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出包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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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师出包徒-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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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对不起,请原谅阿光。”
  王美贵回头看他一眼,眼里多了包容,心有所感地说:“既然是意外,那也没办法……小孩子调皮,我很清楚,晓优这孩子也是从小就爱惹麻烦……她八岁那年也出过这种事,所以我明白……只要晓优没事,我们不会追究。”
  “是……谢谢。特助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那我先回去了。”任七深深鞠躬,才离开病房。
  八岁那年……阎司文看一眼王美贵,立刻想到什么,突然起身,捧住纪晓优苍白的脸儿——
  “司文,怎么了?”王美贵被他的举动吓一跳,深怕女儿的病情出了什么变化。
  “晓优……现在的情况跟她八岁那年很像,那天事情发生后,她也是好几天发烧昏迷……情况一样。”阎司文声音嘶哑,靠近晓优的耳边,眼里再无旁人,只有晓优,他贴着她的脸,对她说话:“晓优……晓优,是因为那件事吗?……是因为你想起来,所以不敢醒过来吗?……晓优,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我不在意……我没事……你快醒过来……”
  孙咏禾不明白他突然激动起来是怎么回事,看晓优的母亲好像知道什么,也在看着晓优……他回头,看向好友。
  “听我老婆说,司文脸上的刀疤,是晓优砍的,后来晓优失去这段记忆了。”贺程雨才说。
  后来,他们就看着阎司文靠在晓优耳边不停对她说话,看到他刺红的眼眶偶有湿热的闪烁……一群人终于留下他,退出病房,让他单独和晓优说话。
  到下午,晓优终于醒过来。
  第9章(1)
  她眼睛很红地看着老师,老师脸上的疤……心很痛、很痛地投入他的怀里!
  “……还好吧?”阎司文两手抱着她,深深吸了口气……紧绷疼痛的心终于稍稍纡解。
  “……嗯。”医生检查过,她已经没事了。她听到老师的声音,知道她让老师多么担心,也哽咽了。
  “……你才刚醒过来,先休息一会儿。”阎司文想让她躺下来。
  “老师……你跟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抱着他不肯放,急着跟他说:“那年的事,我都想起来了……就在我手流血时……那小鬼一刀砍来,我才发现那把不是玩具刀,就来不及了,血一直流……流好多血,滴得满地都是,呜呜。”她忍不住描述那时的情景。
  “……你一定吓坏了。”阎司文心很酸地缓缓抱住她。
  “对啊,我都傻了……老师,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意识不清,我看着小孩高举那把刀,又朝我狠狠挥过来,但是那个小孩却变成是我,我拿着一把长刀,朝自己狠狠的挥过来……然后就想起来,是我把老师打伤了。”她一只手抱着老师的脖子,苍白的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也想起来,书房里那只长长的黑壳盒子,以前老师把它放在三楼小客厅的柜子最上层,她拿椅子垫脚都拿不到,后来推了茶几,还迭上两张椅子终于搬下来……里面装的就是那把长刀。
  那年八岁,她留着男生头的夏天,那天老师在二楼练武室打坐。
  她蹑手蹑脚地爬下楼,高高举起刀,很兴奋地冲过去,朝老师砍下……
  “我的老师是‘武林高手’,以前不管怎么偷袭老师,都不曾成功过。”她忍不住抱怨,眼泪模糊了眼,靠在老师肩头上,紧紧咬唇。
  “抱歉……”
  “我那时候很小,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把刀那么危险,我就很想不明白我崇拜得很高、很高的‘武林高手’,怎么一瞬间就被我打败了,见血了。呜呜……我吓死了。”她全部想起来了,记隐清晰,仿佛昨日才发生。
  她一刀下去,一抹红从老师脸上细细地划出来,慢慢地形成血滴,聚流成河……血染了原木地板,把她吓得全身冰冷,惊得大哭。
  “那天我人不太舒服,反应迟钝,也没想到你拿得到那把刀,所以没理你,继续闭眼打坐。我有感觉你拿什么挥下来,有闪开,可惜闪得不够远……抱歉,害你受到惊吓,一直这么怕刀,才会发生这种意外。”阎司文轻搂着她,小心地握着她的手臂,避开她的伤口。
  “……对啊,你都不好好的闪开,你明明是武林高手还被我砍到……我明明‘打败’武林高手还要被你吓……都是你的错……呜呜。”她听着老师的话,心里很暖,不再那么疼痛,转脸轻吻老师的脸颊,细细地吻着那道疤痕……“还痛不痛?”
  “……傻瓜。”阎司文声音嘶哑,能看到她清醒过来,说着傻话,他才放下心来……想到刀不长眼,若是砍中要害,他随时可能失去她,无法再深想,努力克制住内心差点崩溃的情绪,缓缓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一定很痛。”她感觉得到老师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又怕伤到她而不敢用力的情绪,让她好心疼,“老师……呜,是你的错……让我这么痛……”她扁嘴哭,靠在老师的耳朵边,张嘴含住老师的耳垂。
  这个时候要是——
  “够了,我看不下去了,给我停下来!”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就好了。
  “老师……我好痛……”想要老师想得心好痛。她赶紧趁机会舔老师的耳朵,多吻老师几下。
  “够了哦!你这个色丫头,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张大眼睛看清楚,当我们不存在啊!这里不是你能跟他‘搞出’孩子的‘蜜月套房’!”
  ……没听见。她窝在老师的怀抱里,充耳不闻紧紧抱住老师活在“两人世界”里。反正她手受伤,老师不敢用力扯开她。
  “呜呜……老师!我害你脸上留下疤痕,害你破相……怎么办……我会负责的……我马上跟你结婚!”趁机会抱着老师大声哭,盖过那个扰人的声音。
  “晓优……”阎司文轻轻拍着她的背,想松开她,却被她紧搂不放。
  “哼!这种话你也哀得出来,恶心死了,你负什么责?马上结婚?那不是便宜到你!”
  “呜呜……老师——”她被老师拉下手来,还被老师按住肩膀保持距离……死阿禾,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摸着鼻子自己滚出去吗?出来搅什么局!
  她眯眼恨恨地瞪过去,正准备发飙……老爸、老妈都在啊——她看着老爸,放开老师,伸出手来——
  “晓优……我的晓优——”
  “阿爸——”
  孙咏禾看一个和他差不多高大的老男人展开双臂,奔向病床,和丫头来一个感天动地的大拥抱,突然之间全身卯起来抖……鸡皮疙瘩掉满地,这老男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老女人”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她去抱女儿哭才对吗?怎么这时候反而跟他一样露出一张“恶心巴拉”的脸了……
  老女人突然转过来看他,他马上转开去,目光对到阎司文站起来的身影,立刻对他开飙:“喂,你这样宠丫头怎么行?那么小就会拿刀砍人,你没骂她两句,罚她去扫厕所,还说是你的错,让她吃你豆腐!”
  “对啊,司文,我老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不能太宠晓优,像这件事明明是她的错,你都把刀子藏在柜子里了,那么高的地方,她还搬凳子去拿,就是她不对,你还跟她道歉,我实在听不下去。”
  阎司文看着王美贵和孙咏禾同时抱起胸膛,两人还频频点头,赞同对方的话……狐疑地看两人一眼。
  “阿姨,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晓优现在已经懂事,再去追究已经没有意义。再说……我现在只希望她健康平安快乐就好了。”他已经无法承受她更多的眼泪和歉意,他只想保有她的笑容。
  “你这么说也没有错……好吧,反正她早晚都是你的,你爱宠她就宠吧。”王美贵看他一脸疲惫却满心宽慰的表情,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以后有这样的女婿,说不感动也是骗人的。
  “……哼,以后你可要自己负责。”孙咏禾感觉鼻子酸酸的,赶紧别开脸去——那个老男人终于离开病床了,他看见丫头这时朝他看过来,对他使眼色,叫他过去……
  “干嘛?”一脸神秘兮兮。孙咏禾声音很冲,却很快走过去。
  阎司文转过身,看孙咏禾弯着身子靠近晓优,晓优用她能动的右手勾住孙咏禾脖子,对他咬耳朵……
  有什么怕人听到的话,要“围起来”说?阎司文深深扯眉,转开头去,“纪叔、阿姨,医院还有事,我先去忙,失陪了。”
  “好,你忙你的去。”纪家父亲笑呵呵地一脸和蔼。
  王美贵倒是有点傻眼,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跟她老板“亲密”的举动,再看看未来女婿走出门……
  这是什么情况啊?
  她的左肢前臂缝了十几针,用纱布固定住,阿禾说虽然是她自己“大嘴巴”惹的祸,毕竟还是在工作时间内受的伤,勉强“也算”因公受伤,所以让她请公假,还帮她付住院费用,让她住一间很宽的个人病房。
  听说她昏迷时,任七为了交代阿光“犯案”始末,在老师面前把她自称是大保镖的事情给抖出来,不过老师没有发现,不知道是太过担心她的伤势,还是她往常老是嚷嚷自己是保镖,老师听习惯了,根本就不想理。
  那天,她的确是对阿光说了那些话,阿光就像小时候的她,只是想要“打赢”,根本没有想到伤人的后果。
  她砍伤老师,现在被阿光砍伤,她反而觉得好过点,所以一点也不怪阿光。
  总之,她非常万分幸运平安无事,还保住“安全管理特别助理”的工作,她就安心了——
  “好饿!老师,快点,我好饿!”
  住院好几天,一到吃饭时间她就扯开喉咙喊,而且她什么人都不要,只要老师喂她吃饭。
  嘻嘻,她还很“贴心”叫老爸、老妈都不用来医院,回去跟她的外甥女玩,这里一切有老师在。
  “你吃慢一点,小心你的手。”他夹起排骨还来不及送到她嘴边,她凑上来大口咬下去,一口不够,还咬第二口。看她动来动去,他很不安心。
  她彷佛察觉老师的情绪,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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