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在黄土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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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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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能不能把我儿子调你们劳改农场当个警察?”

“每年我们都有几个指标,因为这劳改农场虽然属于北京市,可离市中心快一百里路了,市里的警察都不愿意到那里工作,劳改农场工作又比市里其它公安工作待遇低,常有往市里调回去的,少有市里要求调劳改农场工作的,所以要经常补招些工作人员。”

“山西的行吗?”刘炳坤的父亲把刘炳坤的情况向他诉说了一遍。

“老首长,您别着急,我想想办法把这事给你解决了,但您先问问您儿子,劳改农场离市区远,他去不去。待遇低,又危险,他干不干,如果干的话,您给我打个电话。”

刘炳坤想了想,也行,饥不择食,慌不择路,一百里,也比近千里近,虽然在劳改农场工作,总算是在北京工作,于是便回了一封信,表示同意。

等了一个月,又寄来信,让刘炳坤写一个申请表,就是申请调到劳改农场工作的请调报告,这个好写,刘炳坤和侯三变对调时写过,于是依葫芦画瓢又写了一张,夹在信中寄回,又过了一个月,又寄来几张履历表,政审表,让自己填上,证明自己以前在上学和厂里没有受到过任何处分,也没被公安局处理过,刘炳坤一一填写完毕,到厂里盖上高原钢铁厂的公章,再用挂号信寄回。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联名

又过了一个多月**寄来封信,让回**到**的大医院全面检查一下身体,然后把检查表格交到劳改农场。

刘炳坤便火速回到**,在北大医院检查了一遍身体,幸好身体无大碍,才把检查身体的表格填好。

把表格交上的第二天,劳改农场又来电话,让刘炳坤去劳改农场和农场的几个主要干部见见面,其实就是面试。

刘炳坤便穿的整整齐齐去了,由于副场长是刘炳坤父亲的老下级,所以面试只是个形式,见了面聊两句,谈谈对劳改知识的见解,谈谈调到劳改农场后好好干的决心,很顺利地便通过了。

刘炳坤回厂后,觉得往**调的事十成有了七八成,心情也好了,笑脸也多了,一心等着调令下来,自己好早日办手续,回**……

赵卫红做了个噩梦,梦见许加添满脸是血站在自己面前,看不清眼睛鼻子嘴。“怎么梦见他呢,莫名其妙的。”赵卫红嘴里虽然说着,但心里仍呯呯乱跳。

他个狗日的,刚从**放出几年,怎么又闯出泼天大祸,还是又和人打架斗殴,被人打个伤残,扔在山沟。

赵卫红胡思乱想,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倒不是如何怀恋许加添,而是怕许加添万一真出个好歹,梦琼的亲爹没了,王大力和许加添一但抛弃梦琼,梦琼将是无家可归。想到此,她便买了机票,回到中国。

来到忻县,刚好徐风霞不在,王大力和梦琼在家。“梦琼!”赵卫红一进屋,便叫了声。

梦琼正坐桌前写作业,听到喊声,见是赵卫红,忙喊:“妈!”

赵卫红疾步走上前,弯腰,亲了一下梦琼的脸。“你怎么来了?”王大力好奇地问。

“我做了个梦,梦见许加添满脸血,看不清眉和眼,心里不安,便赶回来看看。”

“你看他做什么,他不干好事。”王大力说。

“他出事了?”

“我爸死了!”梦琼低声说。

赵卫红听了这句话,忙问怎么死的。王大力便把许加添如何抢人钱财,如果被捕又上告,最后被*毙讲了一遍,赵卫红唏嘘不已,想了一会儿说:“我想把梦琼带出国。”

“你不是早想把梦琼带出国么,但是能带的出去么?”

“试试吧?”徐风霞下班回家,也点头同意了。第二天赵卫红便把梦琼带回**。

赵卫红让梦琼先在母亲家住上几天,自己去给梦琼办出国手续,只是连去了几天,连出国的护照都没拿下来,赵卫红叹道:“中国人那么多,出去点人不是减轻国内些压力吗,怎么不给办护照呢?”

办手续的人告诉他,他们只按规定来发护照,你的申请都符合要求了,就可以办出国护照,你的申请不符合要求,他的自然不能私自给你办护照。

赵卫红知道,又是卡在不能证明梦琼是自己亲女儿这上了,无奈,只好等梦琼再长几年,长到十六七岁,办一个出国留学算了,那是也不需要什么是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证明了。

再把梦琼送回山西,送到徐风霞处,赵卫红有些不舍得,便想先放自己母亲家几年,花点钱,在**找个小学接着上学,直到她能留学的年龄。

梦琼一进姥姥家门,赵卫红的母亲倒是挺喜欢,小女孩长的又漂亮,又乖巧。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小时候的赵卫红,嘴也挺甜,姥姥,姥爷叫的都挺亲的。

赵卫红的母亲也挺怜惜她,在山西自个生的,在山西长到十岁,小外孙女够可怜的,有娘不能认,认别人当娘,吃人家的饭,看人家的脸色。

如今她亲爹又让人崩了,更是孤苦零丁,想和这外孙女多亲热亲热,可是这外孙女口里虽然叫着姥姥,眼光里却总显出对自己的生份,给她穿衣,她说:“姥姥,我自己会穿。”便不让别人替她穿,她自个穿。

吃饭时,往她碗里夹几块肉,她也会说:“姥姥,我自己会夹!”叮嘱她出门时早出早回,她会说:“姥姥,来几天了,我熟悉路,丢不了的。”

什么事好像都想把她这个亲姥姥拒之千里之外,让人想亲近都亲近不得。更是无事时,她便独自坐在电视前,默不作声地看电视,连她的呼吸咳嗽声都听不到,静的让人担心。

或者一个人坐在窗前,睁着两只忧郁的大眼,凝固了似地看着窗外。赵卫红跑了几家学校,因为没有**户口,都没办成让梦琼上学的事,梦琼多次问,赵卫红都说:“别着急,反正你今后不是出国,就是在**,安心在姥姥家住着吧。”

小梦琼竟也不再继续问,又坐在电视机前静静地看电视了。赵卫红的母亲看到梦琼几次坐在屋角暗暗流泪,见姥姥来,忙低头擦泪,然后装作无事般样,又抬起头,姥姥问:“梦琼,哭了,什么事啊?”

“姥姥,我没哭,眼里迷了沙子。”……

“张老师,你家的小闺女是谁啊?”赵卫红的母亲姓张,退休前曾在小学当教师,所以街坊都这样称呼她。

赵卫红的母亲一看,是同楼住的街坊李老师,只见这胖老太太提着一捆菜,在问自己。“这是我们家一个亲戚。”

赵卫红的母亲连忙编了个瞎话,因为她不知如何说梦琼与自己的关系,说梦琼是自己外孙女,街坊又知道赵卫红和王大力刚结婚两年又离了,怀孕过一次,但流产了,她不可能有女儿,岁数也不对。

不说是她女儿吧,梦琼又住在自己家,又常出入,街坊四邻又能看到。“这小闺女长的挺漂亮,我怎么看着长的像卫红,和卫红小时候的样差不多。”

“我们家亲戚吗,自然都长的有些像了。”赵卫红母亲忙应付道。

“这小姑娘在**多住些日子,样子怪喜人的。”

“可不是,挺招人喜欢的。”赵卫红母亲说。

李老师提着菜进楼道了,赵卫红母亲也要进楼道,习惯地一看自家二楼的窗户,见窗户上正伸出一个小脑袋,细看,原是梦琼。

这丫头是不是刚才听到话了?赵卫红的母亲想。

“梦琼,刚才你听到我在楼外和一个老奶奶的话了吗?”赵卫红的母亲问。

“没听到。”梦琼的声音很小。

“真没听到?”

“没听到。”梦琼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英语书,翻看起来。

这丫头听没听到我和李老师的话呢,如果听到我说她是我家亲戚,她以为我嫌弃她呢,其实我也是出于无奈。赵卫红的母亲想。

晚上吃过饭,便把这事对赵卫红的父亲讲了,赵卫红的父亲想了想说:“你不应该这么说,梦琼听到,一定会伤了她的自尊的。”

“那怎么说呀?”赵卫红的母亲问。

“应该说这个小女孩,是我爱人他父亲的重孙女,不就行了。”

“那不是一样么,说是你孙女,不是省事?”

“不能那样讲,那样讲别人一下就联想到可能是赵卫红的女儿,人们知道梦琼身世后,会瞧不起她,歧视她,鄙夷她,你要讲是我爱人的他父亲的重孙女。

她们不知道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以为还有其它的儿子,也就是不能确定梦琼是我的孙女还不是我的孙女,事物进入不确定**,她们只能猜测,她们也就不会歧视梦琼了。”

赵卫红回家,赵卫红的母亲也把这事告诉了她,并说了她当教授父亲的注意,赵卫红笑了笑说:“管她们说什么呢,再问就直说是我的女儿,如果问怎么这么大了,就说**队时生的,问她爸呢,告诉她们去天国了,让别人说去吧,走自己的路!”……

“妈,我想回家!”屋里只有赵卫红和梦琼时,梦琼摇摇赵卫红的胳膊说。

“咱这儿就是在家里啊!”赵卫红好生奇怪地问。

“我想回忻县那个家!”

“这不好?”

“好。”

“这是楼房,又有电视,比忻县那没有电视的平房不好?”

“我呆在这里,反正别扭,呆不惯。”梦琼低声说。

“这有你的亲妈,亲姥姥,亲姥爷,忻县有你什么,只能叫养父,养母。”

“我养父还和你结过婚呢。”梦琼说。

“和我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从血缘上讲,你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别着急,我给你找个学校,你先在**上学,再长个五六年,我给你办到澳大利亚留学,妈在那儿有房子,你去留学就别回来了。以后就和妈在澳大利亚一块过了,不回来了。”

“那我忻县的妈和爸怎么办,我那弟弟怎么办?”小梦琼问道。

“他们就在忻县生活吧,等你那弟弟长到十六七岁,我把他也办到澳大利亚留学,让他天天和你在一块。”

“妈,我真的不想在这住了,我想回忻县。”

“你怎么这么个贱命啊,在**楼房里不愿意住,在**白面不愿意吃,非要回山西住那破平房吃高粱面!”赵卫红生了气。

“什么叫贱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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