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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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定终身-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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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它逃离被开发的厄运,但买下它仍是颇费周折。”

“那些雾气很奇怪。”我的直觉和理性告诉我,这不是寻常的自然景象。

“我曾邀来一只专业的气象观测队,却没能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环形雾圈保护着这座小岛,即便是低空作业的飞机也难发现。”

“早晨醒来的时候,并不是环状雾带,而是完全的笼罩,中间出现短暂的晴明,然后才是环雾,不似早晨的浓厚,飘渺如纱,若有似无……”思维陷入常规的逻辑分析,沧雩岛本身就是一个引人遐思的谜,这让我想起英国学者泰勒提出的万物有灵说,这座岛,仿佛藏着灵魂,懂得保护自己,懂得选择主人。赤脚踩在面粉般细腻的沙滩上,贝类与珊瑚的遗体在海水的侵蚀下成就了这片银白。

“你的假期是我的,我可不想看到你把过多的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他拦下我,一脸正色地警告。

“你在和一座岛吃醋吗?”我笑。

“你知道的,它不仅仅是一座岛而已。”他在沙滩上拥住我,身边的海水泛起清透的光泽。是的,这不仅仅是一座岛而已,它能与人产生奇妙的心灵交流,你能感觉到自己被接受,被欢迎,你能感到它的飘逸它的沉思,你知道,如果它不愿意,你永远也不可能感触它发现它。

“它是家。”谢天衍补充道。

“就像千竹轩对我而言吗?”

“或许,我更希望有一天它在你心中的地位能超过那所200平米的公寓。”

“你有带女人回家的习惯?”那是他的事,我不介意的,何必去问,可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只有你。”他声音低沉道,不看表情也知道那易变的情绪又在作祟。

“真荣幸!”我乖乖地靠上他结实的胸膛,双手抱紧他的腰,企图消除他莫名的怒意,其实心里是满足的。

“天衍……”

“嗯?”

“没什么……”他的名字是我心底的咒语:天衍,我会离开你。

“什么也不要想……一切都交给我……”他的暗哑的话语吹进耳际,无端的安慰,奇妙的契合,他总能轻易扑捉到我的心思,这个男人,太危险。

Chapter 39

“救命啊!放我下来!”

汪汪汪!

此刻的格格——我,攀在院子里的木兰树上,缩起身子紧紧地抱住粗壮的树枝,身上的丝质短裙湿了一半,头发沾着尚未洗净的白色泡沫,哭嚎乱叫,从未有过的狼狈景致。

“快来人啊!”我眼睛紧闭,不敢看向那只蹲在草坪上朝我汪汪直叫的牧羊犬。

汪汪!

“上帝呀,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我大喊,寻思着一早就捧着一堆文件坐在书房里的男人也该出现了。

果然,通往庭院的玻璃门拉开,从里面走出身着黑色宽松T恤的谢天衍,慵懒半启的眼睛登时睁大,却很快又转为平淡。他慢慢地踱出院子,仰头看向狼狈的我,忍着笑道:“让你给贝勒洗澡如何能洗到树上去。”

“是它欺负我,甩了我一身水和泡沫不说,还恐吓我,别光杵着,快放我下来呀。”

“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他蹲下身摸摸了牧羊犬贝勒的狗脑袋,笑眯眯道。

“我忘记自己怎么上来的了。”逃命的时候任何生物的潜能都是无限的,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上个树有什么好奇怪的,悲哀的是只知道怎么上来,却不知道如何下去。

“真拿你没办法,跳下来。”谢天衍站起身,向我敞开怀抱道。

“不要,我害怕。”我抱着树干摇头。

“我会接住你,从现在开始数到三,你要是不跳下来,我可就回屋了,一、二……”

被逼无奈,我狠了狠心,松开树干,任由身子在空气中下坠。

“啊!”

“三!”睁开眼,触目是他弯起的眉目,人已经落入他的怀抱中。

我低头暗暗松了口气,再回望时,发现男人眼睛的视角下移到自己半湿的胸口上,笑意转而深沉。

“我们需要回屋去换一套干爽的衣服。”完全没有放下我的意思,经直走向屋内。

“我还没帮贝勒洗完澡呢。”我求饶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放你下来吗?”他笑得邪恶。

汪汪!不愧是谢天衍养的帮凶,牧羊犬贝勒一听这话马上摆出乖巧的姿态蹲在一旁摇着尾巴等着我自投罗网。

前有狼后有虎,我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生怕他真把我丢下来交给那只恶犬。

“当务之急,得先把格格洗干净。”谢天衍说着抱上我已往二楼去。

寒假的第三天,不甘心在这白吃白住的我,开始揽活,能做的不多,顶多打扫屋子修整花园,唯一让人头疼的,是那只叫贝勒的庞大生物,终于理解谢天衍第一次听到我名字时语气里透着的惊奇:你叫格格?估计他心里的下一句话是,我家的狗叫贝勒……天啊,他不会是把我当狗养着吧。感觉差不多,情妇就像宠物,只是功用不一样罢了,他还真幽默,配套着养来玩,下次再养个叫阿哥的什么生物,这大清皇族快齐了。

亲热完,抬眼看向他躺在床上酣睡时孩子般的面庞,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是好看,高高的鼻梁,健康的肤色,立体俊逸的线条,那双奇特的眼睛熟睡的时候是那样安详,平日半启着带一丝冷峻和神秘,生气的时候微微眯起,发怒的时候却有着比猎鹰还要慑人的光芒。

我仰着小脸躺在他的臂弯里,静静凝视,那原本闭着的双眼突然毫无征兆地打开,目光交汇,吓得我赶紧将头埋进他的结实温暖的胸膛里,扑捉到我的窘态,那具胸膛轻轻起伏震动,上方传来他的笑声。大手挑起我的下巴,印上充满笑意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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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热带岛屿,沧雩岛充足的水源孕育了一片葱郁的树林,漫山叠翠,不但有高大挺拔的乔木,也有繁茂葳蕤的灌木;寄生、绞杀等热带植物景观随处可见。闲暇时撇下那个大半时间躲进书房的男人牵上贝勒绕进树林里采集标本,除去常欺负我的毛病不论,贝勒却是一位合格的导游,有它在不必担心迷路,一般的小危险也能轻松应对,按谢天衍的说法,哪怕来一两个专业级的搏击高手也绝不是这只受过严格训练的牧羊犬的对手。

谢天衍的别墅座落在小岛最高点海拔81米的小山峰上。两层式白色小洋房,围着种满野草莓和蔷薇科植物的简易花园,一层主要是客厅和厨房,有长长宽敞的走道,高高的落地窗,白色轻纱旁是一架色泽上乘的三角钢琴,合理的设计使阳光可以充分照射到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沙发的质地摒弃奢华的皮革,而采用淡雅的布艺,整个空间流露出雅致舒适的气质,客厅墙上的西方抽象画作增添房子的品味。

铁艺围栏的楼梯升上二楼,卧房所在的楼层比之楼下又多了一份安逸,低低的家居摆设,没有一件多余的装饰,卧房的左边是阳光房,对面是书房,相通的小型起居室里摆着田园风格的弧形沙发和精致茶座,柔和的线条充溢着浪漫的气息。不难看出谢天衍是一个很懂得品味生活的人,与他在商界传闻中夜修罗的形象可真是大相径庭。别墅的书房同样是我最常造访的地方,书架上满满都是知识的源泉,谢天衍最忌我啃书,常啃到忘情,会忽视他的存在,但我还是会变着法子钻进去,书虫离开了书香可怎么活呀!

推开那扇带着书卷味的门,屋内漆黑一片,窗帘遮得严实,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从投影仪射出的影像,我端着做为借口之用的水果拼盘来到谢天衍身后,眼前的巨幅荧幕上放映着一场紧张进行中的赌局,镜头里坐着的西方男子很快吸引了我的眼球,他面容祥和,嘴角边挂着温柔的微笑,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副极富涵养的优雅姿态,他左手放在右指的白金戒上静静摩挲,缓慢轻柔的话语大胆地在赌桌上猜测对方盖在桌面上的牌:“让我看看,你手上的是张什么牌呢,黑桃J,不对,敢下这个数的筹码至少该是一张Q或K,呵呵,是Q吧。”赌桌对面颤动的手将纸牌打开,纸牌上赫然是一张黑桃Q。

我不由得出声惊呼:“这个人会透视吗?”

谢天衍伸出一只手,示意我可以留下,我扶着他的手转到他跟前坐进他怀里,小手捻起一只草莓送入他的嘴中。“欧文约曼,游走于世界的神秘赌王,一年只会在大型赌宴中出现三次,战无不胜,人称魔眼。”

“魔眼的意思,是指他看得见别人未开的牌吗?”

“谁知道呢,唯一肯定的是,他企图让人觉得自己看得见对方的牌,心理上令他占尽优势。”

“面对这样的敌手,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七天后他将出现在印度的王朝赌场。”

“有意思,他是你这次的猎物吗,这个对手还真不好对付。”我已经开始有点期待了,夜修罗对战魔眼。

“可惜他还不够资格,我需要挑选一个能够赢他的人陪我同去参加那场盛宴。”

“谁呀?”我想知道的是,谁能够赢魔眼。

“具体未定,但肯定是女人。”他狡黠道,隐含责难我的意味。

“哟,你身边冰雪聪明的女人可真不少,当心挑花了眼。”我讽刺道。

“没有一个冰雪聪明的舞伴如何出席晚宴?”他回应道。

“何必麻烦,你不是很有自信可以把他解决掉吗?”我不服气地嚷嚷。

“你不懂,这是我与梵纳之间的战争,魔眼只是他邀来的武器,他不亲征,我又怎能屈身。”感觉到我在耍性子,他细细解说道。

“看来博彩业这块肥肉招来不少虎视眈眈的狩猎者,可他邀的是外援,你用的是自己的人才储备,形式上梵纳得了便宜。”不出意外谢天衍口中的梵纳,应该是印度地下宗教的首领,在那个曾经将人种细分至十九级的国家里,他算是印度古教的残余势力,自称梵天之下婆娑罗之上,利用黑暗手段广泛收揽信徒,从事各种非法经营,臭名远昭。

“气势上我却不吃亏,宴会背后的主人家是一名颇具盛名的商业大亨占有新德里好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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