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记者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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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记者那些年-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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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在全校引起了轰动,警方束手无策。最后,学校给这对情侣家属做了巨额的赔偿后,这部惹祸的电梯便从此封闭起来了。

    洛阳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人称“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风水先生认为,洛阳风水极佳,是龙脉集结之处。而我们大学恰在这条龙脉的龙头位置,其实,俯瞰我们的大学,形状的确宛如一个巨大的龙头。

    如果把我们的大学比作一个龙头,那么学校大门便是龙嘴,正对大门的图书馆则就是龙的舌头。所以,许多人认为,电梯的建造位置不对,建在龙嘴里,这不是白白往龙嘴里送肉吗?!

    “魏军,你说的这个事大家都知道,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我说。

    “你说,人上了电梯,突然就没了,这还不奇怪嘛”魏军的话里始终带着一股娘娘腔。

    “这事说来也怪,人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难道是变成了空气了?”同学小强说。

    “可能是进了时空隧道,时间裂缝吧”荣荣说。

    “嗯”大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七嘴八舌地说,“既然这是个时间裂缝,谁还敢乘这电梯啊!”

    讨论了一会,大家并没有觉得索然无味。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问大家道:“对了,电梯里不都是有监控吗?能弄到监控就好了。”

    “监控应该属于学校的保安室管理,谁认识那里面的人?”我问。

    “我认识一个”魏军爽快地说。

    “谁?”大家几乎同时问道。

    “王牛,大家都认识吧”魏军笑眯眯地说。

    “啊?是他!”我们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牛曾经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他长了一副五短身材,一米六零的身高,承载了150斤的体重,他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性格却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牛气冲天。

    当年,他是我们新闻学院的辅导员。新生报到军训时,他站在队伍前面,唾沫横飞地讲着一些事情,那姿态,宛如一个带领千军万马打仗的将军。

    他十分高傲,目中无人。时间最后证明:越有内涵的人,越是谦虚随和,越是浅薄无知的人,越是狂妄自大。王牛显然属于后者。

    王牛其实是我们的校友,他因为爱出风头,所以在校期间担任学生会主席,毕业后留校,做起了辅导员,而我们入校的第一年,也是他当辅导员的第一年。

    他跟学校签订了三年的合同。三年合同一过,他没有了工作,他接受不了这种落差,一度低迷了好久,后来,他打起精神,决定利用自己在学生们中间积累的“人脉资源”,在学校门前开起了一家小餐馆,名曰“老朋友餐馆”。

    可是他并不知道“人走茶凉”这个道理,加之他在校期间并没有得到多少学生的好感,所以他的餐馆开起来后,生意一直十分惨淡。他经常站在他的小餐馆门口,笑眯眯、眼巴巴地看着我们这些来来回回的学生们,那种目光热切而又渴望。

    每当此时,我们也会回以一个微笑,嘴里还伴随着一句客气的“王老师”,然后笑着,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开了。

    毕业后,我们都离校了,离校的那一刻,王牛还像往常一样,站在他的小餐馆门口,用热切的目光望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

    “他不开饭店了?”听到魏军说,我十分好奇,“怎么又到学校保卫科了?”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跟我是一个县的,那次坐火车我碰见他了”魏军说。

    魏军说,有一次,他在挤火车时,看见了王牛,王牛背着大包小包,满头大汗地挤着火车,完全没有了当日的风光,看到魏军,王牛怔了一下,毕竟,自己的这身行头,使得他无法继续伪装自己的高姿态。于是他和魏军对面的人调换了座位,和魏军面对面坐着聊了起来。

    王牛说,他毕业留校后,一度成了全村人的骄傲。“王牛留在大学当老师了”村民们口口相传,让王牛的父母脸上十分有关,每当过年放假,王牛都会西装革履的回家,颇有一种衣锦还乡的感觉,乡亲们轮流请他吃饭喝酒攀亲戚。

    自从学校跟他解除聘用合同后,王牛不想丢掉自己在乡亲们心中树立起来的形象,所以,他坚决留在了洛阳,开了几年餐馆,终于赔不起了,后来他瞅准了一个机会,又到了大学里继续任职,不过,这次他不是当辅导员,而是到了保卫科说句难听的,他只是一个保安。不过他不是站在大门口的门卫,他是负责监控室的。

    “他在那里啊!那好办”听魏军这么说,我十分兴奋。

    此时,大家大都喝得东倒西歪,看来,今晚的故事会,不得不被迫中止,大家还是有说不尽的话,叙不尽的情,无奈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切都要变成零了。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咱们再喝”我们几个男同学互相搀扶拥抱着,说着含糊不清的醉话。
第六十七章 无解
    席间,同学们也陆陆续续讲了几件各自遇见的灵异事件,但是情节都比较简单,可信度也比较差。大家也都喝醉了酒,真实度就又打了折扣。

    第二天早上6点多,我从睡梦里醒来,生物钟让我在这个时间点里准时醒来,然而,由于醉酒和睡眠不佳的影响,我头疼欲裂,想睡却睡不着,十分痛苦。

    我又约了魏军等几个同学,来到了学校,经过一番打听,我们找到了监控室里的王牛。

    王牛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制服,正趴在矮凳上大口吃着油条,嚼几口油条,又端起饭盒吸溜几口胡辣汤。

    看到我们进来,他十分惊讶,愣了好一会,没说出话来。

    基于礼貌,我们热情地打着招呼:“王老师,在忙着呢!我们回来聚会,顺便来看看你。”

    王牛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他站起身来,扭头看了看屋子:“这里面也没有凳子,你们也没个地方坐……”

    “不用,不用”我们摆手说,“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咳!我这……忙乎乎的……咳……”王牛满脸堆笑。

    “就这么定了,11点我们来接你。”我说。

    王牛喝得满脸通红,酒过三巡,他的话匣子打开了,一阵哭一阵笑,让我们无所适从。见时机已到,我试探着问王牛:“王老师,前几年电梯里那件事,怎么回事啊?”

    可是王牛并没有回答我,显然,这个问题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他更喜欢听我们一起回忆他当年的风光。

    “听说那电梯挺邪乎,连你们都不敢过去。”平时木讷的魏军用起了激将法。

    “谁说不敢去,我就常去!”王牛还是一副争强好胜的性格。

    “那当年那对情侣是怎么回事啊?真的凭空消失了吗?”我进一步追问,“电梯里有监控吧?”

    “切!那时候的电梯里哪有什么监控!不过楼道两头,倒是有两个。”

    “你看过监控的内容吗?”魏军问。

    “我没捞着看,听说公安拷走后,强制我们把原资料都删除了。”王牛说。

    看我们一脸的失望,王牛想了想,安慰我们道:“不过我听同事说起过,应该比较靠谱。”

    “说的什么?”我两眼放光,看着王牛。

    王牛说,电梯在楼道的中央,南侧紧靠着楼梯,北侧紧靠着女厕,电梯对面则是男厕。当天下午1点多,同学们大都去午休了,图书馆里的人很少,监控捕捉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男一女搂抱着,走进了楼道,然后到了女厕门前,男生左右张望了一回,便推着女生进了女厕所。大概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两人步伐有些紧张,同时整理着衣裤。

    这时,男生按下了电梯门的开关。女生则自始至终站在一边。电梯门开启后,两人便挽着手,走进了电梯。

    另一层楼道里的监控显示,电梯门打开了,但是却并没有人走出来。也就是说,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两人从电梯里神秘消失了。

    事发后,学校和警方一度怀疑此案有隐情,认为存在案中案。但是调查了许久,始终找不到这对情侣的任何蛛丝马迹,技术鉴定也显示,监控视频完整、没有作假。

    两个青春大学生突然失踪,家属们自然要到学校里来闹。但是家属很快就被安抚,相关部门究竟开出了怎样的天价,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王牛悄悄地说,此事引起了官方某部门的重视,相关专家化装成学习团,在此调查了一个多月。调查结果如何,无人知晓。

    中午这顿酒,喝得十分难受,昨夜的酒还没有醒,今天又添新酒。都说这叫“投一投”,但事实证明,这只会更加难受。

    扶着东倒西歪的王牛到了监控室,寒暄几句,我们就和他作别了。

    回到宾馆,我躺在床上,想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第二天就要返回山东了,还有很多的新闻需要我去采访,过去的事情不必纠结,往前看吧!

    回到单位后,我接到了制片人吩咐的一个采访任务:抬头村一户人家男主人突遭车祸,急需救命款。

    抬头村位于本市西北郊,明永乐四年(1404年),丁、王、李三家迁来此地定居,因地临一台状高地,定村名为台头,后演变为抬头,含有旧社会农民向往自由幸福的意愿。

    进村后,我们首先来到了村委大院,在村委办公室里,村主任正在忙着写募捐名单,准备张榜公示。几个村民捏着几张百元大钞,正准备把钱送到村主任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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