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很喜欢,张队长费心了。”张尔伦听了后向潘爷询问道:“小姐怎么了,要不要紧?”潘爷摆摆手说道:“没事,前两天回来得时候受了点风寒,吃了几付药已经好多了。”然后又看向关夏吩咐道:“你去给厨房说一声,让他们用鸡汤给小姐下碗面送过去!”关夏回道:“我已经吩咐过了,爹,酒菜也备好了,咱们开不开饭?”潘爷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咱们去吃饭吧!”二人随着潘爷去了饭厅,三人推杯换盏喝得十分尽兴,直到了傍晚才散了席,张尔伦也告辞离开,向白永贵家走去。
到了白永贵家,张尔伦直接来到客厅,因今天出来没带钱袋,潘爷给的那五百大洋装在身上实在累赘,于是进了门便如回到自己家一般将那五百大洋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到了一杯茶一口饮尽,甚为随意。白永贵进来看到桌子上的大洋开着玩笑说道:“你看你这么客气干嘛,一顿饭要不了这么多钱,不过你张队长竟然拿来了,不收就是不给你面子,那兄弟就笑纳了。”张尔伦瞟了他一眼说道:“少来,一个子都不给你,你还得管老子吃好喝好了!这钱是大帅中午给的,说是让过年得时候赏手下用的。”白永贵咂咂嘴说道:“你的这位老板对你真没说的,是个好人!”张尔伦点点头说道:“那是,在这盖天县那个不说我家潘爷是仁义之人!”白永贵也附和道:“这到不假,我虽到这盖天的时间不长,可关于潘爷的传闻还真没少听。”说着也没等张尔伦再回话便直接说道:“咱们去饭厅吧,香玉和娇娇在厨房忙了一下午了,也该收拾的差不多了,咱们先喝着。”张尔伦心想,唉!我这在潘府刚散了席,就说到了这喝点茶歇歇呢,这又开始了,可也没好意思说,必定人家一片盛情,自己只能随白永贵向后院走去。
到了饭厅,张尔伦看见八仙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菜,香玉和白娇娇还在厨房忙碌着,便转向白永贵问道:“你晚上请了多少人?”这话把白永贵问的愣了一下,没清楚什么意思,茫然的回道:“没请谁啊,除了你,就我们家三口人了。”“那你弄这么多菜干嘛,这么多菜你们一家都能吃到十五了。”白永贵一听说的是这事,放下心来说道:“我当是什么事来,你平时也难得来一回,今天这大过年的,一桌子菜算什么!”“就是!”这时那香玉也端着盘鱼走了进来说道:“哥哥这一年帮了我们如此之多,如今又将娇娇也给找了回来,让他们兄妹团聚,如此恩情,哪里是这区区一桌子菜能够报答的,哥哥若再这般客气,我们真不知该怎样了!”张尔伦望了眼香玉,她今天换上了张尔伦从上海给她带的旗袍、羊毛袜和高跟鞋,画了淡妆,身上还喷了香水,就是现在走在大上海的街道上也是极其时髦的女人,哪里还有一丝第一次见面时得窘迫像。张尔伦赶紧抱了抱拳行了个礼说道:“妹子过奖了,尔伦只是顺手之劳,不敢贪功!”那香玉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咱俩就别客气了,要不又没完了,呵呵,你们兄弟先喝着,我厨房还有一个汤,弄好了就过来陪哥哥。”说完掩着嘴笑着出去了,张尔伦和白永贵便先坐下喝了起来,刚喝了两杯香玉便端着汤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白娇娇也一起进了饭厅,张尔伦看了一眼白娇娇,此时换了一身学生装,一头长发用红头绳束成了两束搭在两个肩上,更将她的清秀之气展现出来,二人坐下后与张尔伦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那白娇娇也没了刚进门时的羞涩,望着张尔伦说道:“尔伦哥,听我哥说你是这盖天县的大能人,我能求你件事吗?”张尔伦赶紧回道:“莫听你哥瞎说,我算什么能人,一个护镖的而已,只是借了东家潘爷的名声狐假虎威罢了!不过妹妹有事只管说,尔伦能办得一定办!”那白娇娇听了这话高兴的说道:“我想在县城里找份工作,你能帮我吗?”张尔伦听了后正在犹豫中,那白永贵却抢着说道:“你一姑娘家的出去找什么工作,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和你嫂子不愿养你似的,那别人还不得把我们两口子的脊梁骨戳断了,你就在家待着吧,不少你这一口吃的!”那白娇娇嘟着嘴说道:“谁说姑娘家的就不能出去工作了,现在是新时代了,不再是封建王朝了,每个国民不管男女都有去工作,去追求新生活得权利,你凭什么阻拦,对吧,尔伦哥!”张尔伦听了白娇娇的言论,心想这丫头怎么和潘二爷一个腔调,一嘴的新名词,让张尔伦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如此看来这白娇娇只怕也不是个弱女子,如今缓过劲来,这话都说的一套一套的。白永贵再次开口制止道:“我不懂你的那些洋调调,你也别和我啰嗦,反正你哪也不能去,就给我在家待着,找谁替你说话都不好使!”那白娇娇也急了,争辩道:“那嫂子也是女人,她不也天天在店里忙前忙后,凭什么嫂子能开店,而我就只能在家待着!”香玉一听战火引到她的身上,忙放下筷子劝解道:“好妹妹呦!你当嫂子愿意抛头露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他除了能当个大少爷还会干点什么,这才逼得嫂子不能再不干了啊,那这家里日子还怎么过呦,听你哥哥的话,他也是为了你好,现在这世道这么乱,你哥哥是怕你再遇到坏人,就说你这次在上海,要不是碰到你尔伦大哥这样的好人,满世界的找你,将你救了出来,你现在还不知在哪摸眼泪呢,听嫂子一句劝,就在家待着吧,要是真闲得厉害,就在店里给嫂子帮帮忙可好!”香玉开了口,白娇娇也不好太争执,必定这是嫂子,不是自己亲哥哥,这点家常关系她还是懂的,可心中自然不快活,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干就不干,大不了还回上海!”这话不说还好,刚说完就炸了锅,那白永贵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她骂道:“滚,现在就给我滚,好说歹说的你还就是不听劝,你忘了你在上海的事了,你说要不是你尔伦哥是有本事得人,制服了那帮坏人,就是我去了也捞不出来你,说不好还得搭条命,就这你还要去上海,我看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去去去!我不留你,我只当没你这个妹妹,你再陷入歹人之手也别指望着我再找你尔伦哥去救你!”白娇娇被白永贵一顿狠批,顿时大哭了起来站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跑,张尔伦与香玉赶紧起身将她拦住,张尔伦转过头来对着白永贵说道:“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拍桌子瞪眼的,妹子说得有什么错,现在都已经民国了,女孩子出去找个事做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为还跟以前似的,大户人家的姑娘还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躲在深闺待嫁啊,真他娘的土老帽!你看人家潘爷就那么一个闺女,年龄比娇娇还小,可人家不也一直在北平读书,还是潘爷亲自要求的,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然后又转向白娇娇说道:“没事,娇娇,尔伦哥答应你了,不就找份差事吗,这事到也不难办,只是这正过着年来,你先在家再安养几日,等出了正月我去跟潘爷说说,怎么着也得给你找一体面的差事不是。”白娇娇听了这番劝解才止住了哭声随着张尔伦又坐了回来,只是让白家兄妹这么一闹一桌人都没了兴致,张尔伦又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众人送到门口,香玉突然说道:“大哥,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还是让娇娇送送你吧!”张尔伦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也没弄明白这香玉是什么意思,心想这话是怎么说,让一个姑娘家的送我回去,回头这姑娘怎么办,我是送她回来还是不送,以张尔伦的为人他是肯定不会让一个姑娘自己回家的。于是说道:“没事,我还好不用送了,要不回头让娇娇一人回来我也不放心,我还得把她送回来不是!”那边香玉还没说话,白娇娇先抢着说道:“尔伦哥,我还是送送你吧,正好我也想跟你聊聊,没事,我自己一会能回来,你不用担心我。”张尔伦听了这话也不好再推辞,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陪我走走,正好我也想吹吹风醒醒酒,一会我把你送回来我再回去!”白娇娇点了点头随着张尔伦离去。
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照的街上也是灯火通明,路边上还有些孩童在追逐嬉戏,放着炮竹,好不快活。白娇娇双手放在身前,两只手得手指相互缠绕着,跟在张尔伦身边踱着步子望着张尔伦说道:“尔伦哥,我听我哥说你是保定军校毕业的,以前还当过军官,可为什么现在却给人护镖了,按理说,军人不就应该戎马生涯,保家卫国才是一生得追求吗?”张尔伦听了白娇娇的话,苦笑了一下,也许是喝了点酒感慨的说道:“尔伦又何尝不想戎马生涯保家卫国啊!当初上保定军校时就是带着一腔热血去的,可后来毕了业回到河南后,先是在赵督军手下做副官,后来又跟了萧大帅做团副,看到的都是这些人为了自己的蝇蝇苟苟之事打得不可开交,疯狂的扩军却没有军饷,没有办法就只能让下面得部队去抢夺百姓,哪有一个去想着国怎样了民怎样了的,尔伦实在是不愿做这样得军人,到不如在这护镖队过的快活。”那白娇娇似有所悟,点了点头说道:“尔伦哥所言极是,如今的这些军阀实在可恶,闹得全国各地烽烟四起,天灾**不断,老百姓流离失所,饿蜉遍野,看得人心中不忍,中国是该有一个为人民说话,救百姓出水深火热的政党了!”张尔伦没想到白娇娇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当时就愣了一下看向白娇娇说道:“没想到妹子还有这般见解,那依妹子所看这如今得中国,如今有哪一家能够救万民出水火呢?”白娇娇不加思索的说道:“尔伦哥知道**吗?他们在**宣言中倡导要让全民族都没有政治压迫,没有经济剥削,没有阶级的**社会,最终建立一个真正属于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这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