅着帕子羞于言语。宫城殷恨不能现下就扑到眼前的女子,可是想到她的性子还是决定忍到晚上。这么多时日都过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狠狠抱了抱女子,又在那莹润的朱唇上轻轻一点,宫城殷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在门外伺候着的丫鬟自然听到了屋内的谈话,见宫城殷走了,便满脸喜色的走进去恭喜道:“夫人真是好福气,能得教主如此宠爱。”
脸上的红晕慢慢退散,邬卿雪叹息却也暗喜,即便初遇极为糟糕,她却是不知不觉爱上了这个男人。他是魔教教主,恶名在外,他可以邪恶可以霸道,却在她面前百炼钢化绕指柔。女人一生所求不过是一个全心全意疼她宠她的男人,她不想再继续矜持也不想再加试探,她爱这个男人,无论前路如何她希望与她在一起他能维持这简单的快乐。
宫城殷一心想要早点结束手上的事务,哪怕只是想到将要来临的夜晚,他便忍不住想要狂笑。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日光西斜,宫城殷先前平复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只是还未待他沉浸于这种快乐多久,门外便有人禀报:“教主,属下有事求见。”
听出声音为何人,宫城殷不觉眉头微皱。说起来因为喜悦他倒是忘记了这一茬事,若非此人透的风声,那消息也不会传到夫人耳边。应一声叫来人进来,宫城殷沉声道:“教中那奇奇怪怪的流言可是你传出去的?”
“教主并未吩咐不得宣扬,因而属下也并未避讳。”垂首静立于下方,黑檀教的医师韦舫直言不讳。
不耐的打量了一眼对方,宫城殷蓦然又有些烦躁。沉默片刻,他问:“何事?”
“教主吩咐属下救治的人,恐怕……”
不舒服的感觉越加明显,想到早上那一片狼藉,眉宇夹杂着复杂。想到那人会死,手不由紧了紧。
“死了,便扔出去喂狗。”声音冷的仿似可以冻结血液,他宫城殷何时会对敌人手软,不过是一个见过两次的愚蠢之人罢了。
“那人还未断气。”应着宫城殷满含怒气的眼神,韦舫也不再绕圈子,“教主也知‘钟情蛊’本是昔日邪教一女魔为了控制心爱的男人所炼制,凡服下此药之人,要么取与其第一次交合之人心头血以及母蛊诱出子蛊方可解,要么便需每隔一月与之交合,以防子蛊嗜心至死。那人因为初次中蛊,今日却是那蛊毒发作之日。”
看一眼宫城殷铁青的脸色,韦舫继续道:“那人先前受伤过重,如今身体正虚弱,若不解蛊毒之苦,今晚恐怕熬不过去的。”
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其上茶碗应声而碎,已经冷掉的茶水顺着桌子蜿蜒流下。
压抑的气氛在整个屋子延伸,韦舫额上划过一颗汗珠,或许他不该多嘴。良久,宫城殷沉声道:“让人将其关进密牢,没有本座允许不准任何人出入。”
“是,属下这便去办!”赶忙应了一声,韦舫退了下去。
看眼外面渐渐呈暮色的天空,宫城殷沉默良久,出了书房向着邬卿雪所居之处行去。
邬卿雪看到宫城殷落落大方的行过礼后道:“教主可是还未用晚饭?”
瞧着眼前的女子,宫城殷理了理烦乱的心思笑道:“本座想陪夫人一同用餐。”
邬卿雪似是早聊到他有此一说,吩咐下人将备好的酒菜端上来,拉着宫城殷坐下一起享用。宫城殷平日里也曾在邬卿雪这里用过饭,只是往日都是下人们亲手准备饭菜,不同今日邬卿雪亲自下厨。尝了几道菜,宫城殷赞道:“还是夫人这里的饭菜最美味。”
邬卿雪笑着给他夹了几道菜,含笑不语。
一起用过饭,两人闲聊了不久,宫城殷挥退其他人对邬卿雪说:“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早些歇息。”
脸色骤然泛红,微不可查的点头,使得宫城殷顿时大喜。心中之前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
伸手将伊人抱起缓缓走到床边放下,头也没回的放下床帐,宫城殷脱了外衣向着床上的人压下。
墨发如瀑散逸枕上,双眼轻轻闭着,邬卿雪不敢看宫城殷一眼。轻柔仿似害怕碰坏宝贝一般轻解罗衣,眼前白皙的肌肤仿似能够夺魂摄魄将宫城殷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轻轻触碰那殷红的朱唇,彼此的气息渐渐混乱。
宫城殷的眼里此刻只容得下这一个女子,这是他第一眼看到便爱上的人。他宫城殷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当他确信爱上,便毫不犹豫的将人掠了回来,然而对方只是浅浅笑言,“得了我的身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因为这句话他一忍便是整整一年。如今终于让这个温柔却高傲的女人回应了自己的感情,他如何不满足如何不骄傲。当身体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他忍着情欲让她稍稍适应了些才开始冲撞起来。那一刻,心都仿似可以飞上云端。
他不忍她初次便承受那么多,看着她疲惫的侧脸,将她拥到怀里柔声低语:“好好休息。”
邬卿雪给他一个甜蜜的笑容,沉沉睡去。
身体上的愉悦渐渐散去,闭上眼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看一眼身边沉睡的女子,宫城殷歉疚的看着她,良久,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黑檀教关押犯人一般都是关押在地牢,但也有为数不多的几人因为特别会被关入密牢。密牢是一个个独立分割开来的牢狱,除了可以供人进去的一扇金刚铸就的封闭式牢门、一个设置机关可以送饭的四方石壁以及屋顶几个可供呼吸的小孔外没有任何的可以互通外界的地方。
宫城殷站在密牢里一扇牢门外,心底那消散的烦躁感再次占据身心。
身后恭敬伫立的守卫恭声请示:“教主,要打开牢门吗?”
紧攥着的手掌松了松,宫城殷释然,他何时变得如此磨蹭犹豫,即来了进去看看又如何。想通了,他颔首道:“打开。”
 


、第六章 密牢解蛊蚀

全身滚烫而灼热,煎熬着沈迟夙的神经。满头冷汗的睁开眼,漆黑的四周看不出在什么地方,但直觉告诉他,此地并非先前所在的林中小屋。挣扎着想要坐起身,身体内却陡然传来更为剧烈的蚀骨之痛。捂着心口大口的喘着气,沈迟夙全身冷汗直流。
在坚硬的床铺上翻滚着,恨不能早点死去。他从不知道,竟然有如此之痛可以让他那坚不可摧的意志这般轻易便瓦解。身体蜷缩到一起,那姿势竟是那般脆弱。
宫城殷进了牢房挥退了手下,点燃烛火之后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情景。
蓦然亮起的火光让沈迟夙仿似看到了一丝希望,那瞬间爆发的生命力竟让那无比折磨他的痛都减轻了些许。翻身下了床铺,沈迟夙挣扎着爬到宫城殷脚边,伸手抓住他的裤脚祈求:“杀了我。”
对上那满含希翼的目光,宫城殷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下。遏制住心中的异样,他一脚踢开沈迟夙,居高临下的冷哼:“想死?没那么容易。”
恨不得吞掉宫城殷的恶毒目光投到他身上,沈迟夙吼道:“你还想怎样,那般折辱了我,又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模样你还不满足吗?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即便是上次在客栈,差点丧命的也是我,这次前来我不过是想救邬大哥,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栽在你手上我也认了,只是你何必如此与我过不去。难道连死都不能成全我吗?”
话音一落,沈迟夙止不住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在地上翻滚,到后来甚至自己狠狠将头往墙上撞去。每撞一下,额上便会流下点点鲜血。也许之前他还想坚持,可是看到宫城殷的时候,他便明白活着只能不断受折磨和侮辱,与其如此不如死了干净。
走过去狠狠拽住沈迟夙散乱的头发,宫城殷冷笑:“想死,那本座便让你欲仙欲死。”
狠狠撕开那已然破烂的衣衫,将他整个人甩上石床,猛然袭来的撞击让沈迟夙一阵头脑发晕。然而当看到走过来的宫城殷时,全身的痛都抵不过此刻的恐惧。他邪笑着睨着他,一步步慢慢靠近。沈迟夙的身体止不住轻微颤抖,“不。”
然而那声低微的轻语,下一秒便淹没在突如其来贯入身体的痛楚里。
沈迟夙如同风中残叶,无根漂浮,心中的空洞无限放大。
许久,他嘶哑着嗓子说:“便是死也绝不能再受此侮辱。”
话中的绝然让宫城殷一惊。他心中愤恨不能自已,狠狠拽起沈迟夙的头转向他,看到沈迟夙唇间鲜血,强行掰开他的嘴将手塞进他嘴里。
连死都不能么?哀莫大于心死,只是心中的恨意却丝毫不减,他使了全身力气狠狠咬了下去。耳边听到那一声闷哼,心中竟陡然升起一股畅快。
忍着痛,宫城殷的动作并未停止。沈迟夙的身体随之漂浮,渐渐一阵奇异的感觉涌现,那种极度舒适的感觉让他的口忍不住松了松。意识渐渐迷茫,神情似痛苦又似享受。
那一晚过的极为漫长,初时的不快和痛苦很快过去,随即而来的是男人之间禁忌的情事。不同于与女子之间的温和疼惜,有的只是本能的狂烈冲撞。无关于爱,只是一场欢爱,一场征服的快感。
等一切结束,宫城殷的意识才再次回复,看着已经陷于半昏迷状态的男人,他抬起他的头警告:“你若想死本座不拦你,只是本座的玩具坏了会很无聊,到时候说不住会拿九逍山庄某些人来解气也说不定。”
“你!”气愤的指着宫城殷,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忍不住碰到地面。
宫城殷一愣,随即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走出了那间牢房。
宫城殷走了没多久,韦舫便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满地狼藉,以及那个破破烂烂的男子,他忍不住摇头,教主还是一点不留情。
沈迟夙气息微弱的被翻来复去处理身上的伤口,末了,韦舫好言相劝:“你中了‘钟情蛊’,此生只能与第一个与你发生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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