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现在不是到盐巴镇了?”
远山看看定位系统,“对!”
度本初说:“从盐巴镇往神龙峡走,就能回到天坑、回到雪宝山!嘿!我们已经到家了!”
“别高兴得太早,前面就有了检查站!”果然,公路前方,立起了路障,从位置和周边环境来看是临时设置的检查站!
“是针对我们的吧?”
“现在凌晨三时,这是在进入雪宝山的咽喉位置,极有可能是拦截我们的。”
“怎么办?”
“冲过去再说!”
看见远山的宾利开来,检查站的人全部站立起来。宾利车的四座跑车太有形了,很远时就能分辨出来了。从他们期待的神情来看等待的就是车上的一干人。
远山慢慢地靠近后,停车,检查站的人刚说:“就是你们,下来。”远山突然加速,宾利如离弦之箭已经窜出很长一段路程。
“上车追!”他们迅速上车,跟踪上来。
“是我的父亲派出来的人,其中一个我认识,负责雪宝山的投资计划。”远山说。
“弃车!我们从龙骨峡进入雪宝山。”相瑜果断地决定。
“就在这里!”度本初指点出停车地点。远山下车后车也没有锁,“他们后面立即赶到,他们自会处理这车的。”
一行三人下车后,由度本初带领着进入龙骨峡。
龙骨峡的下游入江这一段是一道基本上干涸的溪涧。度本初也感到奇怪:“怎么就断流了呢?”
远山说:“连黄河也在断流,这一股小溪涧断流也就正常。可能是在山上开发土地的人多了吧?”
“也包括你们吧?你们不是也要开发雪宝山吗?”
“是的,我以后来负责这一个开发项目。”
“你能决定?”
“争取这样的项目来做,应该没问题。”
“也是滥挖乱砍,再加上烧荒翻土种经济林吧?”
“原来的计划可能就是这样的。开山,发财!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得重新考虑了。”
“你要加大力度?更大范围地挖掘吧?”相瑜走在前面,漫不经心地说。
远山追上来,他站在相瑜的面前,直视着相瑜的眼睛:“你以为这几天在雪宝山的遭遇没有给我启示吗?”
“你也有启示?”
“别小看人!我真得想为蛇巴人做点什么。”
“你同情他们了?”
“不仅仅是同情,蛇巴民族历经灾难,几乎在被灭绝了,仍然顽强地生存下来!同情之后还有很多的感动!我得做点什么。”
“你能做什么呢?”
“你既然能做蛇巴王,我就不能为蛇巴人做点事吗?你太骄傲了——蛇巴王!”
“好的,我还要看你到底能为蛇巴人做点什么?”
“你尽管睁大眼睛看着吧!”
度本初走在前面,他一直在溪涧里寻找一件东西。
龙骨峡虽然流量很小,但是它的流水却是盐卤泉水,溪涧的石头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盐卤白霜,溪涧的缝隙里塞着的盐卤颗粒。
度本初说:“以前这两边都是取卤煮盐的灶!这也是我们蛇巴人当年的生计!”
“为什么现在没有呢?”
远山说:“盐化工业的大规模生产已经让这种传统的小灶失去意义。取卤煮盐还能生存吗?”
“但它给蛇巴人提供了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巴人因盐而兴、因盐而强大。所以我们还要感谢盐泉!”
度本初领着他们向前,眼睛始终在峡谷里睃寻一件东西。“你在打什么呢?”
“蛇头,那是龙蛇之头!果然兽一定把它藏在哪里去了。”
“为什么要找出来?”
“因裏!”
“就是蛇巴人的孩子生下来时要抹上的蛇的毒液?”
“对!那就是蛇巴人的因裏!你的身上就抹上因裏的!”
“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抹上的。蜞蛇已经嗅出你身上的因裏的气息,这不会有错的。我一直在琢磨,你在哪里抹上因裏的?”
“我也不知道!”
“而且你抹上的是龙蛇的因裏。渝州城里还有龙蛇吗?”
“你说的那么大的蛇,肯定没有!”
“我到了渝州城,连绵不绝的房子和川流不息地人,不可能有大蛇出现。我就纳闷得很,你在哪里抹上的龙蛇的因裏?”
“我一定抹上的是龙蛇的因裏?”
“一定!不然,你做不了蛇巴王!”
“这里……曾经出现过龙蛇?”
“但龙蛇是死去的,斩断的蛇头在盐卤泉里。”
“当时果然兽怀抱着一个婴孩?那婴孩有可能被果然兽抹上龙蛇的毒液,那龙蛇并没有死透?”
度本初抬头逼视着她:“当时我看见的龙蛇的头已经成骷髅,怎么会没死透?”
“那婴孩——你的女儿,后来没有死去?”相瑜也逼问他。
“不——我的女儿当时死去了,我怀抱着她,她已经在我的怀里咽气。”
“如果她没有死去呢?有可能吗?”
“她已经没有呼吸了!她死了!死了!我的女儿!她再也不能活过来!我抱着她在画蛇屋外痛哭了一晚上!”度本初盯着她看,看了许久,突然抱头厉声地嘶喊!
“那——她的妈妈,是相瑛?”
“是瑛,瑛是孩子的妈妈!”
“她在哪里?”
“在雪宝山的!”
“她还活着?”
“快!已经快三天没有喂她了。她快死了,快走呵!”度本初突然想起瑛了。他加快了步伐。
相瑜跟在他的身后,心情特别地沉重。
相瑜心头索绕了好多事情,好多没有解开的谜团,好多期待还没有回应。
第八十四章 龙蛇的因裏
度本初惦记着相瑛还没有吃饭,带领着相瑜和远山走得十分匆忙。刚过龙蛇颈的地段时,就遇到了果然兽一家子。
果然兽们在怆惶逃窜!
龙骨峡的两旁的高坡上有人在呐喊,它们的身后有人在追逐。更要命的雄果然的身上趴伏着雌果然,小果然拽着爸爸的手踉踉跄跄的跟随着。
雌果然是怎么回事呢?它软瘫在雄果然的背上,浑噩地睁着眼,不能动弹。它们一家跑近相瑜的身前,雄果然就跪伏在相瑜的脚下。看清楚了:雌果然背上还插着一支针头,麻醉针!他们发射了麻醉枪把雌果然击倒了。这一家子才不能在树丛绝壁间飞奔而去,才会在峡谷中被追逐着。
果然们眼瞅着她,似乎在央求:救救我们!
此时,他们三人也被后面的来人追逐着。包围圈正在合围。从前方、从峡谷两岸的高地上不停地出现荷枪实弹的人,追逐果然兽的人所带的家伙都是麻醉枪与捕网发射枪,而从峡谷后方赶来的人却是一些背着真家伙的人也赶到了。
“我们被包围了!”人与果然们被团团地被围定。
“别动!看清楚再跑!”相瑜把果然围在中间,向峡谷的陡崖边慢慢地撤退!
从后面汽车里追来的人也赶到了。两路人马相逢,相互打量着:“你们是哪里来的?”
从峡谷的各个方向包围上的人回答:“我们是来抓野人的?”
“野人?”
“就是它们——白毛猿人!”
“你们是——”
“我们是雪宝山寻找野人协会的——民间组织,我们追踪野人多年的时间。今天,终于被我们追到!”
远山问:“为什么要一定捉住它们?”
“追踪这么大长的时间,不就是要捉住它们?捉住它们才宣告破解了野人之谜吗?”
“咦,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能与野人在一起?”野人协会的人发现了好奇点。
相瑜正在考虑如何回答。后面赶来的人发话了:“他们是我们要追踪的人,与你们无关!”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雪宝山开发委员会的人,没听说吗?”远山的回答是靠谱的,聂明帆砸钱成立了开发委员会。
“不对吧?开发委员会是刚成立的,为什么能与野人走在一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管他们。我们下去抓一个野人回去!”
“我们追踪、研究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今天可以揭开野人之谜了!能轻易放弃吗?”显然这是一群有偏执情绪的人,他们不会善罢干休,一定要抓回一只果然兽才会甘心。说着有人举着麻醉枪冲下陡崖,下到峡谷里把枪口对着了雄果然兽。
雄果然兽突然举起一个硕大的蛇头。的确很吓人,虽然是一个蛇头骷髅,但是大得让人惊心动魄的程度。是果然兽在人们的说话间从峡谷边的盐卤堆里抽出来的。
果然兽把蛇头举起来,抵挡在冲下来的人面前,也挡在他们的麻醉枪口前,没有比它更好用的了——在峡谷只有满地的石头和盐卤颗粒之间,蛇头真是一件称手的武器。
因为蛇头上的长长的獠牙尖利的张开着。
“就是它!龙蛇之头!”度本初喊出来。度本初说出当时的情形:
果然兽当年抱走了我和瑛的孩子,为了阻拦他的追赶,雄果然也是从这里掏出龙蛇之头。因龙骨峡在最近一次洪水中改变了河道,才使龙蛇头重见天日!正是这千万年的盐泉流淌,众多的盐卤颗粒埋没着蛇头,才保持了蛇头的完好,才不至于让蛇头石化。以前蛇巴人被追杀后关键时刻,有蛇巴人的梯玛观察到龙骨峡中的犹存龙蛇的血气,他曾预言龙蛇血气历经千年不湮当是等待复活后嗣!但愿在龙蛇的护佑下,有蛇巴后裔得奇缘,覆盖龙蛇的因裏,拥立为蛇巴之王!莫非这盐卤中的龙蛇头还有毒液存在?
雄果然兽突然拔下龙蛇獠牙,交给软瘫在地上的雌果然作为近身的武器。度天行想起来了:当初雌果然兽也是这样拔下獠牙的,它一只手怀抱着抢来的孩子另一只手握着短剑似的獠牙作为武器,雌果然兽笨拙地挥舞,一不小心獠牙刺进了孩子的背上。
孩子哇地一声啼哭起来!然后哭声渐渐地低落下去……直到声音呜咽,直到手脚无力地摊开!
这獠牙里当时还流淌出金黄|色的液体,度天行以为是盐卤溶化,这浓浓的盐卤滴在婴儿身上也是难受得很。现在想来正是龙蛇之毒液,也是蛇的血气所在。
如果那婴孩误打误撞地被果然兽抹上龙蛇的因裏,死去也在情理之中。龙蛇的因裏也不是任何一个蛇巴人的婴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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