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天和他在一起太久了,太习惯了他的温柔么?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自己都已经不习惯现在会心软会心痛他的自己。
巴黎的铁塔,日本的雪地温泉,还有法国的巨大的薰衣草园,都留下了他们的脚印,每天都在不同的城市醒来,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当然,还有他带着须后水味道的吻。
他是真的用心了,蜜月旅行,他带她坏绕了半个地球。
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他只是想要给她最好的,然后,就能留住她。
在巴黎,他带她去奢侈品的店铺,给她一件件的试,试好了,无比潇洒的对着朝他不停抛媚眼的一个个妖精一样的女服务生说,请给我的妻子全部包起来。
在日本的温泉,她在温泉池子里,沉沉睡去,他把自己的浴衣脱了给她,自己在雪天里光着脊背走了很远,回到了旅馆里就感冒了。
还有,新加坡的水果铺子里,陪她吃她很喜欢的榴莲,自己在一边隐隐作呕。
这些事情,她都不会知道的,但是他好似已经习惯了对她好,习惯了看着她满足的侧脸发傻笑,习惯了看着她得意的微笑,习惯了她睡觉时把长腿狠狠的压在自己的腿上,早上起来,半截的酸麻身子,也是,习惯了。
郭白瓷,我用力,把你印进我的生命里。
你知道么?懂么?
白瓷显然不是十分喜欢这个蜜月旅行,总是赖在他身上,说我们回去吧臣骁,小天一定想我了,他不能这么长时间不见我。
“你又不是他妈妈,他跟谁不一样?”他看着电视,并没有理会她。
白瓷又爬过来,“臣骁,我们都玩了这么多地方,你还有工作呢,这样就够了啊。”
他压抑很久的火气,想要爆发,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脸就忍下了。“再呆一个周,我已经跟伦敦的酒店订好了房间,不能不去。”她这才不情不愿的躺会了原来的位置。
白瓷其实并没有感觉到臣骁的变化,只是觉得他总是出去接电话。或者偶尔的臭一会脸,但是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微微笑的。
也没并没有多想。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小天的名字,叫做秦墨天。
而,辛欣也通过陆诺阳十分委婉的说,郭白瓷的肚子摸起来,好像是生过孩子的样子。
他在电话这边,一言不发,只是狠狠的抽着手中的香烟,本来是想要和她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已经戒烟很久,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这么继续下去对不对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坚定对不对了。
我们也曾有过如梦诗篇之十
小天竟然是她和秦浩的孩子。还起了秦墨天这个名字,亏得自己一直这么坚定的相信她,以为她是有难言之隐的,以为她是爱自己的,起码她的吻和拥抱都是带着感情的,可是,这个噩耗,让他慌了手脚,让情圣的他,慌了手脚。
竟然是从没有过这么无助的感觉。
这个天使一样的女人,到底拥有怎么样的恶魔心肠?
回到房间,她还在给他折衣服,头发披散着,眉眼柔和,手指轻轻的给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似乎是用尽了所有柔情一样的温和,他看着看着怎么的恨着,怎么的怀疑着,都无法坚定,总是这样,总是想要多一秒的给她一个回头的机会,总是想要在落下悬崖的前一刻还在悬崖勒马,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从天而降的幸福是一个泡影。
看“白瓷,既然你那么想要回北京,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已经出来快一个月了,我们也要回去和父母说说,我们这么的私定终身总算是不好的,怎么也要得到他们的原谅。”臣骁走到白瓷身边,撑着手臂,看着她叠衣服时眼底的温情,她听见这话,开心的抬起头,“真的么?那我可以把我们给小天买的礼物带给他了。他一定很开心的。”
本来还是有一点浅笑的男人,忽然僵了脸,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那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回去。”本来走出了几步的步伐,忽然的折回来,把白瓷按在大床上,呼吸点点的染烫了她裸露的脖颈。她的手里还攥着他的衬衣,上面好闻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从前不喜欢香水味道的,可是,在他身边久了,竟也中了毒一样,一时不闻到这味道,总是觉得缺了什么一样。
当他是在开玩笑,“臣骁,你别闹,你的衣服刚干洗好,别弄皱了。”她笑笑的就要推开他,却被一把抓住,“郭白瓷,你是不是个妖精?”他的眼神带着一点的迷蒙一点的认真,略略的扫过她的容颜,最后逗留在她的眉目之间。
渗“以后,能不能少疼小天一点,因为,我们也会有我们的孩子,不能总是这样下去。”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话语,防止一点点的情绪泄露出内心的忧虑。她傻乎乎的笑,“不好,不管有没有孩子,小天都是我的心头宝,就算是我们有了孩子,也不可能替代小天在我心上的地位。”他的手指在床单上使劲打额攥紧。
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
他从她身上起来,拿着自己的外套。“房间里闷得慌,我出去走走。”她笑颜绽开,“好的,快去快回啊。”
走在陌生国度,他看着身边走走停停的人群。
漫无目的的走到了一个小的书店,优雅的门头,挂着一串古铜色的风铃,带着一点的清幽一点的轻松,风扬起的时候,发出沉闷而稳当的声音,算不上好听,但是,却让人觉得十分的安稳。他熄灭了手中的烟,推门而入。
时隔很多年,他第一次在这个异国的书店找到了当年的那本书。
是白若素曾经送给他的一本英文原版书,那个作家十分的小众,但是却有着十分清默的文笔。
那本书的名字,叫做。末路。
讲述一个少年在风中失去了自己的记忆,他找不到,他走到了天涯,天涯无法解答,他走到海角,海角也不懂得,最后,他在一个小女孩身上找到了,不是失去的记忆,而是,重新获得记忆,他才知道,如果一直执着于失去的,总归是末路。但是,如果,敞开胸怀,处处是路。
白若素当时说,臣骁,我愿做你的小女孩。
听着书店里黑胶片放出的音乐,配上一杯十分醇厚的拿铁,他再一次翻开这本书,已经有了别样的体会。就像现在的郭白瓷吧,他应该是包容,应该是慢慢的等她敞开心怀,已经找不到另一个的郭白瓷,所以只能去找到另一个的江臣骁,一个能够面对这样的郭白瓷的江臣骁。
细细的读完了书,竟也天黑了。
他等在巷子口,晚风渐冷,把手放进了口袋。
如果这就是爱,还有什么不能够忍耐?
飞机等在了机场,已经是不同的心情。白瓷望望窗外渐行渐远就渐渐消失的景色,没有表现出真实的心情。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期待这次的旅行,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回去,北京,那个必须要面对现实的城市,她不想要看到那个冷漠的城和等待已久的人。
臣骁递给她一个还热乎的被子蛋糕,“巧克力味道。”他给她剥好放在手中。
冷的天,热的手,还有一个带着俊美微笑的男人。她的心,再也忍不住了心疼。
这么任性的要回去,是因为,君子之约之期已到。
三个月,她却已经成了江臣骁的妻。
但是,却始终,不曾报复。
已经步步错,回不去了。
她闭上眼睛,眼泪好咸。却硬生生一点点的咽回去。
我们回到北京,就要成为互相对立的两面,对不起,臣骁。我的臣骁,郭美丽的臣骁。
飞机起飞,在空中翱翔。臣骁躺在她腿上,一张俊脸眯着眼睛,玩着手里的游戏,她发现,最近的他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变得好沉默,不是懒洋洋的不说话,就是玩着手机的游戏,似乎是不愿意和她说话一般的,她的手指放在他的脸颊上,他也不反抗,仍旧玩着,我很喜欢这样,喜欢你开始慢慢对我没有了新鲜感,这样分开,也不痛了。
就算是现在的郭白瓷,怎么也不忍心看见这张脸上有悲伤经过。
还是想要把所有的伤害都揽到自己身上,让我一次痛死。
没有余生。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此时的江臣骁,活的多么的痛苦。
一边是爱,一边是友。不舍得爱,不舍得友。
爱不是点头就能挽回之一(加更)
十二月的北京,冷冬。
他们推着行李箱从关闸出来,应该是有明星刚刚下机,机场还残留着花瓣和各种彩带,他拖着她的手,两人慢慢行走。
“昨晚又听见你咳嗽了。”他暖着她的手,徐徐的说。
“是么?我都不知道,只是觉得睡得断断续续的。”她其实,是因为失眠,所以咳嗽,是因为要分开所以失眠。
看“带你去看中医吧,妈妈常去看那个老中医,很有用的,有些病用中药治才能治本。”反手抓住她的手心,带到自己的口袋里,他穿了一件薄的黑色羽绒服,牛仔裤,人也飒爽了很多。
“多不好意思啊。”她不依他,手往后撤,就要拿出来。被他大力的拽了回去,“如果有了老公,还是一双小手冰凉的,大家会说我对你不好的。”他霸道的把她的一双小手再度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两人就那样,慢慢的走出来。
白青明笑着对他们说,“看看,我说了,不用给咱们江少担心,你看这样子,哪像是顾诺说的什么遇见劫匪,横渡大沙漠,那小子简直满嘴跑火车。”
渗任青岚也笑,“顾诺那混小子,从来都没有正形,怪不得我姨妈总是操心。”
“你们家有你们这两个真是够操心的,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秦修仁总是拿着任青岚调侃,从穿开裆裤开始,所以任青岚已经习惯了没脸没皮的说,“我是任家之光好不好?”
三个人,站在门口也足够的耀眼了,北京今年的冬天很冷,怕冷的任青岚皮草已经上了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