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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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支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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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想他的飘飘快乐,就这样,在花园里和她的妈咪追赶一只蝴蝶这样的快乐。
  
  他甚至想好了,从此以后都要这样的快乐。
  可是,在余烟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来接她的人。
  程语言,他的堂弟。
  
  他突然有些可笑,可以笑话自己的可笑。
  他和她的姐姐有了一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他想要她。
  可是,她有了自己的恋人,而这个人又是自己的堂亲。
  程逸枫,这世上所有不要脸,不是人干的事,你一个人全做尽了。
  
  那天晚上,他抽了整整一晚上的烟。
  坐在那个角落,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一直抽,一直抽。
  直到最后一支烟燃尽后,他跌跌撞撞的起身去了浴室,他刷了很久的牙,从未有过的久。
  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三十岁的脸,却有着四十岁的沧桑,他才明白,年华逝去的太快,而他却什么也留不住,握不住。
  
  有时候,他会问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假若时光真的可以回归到从前最遗憾的那一天。
  他还是做出这件事情来,还是会放手,让余曼自由的离开。
  可是,他会求她,在她走的时候,把他的心也自由的放开。
  
  因为,他现在才知道,不管她在哪里,活着还是死去了。
  她都带着他的心一起。
  好几次看到余烟,他会有一种错觉,就像是余曼捧着他的心,还给他。
  可是,当他努力去寻找的时候,却怎么样也找不回来。
  一路寻找的过程里,只觉得累,灵魂累,骨髓累,细胞累,血液累,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累。
  
  程逸枫不知道的是,时间伴随着记忆,慢慢如同潮水,褪去后只显沙滩的狼狈。
  曾经潜意识里面拼命排斥的东西,却会在某一天,排山倒海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然倒蹋后,终于袭来。
  
  飘飘在幼儿园被同伴骂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时,她终于发了次脾气,和同伴打了一架。
  小小的孩子在老师面前哭着嚷嚷:“我有爸爸,有妈妈,老师,你给我妈妈打电话,我妈妈电话是138XXXXXXX。”
  飘飘对数字极其敏感,家里人的电话都记得一清二楚,一定要老师通电话叫妈妈过来给同伴们都看看,虽然她的妈妈从来没有来接送过她,不代表她没有。
  
  老师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被程逸枫指导,任何事情都得经过他。
  所以,她率先给程逸枫打了电话。
  在通知他之后,程逸枫并没有拒绝,默认了老师给余烟打电话的提义。
  
  而正好,跟飘飘打架的小女生父母亲都是在报社上班,在看到余烟的时候,并没觉得不同。
  
  可是程逸枫是孩子爸爸,这样的方式驾到时,彻底的惊讶了。
  于是,诚如大家所想,J市风暴正式启动。
  大街小巷,几乎每家每户养的猫狗宠物都认识了这一家人。




27

27、或戒烟到哭泣3 。。。 
 
 
  余烟不知道,当他们‘一家人’的照片刊登在大小娱乐杂志头条和封面的时候,给予她的生活带来的,是毁灭性的打击。
  三天没有出门,楼下的每个角落里都有狗仔队盯着,她只能在房子里一次次的走来走去。
  烟母看着她忧心的脸庞上全是难过,这对于她来说,名节的毁灭就是一切。
  
  她以为,程逸枫会出来解释清楚的。
  只是没有想到,第二天的消息传来,他收购了那家杂志社,而他的这一举动只是越描越黑。
  程语言来看她,车子被记者挡在了门外,出入两难,终于在阻碍下不得不离开。
  只能在电话里面问候,然而狗仔队点滴必入,知道了她的电话号码,一个接一个的不断线拨打。
  
  她终于颓废的放下电话,然后在巨大的愤怒下,拔掉了电池。
  瘫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面的报道,把她的照片呈现在世界的面前。
  而他的照片就在她的旁边,这个男人,在萤幕上都那样的好看。
  
  看着他们的照片一同出现,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再去思考。
  思考将来该怎么办,眼下该怎么办。
  思考她曾经有过的一切理想与信念,还有现在的劫难与尘殇。
  紧紧席卷而来的伤感和落寞,都像时间一样,在她不经意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抱着自己,蜷缩在沙发里,眼睛涣散,心里只有一个思想,时间快点过去吧。
  带走一切,远远而去。
  程逸枫间在阳台上,黑暗的夜空下,他的背影是那样的落寞却又坚定。
  夜风清清的吹拂,他丝质的黑色衬衣下摆在风的舞动下,也飘荡。
  他的高度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狗仔队已经渐渐的离去,调了一个连的保全过来,终于可以让他松一口气。
  
  其实,他松的那口气,就像一阵风一样,在他的眼角,在他的眉梢,在他的胸膛,指尖悄悄的滑过。
  就像时间一样,匆匆的,偷偷的溜走。
  电话响起来,他推开滑盖接听,一也在里面汇报:“主席,已经办好了。”
  他微微的笑了,眼睛里面闪着光,嘴角裂开一个弧度,而此时,飘飘从后面奔跑过来,怀里还抱着一只史卢比:“爸爸…爸爸…”
  
  他笑着蹲下去,把飘飘抱起,抚去她嘴角的饼干屑,亲亲她的脸蛋:“宝贝吃完点心啦!”
  飘飘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问:“爸爸,妈咪为什么好几天没来呀?是不是飘飘惹妈咪生气啦?飘飘以后不跟小朋友打架了,爸爸你叫妈咪来陪飘飘好不好?”
  
  程逸枫笑着又亲了她一下问:“飘飘想不想永远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飘飘快乐的嗯了一声,亲了一下他的脸,快乐的大叫:“要!飘飘要永远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明明知道屋外有记者守候,程逸枫还是带着飘飘高调的出现在了余家。
  这对于这场事件,无疑是推到了最高峰,而程逸枫没有否认的情况下,就是默认。
  余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听到飘飘清脆的声音喊:“妈咪!”
  小人儿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抱着她的腿,仰着头。
  
  那清澈的眸子里,有着余烟一生都没有见过的期盼。
  那双像极了余曼的眼睛里,流泄出来的是一种不可言喻的光芒。
  原本余烟想要对峙程逸枫的话,在这一刻说不出口了,没有办法开口。
  仅仅只不过几天没有见到她,光是她的一声‘妈咪’她就感动的想要哭泣。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生下的是一个怎样的精灵,她带着怎样的魔力,感染着周围的人。
  
  可是余烟,你知道精灵可以感染身边的人,也同样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
  当然,比如说你。
  程逸枫说:“小烟,我带飘飘来看你,她说,想你。”
  他叫她小烟,很少能够听到他叫她的名字,他极少的称呼她。
  
  余烟抱起飘飘,坐到沙发上,和他面对着面,把眼睛吞进肚子里:“我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程逸枫震惊的说不出来话,只是看着她,眼睛里面有愤怒,有不知所措,他的手指交叠在一起,看着余烟说:“我去跟你们校长打个招呼!”
  
  余烟摇头:“没用的,校长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了我出国留学指标。影响太不好了,你也不要叫他为难了。”
  余烟的语气,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淡然,这是程逸枫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一面。
  
  其实他第一次见到余烟的时候,她才不到十五岁,初中毕业生,整天在读书背英文。
  余曼有好几次和他约会的时候,身后都有她跟过来。
  那时候小,调皮的不像话,他牵着余曼的手时,她就从中间插‘进来,分开他们。
  程逸枫想起那个时候的她,阳光美少女,清纯可爱,活泼外向,他从来没有想过某一天,她会用这样的语气跟神情对他说话。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
  它悄悄的来,带来了你的成长,却换走了你的青春。
  它悄悄的走,带走了你的曾经美好,留下了破碎的伤尘。
  任凭我们泪流满面,任凭我们撕心裂肺,任凭我们哭泣哀求,它也永不回头。
  
  程逸枫在那一刻,想让自己的心如同大海。
  她记得余曼曾经就说过,只有大海的能够用它的胸襟包容所有。
  所以,他没有克制自己,而走上前。
  面对着余烟明亮受伤而又防备的眼睛主说:“余烟,我想和你结婚!”
  
  余烟愣在那里!
  刚刚进门的程语言愣在门口!
  他也立在那里,三个人,就如同立在海边的岩石上,吹起了凛冽的海风。
  呼啸着,狂乱着,肆掠着才能让那些别人都不懂的,而自己又无法承担的思绪。
  伴随着海风的袭来,远去,飘荡在千里之外。
  飘过了曾经的记忆,飘过了山川,飘过了大河,飘过了丛林,飘过了荒凉,飘过了儿时的她,年少的他……
  




28

28、或戒烟到哭泣4 。。。 
 
 
  如果现实慢慢的变成一场浓烈的雾,那么,是否可以一直逃,一直逃。
  逃到阳光普照的地方,可以看到清晰的画面吗?
  而余烟,这个被学校开除的20岁姑娘,第一个男人,向她求婚。
  这个男人,是她曾经以为的姐夫。
  
  余烟,想哭。
  程语言却想笑。
  只有程逸枫,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怎样。
  小小的飘飘不懂事,可是她也突然间安静下来了。
  程逸枫上前抱着她说:“飘飘,跟爸爸先回家,我们改天再来。”
  
  飘飘不愿意,扒着余烟不肯放开她,挣扎的小身子还是被程逸枫抱走。
  他黑暗的瞳孔里,有一种坚定的光芒,看着余烟说:“有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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