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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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心中-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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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挎上书包,穿上鞋。来一句:“爸,再见!姥,再见!”就冲出了家门。

  他们娘俩走了以后。岳母对我说:“你们徐强念书念得好。管怎么让他念完。以后上大学要是钱不够,他两个舅舅能帮你们。大不了,以后他们的孩子上学缺钱,你们再帮他们。”

  我说:“这个我倒是没愁的慌。就是一到了夜里,这脑子里就特别的乱。睡不着。”。。。。。。

  儿子所在的小学离家只有三站地。送儿子的秀莲来回骑自行车,一会就回来啦!我起身让她帮我穿戴好了去院里巡视。临出门妻子还嘱咐道:“别老瞎想!心不在焉的。”

  沈阳的3月,还是雪地连天的寒气逼人。出了家门,看到晴朗的天空,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顿时感到一身的轻松。往前一走,在雪地上觅食的雀儿们,“噗”地飞上了枝头,嘁嘁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在怨我:“为什么惊动我们?”

  冬天我在院里巡视不像夏天那样紧张。因为,人们在这个季节很少出门。特别是上班和上学的人们走了以后,院里基本上就见不了几个人。而且也没有花花草草怕孩子们弄坏。

  我围着院里转了三圈,看看没什么事。就来到大门口值班室,听那里值班的叔叔们唠嗑。大门口有9个退了休的老干部。一班三个人,三班倒。他们唠的嗑大多是“新闻联播”,“东方时空”的内容。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有时候也相互问问各自的生活。

  我经常到大门口和服务社。无论是到那,我都很少说话。在我心中坚信一条:“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除非是问我与他人隐私无干的事,我可以畅所欲言知无不答。

  服务社除了两个采买的是哥们,其余的全是娘子军。那里人多嘴杂,我尽量少去。大门口我倒是愿意来,可就是这“二手烟”实在是让我有点望而却步。16个平方的值班室,常常是有5、7、6个“烟囱”在冒烟。我又是个不吸烟的人。所以,在那挨到10点半就回家啦!

  到家时秀莲出去买菜去了。冬天无非是买一点鱼、肉、蛋。或者是油、盐、酱啥的。岳母帮我拉开大棉袄的拉链。我刚刚坐下歇一会,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我“小飞!徐卫东!”

  “哎!”我连忙答应一声后,赶过去开门。

  门一开。我看到姑表哥站在门前。我问道:“三哥,过年好?”

  买菜去的秀莲也来到了门前。她一见表哥就问:“三哥,过年好呀?”

  表哥回道:“过年好?过年好?买菜去啦?”

  “啊!快进屋!”秀莲热情地让到。

  来的这位姑表哥,是老家我二姑家的老三。1米7的个瘦瘦的。两道浓眉下是一双虎目,刚毅的脸上显出了饱经风霜的痕迹。说话走高音。他在1974年初中毕业后,就来到了沈阳。先是跟随老乡们卖小鸡仔,闯遍了东三省。后来干上了家庭装修。辛辛苦苦20多年。在沈阳是白手起家,娶妻生子。现在住在城郊孤家子。三哥很爱看书,知书达礼,为人仗义。在我出工伤以后,帮着我照顾多病的父亲,帮着我为母亲送了葬。

  三哥让道:“女士优先!你先进。”

  秀莲连忙进了屋。回身把拖鞋放在三哥的脚边。

  三哥一边换鞋一边说:“这上楼来一看,原来的门堵死啦!把我还弄懵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住这了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秀莲跟她妈和我妈都一样,快人快语。她说:“这说明你来的少了。”

  三哥“嘿嘿”笑着说:“忙吗!咋!装修啦?”他边说边往里走。

  秀莲说:“你看看咋样?”

  我们家当时住的是过去的学员宿舍。那是53年的苏联式,3层楼坐东面西。我们家是二楼。两个18米的单间改得两居室。一间不动做了大房间;另一间一分为二,里边一半做小屋,外边一半做了厨房,在门边的一角有个1平米的厕所。以前是进了厨房再进屋。厕所的门正对着灶台和大屋的门。而且水泥地面已经是坑坑洼洼的了。

  两年前,我们在我同学徐小岭和他同志的帮助下,在大屋开了门,把原来外边的房门堵死做了水槽,厕所是推倒重来,扩大到了平米,把厕所门改为冲着小屋的墙开。厨房和厕所镶了瓷砖、地砖。大屋、小屋铺了木质地板,刮了大白刷了无光漆。

  三哥看了以后说:“挺好!不赖!”

  秀莲说:“这不是吗!两年前,院里重新调房。我们排到了院子尽南头的小灰楼。倒是正房。还是二楼。人家老先生都签了字了。我们去了一看,那是一个把冷山的房子。南边、北边和西边全都有窗户。屋里一圈全都有暖气管子。小屋才8平米。还没有这个大呢。我和他的同学好一顿劝。最后,跟他说:‘要不行,咱们把这装修一下。’人家才答应。”

  三哥说:“这也行!挺好的!”

  我们都坐下来。秀莲问:“三哥,三嫂和小胖咋没来?”小胖是三哥的儿子。已经是上初二的初中生了。

  三哥说:“小胖感冒了。你三嫂走不开。”

  我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又回老家了呢!”

  三哥说:“你姑,姑父都死了。大哥,年上也死了。回去干啥呀?”

  我说:“你三年没来啦!我上哪知道去?”

  三哥说:“就是事太多啦!有电话呀!打个电话。我就找个车来接你们啦!”

  我说:“把你的电话号告诉我。”我说完起身去拿电话本。

  三哥说:“来!我给你写。”

  秀莲说:“他能写。还要写*那!”

  三哥问:“是吗?写完给我看看。对了!我来还有事跟你们说那!”

  秀莲说:“啥事?说吧!”

  三哥说:“年上,大哥死了的时候,我们家去看见玉舅啦!”

  我问道:“他们怎么样?”

  三哥说:“现在他们都挺好!他们和你老姑他们在加工羊绒。玉舅家里摩托车、拖拉机都有啦!”

  我高兴地说:“那挺好的!”

  三哥说:“是。年上玉舅见了我说:‘今年清明要挪茔地。’还说:‘让我回来问问你们。要是你们愿意把我舅的骨灰送回去。就赶清明一块。送回去就下葬啦!’”

  秀莲说道:“三哥,不是我们不愿意。88年老人死的时候,我们去了电报。他们连信也没有。以后,卫东写过好几次信,跟他们商量把老人送回去安葬。他们说弄不了。”

  三哥接过话头说:“这事我玉舅跟我说了。怎么回事呢:‘我舅头些年家去的时候,不是盖了两间房吗?在给我妗子下葬时,玉舅的小羔打幡。我舅答应玉舅等以后把家里的房子给他们。可是在文舅结婚时,我舅把房子又给文舅了。文舅他们结婚以后,经常为这事跟他们格气。有一次他们格气时,正好玉妗子有病。在那不久玉妗子连病带气就死了。他们结了仇。也生我舅的气。’要不的,这些年我也早就张罗着帮你们把我舅的骨灰送回去了。现在他们有了话,送回去就净心了。”

  我深有感触地说:“是。‘入土为安’的道理我还懂。我要不是没有两手,我早就把我爸我妈合葬了。不管待我怎样,好赖把我养大成人了。这份恩德我到啥时候也不能忘。人要讲良心。也好求个心安理得。等今晚我就写信给玉叔。看看他们怎样安排,我们也好买票回去。”

  秀莲在一旁问:“三哥,老家怎么想起来挪茔地了呢?”

  三哥答道:“嗨!快别说了,我也这么问玉舅。他跟我讲:‘这两年家里没消停。前年,他们家二小子,给人家加工羊绒。干活的时候,看到羊绒在机器上滞住了。他也大意了,上去用手一胡啦,就把手给铰啦!”

  我们为此而惊呼起来。都问:“铰的怎么样?重不重?”

  三哥答道:“左手,打手腕子这断了。”我们全都为此痛惜。

  三哥接着说:“前年,到了秋天收玉米的时候。玉舅家的小孙女坐在往家拉秫秸的车上往家走。车一颠孩子没注意就打车上出溜下来啦。轧断了一条腿。”

  我们感慨道:“这真是祸不单行”

  三哥说:“是呢!年上过年时,玉舅跟着人家玩牌,动了一点小钱。赶上公安抓赌。他受了罚!骑着摩托往家走时,越想越憋气,一大意摔倒路边的沟里了。也摔断了一条腿。养了大半年才养好。”

  我们再次为之痛惜!说:“这不好的事都连在一起了。”

  我岳母说:“这要是我们老辈人说:‘这就是哪场(神灵)管的!”

  三哥说:“是。过后,玉舅求人看了。说是家里的茔地不好。还不全和。”

  岳母惊呼:“怪不得!看来是卫东他爸、他妈显灵了。”。。。。。。

  三哥来的当天晚上,我就给玉叔写了信。说明我们同意把我爸的骨灰送回去安葬。并且把我们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请他打电话跟我们联系,省的误事。第二天早早地把信寄走了。

  五六天以后,我们接到了老家的电话。电话是老姑打来的。我们互相问候了几句之后。玉叔接过了电话,我们聊了几句。最后我们在电话里商定4月3日,我们在沈阳起身,4月4日到老家,正好赶上清明。。。。。。。

  事后,我到大门口与值班的叔叔们闲聊时,提到了准备把我爸的骨灰送回老家与我妈合葬的嗑。他们夸赞道:“行!你爸、你妈,没有白养你。”一位老乡大叔说:“这还得说,摊上个好媳妇。儿子好,没有好媳妇,也是白搭。”。。。。。。“对!这么多年了,跟着你不容易。”。。。。。。“可不!现在可难找到这样的了。”

  我望着车窗外正想呢,忽然,眼前闯进了茂密的松林。啊!回龙岗革命公墓到了!清明节来拜祭逝去亲人的有很多,各种汽车排出了很远。我们的车子一直来到了门前,大概执勤的士兵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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