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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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支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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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每个女人躺在你的身下,你幻想的也是她呢?
  醒来后发现不是她,也会很失望很失望吗?
  
  所以,你才研究‘紫藤’的吗?
  只为了寻找你曾经遗失的幸福味道吗?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用自己的身体,与你抵死缠绵,我不介意用自己的身体让你幻想,让你寻找。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程逸枫站在窗前抽烟,把她呛醒的。听到她剧烈的咳嗽,转过身来看着她,面无表情。女人很多时候特别的注意小细节,纪腾腾那时候只想他冲过来,拍拍她的背,或者,倒给她一杯水。
  
  可是,他却站在那里,孤单而又冷漠的看着她。
  
  有什么事情,已经变了样子。
  或者,从来没有变过样子,只是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程逸枫简单明了的说:“腾腾,我们分手吧。”
  她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鹿,睁大了受伤的眸子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程逸枫这才走上前,坐在床沿上,看着她,一脸的平静:“分手吧!”
  
  她笑了,笑得一脸苍茫,眼睛突然模糊了。
  她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只觉得可笑,笑自己这些年来的付出,总以为可以得到,总以为有回报。
  哪知道爱情从来都是这样,给不了过多的人,给不了第三个人。
  
  “腾腾,你很好,是我对不起你。”他的语气那样的淡然,淡然到她痛哭:“这些年来,你陪在我的身边,处处为我考虑,为我着想,为我帮忙。可是腾腾,你是个好姑娘,不要再为了我继续这样耗下去,不值得,真的,腾腾,不值得…”
  
  “我不要你对不起我,我只要你,逸枫……”她这样的卑微,这样的放低姿态,只是想乞求他的爱情,乞求他留在她的身边。
  
  “腾腾!”他叫着她的名字,无可奈何:“不要再傻下去了,你看看我们,三十岁了,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好像从来没有一天是开心过的。你看看你,你和我在一起并不开心,你知道我有许多许多的女人,你知道我心里也一直有个人,可是你为什么还让自己这么傻,义无反顾的栽下去?”
  
  “我就是傻,逸枫,我愿意为你傻。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傻瓜,心甘情愿的。”
  
  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胸腔里面发出来的声音那样的熟悉:“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不值得,不值得,腾腾。”
  
  她搂着他的腰,用尽全力。
  泪水打湿了他衬衫的前襟,贴在他的胸前,冰凉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她沙哑的声音破碎出来。
  “唉!”他叹了长长的一口气,离开她。
  
  她拽着他的衬衫衣角,摇着头,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里面全是真诚和歉意:“我努力了的,腾腾,可是,对不起,我没有做到。”他忍了一下,说:“对不起,腾腾,我能力有限。”
  
  余氏企业的股价已经跌至最低点,余烟看着爸爸余雾的表情,上前问:“爸爸,我们还有别的方法吗?”
  余雾抽着烟,看着她,回答的不慎清醒:“除非有一个财团的资金链。”
  
  余烟肯定的回答:“我来想办法!”她转身离开,余晨雾在后面追加一句:“这个财团必须和程氏能够对抗!”
  
  余烟立在那里,半晌才转过身,看着父亲,他继续说:“不然的话,也是徒劳。”
  
  她以为,程逸枫会给她法院的传票。只是没想到,他做的这样绝,盯上了她别的弱点,转移了别的阵地。她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微长的指甲几乎划破了她的手掌。微弱的疼痛提醒着她要清醒,提醒着她要努力,可是她的腿提不起来,迈不出去。
  
  前面,是一团灰暗。
  
  




21

21、下一站变陌路5 。。。 
 
 
  一也敲门,走进去:“主席,烟小姐来了。”
  推门而入的时候,只看到程逸枫坐在沙发上,优雅香体,却颓废异常。
  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判若两人。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直接问。
  “我要飘飘!”程逸枫没有请她坐下,也没有站起来,而是躺在沙发靠背上,抽着雪茄烟回答。
  “不可能!”余烟直接回答。
  程逸枫面无表情:“那就没办法谈了,余氏现在随时可以瓦解,你们余家几代的基业现在,我程逸枫随时可以摧毁。”
  “程逸枫!”余烟大叫他的名字,无奈,说不出话来,因为愤怒,也因为他在陈述事实:“飘飘不需要你。”
  
  “可是我需要她。她是我的女儿,是曼曼留给我的血脉。”他按熄了烟蒂,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不管我与曼曼之间发生什么事情,或者现在的状况是怎样,我把你都当成我的小姨子看待。我不想做什么事情来摧毁我们之间仅有的联系。小烟,你还记得你姐姐曾经说过什么吗?她说她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不敢奢望你叫我一声哥哥,但是我请你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成见,曼曼的死太蹊跷,给我点时间我把真相找出来。让我见见她,让飘飘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余烟立在那里,却看不清程逸枫的脸。
  他遮住了她的光亮,就像他不需要做其它的事情,就可以让她俯首称臣。
  她告诉自己要离去,可是,她离不开脚步。
  飘飘,那个漂亮的,可爱的精灵,是姐姐唯一留下来的礼物。
  她生前若是想留给程逸枫,她肯定不会在海外至死都没有妥协。
  所以,她也不能妥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他的办公室的。
  每一步踏在石道上,脚底板下都传来一阵痛。
  她知道自己走了太多的路,可是她的思想没有告诉她,可以打车回去。
  余氏之前所有的客户,交情都告诉她,看清这个社会最残酷的现实,人情冷暖是由金钱操纵着的。
  
  没有所谓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有的只是谩骂和饥笑,或者落进下石,或者无能为力的表情。
  余烟一家家的走访下来,筋疲力尽,心灰意冷。
  
  程语言已经发现她一个星期没有上学了,才知事态严重到如此地步。
  走进他父亲办公室的时候,他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他直截了当的问:“余氏的事情怎么样?”
  父亲问他:“余氏?城东区的余氏?”
  程语言点头,脸上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父亲笑着问:“你不是一向对商业不敢兴趣的吗?怎么突然问起余氏起来了?”
  
  程语言焦急:“我就随便问问,你快回答我啊,他们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父亲抽了一本杂志给他:“你堂哥名下的媒介发表出来的,只有他刊登的最实际。”
  程语言草草略过,脸色冷然,问:“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他父亲精英眼神一锐:“两条路,第一,申请破产;第二,求你哥放过他。不过我想求你哥这条路显然是没有机会的。”
  
  程语言喃喃:“爸,你可不可以帮帮她?”
  父亲愕然:“你说什么?帮它(余氏)?”
  他点点头,一脸的严肃:“你帮帮她,在哥面前说说,不要太过份。我不想她失去一切。”
  
  父亲的脸上一闪而过了然的表情,微笑:“你喜欢余家的女儿?难怪非要回国到J大去修MBA,余晨雾的女儿考上J大摆酒时我见过。”
  
  程语言如久旱的人遇到甘泉:“爸,你一定要帮她啊。”
  父亲邪恶一笑,换下交易:“我尽量,不过有一个条件:熟悉工作业务,给我做特助,三天后上任。”
  程语言咬牙,点头。
  
  急症室的红灯亮着,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还迟迟未灭。
  程逸枫只觉得,每一分一秒,都那样煎熬,难受。
  看着手中的鲜血,他的手都在颤抖,为什么不能跟她好好的说话?
  为什么要一再的刺激她?为什么要跟她硬碰硬?
  
  这血,是什么血?到底是什么血?
  她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这该有多痛?
  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管家带来了干净的衣服,正换好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护士小姐在急症室的门口叫着病人家属,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她现在怎么样?”
  
  护士小姐礼貌的回答他:“血已经止住了,正在做缝合,你是病人家属?去办理好住院手续,马上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下午会有心理医师过来安抚。”
  
  一个小时前,管家在医院打来电话:“大少爷,纪小姐割腕自杀。”
  是佣人进去打扫的时候才发现的,管家当机立断打了120,送医院的路上通知他。
  程逸枫跌坐在身后的长椅上,整个人都像陷入在黑暗里。
  
  这干的叫什么事?!程逸枫你他妈还真是个混蛋。
  双手捧住了脸,却看到急症两个字,在灯下,那样的亮,亮的触目惊心…
  
  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所有的痛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从中央散发在身体里的每一寸,只感受到痛,感受到寒,铺天盖地,袭击整个身躯。
  
  迷迷糊糊中,喃喃着不知道的话语,只觉得渴,但马上,又觉得有什么湿润的东西灌入,盖过了疼痛。
  
  程逸枫守着还陷入在昏迷中喃呢的她,一直在说渴,身体里流失掉的不仅仅是大片大片的血,还有更多的水份,她怎么能不渴。
  
  已经打了近24个小时的点滴,高烧一直都没有退,不断的叫着逸枫,我疼,逸枫,我疼…
  
  拿棉签沾了水,轻轻的擦在她的唇上,唇很干枯,起了皮屑,甚至有些裂开。
  程逸枫想起了那个20岁的她,那样青春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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