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爱小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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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爱小说版-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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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发不出声音……是由于我的缘故吗,晃司?……是我害的你吗?”

    他难过地问。

    晃司猛地收敛了笑容,受惊似的定定看着泉。

    他的表情让泉感到内疚。低下头,泉轻声说:“既然如此,我也不问你了。你只要说话就好!”

    他抬起头,满含期待地看着晃司——

    “说话啊!随便说什么都好!”

    晃司为难地看着他,眼神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晃司不知所措的样子,泉的心被痛绞着。

    “我……很不好过,你知道吗?感觉上……好象被你责备着……”

    他艰涩地说。

    晃司突然抓住泉的肩膀疯了似的摇起来。他急得满脸通红,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大张着嘴,却因无法表达而痛苦的无以复加。

    泉急忙搂过晃司紧紧抱住,连声叫道:“晃……晃司!晃司!算了,我不逼你了!

    算了!算了!发不出声音也没关系,晃司……”

    晃司一下瘫软在泉的怀里。他剧烈地抽泣着,像一个无助的婴儿。

    泉抱着他,摩挲着他的头,后悔不该让他这般痛苦。然而使晃司失声的原因“终究是自己”的念头仍然折磨着他,让他的心泡在苦水里始终无法解脱。

    条统公司的大楼在青山是一座最高的建筑,而社长办公室又在大楼的顶层占据了整个一层楼的面积。圆形的办公室四周都是玻璃幕墙,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可以俯瞰城市的面貌,欣赏远山的美景。

    现在,南条广濑的私人女秘书正恭谨地站在广濑面前,向他汇报调查晃司行踪的情况。

    “涉谷制作公司好象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以前也失踪过很多次,大部分都是去了女人那里。至于泉这个少年……他目前的住址不明。我们明天之前会查出来。其他的事都写在调查书里。”

    “辛苦你们了,查了不少。”

    广濑接过女秘书递上的调查书翻阅着。

    “虽然我们把他交往过的女性列了一个表,但他随时都有新欢,所以只能做参考。”

    女秘书补充道。

    “算他聪明!”

    坐在广濑对面沙发上的秋人恼怒地骂道。

    女秘书知趣地微鞠一躬离开了。秋人继续说:“那个花花公子肯定是在女人那里。哼!揍倒监视人员逃出去这一招,他以前就很拿手。”

    “不。”

    广濑叵测的声音像是从深井中发出来的一样。

    “我认为,他在‘那里’。”

    “在‘男性朋友’家中?哈哈哈哈……”

    秋人不相信地大笑起来。

    “他是那种会和男人混在一起的人?”

    “其实,只要回想以前就能知道。”

    听到秋人放肆的笑声,广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晃司他从小就有点怪。”

    回忆像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占据了广濑的脑海。那种回忆,总像棘刺一样地包围着他,让他疼痛却又无法摆脱。

    “你还记得吗?晃司三岁的时候,被一个叫做彩子的女人的经纪人带来。十五岁就生下晃司的彩子得了躁郁症,既不肯把孩子交给自己的父母代养,也不肯告诉别人孩子的父亲是谁,只好由她的经纪人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来抚养。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出入模特儿、摄影师的工作场所的关系,那时的晃司就有点怪。年幼的母亲从来就不看他一眼,连一次都没有抱过他。被送到我们家后,父亲像对待我们一样,强迫晃司学习武道,就像找到新的游戏般全心投入地教他,而他也像干土吸收水分般地学习,完全是个‘天才’。父亲那时对我们说:‘晃司是天才,他不久就会追上你们。如果你们不甘愿的话,以后就要更加努力地练武。’”

    广濑一边说着,一边摘下眼镜擦拭着。当他说完这些话后,他的心在冷笑——原来努力,是无法战胜天生才能的!

    “啪!”

    镜腿在他手中被捏断,然而从他那张镇定自若的脸上,任谁也无法看出他心中的狂澜。

    秋人不悦地皱起了眉毛,不以为然地说:“老爸全心栽培晃司,晃司也因为第一次被人如此照顾,所以才很努力学武吧!有什么关系?那种人不用管他了,广濑!”

    “秋人……”

    广濑脸上浮起一丝暧昧的笑意。

    “难得兄妹都团聚了,大家应该好好相处嘛……”

    

 (4)

    泉已经上班去了。晃司独自在屋里喝着闷酒。除了外面人来车往的噪声外,听得更分明的是屋里的电子挂钟“咔、咔”走动的声音。

    晃司没有开灯,也没有打开散热器。黑暗掩盖了他痛苦的面容,然而冰冷却无法冷却他翻腾的思绪。

    “我……很不好过,你知道吗?感觉上……好象被你责备着……”

    泉如是说。

    “你完全没办法让他得到半点幸福,你只会拖累他!我想泉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了。”

    涉谷这样说。

    ——既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待在这儿?我是个罪人,无法给泉带来任何幸福。待在这儿,只会拖累他,只会让他看到不能说话的我而倍受煎熬——因为他觉得,是他害了我。

    ——泉并不爱我,他接受我完全是被我强迫的。我只是利用了他需要被人关爱的软弱而对他纠缠不放。我真是卑鄙啊!既然爱他,就不应该让他痛苦,就应该给他自由不是吗?

    双手痛苦地扭缠在一起,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挂在衣橱中的外衣上。

    晃司终于起身取过风衣,穿好鞋来到门前。在他的手即将打开门的一瞬间……

    “我不是叫你不要从这里出去吗?你这种人我最讨厌了!为什么老是让人为你担心?”

    泉的话在耳边响起,他犹豫了。想到泉看不到自己时担心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让泉再受折磨。

    留下,是泉的负担;离开,会令泉担心。

    ——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晃司无力地靠在墙上,风衣从手中滑落到地上……

    “黑色俄罗斯一杯。”

    酒吧里,正在忙碌的泉忽然听到一个轻松的声音。抬起头,一张俊朗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嗨!”

    涉谷微笑着招呼道。

    泉微微一愣,接着露出释然的表情。

    “我正想打电话给你。”

    他取过一只广口杯,加进冰块,又取过酒瓶倒满了酒。

    “真的?好高兴!为什么?”

    涉谷一边好奇地打量着他头上的绷带,一边笑着问。

    泉把酒放在他面前,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捡了……一只狗回家。”

    ——果然!

    涉谷眼睛一亮,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却故意叹口气说:“我就知道他是个‘大麻烦’。真令人伤脑筋,是不是?”

    泉的脸有些发热,他装做不在意地转过身擦拭架上的酒瓶,漫声道:“不会啊,他目前并不算是个麻烦。”

    涉谷心里一阵高兴,不由大叫道:“哦?真的?”

    泉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那么大声。涉谷扮了个鬼脸,笑眯眯地说:“那你就再多养他一阵好吗?不过,不要带他去散步哦!”

    他喝干杯里的酒,脸色凝重地说:“我们已经收到支票了,但还没去支取那两亿元。我先警告你,你也要小心一点!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破头的,不过那些人可不是闹着玩的。……给你这个。”

    他递过一个鼓鼓的信封。

    “什么?”

    泉好奇地问。

    “狗饲料的钱。”涉谷笑嘻嘻地说,“那只狗养起来很花钱吧?尤其是衣服钱。”

    “拓人,这里不能养动物。”

    老板听到他们只言片语的谈话插进嘴来。

    泉和涉谷相视一笑,涉谷低声嘱咐道:“不可以给他哦,他会一下子花光的。谢谢你!我会再来的。”

    “咦?你不见见他?”

    泉意外地问。

    涉谷向他挥挥手,转身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下班后,泉回到住房的门前,刚把手搭上门把,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安——他害怕,害怕自己一旦打开门又看见空荡荡的屋子。如果晃司真的不见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那种如坠深渊般绝望的痛苦。

    深吸一口气,他咬着牙猛地推开了房门……

    ——还好!

    看到眼前的人,泉松了口气,心里像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轻松之余,他对那个站起来迎向自己的人没好气地说:“喂!不是叫你先睡吗?都三点了!”

    晃司轻轻摇摇头,看着他只是笑。泉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抗拒这份微笑了——这带着忧郁的、魅惑人的温柔笑容实在是太可恶!

    “别傻笑!否则我叫你小晃哦!”

    他红着脸,火冒三丈地冲晃司吼叫。

    从来没有觉得夜晚是这样的安宁舒适。依偎在晃司温暖的怀中,泉觉得自己可以忘掉所有的烦恼和疲惫。

    心,干净得像从来没有装过任何杂物的容器。过去所有的伤痛似乎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这种感觉是什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幸福?

    ——幸福……是这样的感觉吗?

    泉在心里问自己。

    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好怪——什么时候开始担心了?担心打开门,万一他又不见了,该怎么办才好?

    不想再一个人独自睡去,想靠在他的怀中永远都不醒来!

    ——我是怎么了?

    ——我真的……不认识自己了!

    第二天下午,练习快要结束的时候,球场上风风火火冲进来两位美丽的长发女孩。她们一个冲着泉大叫“哥”,一个冲着邦秀大叫“久也”。看着她们心急火燎的样子,泉和邦秀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芹香说:“听说南条大哥要退出演艺圈?”

    爱里说:“听说晃司发不出声音来?”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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