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古见状不妙,快速朝彬彬奔去,那六人亦是这般。彬彬不知作何,只得跑向那哲古。终究哲古快了一步,将彬彬护至身后,那六人见状,大势已去,纷纷飞身而逃。
哲古见那六人离去,便跪下道:
“哲古不敬!”
说罢,将彬彬右手衣袖卷起,但见一飞鹰标记,忙低头道:
“参见木琪公主!”身后百名匈奴人闻言,皆跪地拜道:
“参见木琪公主!”彬彬见状惊异不定,但她甚是担心倪龙飞重伤在身,便对哲古道:
“快点救他!”哲古闻言,差人将倪龙飞抬上马车救治。彬彬从怀中取出红瓶药丸给倪龙飞服下,心道:
“华伯伯的药定能管用!”
百名匈奴人快步行进,消失在豫州。
马车内,彬彬扶着受伤的倪龙飞,手心一直挨着他的额头,怕他病重。望着受伤昏迷的倪龙飞,又见这百名匈奴人对她这般恭敬,感叹回想自离家的这段经历之余,不禁叹道:
“生生死死两轮回,凄凄惨惨双泪垂。
纵然却使百人跪,何苦梦里两相随。” 。 想看书来
第十一回 白鱼精
(引子:云逸拜师如何?饶梦妍又如何寻他?)
根根悬竹,条条山道。
“如何寻得荆苍师傅?”此际云逸额头汗水淋漓,衣背湿透,他裸起长袖,望着这杂乱的山道、浓密的竹林,已然不知如何举步。
“哈哈!”
云逸正踌躇间,闻得一声大笑,不由得朝那笑声传来之处赶去,待行的途中,见那笑声又远了些,便又跟上,却是那笑声居无定所般,如长蛇般游走在这山间,云逸不解。擦汗之际,见身后林间传来对话之声。
“千老头,这三十年来,你寻老夫怕有百次了吧?”
“荆老,千某讨教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便再来讨教一番。”云逸朝那对话传来之处行去,待穿过一排青竹,闻得瀑布嘈杂之声,见那瀑布之下,两人正立于水石互望。但见一人,须发皆白,那头发也未束扎,直直搭在身后,望其鹤发童颜,颧骨高耸,五官严正,目光炯炯有神,云逸见他捋捋胡须,双手背后悠道:
“闻你吐息,当能在老夫手下撑上百招,若想胜过老夫,还尚需时日。”云逸听了此番话,见这人胸有成竹,浑身无半点俗世之气,当是久居深山修习之人。再望另一人,白须淡眉,额骨透亮,云逸心下一禀,这人竟是那玄阳教掌门千云鹤。
千云鹤手执长剑,闻得这番话,笑道:
“千某纯阳心法大成,参悟一套剑法,还请荆老指教。”说罢,提剑朝他刺去,但见这剑游离不定,剑身柔滑至极剑锋却又刚硬无比。隐约可见剑气溢出,链剑之形初成。荆苍见他飞来,飞身迎上,大笑道:
“好一套剑法!”
言罢,却是只守不攻,见那千云鹤连连挥剑,剑招精妙无比,云逸不由地暗暗叹服。千云鹤这套剑法乃他自创,熟络之极。这剑法已然精妙,对上那人却是招招刺空,待这二人从水面斗至瀑布间,千云鹤见已过百招,道:
“荆老,百招已过!”
那人闻得此言,笑道:
“这第一百招还未完呢!”说罢,空手抓向那剑,云逸闻他姓荆,当是荆苍了。只是他也太过妄大,竟空手接剑,千云鹤见荆苍空手抓来,举剑一式绕刺。只见那剑锋已然刺向荆苍喉口,却只能停在他身前十寸,竟不能在向前刺进一厘。云逸大惑不解,再望那千云鹤面色苍白,叹道:
“我败了!荆老竟达至无剑之形。千某已无胜算,就此告辞。”言罢,收起长剑。荆苍见状,淡笑道:
“不送了。”云逸见千云鹤离去,忙找寻怀中那紫夜玉佩,正拿出那玉佩之时,只觉身肩被人一拍,他心中一惊,赶紧回过头来,见一白发老翁正笑望着他,那人正是荆苍。
“你一个书生,来此处做甚?”言罢,瞧见云逸手中的紫夜玉佩,忙道:
“刘秀让你来的?”云逸闻言点头作揖道:
“晚辈在大渡口识得刘大哥,是他让我来此寻荆前辈的。”荆苍闻言目光炯炯,心道:
“刘秀让老夫收他为徒,当是胸怀傥荡之人。”云逸见他这般瞧着自己,不敢抬头,又闻他问道:
“为何习武?”
“安身立命。”
“如何安身立命?”
“正道之所在,使苍生免受疾苦,先安而后立。”
荆苍见他这般回答,却是皱眉不已,又问道:
“你想学甚么武功?”云逸闻言,虽一心要学武,却未思量这般问题,便道:
“不伤他人,能救人保人。”荆苍见他这般答话,捋了一番胡须笑道:
“刀剑划人身肤,棍棒伤人肉筋。老朽便传你一套内功心法,你大可习之。”云逸闻言,作揖道:
“多谢师……”话未说完,却见荆苍已然无踪影,但闻林中传来话语道:
“老朽不可收徒,这两本心法你只可习练一种,若同时修炼,必会经脉逆转而死。”云逸闻言,见脚下已然躺着两卷竹简,一本曰:苍心,一本曰:茫剑。云逸见荆苍已然离去,心想以他的修为早已遁出这山林了。他见这竹简甚是破堪,一左一右拿在手中,望了片刻道:
“既是茫剑,当与剑法有关,剑伤人,不可学之。”说罢,将这茫剑包起,系在腰间。他望这竹林静幽阔然,摊开《苍心》道:
“便在这悬竹山中习这心法,待所成之后便去寻月禅。”想到此处,不禁想起月禅来,他只得仰头望着这片竹林,心道:
“这番*,如何写书给月禅呢,便是写了,怕是那扬州距此千里,也是到不了的。”云逸叹口气来,开始读那竹简,见这《苍心》开篆刻字曰:
“吾受之所嘱,刺秦之命,切不可逆反。然吾之习剑三十余载,浅得苍生之心,刻其心诀于此,望后人鉴之。习《苍心》,须感悟苍之息生,无形无式,皆为‘悟’。若达之,亦可习《茫剑》,二书终为一体,切不可攻心求全。——荆轲”
云逸读至此处,心道:
“此书乃百年前荆轲前辈所著,这等武功想是不弱,当须悟透《苍心》,方可习《茫剑》。”想到此处,便按那简书所言之行习练,见这《苍心》无一招一式,皆为引悟之句,便盘腿打坐,在这竹林之中参习起来。
待按这引悟之言练得一个时辰,云逸只觉胸中平阔之极,吐息变得绵延细长,气定神闲。见这般有效,欲要久练,此际天已渐黑,云逸便寻得一山洞生火,又从山涧里抓了几条白鱼。食鱼后又盘腿打坐,练得极是酣畅。
悬竹山脚,二女一前一后的走着。但见一女子催道:
“妍妍,走快些,天将黑了。”那紫衣女子闻言,点头跟了上去道:
“樊姐姐,找不到云逸哥哥怎么办啊?”
这对话之人正是久在益州城找寻云逸多时的樊凤婷与饶梦妍二人。樊凤婷见她这般担心,忙道:
“明日,我再与你一同寻他。他不过一书生,又不是你哥哥,你这般替他着急作甚?”饶梦妍只担心道:
“云逸哥哥好生可怜,爹娘惨死,又与他妹妹失散。这会却是一人不知去了何处,我好担心啊!”樊凤婷听她这般说,也觉可怜,便道:
“明日,我们再去寻他。”说罢,牵着饶梦妍上了悬竹山。
二人行至山中一竹屋,忙喊道:
“师傅,师娘,我们回来了。”见竹屋走出一老妇人,约摸五六十岁,虽已年迈,但容光隐隐焕发,眼神明晰,闻她笑道:
“这般晚才回来,东西买着没?”樊凤婷将包袱放在圆桌上道:
“买了,就是妍妍说的那书生没寻着。”那妇人见饶梦妍默不作声,忙道:
“那书生着实可怜,待那糟老头子回来,我让他去寻些消息。”饶梦妍闻言不知作何,却是樊凤婷笑道:
“师娘,师傅怎会寻人啊?”那老妇闻言道:
“这糟老头子识得一帮子掌门帮主的,总能得些消息。”
饶梦妍闻言朝妇人点头道:
“多谢伯母和荆伯伯了。”
这妇人正是那荆苍之妻,秦氏。
三人晚饭后,却还是等不得荆苍回来,秦氏收拾一番,便独自睡了。山林幽静,竹屋淡凉,竹窗下,一张床上躺着两女,正透着窗户瞧望那挂在林空的明月,闻得樊凤婷问道:
“妍妍,你莫是喜欢那书生?”饶梦妍闻言身子微微一侧,嘟道:
“樊姐姐莫要乱说啦,我只将他是我哥哥。”樊凤婷见她模样,甚是可爱,便龇着两颗虎牙笑问道:
“你不是有个亲哥哥么,还不够啊?”饶梦妍闻言不知如何作答,小脸红遍,便岔开道:
“樊姐姐,那白日和你打斗的公子是何人啊,你怎得这般恨他?”樊凤婷本想再打问她,闻见她提起汪翔,气道:
“那个淫贼,敢欺负我。待我习会荆轲剑法再去找他。”饶梦妍闻言轻声道:
“我望他面善得紧,不像淫贼,樊姐姐莫是误会了?”樊凤婷恨他入骨,不想提他,便道:
“睡吧,明日还要下山。”
静谧的月夜,二女各怀心事睡去。
山洞中,柴火噼啪噼啪烧的直直作响,见一人凝神聚气,双腿盘起,稳稳打坐,那模样与玄阳教的弟子倒是相差无几,正是那习练《苍心》的谢云逸。云逸已然连续打坐运气四个时辰,忽觉天灵微热,一阵阵气流缓缓由头至脚,这几日的疲倦竟消失不见。云逸甚奇,自问道:
“练这心法竟可消散疲劳,若能消散饥饿,当真可以成仙了。”说罢,便站起身来,在洞口走了一遭。见天还明,心神皆无倦意,便又翻开《苍心》,修炼第二章。
睡梦中的饶梦妍忽觉有人推她,忙睁开眼睛,见樊凤婷坐在床边逗弄她,便惺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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