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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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檀记-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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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雯舟舟

【由文,】

1作品相关

一、小阮

汉时,有众多的马上乐器传入我国,汉武帝元鼎二年(公元前 115年),张骞出使乌孙国(今乌孜别克民族),乌孙王昆弥与汉通婚,乌孙公主出嫁前,汉武帝命懂得音乐的工匠参考琴、筝、筑、卧箜篌等创制了一种能在马上弹奏的乐器,圆形音箱、直柄、十二柱、四弦,这种乐器便是阮,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

1、这个,据说是一把相当值钱的小阮,啧啧,看看,那红木的光泽~~~口水

2、伤心地说,我没有翻到服装古典or气质古典的MM弹小阮的照片,也就这个,大家凑合看吧。

画里最左边的女人拿的就是阮,不过是中阮,小阮要比这个小好几圈,看起来也精致玲珑的多。很崩溃的是,在网上没找到小阮的曲子,哎,有点儿担心这么好的古典乐器会渐渐失传。

二、上海圣三一堂

圣三一堂(Holy Trinity Church)是聘请了英国本土的著名建筑师设计的,1869年建成。这是一座红砖砌筑,室内外均为清水红砖墙面的建筑,俗称“红礼拜堂”,是上海早期最大最华丽的基督教教堂。

本来,圣三一堂的设计体现了多种建筑风格的融合。但是在1893年,在圣三一堂的左侧(也就是东南方),又增建了一座高耸的钟楼,这座钟楼大大增强了这座教堂的哥特式意味。钟楼为四方形平面,尖椎形屋顶,四角有4个小尖顶。钟楼内安置了八音大钟,能按着圣诗的音韵敲打。在1930年十层以上高层建筑在上海出现以前,圣三一堂的钟楼曾经长期是上海的制高点和最醒目的地标,尤其是对于乘坐轮船进出上海的乘客。这座钟楼已毁于1966年8月□破四旧的□中,现正在计划重建中。

1、旧景

2、现在

三十年代的上海滩,在这里举行婚礼,想想都直哆嗦,供姐妹们yy,o(n_n)o。。。哈哈

2楔子

“奶奶,奥运会看完了,为什么我们不回家,你一定要去上海?而且一定要坐火车去?”女孩左右挪动找不到舒服的坐姿,于是嘟着嘴拔下耳塞埋怨着。生硬的中文,金黄|色头发,只是眉目却不像西方人那么深,隐约的有些含蓄清秀的味道,不难发现,这是个混血儿。

坐在她一旁的老人,满头银丝,因为经常笑,笑了一辈子,笑容便刻在了脸上,就是严肃的时候,嘴角眉梢的皱纹也描画出笑意。“Suri,上海就是我的家,你不想坐在火车上看看去奶奶家路上的景色吗?”说罢,老人撩起了洁白的窗帘,侧脸看向窗外。

Suri随着奶奶的目光向外看,小楼、农田、池塘,错落参差。良久,她忽然轻轻的拽了拽老人的衣角,趴在老人耳边小声说,“奶奶,我自己来到中国,看到了奥运,我很骄傲呢,我的血液里是有这片土地的!”

疾驰而过的动车在大地划过一道白线,外面,天高云淡,正是人间秋凉。

2008年9月8日,清晨,Suri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昏昏欲睡,司机回过头轻声说,“到了,红礼拜堂!”老人笑着推了推Suri,Suri揉了揉眼睛,然后背好双肩背包,付了钱后搀着奶奶下了车。她皱着眉看着面前大型的红砖哥特式建筑,有点儿茫然,建筑外墙搭了脚手架,三三两两的建筑工人才开始工作,Suri把手伸到背后,拽出一个地图,颠颠倒倒的找了半天,随即开心的说,“恩恩,奶奶我找到了,这个不叫红礼拜堂,这个叫圣三一堂,上面还说,这是旧上海最大的教堂。但是,但是好像修什么中,待开放!”

Suri再抬头看,只见奶奶已经迈步走上台阶,教堂的大门紧闭,老太太看着门上的一块牌子发呆,Suri三两步跑上去,指着牌子上的字问,“奶奶,这个字怎么读?”“缮,修缮中,待开放。”说完后,老人叹了口气。Suri搭着奶奶的肩笑呵呵的安慰,“没事儿,还有别的教堂,我们去别的也行!或者,咱们去外滩吧,我就看了外滩夜景,还不知道白天的外滩什么样呢!”

老人移开孙女的手,自顾自的下了台阶,沿着教堂的墙边走,在一个玻璃窗前,她停住了脚步,手搭在额头上,凑到窗前向里面看,Suri跟过来,也往里面看,看不出个究竟,便悻悻的说,“没有,什么都看不见!”

老人忽然放下手,肃然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八十年前的今天,我的父亲母亲在这里举行了婚礼。”Suri一脸愕然,然后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略带询问的语气道,“你是说,1928年9月8日?”老人微微点头,并不理会孙女脸上惊异的表情,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怀表。

古旧的样式,无论是怀表的表壳还是表链都已经发乌了,没有了金饰应有的光泽,却凭添了一份沧桑感。老人略为犹疑,然后颤抖着摁了旁边的小钮,怀表被弹开了。Suri知道这是曾祖父母的遗物,奶奶很珍视的东西,经常在特别的日子里拿出来独自把玩,可她并没有见过怀表的里面。

白色的表盘,黑色的罗马数字,连表针的形状都精细繁复,当然,最吸引Suri的并不是精致的表身,而是另一面,怀表盖上那帧小小的黑白照片,一个穿着宽袖大襟衣服的少女捂着嘴,又新奇又害怕的看着镜头,少女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又长又粗的辫子放在身侧,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就好像她这么一望,便能望到别人的心里去。

老人将表盘的内侧轻轻一推,表盘竟然被打开了,表盘的背面,和另一半表壳各镶着一幅照片。

中间的那幅是结婚照,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身着燕尾服,挽着他穿着旧式婚纱的妻子,照片太小,面目模糊,但是从那双大眼睛隐隐约约的看出,新娘就是前一张照片中的少女,只是年龄略大了些。第三幅照片是半身照,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女人穿着雅致的旗袍,大波浪的卷发得体洋气,对着镜头,她笑得温柔娴雅,那种美不是惊艳,更不是倾国倾城,而是一分一毫深入骨髓的美,美得温和,美得深刻。男人正值中年,端端正正的西服,一丝不苟的发型,气度雍容,相貌英俊,笑得那么满足而发自内心,他一只手轻搂着妻子,一个□岁穿着洋装的女孩倚在他怀里,唯独孩子没有笑,面带疲色。

Suri指着照片里的小女孩兴奋的说,“奶奶,这个是你!”老人略点了点头,“那这两个是你的爸爸妈妈,对不对?男的好帅气,女的好漂亮啊!好般配的夫妻啊,他们一定很恩爱吧?”老人举手轻抚着照片中父母的脸,神游外方,并没回答孙女的话。Suri不甘心的摇了摇奶奶的胳膊,“哎呀,人家问您呢?对了,他们是谁先追求的谁呀?”

老人笑着看了一眼孙女,将怀表慢慢合上揣在怀里,“那十多年,生活曲折得像故事一样,你想听,我就讲给你。”

(1)同里

民国十三年(西元1924年)早春,江南小镇,同里,一艘乌篷船停在埠头,撑船的中年人探头向船舱小心翼翼的说,“先生,到谭家了,您看,就是那个大门,门口有两个石狮子的。”

从船里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头戴黑色礼帽,穿着一件棕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是双排扣的黑色西装——这个冬季上海最时兴的男装式样,脚上一双锃亮的黑皮鞋。他的这身打扮与小桥流水的古朴小镇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船停稳后,船夫正要伸手去扶他,他却纵身一跃,轻轻松松的上了岸,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都是二十来岁,穿着随便一些,腰侧却不自然的鼓出一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走了两步,抬头看到大敞四开的大门,门口不大的石狮子,门楹上写着两个字——“谭府”,白布挽了个结搭在门楹上,院里传来一阵吟诵经文的声音,男子略一迟疑,然后抬腿迈步进去。前院里一群和尚呜呜泱泱的念经超度,他刚要进前厅,就看侍立在一旁的小伙子伸手拦住他,小心问道,“不知如何称呼?”男子往里看了一眼,只见厅中央停放着一口深色棺材,他心不在焉的说,“我姓毕。”

“毕老爷到!”小伙子高声吆喝着,伴着喊声,男子走进了厅内,旁边有人递过一炷香,他点着了香,对着牌位毕恭毕敬的鞠了三个躬,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中。他按规矩来到亡者家人的旁边,只有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孩,低着头,看不到面目,不过看身形,应该还不大,他便郑重地说,“逝者已矣,请节哀。”女孩双手伏地,轻轻的磕了个头。

按理,答谢吊唁后,这位毕先生也应该走了,可他却还站在女孩的旁边,女孩疑惑的抬起头。于是,他看到了一张异常清秀美丽的小脸儿,江南女子特有的温润白皙,一双眼睛犹如一潭清澈的泉水,一眼到底。这些年,他在大上海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各种各样的美,却没见过美得这么舒服,美得这么灵秀的。

女孩年龄还小,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谙世事,见毕先生这么打量着她,倒是手足无措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女孩想了片刻,摇了摇头。他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又四下看看,“你们家,就你一个人了?”女孩微微点头,眼泪在眼珠儿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毕先生见状,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撇下一句,“小姐珍重。”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走到院里,他又停下来,从怀里掏出银色的烟匣子,拿出一支烟,在烟匣上敲了敲,随从马上凑过来划燃了一根火柴,一小团火苗凑到烟上,烟头骤然变红,毕先生挥了挥手,随从走开,他皱着眉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烟头又骤然泛起了红光,吸了半支烟,他将剩下的半支扔到地上,拿皮鞋搓了搓,便又回到厅内。

“谭小姐,我有些话和你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后面的小厅里,毕先生翘着二郎腿,将细瓷茶碗掂在手里端详着,并没喝,只是看。片刻,谭家小姐走进了房间,他略欠了欠身,算是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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