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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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定终身-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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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经营,臭名远昭。

“气势上我却不吃亏,宴会背后的主人家是一名颇具盛名的商业大亨占有新德里好几家大的赌场,每年都交由自己的独生女举办一次表面看似社交的晚宴,实则是一出势力瓜分的饕餮大宴,进驻南亚如果有他助阵,将省掉我不少麻烦,依规矩至少要在赌桌上赢了对手,才能在谈判桌上抢得先机,到哪都有争夺,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有捷径当然最好。”他盯着荧幕道。

我默不作声地低头嚼着葡萄,心下一时很不是滋味,每次走到他世界的边缘,就会变得格外疏离。他不仅是谢天衍而已,他是夜修罗——纪悠然的话回响脑际。躺在他怀里能分明地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心跳,但仍有一种触不可及的距离,我所有的认知只停留在我一千四百克的脑容量里,他虽不说,我也能知道他麻烦不少,我知道我们早已偏离斯里兰卡的国界,我知道海边的那栋奢华的别墅只是一个幌子,或许里面也住着一个叫“谢天衍”的男人,有着和他相似的面貌,上次苍狼的事件让这个谨慎的男人变得更加敏感,他宁可忍受汽车长途的艰辛也不愿使用便捷却容易暴露的直升飞机。

我想尝试着进入那个世界,那里有他有沈弘毅有纪悠然,一次就好。

“带我去吧,那个宴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以一种坚定的语调发出。

他收紧手臂抱着我,安抚道:“我会很快回到你的身边,不用担心。”

“如果我能赢他,你会带上我吗?”黑暗中我看向他,执拗地问道,义无反顾的决然。

“如果我能赢他,你会带上我吗?”

Chapter 40

这已经是第几个晚上了,不知不觉竟趴在客厅的软毛波斯地毯上睡着了,身边散落一地书籍。

“嗯……”睡梦中感觉身体被人腾空抱起,落入一具温暖的胸膛。惺忪的睡眼微启,迎上谢天衍低沉的表情,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瞅着怀里的我。

走上楼,进入卧房,我被放在宽软的大床上,他压下身来大手拍了拍我的脸蛋。

“好困哦,看了一天的资料。”我求饶道。

“这件事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错误,我要收回当初的承诺,晚宴的事不许再想了。”他强硬道。

“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你答应我的,如果我找到赢魔眼的方法,你就带我去。”我躺在床上小手无力地戳他,本应是指控,确因疲惫表现得像在调情,声音也暗哑了几度。

“可你这一来劲,整个人扎进书堆里,白天且不论,算算自己放了我几个晚上的鸽子。”他结开我的肩带,大手摇了摇我的脑袋。“快醒醒。”

“求你了,眼睛睁不开,好累哦,我保证明天……”

“你已经保证过很多次了。”他截断我的话尾。

“不行……人家要睡了……你知道睡眠不足有多损害大脑吗……”我断断续续地说着,脑袋沉重地闭上眼睛。

“不怕你不清醒!”他沉闷地吐了一句。

昏昏欲睡中,他吻上我的唇,灼热地压制,那吻里带着怒气。

他喜欢我,至少喜欢这具身体。谢天衍给自己一年的时间赌获我的心,这是否说明在他眼里女人的保鲜期只有一年,一年后我将被厌倦,一年后将由另一个女人取代现在的我,如果女人们不够聪明,一开始便将自己全部奉上,只怕连一年的保鲜期都没有罢!

我会爱上这个男人吗,无可置否,他身上包含了太多享有被爱的资本,会有很多女人爱上他,我是其中之一吗,想到这令我无比恐惧。

“嗯……”他吻上我倦懒的面容,小心亲啄,像以往一样留恋我皮肤上的温凉细腻。我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他眼里荡漾着一种光线,柔柔的怜惜里装着无奈。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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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疼你了?”这几乎是一句废话。

他将我揽入怀中,一手拿着药膏检查我身上的淤青。

“……”

“看来是生气了。”他话语轻柔道。

我仰头瞪他,用表情描写怒意,他轻笑,掐了掐我的鼻子道:“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我想要扑捉你的各种表情。”他竟然还有心情调情,我的火山快爆发了。

没心情理他,一阵困倦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懒懒的表情。”他蜻蜓点水地啄了下我的脸蛋。

“你……”我瞪向他正要发作,灵感突然出现在电光石火间。“你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懒懒的表情?”

“还有呢?”

“想要扑捉你的各种表情?”他一脸疑问地看着我,窘迫又机械地重复之前说的话。

这几天看过的关于魔眼赌神的赌局录像突然连成一道道画面像电影快进般闪过我的脑际。

“扑、捉、各、种、表、情。”我一顿一字地重复这句话,脑子中冒出一个奇特的假设,这个假设足以振奋我全部的神经,将之前的困倦一一击溃,我需要去验证这个假设。

我在某人惊讶的目光下,坐起身来,捡起地上的衣物直径走出房门,离开前不忘回头看向床上瞠目结舌的谢天衍,媚笑道:“请帮我准备出席赌宴的晚礼服。”

“你一定是疯了。”男人无奈地评价道。

Chapter 41

“你需要一个冰雪聪明的舞伴,我就给你一个冰雪聪明的舞伴,很快你就会知道,除了格格你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能够对付魔眼的人。”我坐在加长林肯宽敞舒适的车房里,自信地笑对眼前这名眉头紧锁的男人。此时的谢天衍已换上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虽西装革履却丝毫没有刻板的感觉,姿态上是一派优雅的作风,彰显出神秘的贵族气息。

“这里是战场。”他强调。

“而我将是你最佳的战友,只在今夜。”我笃定道。

“就当我碰运气。”他释然。

车房开进一座铁艺大门里,门边是一堵高高的围墙,戒卫森严。围墙内外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分隔开来,墙外百米处是新德里最大的贫民窟,墙内却有人在高脚杯的碰击声中达成关于垄断的协议,入目的景致都是罪恶的堆砌,我为什么要执意来到这里,为什么不留守在那座沾染灵气的岛屿,或者选择回到那所200平米的公寓,假期已经进入尾声,离开景岚市的日子,世事变迁在我的视线之外。由不得我后悔或思量,汽车经过一条两边栽满菩提树的私人公路进入王朝赌城的中心花园。

绕过花园前的大喷泉,一座城堡式的建筑上上下下灯火通明的出现在眼前,大理石铺成的白玉桥横跨微型人造湖泊,天色黯淡,一弯新月爬上湖泊旁的棕桐,城堡炫目的影子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泊上,不似鑫梦赌城的完全欧式化设计,这座建筑极大程度地汲取了宗教和民族色彩,金色的屋顶,彰显王朝霸气。驶过白玉桥,汽车停稳,车外的迎宾躬身拉开车门,谢天衍首先步入车外,转身绅士地扶我走出汽车。

白色的轻纱裙摆触地,车门旁男迎宾的眼睛里几乎闪过一丝惊艳的光泽。

离开景岚市那天身上只穿了件校服,小岛上换洗的衣裙全是谢天衍事先选购的,清一色淡雅的裙装,今夜的这身自然也由他决定。性感的半露背式丝质长裙,细细的裙带系在脖子上,颇具民族风情的金色花边,腰两侧使用特殊的缕空裁制,使上身看起来妩媚又不失俏皮,长长及地的裙摆镶以碎石水晶,闪耀夺目间印出若隐若现的曲线,一席海藻般的秀发披散着,仅在右侧别一只精巧的钻石发夹,看起来倒像一名神秘的古代西域女子。

“今晚主持宴会的是这家赌场主人的独生女,二十出头的印度美女却有着过人的商业触觉,名叫玛郁莎,这里的人都称她孔雀公主。”

“这个名字与梵语中的孔雀谐音,敢情他父亲恨不能自己就是旃陀罗笈多(注:印度孔雀王朝的创始人)。”我冷冷道。

“我不介意你现在吃醋,进去后可得冰雪聪明起来,幸运的是并非完全陌生,我们的老朋友怕是早已到达。”说道“老朋友”时谢天衍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极尽暗讽。

蓬荜生辉的赌场大厅有着比鑫梦更宽阔的空间,让人一眼望不尽赌场的全貌,各界名流穿梭其间,金色水晶吊灯高悬,触目皆是奢华和美艳的色彩。手吊在他的臂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逼迫自己适应环境。

身着华贵印度长袍的美女笑盈盈地朝我们走来。眼黛如远山的清新,闪着睿智的光芒,唇上一抹淡雅的玫瑰红,雪白的额头轻点朱砂,美得动人心魄。“正想着你,就见到了,这么多任情人中数你最无情,一年见不着几次,却该死的惹人牵挂,直让人想绑了留在身边。”印度美女迎向谢天衍打趣道。

“能让公主殿下牵挂,是谢某三生修得的福分。”两人轻拥,印上礼节性的一吻。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两片唇瓣触碰在一起,心下翻滚着不是滋味,眼不见心不烦,平时他要如何,与我格格无关,可只要今晚他的舞伴还是我,我就不允许其他女人占有他太多的目光,事关我女性的尊严。他要的是冰雪聪明美艳动人的舞伴,我就演绎给他看,可不是只有他谢天衍才能够聚焦目光。

“招呼”打完后,孔雀公主玛郁莎的目光转向谢天衍身边的我,眼底先是一阵玩赏,而后脸颊微扬,轻蔑的神情,嘴里却是礼貌:“去哪找的这么精致一个洋娃娃,像陶瓷雕出来似的,难怪都把我给忘了。”

“这位是格格,我的中国娃娃。”谢天衍拉上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她操着带有印度口音的英语正准备自我介绍道。

“玛郁莎小姐是吗,天衍向我提起过你。”我以标准的英式英语截断她的话,回以优雅的微笑,有意强调了“天衍”两个字,表明我的地位不仅是娃娃而已。

她目光收敛,似在估量,女人们的战争就这样在眼睛的一闪一动中悄然爆发,只可惜格格的胃口现在被撩拔大了。玛郁莎,我的目标不是你,我可不想为身边的这个男人和其他女人争相吃醋,要留住他的目光,道理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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