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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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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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心达而险,不是如在下这等常人能揣测端倪的※以,也断不会用这蝇营狗苟的手段,为了将在下收入麾下而伤了在下这条性命。”

    呵呵的干笑,老狐狸摸着自己的鼻翼,抬手将茶盏送过来。我想都没想的伸手去接,茶盏却从手指间滑了下去,哗啦一声在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呀,姑娘小心……真是,这茶盏跟了我多少年了,说碎就碎了,”一脸关切的老者伸着手摇晃着:“没事,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碎碎平安。”

    皱眉——他成心的将茶盏递于我的左手,绑着白绸的手掌下意识伸出,尚未闭合的骨缝被筋肉拉扯,臂上一阵剧痛。

    因为怒火而大意了一点——就算长孙无忌有求于我而示弱,可他到底都是叱诧朝中风云的重臣,一旦我顶撞过甚,还是会被如这茶盏般会被毫不留情的剪除。

    属遭逢重大的变故,他掌中的棋子系数被人灭尽,现在已经没能力伤我了。

    但是,老狐狸牵着我的命脉——只需一封利斧,他便能轻易的毁了夜羽……

    身边阳光中飞舞的细小灰尘,从篾帘外投射入的阳光将一条一条的阴影侧着铺陈在我身上,仿佛绑缚着罪人的条索。呼了口气,扶了断臂处,咬牙忍了这痛之后,拢了裙裾,我附身匍匐于地面之上。

    “虽然损了一臂,但我的右手尚能持剑,请长孙大人吩咐吧,在下愿为犬马。”

    ps:、唐朝的时候确实已经有了通过飞羽传书的鸽房。但是,这个故事里所说的鸽房制式和在新昌里的地点并非史实,如有雷同,还是算他抄我。

    2、根据史料记载,长孙无忌因牵涉了朋党案而死于显庆四年(公元59年),但是为了让故事有戏剧性(荀子是53年生人,显庆四年的时候,荀子还是一个不到岁的幼童)……他活了下来,具体的故事会在下面的章节中放出。

    3、荀子说长孙无忌——“心达而险”,这句话是出自《荀子…宥坐》一篇,隐喻长孙无忌与被孔子诛杀的少正卯一样,都是内心险恶的人

    ;。;;;



………【座上琴心机中锦】………

    关闭坊门的更鼓早已打过,此刻已经过了宵禁的时辰,除了酒肆挑着的未息的门灯外,城中一片黑暗。

    我慢慢走在从坊间的土路上,可以隐约的看见绑缚在左手的旃檀那淡淡的紫光穿透过白绢,在白日里无法察觉的馨香此时从着我左臂断骨处的皮肤沁出,熏染的如我随身带着一炉薰香。

    许久不曾鼓琴了,虽然在乐馆中有天下的各式乐器,我却一点都提不起性质,在伤了一臂之后,更是懒于摸那些乐器,甚至会在看到它们的时候转过头去。

    一月之后,我的左臂便会基本康复,而那个时候,我便要为长孙无忌去杀一个人。

    用那个人的项上人头,换回夜羽。

    不远的道边有一株老树,盘根错节的枝干上,一半的枝条都枯死了,夜风经过时传来娑娑的枯叶声。我走过它旁边时,突然提起裙裾,伸脚踢在了树干上。

    一声闷响过后,被震掉的几十片大小不一的枯叶随风飘零,它们在空中翻滚飘摇,像是一只只活物,向着不同的方向飞落。

    疾风突起,一霎那间一轮银光劈闪,十余枚枯叶同时定在空中的瞬间,已经被切成了碎屑随风吹散。

    皱眉,我听见了几声轻微的声响——还是有三枚完整的枯叶迟缓的落在了地面上。我定定的看着陷在黑暗中模糊不清的那几片浅色,挥手,裹着香气的流风立刻将它们吹向了远处。

    风止,收刀。

    也许是因为伤处的影响,我的速度似乎比从前慢了很多。

    叹了口气。我仰起头看着漫天星粉般地光海,而流泄过天际的银河尽头远远的隐约地有一片蒸腾的光幕。

    那便是皇城地方向。

    “若临修罗阵,利刃刀斧来杀。当心之一念,视死如归家。纵使入沸血海。过千叶刀山,也当身处净莲池,不嗔不憎,不惊不惧,任由八风绕身过。我自安然不动心……”

    嘴唇微微的动着,却没有声音发出——被我无声的念着的,是是老师讲的一段话——

    我至今还记得她说着这话地时候,被一盏孤灯照亮的美丽脸颊上平静温柔的表情,甚至记得她说着的时候窗外山峦间的树涛阵阵,弯月旁的一丝浮云,空气中恬淡的香气,夜留在皮肤上的微凉。

    我的老师还那么年轻,她温柔地就像是从山间宣泄的溪水。美丽的宛如世上最明艳地繁花,我的目光和脚步一直在跟随着她地道路,拼了性命想要将她挽留在身边。

    母亲。

    我一直都未曾在她面前说出过这个词。但是在我心中,早就将养育我成人地老师视为我唯一的亲人。生身地母亲。为了她。我甘愿承担业障的人生,堕入杀道成为索命的妖魅。只为能在她的庇护下有一处自己的归属之地。

    她死的时候,我不在。

    而失去我唯一亲人后的一天,我又丢失了她托付给我的,能证明我在阳光之下唯一身份的夜羽。

    眼眶忽然就酸胀的难耐——若心有挂碍,如何能不动。

    罢了,不去想了……垂手将绑在手臂上的夹板松了松,我继续沿着灰暗中的路走下去。

    坊门早就关了,可我却发现几十丈外的巷子口树上拴着一匹马,而且有人就靠着那树干站着。

    心中突的跳了一下——我认得那匹马,璃光公子的马。

    加快了脚步,我让木屐磕在地面上发出声音,那靠在树上的人显然听见了,立刻直起身子,从黑暗中快步走了出来。

    “荀,是你吗?”

    鹏公子!

    我吃了一惊,一时间几乎就要转身逃走,而那高挑的身影已经几步来到进前。我急忙低下头,躬身施礼。

    “对不起,让您看到在下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失礼了,请公子原谅。”

    一热,鹏的掌心放在了我的臂上,随即被弹开一般的松了手。我不敢抬头,听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不起,我碰到你伤处了吗?”

    “没、没有……”

    他哼了一声,突然喝道:“抬头!”

    无奈,我只好站直了身体,忐忑的仰起脸。

    穿着一袭墨蓝胡服的俊朗少年站在我面前,拧在一处的剑眉下,黑亮的星目中储满了痛惜,清风吹拂,松挽在肩头的长发擦过他的脸颊,扫在我的唇边。

    “不要遮掩了,让我看看。”

    “啊,是……”惊觉自己失态的看着他,我慌乱的低下头,将衣袖拉起一些,露出了依然青紫肿胀的手腕:“多亏了您送来的牛头旃檀,在下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话音未落,一线银光从我的袖中伸入,将紧窄的衣袖挑开了一道口子。无法制止他,我只能向后退了一步——这样一来,绑在手臂的木板便显露出来。

    见到我藏在衣袖中的手臂,鹏的面色立时就沉了下来,回手收了配戴在腰间的短剑。

    “对不起,请您……”急欲将手臂藏在身后,却不想因为动作太快而牵动了肩上的伤口,我吸了口气,而鹏的却先我一步扶住了我肩头绑紧的布带。

    “不要动!”他厉声说。

    “啊,是、是……”我知道现在再想遮掩已经无用,于是低下头,一声不出。

    咬着嘴唇,鹏公子的手指抚在我的手臂上,手指小心的掠过依旧肿胀的手腕,最终拉住了我唯一没有缠着药剂的指尖。

    “混蛋!”爆喝了一声,他反手一拳打在身后的墙上。

    知道他这一拳用了不小的力道,我赶忙用右手拉住了他“公子!请不要……”

    “不能原谅,那群混蛋,”鹏公子低着头,声音因为按捺着愤怒而沙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对一个女子下手!”

    “请公子不要再为了这件事情动怒了。承蒙您的关照,荀子的伤已经大好,而且……伤的并不严重,只是……”

    “为何说不严重!时至今日还绑着膏药!”他怒,声音也大了起来:“光那小子居然瞒着我,说的轻描淡写的,连月染都未曾告诉我你真实的伤情,我……我……”

    我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语——下一刻,我就听清了从院墙的那边传来的声音是什么。

    十一个人的脚步声。

    不好,是寻城的守卫们。

    刚要警告鹏公子,我突然想到如此一来他必定怀疑我这超过常人的感知,一呆之下,鹏以为我牵动了伤处,急忙扶住了我。

    “怎么了……又痛了吗?”

    当下,我是哭笑不得——明明怕他搞出什么动静来,却适得其反,到让他在这静夜中吼了这一声。

    “喂,谁在那里,不知道此时已经是宵禁了吗!”果不其然的就听见了兵士的喝声,而且还向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一直静静的站在树下的马儿被人声惊扰,抖动着鬃毛打了个响鼻。鹏公子此时该也是明白了当前的现状,知道我俩是违背了城中的宵禁法令,于是也愣了下。但是下一刻,他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将我从地上横抱在了怀中。

    “啊?”我被他此举搞的满头雾水,更兼被一个男子如此近身的抱在怀中,全身都吓的僵了,连挣扎都忘的一干二净。

    “嘘,闭上眼,别说话。”小声的说着,嘴角一抹笑意的鹏将我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又用手盖在我的眼睛上:“若是你乱动,咱们明日可都要去官府里挨板子了。”

    不知道他要如何让我们脱身,我只能连连点头,顺从的微闭上了眼睛靠在他怀中,心中跳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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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时】………

    以为他要带我暂避,而鹏却站立原地不动,好整以暇的等着。暖光从鹏的遮在我眼上的指缝透进——提着灯笼的巡夜士兵已经转过了墙角,快步的向这边跑过来:“嘿!说的就是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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