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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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老了-番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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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上哭了一夜,一定要找您……早上起来就没精神了,又见了血光……”阿姨抹着眼泪说:“都是我不好,没给您照顾好他。” 
     梁宰平皱着的眉头松不开,想着也不是她的错,自家孩子这身板这脾气,神仙都伺候不好他。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没说话。静了一会儿,保姆哽咽着说:“梁先生,过了年我,我就不带悦悦了吧。” 
     “为什么?” 
     “我是个灾星,克子……”话没说完,泪如雨下。 
     梁宰平摇头:“怎么说这种话作践自己,我都不信,你信这个?小东西是难弄,这回发烧也不能全怪你,别胡思乱想。对了,我带了些东西过来给你,车没锁,你自己去拿吧。” 
     阿姨捂着嘴鞠了又鞠,怕失态,跑出去了。 
     梁宰平摸着儿子的脸,心啊肝啊都揪到一块儿去了,干脆脱了鞋子上床抱着他睡,这样他才安心些。 
     
     一台电视足以使一家人沸腾,大人小孩全都围着看,阿姨不敢动,进来问,梁宰平抱着儿子压低了声说,是给你的,看看有没有人会装天线,要不晚点儿我来。 
     阿姨含着热泪出去了。家里的男人们连忙开工,架天线搜信号,折腾了两三小时才把频道搜出来,一下子院子里爆发出了欢笑声。 
     梁宰平在厢房里都被吵得不安生,把儿子的小脑袋压在怀里,又拉高了被子遮住他半个小脸,怕把他吵醒了。 
     阿姨的母亲知道这是贵客,谨慎的问阿姨,孩子有没有醒。 
     阿姨说吃了药了,还没有醒呢。 
     老太太说,别是魂儿吓走了吧。叫个魂儿看看。 
     阿姨又进房说,梁宰平闭目养神呢,一会儿才说,那就有劳了。 
     于是把梁悦连同被子一起抱到灶口坐着,老太太拿了个大口杯,一张黄表纸盖在杯口,净手上了香,用手指掬起清水,滴在黄表纸上,使得纸的背面出现水滴晃动的影子。她一遍一遍的做,口中念着:小悦儿,回来哟,回来哟。 
     整个仪式很简单,耗时也不久,只是这杯水递到梁宰平手里的时候他没有立即喂儿子喝,趁老太太一转身,全数泼在草灰堆里了。 
     开玩笑,这是洗了手的水,别发烧没好又闹起肚子来了。 
     梁悦额头盖着那张黄表纸,一直到黄昏才醒过来,眼睛一睁开看到父亲关切的脸,两只小手立即紧紧抓住了父亲的毛衣,生怕他跑了似的,浑身哆嗦叫不出来一声爸爸。 
     梁宰平紧紧抱着,宽慰似的拍他的背,用力亲他的额头:“不怕不怕,爸爸在呢。” 
     
     很快梁悦就能坐着看阿童木了,保姆阿姨一家都为他的清醒松了口气。晚饭时间梁宰平抱着他一同入席,他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坐在父亲大腿上心满意足的吮奶嘴。 
     男人们先上桌吃饭,梁宰平给几位扔了烟,自己也难得陪着抽一根,可咬在嘴里还没点呢,就被梁悦一把拽了下来。 
 


 他把奶嘴拿掉,学着大人的样子把烟放进嘴里,示意家长给他点上。 
     旁边一位伯伯笑说:“对喽,这里还有一个男子汉呢,怎么把他忘了!” 
     梁悦点头支持,说:“嗯!就是的!” 
     一开口烟就掉了,梁宰平连忙接住了放桌上。周围的人都被逗乐了。阿姨在灶口坐着烧火,见他神气活现的模样,欣慰的叹了口气。 
     梁宰平说:“这个小东西,都让我惯坏了,脾气大得跟牛似的,要什么不给的话,真是跪着求他都哄不好,我平时工作忙,多亏了玉兰姐照顾,要不还养不到这么大。” 
     阿姨的母亲端菜上来,忙说:“您真是,玉兰遇到您这么好的雇主,才是她的福气。” 
     梁宰平笑说:“您这女儿好,真的,我们医院里都有人想娶她,叫我介绍,让我给回了,她要是真被娶走了,我们爷儿俩这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 
     说着话没留神,差点让梁悦把酒碗打翻了,阿姨连忙过来抱:“您给我吧,都没法吃饭了。” 
     梁悦倒是乖乖的让抱走了。 
     男人们坐在一起说些时事,比如国家大事,农村现如今的发展,今年的收成等等,梁宰平倒不是狭隘的人,七杂八杂的事情都知道一点,也谈得拢。 
     梁悦坐着烤火,一会儿,摘了奶嘴催阿姨:“唱歌吧!” 
     “唱什么呀?” 
     “春季到来绿满窗……”他踢着两条小胖腿哼了一句,果真一点儿不差。 
     阿姨吃了一惊,随口那么一唱,他倒是聪明啊,一下就记住了。 
     
     晚饭过后女眷们继续收拾家什掸尘,男人们开始炖鸡鸭鱼肉,而后一一挂在屋檐下风干。大块儿大块儿的白肉在锅里翻滚,梁宰平也没见过这阵势,抱着儿子在一边儿看。 
     睡前阿姨把掺了药的阿华田交给他,送到梁悦嘴里,他一尝着味儿就知道不对了,梁宰平举着奶瓶凑他嘴里好一会儿,拿起来一看,液平面丝毫未下降。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梁宰平含了一口,堵住他的嘴往里送。 
     小家伙这会儿清醒着呢,哪儿那么合作,小舌头抵在嘴边跟父亲较劲,死活就是不肯喝一滴进去。 
     梁宰平恼了,咬了他一口,终于让他吃痛退缩,也灌了一口药进去。 
     分开之后梁悦呸呸吐嘴里的东西,梁宰平作势打他的嘴,他哭丧着小脸说:“苦的!宝宝不喝!” 
     梁宰平舍不得逼他,额头贴着他的太阳穴,确实不发烧了,不想喝那就算了吧。 
     让阿姨拿了杯白开水,喂他喝了两口,剩下的自己喝完了,倒在床里睡觉。 
     梁孝子趴在父亲肚子上说:“爸爸,我唱歌给你听。” 
     “好啊。”怕闷着他,梁宰平把被子拉低,露着自己的肩膀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梁孝子开始唱了:“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鸯鸯……” 
     梁宰平喷笑,说:“是鸳鸯,不是鸯鸯。”这都什么歌儿啊,谁教他的。 
     “阿姨就是这么唱的!”他才不会唱错。 
     “好好好,就是鸯鸯。”没原则的家长,立刻一起跟着指鹿为马。 
     春节的气息弥漫在整个乡村上空,依稀闻得到各种香味,夜是如此的浓郁芬芳,父子俩就这么一语一搭,慢慢进入的梦乡。 
     
     
     …End… 










呃……遮脸,插、插播一个番外的番外|||||||||||||| 

《有朋远方来》 

夏日炎热,医院里的午休时间早被延长,尽管工作不中断,各处诊室走廊却也都冷清了下来。最安静的当属行政楼,最高层院长办公室附近更是悄无声息,院长有午睡的习惯,倘若睡不好,那么一下午他的脾气也不会太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副院长宋文渊中午接了个电话,是卫生厅关于今年三甲复评的一线消息,要立即跟院长汇报,他走在被中央空调灌满了冷气的走廊里,越接近院长办公室脚步越放慢放轻了,最后一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事,就等下午上班再说吧。 
可他等到两点半,也没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梁悦穿了纸薄的V领T恤,是最御热的料子,但还是热的他全身冒汗。这不怪他穿错了衣服,谁在三伏天的当中午站在斑驳树荫下都会流汗。 
他十岁的儿子梁习荫刚一开口叫:“爸……” 
他认真警惕的嘘了一声,仰着头,双眼盯着目标……一秒,两秒,手里的杆子一动,立刻便开心大笑:“抓到啦!哈哈!看到没有,要这样才会抓到!” 
梁习荫擦了把额头的汗赔笑,不敢提醒父亲,这明明是他教他的。他把怀里的竹笼子打开,看着父亲很得意的把知了放进去,他便忍不住求:“爸爸,让我也抓一个吧。” 
他的父亲大人挡开他伸过来拿自制捕捉器的手:“我再抓一个,再抓一个就给你。” 
“可是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梁悦当没听见,兴奋的撩起衣摆擦脸上的汗,兴致勃勃的抬头搜寻下一个目标。 
梁习荫在后头抱着笼子,突然想起了要紧事,连忙看表:“爸爸,该上班了。” 
梁悦满不在乎:“管他呢,有事他们会打电话。” 
梁习荫皱了一下眉,说:“你晒太久了,会中暑,明天咱们再玩儿好不好?” 早知道他会放弃午睡跑到后花园来抓知了,就不应该教他。爷爷多明智,从来也不教父亲这些事。 
梁悦并不理会,他才学会的,哪那么容易玩腻。 
梁习荫无奈了,说:“我要打爷爷电话了哦。”他其实不想每一次都用这招威胁他的。 
“谁是你老子?”梁悦低头瞪他。 
你像个老子吗?梁习荫在心里反驳,往裤兜里坚定不移的掏了手机出来。 
梁悦不客气的去抢夺,手机倒先响了,是家里保姆来的电话,说,梁先生,您姑姑来看您了。 
梁悦莫名其妙:“我哪儿来的姑姑?” 
保姆说:“她是从国外来的。” 
梁悦举着捕捉器想了一会儿,说:“让她在门卫等着。” 
他给梁宰平打电话:“阿姨说你妹妹来看你了,国外那个。”梁宰平今天跟刑墨雷去远山钓鱼,要黄昏才能回来。 
梁宰平那头没声音,像是挺意外,过了一会儿才低低说:“知道了,这就回家。” 
梁习荫看父亲挂了电话,拿着捕捉器不动,他叫了一声:“爸?” 
梁悦回神,拍他的脸说:“去办公室继续你的实习,我要回趟家。” 
他得回家看看这位“姑姑”,梁宰平确实有一个亲妹妹,但三十几年来极少极少看他联系,连他的“葬礼”她都没有来参加,连同她的父母,一家人谁也没有出席


给我温暖和力量的人们,谢谢你们。 

我不该这么晚才来说这些话。这些话,本应该在前段时间,在我最最落魄的时候,对那些仍然不放弃我的读者大人们说。因为那时候我在逃避,但很多大人却在风口浪尖不惜用自己的尊严维护着我支持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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