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了。”
皇太后只是寻常的一句嘱咐,却让老夫人和雁姬吓出一身汗,喏喏着答应着退下了。
“你们听听,她们这是话里有话啊,”等老夫人和雁姬退下之后,皇太后摇着头皱着眉说道,“看来这个端亲王府的格格规矩实在是成问题,等皇帝回来了,我得跟他好生说一说,再这么放任下去,咱们皇室宗亲家里女孩的名声,还不得都被她带累了?”说完,又问小佟佳氏和宜妃道,“要我说,还是皇帝之前所说的,将他们放在亲王府养比较好,这家人毕竟是奴才,对上世子和格格,说话不硬气,对他们的坚持,也不敢不应,你们觉得呢?”
我们觉得?小佟佳氏和宜妃互相对看了一眼,这样的格格放到哪里,只怕都不能让人省心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咱们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第四十八章 咱们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踏出了宫门,走向自家等候在外的下人们之时,老夫人和雁姬的面色都是相当的不好,咱得她们各自的贴身仆从赶紧上前去扶。
在甘珠的扶持下,雁姬坐进了自己的车驾,随着车帘的放下,她之前竭力挺直的肩膀,就一下子垮了下来,身体里的力气也仿佛全被抽走了。
“夫人,”甘珠担心的看着雁姬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甘珠,”雁姬握着甘珠的手,闭着眼睛,无力的说道,“我们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什么?”甘珠这一惊非同小可,忙用手掩住了自己险些要发出的尖叫。
“你听我说,”雁姬睁开了眼睛,却没看向甘珠,而是定定的看着前方,悠悠的说道,“那个端亲王府的格格,与努达海有私情了。”
“什么?”甘珠刚放下的手,又堵回到嘴上了,眼睛也睁得老大,“夫人,您说什么?这不可能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雁姬的目光依旧望向前方,语调也依旧是平平的,“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耳听闻,我也会坚决的认为这不可能,可这,却是真的,而且,也不只是我知道了,宫中的人也知道了。”
“什么?”甘珠好象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所以我才说要大祸临头了,在进宫之前,我还奢望着能有所挽回,”雁姬这时候才将目光转向甘珠,努力的振作了些精神,“现在,我却知道,我最先要做,最急需要做的,是要保住骥远和珞琳,为了这个,就需要你来做一些事了。”
“奴才的命是夫人救下的,”甘珠这回不再重复那两个字了,而是郑重并坚决的说道,“夫人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就是了。”
雁姬将自己心里的盘算对甘珠说了,又嘱咐她道,“我的这个打算,是连额涅也不知道的。”
“夫人放心,”甘珠忙说道,“奴才一定会谨守秘密的。”
听说老夫人和雁姬被宣进了宫,努达海他们开始也只以为是为了克善得伤寒之事,因着他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所以也没太过担心,可是当时候越过越久,他们就开始有些不安了,而正当这份不安越来越重的时候,她们就回来了。
松了一口气,努达海带着儿女们出去迎接自己的额涅,却见老夫人从车上下来,居然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额涅,您这是怎么了?”一边上前去扶,一边又问着从后面车上下来的雁姬,“怎么回事?”
“我没事儿,只是有些累着了,歇一歇就好,”老夫人用手在努达海的胳膊上握了握,抬起头一眼看到端亲王府的格格正站在正屋的门口向这边望来,心下恨极,面上却赶紧做出一副恭谨的样子,摆脱了努达海和孙女的搀扶,走过去对她行了一礼,“格格恕罪,奴才老迈,身子有所不济,在您面前失仪了。”
“老夫人快快请起,”新月赶紧伸手去扶,“我早就说过了,咱们之间就不要拘泥这些了。”
“格格这么说,是格格好性情,”老夫人依旧恭敬肃立着,“可是奴才们却不能因此就失了分寸,之前若是奴才们对格格有什么不敬不恭之处,还望格格恕罪。”
“老夫人。。。。。。您。。。。。。”新月皱起了眉,有些无措的看着努达海。
“额涅。。。。。。”努达海忙要说话。
“好了,”老夫人没容努达海将话说出来,直接对雁姬说道,“既然大家都在这儿,你就将好消息说出来吧。”
新月和努达海,以及骥远和珞琳,被老夫人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随着她的话,都将目光投向了雁姬。
雁姬面上生生的扯出了笑容,对新月行礼说道,“奴才恭喜格格了,今儿个在宫中,奴才们听着皇太后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已经为格格内定下额附的人选了,等您一除服,只怕马上就要办喜事了。”
“内定了一个人选?什么叫内定了一个人选?”骥远脱口就问了出来,惶急之色,已溢于言表,“是谁?是谁?”
雁姬见儿子如此,心里皱眉,面上却很是镇定的说道,“现在格格尚在孝期,皇太后虽怜惜格格,提早为格格的将来考虑,到底还是不会把未来额附的名字透出来,以免有损格格的清誉,不过,听那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宗亲中之人无疑了。”
雁姬这话当然是假的,虽然这是她进宫之前的盘算,但在见到讷敏以及小佟佳氏和宜妃之后,已经不能再开这个口了,不过老夫人却和她商量,姑且先在家里这么说着,先让那个格格和努达海都死了心思再说,如果他们能够提前有所了断,再加上皇家也顾虑着名声问题,或许皇上能网开一面也说不定。
雁姬虽然知道希望并不是很大,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去试试,而试下来之话,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尚未可知,现下却是,新月的面孔立时变成雪白,一语不发,努达海身子蓦然一僵,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鞭子给猛抽了一下,骥远则是整个人都呆掉了,不敢相信的怔在那儿,珞琳更加沉不住气,直接冲到雁姬的面前,气急败坏的出口问道,“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现在内定不是太早了吗?你怎么不帮新月说说?不帮新月挡过去呢?”
雁姬心中一紧,看来四福金说得没错儿,眼下自己还没把错儿往身上揽呢,珞琳就是这样的态度了,若真按照自己早先的想法,让他们觉得是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心愿,他们还能老老实实听自己的话,按自己的安排去做吗?
“傻丫头”雁姬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亲昵的对珞琳说道,“这是好事呀女孩子家,迟早要嫁人的皇太后也是体谅格格出了孝期年龄就到桃李年华了,这才早早开始为格格操心,听说是把家世、人品、年龄、学问、仪表。。。。。。都考虑到了,这才有所内定的。我们应该为格格高兴才是,垮着脸干什么?”
骥远听着自己额涅的话,是越听越呕,重重的一跺脚,转身就奔出门外去了。
“骥远骥远。。。。。。咱们再想办法。。。。。。”珞琳嘴里大喊着,跟着追了出去。
“请格格恕罪,”雁姬冲新月行了一礼,“都是奴才把这一双儿女惯坏了,居然在格格面前如此放肆。”
雁姬的话还没说完,新月就仓促的对大家福了一福,气促声低的说:“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众人有什么表示,就扶着云娃,匆匆而去了。
雁姬默默的看着新月消失在回廊尽头,挺直了脊梁,她能感觉到,努达海的眼光,正像两把利刃,在切割着她的背脊和她的心,也因此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打算。
“努达海,”老夫人这时发话道,“你一会儿到我屋里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额涅,”努达海压下心头的情绪,竭力平稳着语气对老夫人说道,“儿子看您也是累得狠了,还是早些歇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对儿子说也是一样。”
“不行”老夫人坚决的说道,“这些话,不能再等到明天了。”
“是。”努达海见老夫人如此,也只好答应道,“儿子一会儿就过去。”
不过,在努达海去老夫人屋里之前,却是先到了雁姬的卧室,把房门一关,就对雁姬愠怒的开了口,“这是你一手促成的对不对?是你怂恿皇太后指婚的,对不对?”
“怂恿?”雁姬虽然已经知道做了打算,心里却还是因为努达海的目光和指责而变得冰凉,“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不是指责,而是。。。。。。”努达海紧皱着双眉,“就算要指婚,也不必这么迫在眉睫,赶不及要把她嫁出去似的。。。。。。”
“坦白说,我是迫不及待”雁姬头一抬,两眼死死的盯着努达海,“如果不是碍于她尚在孝期,我倒是真想怂恿皇太后马上指婚才好,事实上,如果今天宫中没有宣召,我本也想进宫请求为格格先定下亲事的,也免得留她留出更大的麻烦来”
“你是什么意思?”努达海瞪着雁姬,喷着怒气说道,“有话明说,不要夹枪带棒”
“努达海,”雁姬狠狠的看着努达海,心中的怒火,迅速的燃烧起来,“咱们夫妻二十年,我自以为对你的了解就如了解我自己一般,可自从你请旨奉养端亲王世子和格格之后,我才发现,你居然还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你明明没有害过伤寒,却能当着我们的面儿义正词严,指责着我们不相信你,说你知道自己的肩头上有多少的责任,知道自己是一大家子人的支柱,不会那么冲动的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来开玩笑,你是那么的振振有词,那么的理直气壮,脸一点儿都不红,面上也没有一点儿惭愧,现在你又是这样,你当真以为装装糊涂,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算是天衣无缝了吗?”
努达海定定的与雁姬对视着,读出了她眼中所蕴含的话语,喑哑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雁姬盯着努达海,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天深更半夜,你夜访望月小筑,我就跟在后面,所以,我什么都知道了”
努达海一震,睁大了眼睛,瞪视着雁姬,“既然你都听见了,你应该知道,我去那儿,就是为了要做个了断的”
“结果你了断了吗?”雁姬扼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