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陆言之忍不住大笑起来,“那好,你对就对吧。”
“好了,休息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陆勇对众人说。
“言之,他刚才说背负着重大冤屈。”王谷说。
“所有事都在他的意料控制之中,什么冤屈摆脱不了?”陆言之说。
“言之有理。”王谷笑道。
“陆言之,你这个名字起得还真好,不论谁说‘言之有理’都像是在夸你。”沙延祺说。
“要是把我吓死了,你又该说自己多一重冤屈了。”小云生气地说。
“有求于人还这么能耐,谁管他?”沙聚成说。
“小人知错了,还望钦差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那人应该是在连连叩头。
“我怎么感觉又掉进陷阱里了呢?”陆言之笑道。
“他说自己是‘小人’,又说你是‘大人’,你要是还计他的过那你就不是‘大人’了,也是‘小人’了。”沙延祺说。
“‘大人不计小人过’这句话今天算是被运用到了极致。”陆勇说。
“大人,小人身上背了两重冤案,还望大人救命!”
“有冤案还不速速讲来,还有心思耍弄小聪明?”陆言之正色言道。
“是,小人知错了。小人本名燕俊,家住在前方五里处的燕家村。前日,燕霖家金佛被盗,他家人说家里一直有人在家,并未见有外人出入,所以怀疑是我所为。我本想与他去官府理论,谁知道又惹上了人命官司,张群家的女儿光天化日下被人奸杀了。众口铄金,我见状不妙,得个机会就逃了出来。”
“现在众人和官府一定会认为你是畏罪潜逃。”陆勇说。
“正是,小人走投无路,听说钦差大人路过,特来求救。”
“你可有家眷?”陆言之问。
“有,小人上有父母高堂,下有儿女一双。”
“你该不是生下来就能隐身吧?”王谷问。
“哈哈。”沙延祺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不是。小人是从去年开始会的隐身。”
“莫非有高人传授?”陆勇问。
“也算是奇遇吧。去年年初的时候,门前飞来一只怪鸟,嘴里含着一枚小青果,放下后便飞走了。我也是嘴贱,捡起来吃了之后就能隐身了。”
“我要是能有这样的奇遇就好了。”沙聚成坏笑着对兰儿说。兰儿不理他。
“此事祸福难辨。”王谷说。
“隐身若用于旁门左道,无往而不胜,然于正道无益,更休提积福之事了。”陆言之说。
“若用于战争,倒也是国家之福。”陆勇说。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福又何来?”王谷说。
“想想还叫人害怕。”沙延祺反感地说。
“小人从没作奸犯科。”
“大家怕的不单是这个。”小云微缩着头,说道。
“你可与人结下冤仇?”陆言之问。
“小人犹疑多思,从不招惹是非,能隐身之后更是谨言慎行,很少出门。”
“你这样做的话说不定别人更加怀疑。”陆勇说。
“摊上这样的事,不论你怎么做都会被怀疑。就像我一样,大家都认为我是浪荡公子,一有浪荡的事他们肯定会认为是我干的。”沙聚成说。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干了。”马牛说。
“你别说话。”沙聚成对马牛说。
“隐身若能用来惩奸除恶,倒是十分便利。”王谷说。
“这项技能比较适合大侠一类的人物。”陆勇说。
“哪个官老爷都不敢用这样的人,说不定一不留神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呢。”沙聚成说。
“官府的人是不是也在燕家村?”陆言之问。
“是的。县里的齐捕头带着人在村里。”
“那好,一会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小人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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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到了燕家村,陆言之等人先去了燕俊家。家里大门洞开,喊也无人答应。进了院里,埋伏在里面的齐捕头等人才现身。陆言之亮明了身份,齐捕头等人磕头拜见。
“齐捕头,我把燕俊给你带来了。”陆言之说。
王田和李修把捆绑好的燕俊带上前来,众人看不见燕俊,看到的只是绕空的绳索。
“俊啊,你怎么不跑远点……”燕俊的母亲哭喊道。
“孩子他爹……”燕俊的妻子啜泣着。
“爹——”两个孩子也哭喊了起来。
“家属回避。”陆勇喊道。
捕快将燕俊的家人赶到了远处。
“不知钦差大人是如何擒的燕俊?”齐捕头问。
“这位陆将军是天生的阴阳眼,能见人所不能见,”陆言之指着陆勇说道,“途中他看到燕俊形迹可疑,于是就抓来审问,才知他是命案嫌疑人。”
“钦差大人,小人刚才说得清清楚楚,我是被冤枉的,还望大人明察。”
“你说得清清楚楚有什么用,本官查得清清楚楚才算,”陆言之摆起了官腔,“齐捕头,你把衙差们召集到一起,押上燕俊,通知燕霖家人及众人,咱们直接去张群家,本官要开堂问案。”
“是。”齐捕头赶紧照办。
到了张群家,陆言之先去给逝者上了柱香。人都到齐后,陆言之开始问案了:“燕霖,金佛是如何被盗的,速速讲来。”
“大人,小人家有一尊观音佛像,是千里迢迢从普陀山求来的,外面镶有一层金衣,十分灵验。前日早上的时候,我家人还在礼拜,到了中午观音像就不见了。整个上午,儿媳祁氏一直都在院内织布,没看到有任何人进入。”燕霖说。
“祁氏,你可有话说?”陆言之问。
“回大人,公公句句是真,小院就那么大,若有外人进出我不可能看不见。”
“燕俊虽能隐身,但金佛不会隐身。你可曾看见金佛出门?”
“回大人,并未看见。”
“那你们又如何断定是燕俊偷了金佛?”
“除了他,还有谁能自由出入别人家?再说了,他平日里的那些所作所为乡亲们也都清清楚楚。”燕霖的儿子燕治伟说道。
“他平日里都有哪些所作所为,从实道来。”
“偷鸡摸狗的事就不说了,他还干过伤风败俗的事。”燕治伟说。
“大人,小人没干过,那都是无事生非者传的谣言。”燕俊争辩道。
“本官没有问你,再敢扰乱公堂,本官定不轻饶!”
“是。”
“燕治伟,你继续说。”
“是,大人。他轻薄马寡妇的事众人皆知。”
“传马寡妇上来。”
过了一会,来了一名妇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风骚多情。
“参见钦差大老爷。”马寡妇毫不怯场。
“你就是马寡妇?”
“夫家姓马,小妇人自然就是马寡妇了。”
“燕俊可曾轻薄过你?”
“大老爷,哪个女子不想要清白的名声,谁会拿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他又是如何轻薄你的?”
“大老爷,这种事小妇人如何开得了口,不如让燕俊自己交代吧?”马寡妇粉面含笑。
“本官可要提醒你,这里可是公堂,不是你们村口的逗乐场。你若诬陷他人,可是要关进大牢的。”
马寡妇不语。
“说,可有此事?”陆言之加重了语气。
“有没有的……我又看不见他,就是……我洗澡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我旁边……”马寡妇闪烁其词。
“只是感觉?”
“感觉还有人摸我……”
场内有人激动,有人不适,有人偷笑,有人害羞。
“可还有其它受害者?”
“这小妇人就不知道了。大老爷,你可是不知道,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备有一把‘防燕俊’。”
“何为‘防燕俊’?”
“就是一根长点的木棍,前头绑有七八个四散开来的木条或竹条,上厕所或洗澡的时候都要先搅腾几下,确认安全。”
“不单是上厕所和洗澡吧,别的**事肯定也用得上。”
“大老爷英明。”
“好,你先退下去吧。张群,告诉本官,你女儿的惨剧是怎么发生的?”
“禀大人,小人膝下只有一女,名叫晴儿,今年十岁,我夫妇二人疼爱有加,还送她到私塾去念书。前天下午私塾里的翁先生来到家中,问晴儿怎么没去上学。我夫妇二人赶紧去找,结果在离私塾不远的一个旱塘里发现了女儿的尸体,还被污辱了……”张群泣不成声。
“天杀的畜生!……”张群的妻子悲痛不已。
“也就是说,孩子是在去私塾的路上遇害的?”
“是的,大人,刚吃完饭晴儿就说要去私塾,她一向很积极……我要是不送她去念书,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张群心如刀绞。
“请节哀顺变,本官一定替晴儿报仇!传翁先生来。”
“学生翁见圣拜见钦差大人。”原来翁先生就在现场。
“翁先生,将你所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道来。”
“是,大人。晴儿是去年春天入的私塾,在学生那里求学快两年了,也是我那里唯一的女学生。那孩子聪明伶俐,很讨人喜欢,又十分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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