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心传奇之三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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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心传奇之三千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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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亟初禾拂袖不以为然:“不过一些玩意儿。”
  “。。。。。。。”乐子期嘴角抽了抽,望天望地,望望百鸟群兽,又望望亟初禾,那人负手而立,将一身纯白都能穿出舍我其谁的气魄——果然生来就是叫别人自惭形秽的。
  陈金钷那边已经被那对比小指还短的蜻蜓折腾得快熟了,他两只手加上旁边副将的两只,四只手在空中上上下下、拍拍打打,却无论如何轰不走,也捉不住那一双照着奇门遁甲布局盘桓的虫儿,他心中愤懑至极,加上头晕目眩,终于忍不住胸口一窒,一口血呕出来。腥咸弥漫过嘴角,陈金钷也顾不得擦,捂着脑袋招呼副将赶紧收兵撤退。
  没等副将应声,一阵风过,身边已经多出一个人。
  陈金钷只觉眼前发黑,来的,正是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陈金钇的刀究竟什么来历?!”

  (第二卷完)


☆、第一章 十人九生

  【第三卷娴静门】
  【第一章十人九生】
  陈金钷扶着脑袋,狠命的瞪顾回蓝,后者似浑然不察,光一门心思的追问刀的来历。
  陈金钷咬紧牙关,准备死不开口。可惜喉部狭窄,之前呕剩的半口血在其中翻涌,憋得他透不过气,迫不得已张开嘴喘息。这一张嘴不要紧,后面已有人误会,一个尖锐立刻捅向他后背。
  陈金钷不可思议的转头,喉咙中的积血终于全部吐出,染红了整片前襟:“甄。。。。。。。平谷。。。。。。。”
  他的副将,有个虚怀若谷的好名字,有个老实巴交值得信赖的好长相,有过浴血奋战并肩御敌的仗义,有过至少两三年的默契。他一直是自己最仰仗的人之一,陈金钷私心觉得,除了兄弟就只有这位伙伴最为亲近。可他却忘了,这个人不仅仅有上述的一切,他还有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还有始终离他最近的便利,和置他死地的决心。
  甄平谷没有理由失手。
  天时地利,加上出其不意。
  他志在必得!
  但现在,任他把眼睛瞪得再大,还是看不出陈金钷的后背有什么损伤,难道没有刺中?那么原先握在自己手中的匕首又去了哪里?
  六根手指,如同鬼魅,连同那柄精铁匕首,齐齐飘过他的眼前。
  甄平谷面如土色。
  顾回蓝!他居然忘记了最致命的顾回蓝的六根手指。
  陈金钷叫道:“为什么?!”
  顾回蓝道:“令弟的死讯恐怕是这位将军说出来的吧?”
  陈金钷惊异道:“难道他借刀杀人?”
  顾回蓝向身后招了招手,亟初禾看见,又长啸一声,令飞禽走兽如来时一般迅速散的干净。
  陈金钷也意识到此处人多眼杂,不是说话之地,便撤了劫杀的军令,遣走兵卒,领着众人进了自己建在镇南头的别院。
  甄平谷是一个字不肯说的。顾回蓝也懒得问,直接叫了乐子期来。尽管他现在对乐子期的身世功夫乃至目的有重重的疑虑,但神奇释心术是不用白不用。亟初禾也好奇坐到一旁,他对释心术的兴趣始终有增无减。
  乐子期只看了眼甄平谷,便笑的捧腹:“这人怎么还活着?”
  众人面面相觑。
  甄平谷脸色骤变,似乎想到什么。
  乐子期道:“他已经没有用了。”
  甄平谷瞪圆了眼。
  乐子期又道:“你走吧。”
  甄平谷张大了嘴。
  乐子期催促:“难道你要留下吃晚饭?”
  甄平谷蒙了。半晌才想起陈金钷是关键,急忙去看他,只见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甄平谷是彻底糊涂了。
  又呆呆坐了一盏茶工夫,前思后想,觉得自己确实没有泄露半点秘密后,甄平谷这才起身,向大门走去。
  他走的很慢,他身后也很安静,没有一个人有出手偷袭的打算。
  他的身体却在发抖,冷汗滴滴,从额头急速滑落。
  因为乐子期那句话始终盘桓在耳边,撵都撵不走。他没有用了。他真的没有用了?
  甄平谷已经走到门口,一只脚跨出去,另一只脚悬在空中,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
  但,他停下了。
  假如他真的没有用,陈金钷当然不会留他,主人亦不会。不同的是,陈金钷这样撵他出门,主人这样撵他离世。
  回头去看,众人正捧茶,神态各异,唯有乐子期喝的悠闲。
  甄平谷决定赌一把,他转身问乐子期:“你就不好奇?”
  乐子期撩起眼皮瞥他一眼:“陈金钇是死在你面前的,他的死讯不会有假。”
  甄平谷差点一屁股坐地下。
  陈金钷眼里冒出火来,却遇到乐子期暗中递过来的一个眼色,立刻掩饰住。他到底征战沙场多年,为人老成持重,这点忍耐还是有的。
  再说,顾回蓝在这里,凭他的轻功,甄平谷连院子都出不去。
  何况那人已经吓傻:“你、你、你怎么知道?”
  乐子期懒得解释太多:“陈金钇告诉我的。”
  “不可能!”甄平谷心虚的叫起来,一开口又觉得上了当,忙用手捂住嘴。
  乐子期笑:“陈金钇还说,就算他死了,你也灭了他兄弟的口,你还是回不去的。因为你的主子是个纯粹的主子。”
  甄平谷手脚冰凉。
  乐子期缓缓转过头来,一字一顿:“试问,若你是你家主子,你是会在意一个手下的命,还是会不放过一个后患?”
  甄平谷悄悄抹了把汗,胸口心如擂鼓。
  乐子期续道:“你和陈金钇这样的杀手对他而言,不过蝼蚁,他肯舍得冒着失了荣华富贵的危险留下你?”
  甄平谷已经面无血色。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他也十分确信陈金钇早就不能说一个字,可是面前这个人就是知道了。他不但知道了自己主人有荣华富贵,知道他手下势力强大,还知道了他的自私和狠毒。甚至比自己了解的更加透彻。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乐子期道,“他留你一命到现在无非是想向我们示威、宣战。这个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你没有用了。还是请吧。”
  他又去端茶,这次显然是送客。
  甄平谷却已经不想走,也不能走了。他摸着心口,慢慢的坐回椅子:“你问吧,我家中还有老母。。。。。。”
  乐子期淡淡的说:“你说吧,看你的话价值几何。”
  话已至此,甄平谷只能乖乖的:“。。。。。。陈金钇三年前就得了死令,可他非但没有自戕,反而假死蒙骗上头,上头得知此事,自然不高兴,便叫我更改身份留在军中,想法子借副将的身份来监视他大哥,借机查查他的下落。谁知这厮竟躲的结实,足足憋了两年多才捎来一封平安信。”
  陈金钷怒嚷道:“你偷看我的书信来往,枉我这般信任你!”
  甄平谷垂头不语。
  乐子期道:“陈将军若是还想为令弟敛尸,就请开个金口吧。”
  陈金钷当然不干:“他杀我兄弟,凭什么要我饶他家人性命!?”
  乐子期摆手道:“令弟是自戕,与此人无干。”
  陈金钷怔住,甄平谷更是骇然:“你怎知。。。。。。。”
  乐子期却还在固执的求陈金钷一道赦令。
  陈金钷想了想,艰难的保持了沉默。
  甄平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遂感激的望了一眼乐子期:“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乐子期点了点头:“你和陈金钇入的什么门派?”
  “娴静门。”
  “娴静门?”
  “不问因由,但求结果的娴静门吗?”这次开口的是顾回蓝,“我曾有所耳闻,这门派来历神秘,听说建派至少已有七十年。”
  亟初禾问:“养杀手的门派,为何取这样秀气的名字?”
  甄平j□j:“因为我家门主喜好安静。”
  亟初禾蹙眉:“所以杀遍天下人来求一静?”
  乐子期也觉厌恶:“这女人未免太过恶毒。”
  甄平谷瞪圆了眼,下巴差点掉下来:“怎么。。。。。。。是个女人吗?”
  乐子期看了看他,眼神意味不明:“你不是拜见过吗?”
  甄平谷摇头:“她素来只在轿子里坐着,声音也难辨雌雄。。。。。。你凭什么断定她是个女子?”
  顾回蓝却在盘算另一件事:“算起来,这门主总得有j□j十岁了。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一号人物。难道中途承继给了后人?”
  再问甄平谷,他知道的当真不多。只有一点很是肯定,娴静门下杀手一万八千众,策士一万八千众,跑腿一万八千众,画者一万八千众,但这些并不是娴静门的主要力量。
  “娴静门最地道的是养细作。没人知道门中到底有多少细作,不过有一件事情,你们或许听过,”甄平谷往门外看了看,低声道,“十人九生。”
  顾回蓝猛吸了一口气,其他人倒是平静。因为他们要么不在江湖,要么资历尚浅,对此知之甚少。甄平谷便续道:“大约二十年前,长白山山麓有十个采摘野山参为生的农户,据说,他们既是邻里,又是发小,认识多年,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仗着身强力壮懂几手功夫,又熟悉地形,有天时地利,便索性结盟,霸占了整个长白山的野山参生意。有点占山为王的势头。”
  “那时候,野山参很抢手,不远千里来长白山的外地商人是打破了头似的争着和他们谈生意,但无论怎么谈,都只能拿到一半的货。还不是最好的。商家不甘,私底下去查,发现那好的一半,居然都一个钱不要,全白送给了娴静门。富贾们生气了,以欺诈的罪名一状告到官府。官府乍审,便有一人跪地求饶,说自己是娴静门的细作,背着同伴自作主张将野山参送回了自家。。。。。。”
  “后来呢?”
  “后来这人伏法被诛。奇怪的是,自那人死后,剩下的九人便再不肯卖出一根野山参,多少银子都不卖。此事激怒了商贾们,他们立刻下重金请黑道来对付这几个农户。谁知,一年过去,竟无人敢揽这肥差。商贾们觉得蹊跷,便花大价钱去常德那个无所不知的桃花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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