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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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外章-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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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道院儿的东厢左右共有四间房,小院儿不大却很整洁。
  小二上好了茶点,又倒好了热水,见白衣的这位大爷脸色依旧那么吓人,没敢对嘴赶紧退了出去。
  展昭没有说话,自刚才那女人一靠近玉堂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所以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将包袱和刀剑整理到床头,展昭来到盆架边,用手试过水温刚刚合适。擦过脸,刚想放下手巾打算到床上休息,就被玉堂从后面抱了个紧。
  “猫儿,干什么不出声?吃醋了?你……”没说完,话就被迎面而来的手巾捂了回去。
  “擦把脸,少想些没用的。”说完他扯开环在腰间的胳膊,转身坐到了床边。为了那么个女人吃醋?简直笑话!想起笑话,他倒真的笑出来了。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觉得事太可笑,怕一出声就笑出来。那老鼠极好面子,若见自己笑他,吃亏的定还是自己。
  果然没出展昭所料,五爷见那猫儿笑的张狂,甩手将手巾扔到盆架上,立刻就扑了过去。“好你个臭猫,居然敢笑话你家五爷!”
  早知定会如此,展昭自然不会傻等。他连忙起身侧了半步,扑过来的人直接趴到了床上,他反身将胳膊压在玉堂的背上,笑着说道:“还说什么风流天下,被一个女人吓成了这样。”
  声音虽不大,可话却刺耳朵。五爷用力翻过身,将本就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抱在了怀里。“五爷这不是吓,这是气!”说着他将手抚上展昭的额头,“况且我白玉堂这辈子,注定只能风流在你这臭猫一个人身上了!”
  一股暖意顺着心头散向全身,展昭想着,就应了那老鼠的意算了。可当玉堂的手探到自己的腰腹之时,耳边猛的听到一丝碎响。感觉不对,他立刻推开玉堂起身来到门前。
  五爷疑惑的看着展昭,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猫儿,你做什么?”
  展昭朝他一摆手,低声的说了一句。“吹灯!”
  虽不知道他用意为何,可让吹就吹呗。吹了蜡烛,五爷也来到门前,将逃开的人重新拥在怀里,“猫儿,你这算想开了?”
  展昭竖起食指档在唇边。“嘘!外面有动静!”
  这个模样实在是爱死个人了!可听了这句话,五爷倒真是吓了一跳。紧跟着他也宁神静气侧耳倾听,果然,有衣襟挂风的细微声响。这绝不是普通人行走时所能带出来的动静。看来必定是有绿林人夜入客栈。
  待声音消失,判断人已经离开了他们的院子,展昭这才拉着玉堂回到床边。
  “什么时候你发觉有异的?”五爷很是不解。分明方才这猫儿同自己一起嬉闹,可为什么他察觉到了自己却没有?当然,论心思细和静心宁神的功夫自己不如他,但若不是早有提防也绝不会在二人情动之时有这种警惕。
  “就在那女人给你倒茶的时候。我见她指节手腕略宽于常人,被你甩开之时虽也一个趔趄,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桌椅,看来必然是习武之人。”
  真是只心思细腻的小猫儿!五爷不得不佩服展昭沉着冷静的性子。方才自己只顾着腻烦那女人的行径,倒是一点都没留意那些细节。看来自己这毛躁的性子真是得改!本想夸他几句,却发现展昭皱着眉又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心中暗叹,只能想个法子去化解。于是他突然捧起展昭的脸,朝着那双瞪大的眼睛吻了上去。
  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却被是中了那老鼠的计策。被吻的不是眼睛,而是自己的嘴。真是可恶的很!这人不但吻开了自己的唇齿,居然还用舌尖在自己的上腭反复轻舔。一阵阵的麻痒从头一直到脚,简直就快上不来气儿了!可是不行,这种时候这么个地方怎么能做这个!展昭还是鼓足了劲儿将玉堂推开,然后大口的喘着气。“什……什么时候,你还有心……这个!”
  “哪个?”正在兴头上被人推开,五爷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他也知道展昭所虑何事,看样子今夜若想睡个安稳觉……绝对不能了!这家店即便不是黑店,也定招来了是非之人。
  “去看看究竟。若是无事……我……我……”展昭撇了撇嘴,这样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五爷一笑,将巨阙拿起递了过去,自己也背好御龙提起白虹。“行啦!知道你的意思。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口,有这工夫那个究竟都看完了!”
  “你!”展昭实在是被气的哭笑不得。难道那老鼠皮厚还有理啦?!
  那会儿听声,能分辨的出来人的去向。该是特意来他们东厢探看,然后奔了后面。
  刚打过二更,店里的客人和伙计怕是都已睡下了。外面安静的很,除了偶尔刮过一阵微风,才能听得树叶声响。
  二人先后上了房,不熟悉地形,只能站在高处观看。
  正如小二说言,这四海客栈共有三道院儿。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客栈的正中,因此向四周看去十分得眼。第三道院比前两层宽敞了许多,从正中被一分为二,看来其中一侧必是主家所住的地方。
  来到后院儿西墙,二人将身子挂在墙头向里观看。方才见这院中有一间屋点着灯,想必人在此处。人影摇晃应在窗上,看的出房间里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还三人一室想必不是什么正常事。说不准这真就是一家贼店。想到这里五爷从墙头摸了块石头子,甩手朝院当中打了出去。
  石子落地声音不大,但却肯定比他们用轻功落地的声音大。“谁?!”房间中传来一声惊问,紧跟着灯光被熄灭了。
  展昭看了眼玉堂,二人心领神会。那房间中的人必定是绿林中人,且行的也必然不是好事。否则何必听到动静吓成这样?自然,他们此时不会有任何动作。这颗石头子并不是问路,而是开路之用。待里面的人放松了警觉,他们好到院中探听究竟。
  半晌的无声,里面那个女人开了口。“一惊一诈的,哪儿来的人!?”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那会儿台上唱曲的那位。
  门被打开,出来一个中年的男子。只见他来到院儿中左右观看,“谁啊?!”像是依旧不相信没人。
  那女的不耐烦了,也跟出来将那中年男人揪了回去。“人呢?告诉你没有你还瞎咋呼什么!一会儿没人都被你招来了!”
  房门再次被关紧,白展二人借着这个空隙翻过墙头闪身到了窗下。门外有廊,正好将他们的身影隐在黑暗之处。
  灯光再一次点亮,那女人说道:“瞧你那点胆!”
  方才出来的男人回道:“你可别忘了,前院儿还住着两个带家伙的!”
  女人笑道:“得了吧!那两个才没工夫管我们的闲事。”
  男人疑惑,像是根本不知道这女人究竟做了些什么。“你怎么知道?”
  女人笑的更甚,声音邪得让你想吐。“你没见那会儿我使劲儿的去勾搭那个穿白衣服的吗?瞧那一脸铁青的模样,眼睛紧看着边上那小子的脸色,准是怕人家生气。那东厢共有四个屋子,他们俩偏住一间儿。若不是小情人出来幽会,老娘把脑袋剁下来给你当椅子坐!”
  那第三个人开了口,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无论你怎么品,这人都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涂叔放心,方才我来时到东厢看了一眼,那俩小子还真就搂在一块热乎着呢。”
  恐怕是那中年的男人还不信,那女的又说了一句:“你不用担心。早就在他们的被窝里撒了香,这会儿准是在床上快活着呢。”
  那男人长出了口气,“既然如此赶紧想办法处理撂倒的那两个。”
  “还想什么办法啊?值钱的留下,人一剁吧,扔到后山的深潭里。早晚成了王八蛤蟆的食儿,谁还能发现!这买卖又不是做了一天,问的都是废话。”话中的意思既毒辣又残忍,可这女人说的丝毫没有怯意。真就像杀死个人跟撵死一只蚂蚁一样。
  中男年人叹了口气,“若是平日自然好办。可那一老一少怀里可都揣着开封府的龙边信票,若是事发,你我有几个脑袋也赔不起啊!”
  “我呸!看你那点出息。开封府的怎么了?他们上三门的人不是一向瞧不起我们下五门的人吗?老娘今天就是要收拾收拾那些朝廷的鹰犬。”
  那个年轻的男人拦了那女人的话,“依我看,这两个人暂时不能杀。”
  “怎么?你们两个怕了?”女的声音很不屑。
  男人一笑,“怕?我林某人还从不知这怕字如何写法!我的意思是将这二人送到落水岭,交给大哥处置。他们三侠五义的人不是最讲义气吗?将来这俩人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也有你这么一说。既然如此就连夜将他们送出城,也免得夜长梦多再出是非。”说罢那女人朝那个中年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四海,这送人的活儿就你亲自去吧。”
  “哼!你们俩留这儿风流,让老子我一个人出去受累!”
  “别抱怨啦!等你回来老娘再让你快活快活不就得了!”
  窗外的二位把这些话听的闷真,真的几乎吐血!
  展昭张这么大也没从一个女人嘴里听过这么难听的话。若是说别人也罢了,偏她说的是自己和玉堂!加之听说他们抓了开封府的人,心里更是着急。又气又臊又急又恼,他几次将手握上巨阙都忍了下来。真想冲进去将那三个贼捅个透膛,但现在不行。
  展爷那边都气成了那样,白五爷又岂会好的了?听至一半的时候他这额头的青筋就暴起来了,但为了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是忍了又忍。别的都还好说,自己和猫儿的私事从这些臭贼的嘴里说出来,真叫一个晦气!要不是听说开封府的人被抓,这会儿白爷肯定已将那三人卸了脑袋。
  见那个叫涂四海的中年男人走出房间,二人互看了一眼。跟是一定要跟,关键是房间中那两个贼怎么办?难道就放了?他们本想分兵两路,可这会儿房间里传出了男女调笑的声音。
  二人都皱了眉,若闯进去见了这等下贱之人的勾当,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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