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流换来半生噩梦:漫长的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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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换来半生噩梦:漫长的惊悚-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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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目的”就是:他一定要和许小彗好好谈一次,越早越好,把一些她不知道的情况和她说清楚,把两个人的关系,作一个准确的“定位”。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也太缺乏心理准备了,宛如那场不期而至的大雪,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
  一切又都发展得太迅猛了,仿佛这几天升温的天气,几乎由不得自己掌控,甚至还由不得自己去体味和思量。事情,即他和许小彗的关系和定位,似乎就已经像阳光一样明朗无误而自然而然了。虽然他从一开始就曾企图将它控制在合适的范围内,但他的人生经历里此前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由于侥幸心理的作用而缺乏对后果充分的预判力,以至事态的发展越来越超乎了他的可控范围。
  几乎是不经意间,自己已然失控了。
  这几天里,他们又幽会过数次,机会应该说是充裕的。奇怪的是,一到那个时候,他好像就不会说话了,只要一见到许小彗,好几次话已涌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看见许小彗那满心欢喜满脸幸福又理所当然的神情,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扫自己的兴,不忍扫她的兴,一而再地把话头咽了下去。
  关键的关键还在于自己的犹豫和迟疑(当然也不乏暂且贪欢得过且过的苟且之心)。景予飞深知自己个性中的某些软肋:生性谨慎,却又有所迂阔;心地善良,却又易在需要果断时心肠太软;虽也不乏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的基因,却又往往失之于优柔寡断。其次,许小彗那几乎从一开始就显露无遗的明快、果敢,并由此而形成的理所当然的姿态,以及她性格中似乎是先天具有的独断特质,始终对景予飞形成一种无形的制约力,控制得他俯首帖耳,难以突破。
  但景予飞心里很清楚,突破是必须的。话更是越早说明越好,否则后果难以预料,否则会越来越对不起喻佳,最终也势将伤害到许小彗。
  虽然在那个雪夜,许小彗走后,他即已从先前的狂欢和意外的满足中清醒过来,以至当夜竟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虽然,从那时起,他心里其实已越来越强烈地生成了自己或许已铸成一个大错的预感:两人的关系无论如何是不正常的,而且也实在是走得太远也太快了些,几乎连一点铺垫都没有就到了这种地步,以后该如何收场?但更多的时候,他更多顾虑并深感有愧的是面对喻佳。后来和许小彗的几次接触,才使他逐渐意识到,或许今后他更该顾虑和应对的还有许小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步错步步错(3)
他隐隐感觉到,表面看去天真无邪、娇柔率真的许小彗,其性格的内层或许并不柔软或简单。外表看上去单弱而柔曼的许小彗,实质上其个性及意志中的刚烈、执拗与坚韧,决不亚于耳湖边那饱经风吹浪打的礁岩,或裸露于浪滩边那些久经磨砺的老树的根。
  3
  耳湖是公园内的一片小水泊,因其形似耳朵得名。
  一泓清澈秀丽的柔水,浅浅地弥漫于起伏的峰峦脚下。在它相对较为窄些的“耳垂”处,一座九曲长桥把游人送到对岸。顺着缓坡上去,便是这个景区的最佳处:半山亭。从下面望上去,半山亭掩映在低矮但浓密的马尾松间,只露出一个六角形亭阁的顶部,好像一个老人戴着的笠帽。亭子下面那青铅色的裸岩中间有一道明显的裂隙,裂隙间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石磴小径,就是有名的“一线天”。
  景予飞正想过九曲桥,许小彗将他拉住了,也不征求景予飞意见,就向桥畔一侧一个代客照相的遮阳伞下的摄影师招了招手:帮我们来一张吧。
  伞下立刻跑来一个喜滋滋的老头,指挥着他们以桥为背景合影。景予飞僵在那里,心里颇觉犹豫,有心拒绝,可是看见许小彗兴奋得像孩子般红光满面,又开不了口;转念再想,照就照一张吧,一般男女朋友或同事之间,照个合影不也是常见的事吗?
  于是两人便倚着桥栏,摆好了姿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刻意把身子站直,两手插在裤袋里,脸上也笑得很是节制。不料许小彗一把就抱紧了他的腰,还把头依偎在他的怀中,露出一脸阳光般幸福的妩媚。
  这样不太好吧?景予飞婉转地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有什么不好?许小彗依然抱住他,笑眯眯地看着镜头。
  毕竟我们还……万一让你家人看见的话……
  没关系!
  话音未落,耳边咔嚓一响,一切已成定局。
  事已至此,景予飞不便再说什么,默默地付了钱。回过身来准备写邮寄的信封时,许小彗却已在一边写好了。景予飞见她写的是自家的地址,不禁又有点担心起来,许小彗挥挥手:没事。我家人不会拆我信的。
  景予飞于是又闭上了嘴巴,心里却更加忐忑了。
  两人手挽着手走过九曲桥时,眼前出现一块红漆大字的石刻:漱玉泉。
  石刻下有几行黑漆小字:漱玉泉系因耳湖下丰富的沼气不断上涌而形成。一串串不断涌起的气泡好似一串串美丽的珍珠,向人们送来无尽的祝福。更妙的是,不断涌腾于水面下的无数细密的气泡,仿佛是一张宽厚的气垫,但水面上看起来依然平静。传说湖底有条青龙,气泡正是它的呼吸。谁若将硬币放在水面上而能漂浮不沉,青龙会保佑他和家人都平安吉祥,并满足他许下的美好心愿。
  景予飞念念有声地看完说明后咧嘴一笑:看来,想托青龙之福的人还真不少哪。
  他指的是身后的水面下那白花花一大片静静沉落着的分币。
  他一时兴起,从崖边找来根枯树枝去搅那些分币,不料许小彗一把夺下他的树枝:别这样!那里面躺着好多人的美好心愿哪!
  你还当真啦?景予飞不以为然地看了许小彗一眼,不禁大发感慨:巴掌大一块水面,有什么青龙嘛,还满足什么心愿!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龙这种动物,那不过是先民想象出来的一种图腾罢了。什么四海龙王、泾水龙王、《柳毅传书》的,也统统不过是些神话传说而已。子虚乌有的东西,能满足什么心愿?把它当真的人,纯粹是迷信。或者就是脑袋愚昧,思维不会转弯!好玩的是,中国人的龙情结还真是发达,仿佛见庙就想烧香,见块有点意思的水就想到龙。而说到龙,就想来求这求那!其实这地方不过是周围丘陵水系形成的一个小小潟湖,底下冒点沼气,也来附会出什么青龙。这么点大的水面下就是真有条青龙,它又能有多大能耐,竟能够满足芸芸众生的愿望?比如我想当皇帝,它就能让我当皇帝?我想长生不死,它就能让我长生不死?

一步错步步错(4)
那当然不行,你不能太贪心嘛!
  不贪心?那我希望它保佑我升官发财总可以吧?或者,今晚就捡到哪怕是五块钱也好呀……
  许小彗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读书多,见识大,不愧是科普工作者。可你也别太认真了。这些许愿的人,多数也是试着玩玩而已。真信的人呢,多少也有点心理安慰,不是蛮好的事吗?好比我妈,去年是她的本命年,系了条红腰带还一天到晚忌这忌那的不安心,后来我又给她买了个红肚兜,她就感觉轻松多了。一年下来,还真是平安无事呢!
  说某种做法有点心理安慰我信,但你这种一年下来平安无事是系红腰带辟了邪的说法,我还是没法苟同。本命年不本命年的说法在我看来,本来就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而已。因为它压根儿就没有任何科学道理。而且,属相不过是东方人的一种文化习俗,西方人就从来没有这一套瞎讲究。至于年代啊,历法啊,也完全是一种人为的时间划分,并不是真有那么一个与猪有关或与狗有关的“年”的存在,谈何本命年不本命年的?世世代代的西方人从来不讲这一套,更不会特意系什么红腰带,他们死绝了,或者都中邪了吗?最滑稽的是穿红辟邪的说法,要多幼稚有多幼稚!你想嘛,就是真有什么本命年不吉利、坎坷多的规律的话,那么这个能影响人的命运、吉凶的“邪”,一定魔力非凡。既然魔力非凡,一点红颜色就能把它吓倒了?何况,真要是一根软不拉叽的红腰带就能驱散的“邪”,本身又能有多大法力,你又何惧之有?
  哎,你这么说倒是有点道理,一般人真不会这么想问题的。许小彗咯咯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满脸敬慕地轻捶着景予飞的肩:你这个人哪,头脑还真是不一般哎!我敢肯定,你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不过你啊,有时候也实在太顶真了点。看你看你,又皱眉头了!你就不怕老得快吗?其实呀,我还就特别喜欢你这份顶起真来傻里傻气的劲哎!
  话是这么说,可是两人离开泉边没几步,许小彗还是恋恋地站定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许个愿。就当是玩玩不行吗?
  景予飞对这种名堂当然没兴趣,但见许小彗一脸的虔诚,又不忍拂她的兴,便从口袋里摸出几个分币给她:那你就玩玩吧。我说过了,真能浮起来,也丝毫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许小彗早已俯身到水边,小心翼翼地将分币轻轻地置于水面上。可是一连两枚都迅即飘飘摇摇地沉入水底,和那一大堆白花花的分币做了同伙。
  许小彗显然是当真的。眼见得她的脸色已变成了一张白纸:不算的不算的,一二不过三,第三次才算数的。
  说完,她双手捂胸,念念有词地默祷了几句什么,屏住呼吸又放上第三枚分币。这回,那枚分币居然真的像一片叶芽般在水面上漂了起来——哇!成啦成啦!许小彗拍着手,开心得双脚都跳了起来:你看你看!它真的浮起来啦!
  话没落音,分币又晃晃悠悠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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