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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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海情天-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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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丧黄泉,妙文章闻报定然也会大吃一惊,可是他定然猜不出也不敢相信是你的杰作呢。”老疯子道:“他们只配做你的练拳沙包。”

  “让我练拳?”宛若诧异地问。

  “是的,让你练拳。其实他们并没有杀了你娘。那天,你爷爷检查伤口时就发现了死者是你爹用独门功夫手毙的。墙上亦有你看不懂的暗记。你爷爷的武功也不像你所知道的那么不济。所有一切,都是要你在实战中提高武艺,否则老夫要杀那三十六义何啻杀死三十六只蚂蚁,哪还轮得到你来动手?”老疯子狞笑着说,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我在杀人练武艺?”宛若伸出双手,眼睛惊讶到极点,仿佛看到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是的,你和李天衡不是已经杀过人了么?”老疯子反问。

  “天哪!”宛若尖叫一声,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哈哈哈!”老疯子大笑,指着昏厥的宛若道:“你已经有了第一次,就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以后要杀的人可多着呢。嘿嘿嘿。”他的笑声在旷野里飘荡。

  此刻,菊姨和妙文章正在互相劝酒,觥筹交错,庆宴团聚。

  熊掌、猩唇、驼蹄羹,还有琥珀色的酒。

  当然是天下最好的美酒。
  作者题外话:请收藏

第七十一章 上官韵华
菊姨和妙文章分手算起来约莫有二十个年头了。

  二十年,这遥隔星汉的二十年,花前月下不知有多少长吁短叹。

  二十年,在历史的长河中只不过是浮光掠影的一瞬,但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他们已经欢宴了十天。

  菊姨担心地说道:“龙儿,你陪我欢宴了十天,一定耽误了不少正事。”

  妙文章笑着回答道:“别多虑了。我又不是刘阿斗。这些年来,有多少国色天香祈望我如此陪她们一天都不可得,你是例外,况且我们离别了二十年,这二十年不是十天所能补偿的。来,今晚不醉不休。”妙文章从菊姨口里知道了许多内参看不到的新鲜事,所以乐意听下去,况且他还有要利用菊姨的地方。

  “你现在生活很平安,不要再东征西讨了。”菊姨劝他,她担心平静的生活又起风波。

  “平静的水面下不知藏着多少礁石,又有多少水怪在活动,行船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葬身水底,这些天来,各地的势力好像都在积蓄力量在蠢蠢欲动。如果不派些事情让他们去做,说不定哪天就调不动他们了。”在他看来统治就像练操兵,经常要手下练习立正,稍息。

  菊姨问:“是否又要去*卧龙山庄?”

  妙文章道:“是的,我怀疑每一个人,特别是武功高超的人。”

  菊姨道:“可是他们不求显达,生活上也不铺张享受啊。”

  妙文章道:“这正是他们可恨的地方。我日日戴着假面具,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他们不戴假面具,却瞒过了多少英雄好汉。我利用一些人去追索玉弓,终于水落石出,还除去了太阳生这个心腹大患。我要除去所有对手,一道指令下去,朝发夕至,从道路闭塞的山区,到人烟罕至的海岛,都遵循我的命令。哦,你说说玉弓小时候看些什么书,你有没有看过一本海外谈玄录?”

  “海外谈玄录?“菊姨思索道:”这倒没见过。不过有些怪事好像也很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说来听听。”妙文章呷了一口酒道。

  菊姨道:“就说这指令。我在泉州时就接连遇见了一些怪事,经常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好像有人在对我说话。”于是她将与玉弓在泉州所见略同之事大致讲述了一遍,然后说:“所以有的人发布指令使用文字,有的人发布指令是用人的活动,用人名。那人用出殡暗示平原山老木上人是你杀的。”

  妙文章听了大吃一惊,老木上人高蟾是平原派掌门的师叔,妙文章在秘籍练就之后,将他拿来试刀。这件事情他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如今被人捅破,不觉大吃一惊。更令他吃惊的是菊姨又指出其他二人也是他杀的。可是他不能承认,又不能不问,只见他如坐针毡伸手将红木几子一拍,将红木几子打成两段,酒菜溅了他俩一身道:“可恶之极,简直是恶毒的污蔑。他怎么说?快讲。”

  菊姨道:“在象征老木上人出殡的仪式上,李老实始终站在和你面貌相似的人背后,众所周知,李老实以暗杀朋友在江湖上臭名远扬。这只是其一,整个出殡就是一台戏。都在暗示你是杀人凶手。”

  妙文章玲珑心一点就透,他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有所发现问道:“这一切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几乎误了我的大事!”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否则我会不告诉你么。”菊姨冤枉地回答,两只晶莹的泪花噙在眼眶里不敢流下。

  妙文章坐到她身边,掏出手帕擦干了她的泪水道:“我不怪你,你今天帮助我拿获了我身边一个穷凶极恶的奸人。”

  “是谁啊?”菊姨的气已消弭无形。

  “是我的老丈人。”妙文章咬牙切齿地回答。

  “我父亲可不会害你!”菊姨大声尖叫。

  “不是你父亲,是另一个丈人。”妙文章捏紧了拳头。

  菊姨和妙文章回到了乌丸庄。

  夜悄悄,人悄悄。他们悄悄下了马车,走进庄院,这庄院极深,两人沿着碎石小径过了好几道门,来到一座大楼前。

  灯突然亮了,响起弦管牙板。里面走出两队侍女侍候两旁,罗衫单薄,暗香盈袖,将妙文章两人的旅途劳顿一洗而空。两个梳羊角髻的丫鬟捧上金盆热水,让他们洗脸擦手。又有两个梳朝天髻的丫鬟捧来两只瓜绿玉盂让他们清了口。然后延引入座,一杯茶下肚,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走进一个宫装妇人,她今天梳了个坠马髻,穿了双日本木屐,衣袂飘飘,神采夺目,雪白的皓腕上,佩戴着两只绿油油亮晶晶的翡翠镯子,正是上官韵华。

  她走到他俩面前敛衽一礼,凝起了一个娇羞的笑,樱唇略绽,露出编贝一般的牙齿,说道:“龙哥哥、菊姐姐,小妹这厢有礼了。”

  “都是自己人,别客套了吧。”妙文章面露喜色,挥了挥手示意上官韵华在预先安排的空位子坐下。

  然而上官韵华并不坐下,她走到菊姨面前说:“不是小妹迂腐,进这楼的都要经过检查身边的细碎物件,这可是文章定下的规矩。”

  要搜身?菊姨一怔。

  “都是自己人就免了吧。”妙文章打了个圆场。

  上官韵华娇嗔地嘟起嘴分辨道:“能来这屋的哪一位不是自己人啊?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嘛。万一有了个三长两短,也才不至于招惹嫌疑啊。”

  “我总不能连你俩都不相信是吧?你们俩都是我至亲的人,那套规矩从今以后就废了吧。也省的你得罪了许多人。”妙文章亲切地对上官韵华劝说。

  菊姨见二人为自己顶牛,连忙站起身子说:“自己定下的规矩岂能轻废。朝令夕改又怎能领袖江湖?妹妹,你就搜吧。”

  “还是姐姐识大体,明大义。文章,这点你就比不上菊姐姐了。”上官韵华说着朝菊姨走去,认真地搜了起来。她轻摸细捏搞得菊姨浑身痒痒的。心中不快,脸上就表现出来了。

  妙文章道:“这可是你自己要让她搜的不关我事啊。”

  菊姨听了立即面露笑容道:“妹妹好坏,摸得姐姐好痒。”

  上官韵华笑道:“也难怪你守身如玉几十年,身子特别敏感,待会儿让龙哥哥给你止痒好了。”

  “老不正经。”妙文章啐了她一口。

  上官韵华捧着一排针问道:“姐姐可是惯走江湖的郎中,随身还带着这种物件?”她将毒针贬低为针灸的工具了。

  “快放下,那可是阴阳魔针,是厉害的暗器,上面有毒!”妙文章连忙警告。

  “慌什么?中毒了姐姐自有解药。”上官韵华说着拈起一根阳针往自己的皓腕上一扎,转头对菊姨嫣然一笑。

  “你别自讨苦吃。”妙文章连忙起身离座要为上官韵华疗伤。

  “不要你来。”上官韵华说着摘下玉镯圈住伤口,皓腕立刻显出一环青紫之气逼住针扎的黑眼,渐渐收缩,终于从针眼里挤出一滴黑血。上官韵华拿出一团棉絮轻轻拭去,并娇柔地一笑,得意地望着妙文章和菊姨。

  “妹妹功力果然不俗。”菊姨称赞道。

  “你这疗法也太繁琐了,临阵受伤哪有闲暇来搞这套。”妙文章对上官韵华的这套把戏不以为然。

  “那你说什么法子好啊?”上官韵华不服地问。

  “直接用功力逼出,功力不够就吃解药。你那是借了万年寒玉的力,还不够巧妙。”妙文章答。

  “人家哪像你身负盖世神功啊?”上官韵华娇嗔地辩解,顺势捧了妙文章一句。

  “好了,弄饭来吃吧。”妙文章建议。

  “你瞧我,连你们需要吃饭都忘了。”上官韵华略含歉意,挥手示意,登时丝竹齐奏,侍女们托着酒馔、酒果、酒壶,鱼贯而入。一排舞女和着急管繁弦,掀起薄如蝉翼的裙子,露出均匀雪白的玉腿,撩拨得人眼花缭乱,心扑扑跳。

  酒席间,妙文章自是将江湖趣事一一述说,不时发出豪迈的大笑。上官韵华口齿伶俐,根本不容菊姨有插嘴的机会。酒醉饭饱之后,一位侍女捧进金盆让妙文章洗手脸,菊姨抢先去拧毛巾。上官韵华见了伸出玉指止住道:“菊姐姐,这活儿不劳您大驾,让下人们去干吧。”说到下人二字,她故意瞟了菊姨一眼。菊姨一怔,只觉得这妹子唇枪舌剑,总要刺人几下,不由得悻悻退回。她离群索居已久,不习惯争风吃醋和巧言令色,哪里体会得到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皓月当空,星汉灿烂,花香遥度,佳人泪垂。

  望月,古往今来,不知曾经迷倒了多少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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