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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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谋-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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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

耳边轻轻地落过一声浅笑,阮慕白渐渐支起了身,忽然随手一揽,将阿婉带入了怀中。阿婉还没回神,却已被他借着周围布设的沦落,一把丢到了床上。

“这是干嘛!?”

她的语调中难得有些无措。

阮慕白看不到她的神色,却可以猜到这时候露出在她脸上的表情。

“原来林先生本名‘林初容’吗?今晚似乎是他有意的安排,既然阿婉与他也是熟络,想必也不会去拒绝他的好意吧。”

言语里带几分笑意。

他这个时候自然也明白过来,林初容恐怕并没有担心于让他“久等”,因为这个人根本不是让他等他,而是叫他等着——阿婉。

“原来阮少爷也知道是被那家伙给陷害了!”阿婉一声惊呼,里面带几分同仇敌忾的快感,“那混蛋实在太可恶了,阮少爷想不想也对付下他?”

“……”

现在似乎重点并不在这里吧?阮慕白栖身靠近,伸手抚过她颊边的青丝,似笑非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屋里,现在似乎不适合这个话题?”

阿婉眨眼。他是想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吗?

“在紫园的时候就常常跟阮少爷过夜了,但是那时候你一直都只忙自己的事又不跟我搭话,我哪知道应该说什么话题。”

听这话,倒是有些委屈。

阮慕白本欲轻轻吻上她的侧颈,闻言动作稍稍一顿,莞尔:“这样说起来,倒还是我的不对了。”

“那是当然。”

“……”稍一沉默,阮慕白松开了她,“好了,起来吧。”

两个人身子一经离开,感觉空落下有些凉。

阿婉乌黑的眸里闪过几分空灵的神色,却是一眨眼间笑了下:“去哪?”

“当然是去见下林先生和王爷。”阮慕白随意几下理顺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转身瞥上一眼,“你去吗?”

虽然看不清,然而借着轮廓还是能看到那人从床上一翻而起的动作。

“去!”

当然去!她还得找林初容把账好好地算上一算。

阮慕白看不到阿婉的神色,然而背脊上无故感觉落上了一阵寒意。

到了英王帅帐前时,虽然已经时至人定,然而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们会来,外头的士兵并未通传,而是直接让他们走了进去。

进帐的时候,里头的两个人正在下棋。

黑白两子各占了半壁江山,英王李贤手上掂了一枚棋子正在苦苦思酌,另一人则是戴着一顶古怪面具,然而面具下藏住的视线间难免落上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阿婉的拳头握地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才强忍住没有向那人一拳揍去。偏偏林初容好死不死,把语调微微吊了吊:“哦哟,居然这么快就来了,久别胜新婚,你们也不多亲热亲热。”末了,他还煞有其事地补充了一句:“阮少爷,你看起来并不想这种‘不行’的人啊。”

“新你个头婚啊!”看到李贤在一旁闻言只是笑笑,阿婉终于忍不住暴跳如雷,但也卖了个面子,只动口而没动手,“姓‘林’的我告诉你,下次别指望我再为你费心费力!”

“呐呐呐,别姓‘林’的长姓‘林’的短的,你自己可也是姓‘林’的。”林初容拖长了语调好不欠扁,这个时候忽然有腻腻地笑了笑,“哎我说阿婉,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是我要捅破的哦,看来是你自己被阮少爷揭穿的,不关我的事。”

“林、初、容!”阿婉愤愤地低吼一声,意识到林初容话里的含义后,顿时满脸懊丧。

是谁说要低调来着,刚才把阮慕白误认成林初容的时候,她跟林初容那种“互不往来”的伪装显然已经不攻自破了。别说是精明如阮慕白,就是傻子都知道她同林初容关系匪浅了……

默默无语,她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顿时缺缺。

“看来这位就是阿婉姑娘了?”淡淡的一句,看似随意,但是吐字间有几分居高临下的王气。

阿婉愣了愣,忙是应了声“是”,感觉李贤随意在她身上落过一眼的时候,有种全身被看透的错觉。

轻轻把棋子丢回棋盒里,他却是吐了口气:“初容,我输了。”

阿婉看一眼棋局,黑白两字半壁江山,也看不出哪方略胜一筹,有些不明白英王到底输在了哪里。

林初容却是显得心满意足:“既然这样……”

“愿赌服输。”

“那就谢了。”

“不用。”

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几句寒暄,似是在客套,又感觉万分熟络。

从来没听林初容说过他和英王也有过什么交情啊……阿婉吸了吸鼻尖,心里正琢磨着,却听林初容忽然笑吟吟地道:“你们明天就启程去扬州吧。”

“什么?”

阿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初容带着面具的头却是微微扬了扬:“阮少爷,王爷答应放你们走了。”

“多谢王爷。”

想必阿婉的愣然,阮慕白的态度反而不见喜怒。

阿婉看看林初容,又看看阮慕白,想到在私下里探听到的一些事,终究还是沉默了。

说起来,阮慕白既然能负责军备的筹集,显是很得英王的赏识。军队中懂得筹备军资的人实是贵精不贵多,今天看阮慕白回来的阵仗,显然已有一定的份量。现在这个时候英王肯放他走,唯一的可能只是——卖林初容的面子。

如今,可以再次出发前往扬州,也就表明了,或许一切的波折也已经可以过去了。看阮慕白如今的境况,身边似乎并没有什么疑似唐青墨手下的人存在来着……

36、番外二 阮慕白

虽然我被冠以了“阮”姓,但却不是我真实的名字。

我本姓“萧”,名慕白。

自从父亲将我领养回家,原本的过往也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后来,通过旁人的只字片语中我也仅仅知道,自己本来也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子嗣,无奈家道中落,父亲死于回城的途中,母亲不堪重负也自杀而亡。

很多人说,我的存在本就是不吉利的象征。

对于这些,我只作没听到。

在我看来,以前的过往都是些无所谓的事,因为之前家族的记忆我早已模糊了。或许是因为那时还太小,或许是因为根本不想记得,也只当已经忘记。从踏入“阮”家的那刻起,我就知道自己便是阮家的少爷。姓“阮”,名“慕白”。

阮家是扬州出了名的大户,生意往来兴旺,父亲也很有自己的经商套路。一直以来门面上的生意不断,我每日按时到先生那里去学书习字,因是领养的,因此一直不敢懈怠。只有掌握更多的东西,我知道唯有自己出色,才可以让那些絮絮叨叨的人闭嘴。

渐渐的接手商铺上的事,我一直尽着自己最大的能力,父亲也对我煞是满意。

其实我一直不喜欢父亲看我的视线,严厉而且好无感情,似乎我只是一个工具,无丝毫亲情而言。但是我在他面前表现地始终很是恭敬顺从,或许是因为他如今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从小没有得到过太多关怀的我,唯尽量用完美的一切来吸引他的注意,得到他的承认。

我的伪装一直做地很好,只有阿哲。

阿哲也是父亲收养的孤儿,只不过没有我的幸运。他没有被冠以家姓,只是以仆人的身份被养着。但是阮府上下我可以对任何人伪装,不知为何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可以被他轻易地拆破。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格外聪明的人,我们很像,实则是一类的人,只是他始终不够我的冷漠。

阿哲有时尚会同情别人,而我不会。他知道我一味的乖巧温和只是一种讨好的伎俩,却从来不会拆穿。我知道他同情我,但是从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

渐渐地,随着年月的过去,我尽自己的可能兴旺着阮家的生意,不知不觉,父亲也已经渐渐地离不开了我这个左膀右臂。但是他看我的眼神依旧让我觉得不喜欢,明明是落在我的身上,却好像是看着别的什么人,有时甚至带一些厌恶。就连那种对一般往来老板的客套的笑都吝于给与。

我本来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直到那日父亲劳累过度病倒,叫了大夫问诊后,依旧断断续续地卧病在床半年。

这期间,商铺里的事一直又我打点,也一直井井有条。

我知道那日大娘并不知道我会提早回去,不然也不会在大厅里这样毫无形象地大声嚷嚷。

“老爷怎么能去了,他要是去了,难道真的让那个小杂种看家不成?” “别以为那个女人的儿子真的可以来拿阮家的产业,除非我死!”

“真当接管几天店铺就可以做当家的了?野心还真是大,什么样的女人生的什么样的种。”

“真亏老爷当初花那么多心思搞垮萧家,柳家居然也甘愿做这个幕后的黑手,我呸,为了一个骚货这样大动干戈,结果还不是人才两空。”

“柳家拿了钱,我们那,那死女人自杀了也就算了,丢个拖油瓶还带回家,想要儿子想疯了吧!”

……

那一天突然感到好冷。

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就在门口,除了站在我身边的阿哲。

我转身离开,他一直默默跟在我的身后,只字未发。

那个时候,原本等父亲的病好,理当该是我去柳家向寒烟提亲了。但是不论是阮家的基业,是我一直以来完美的伪装,还是与寒烟两小无猜的情感,一切都仿如云烟,似乎好笑至极。

那个时候阿哲说:“想哭就哭吧。”

但是,隔了一会,我却是笑了笑:“阿哲,我冷……”

是的,很冷。自小一直希望有温暖的感觉,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是很冷,四肢冰凉,冷地有些麻木。

父亲依旧卧病在床,而我却忽然开始流连烟花之地。商场上依旧叱诧风云,含笑谦谦,态度温和,只是手段也明显比以前毒辣了不少。以前一些叔伯对阮家商铺的试探我尚会小留点情面,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忽然雷厉风行,转眼很多敌对的铺面个个倒闭,又过去小半年,阮少爷“笑面阎王”的名号似乎也小有名气。

我的身边一直不缺女人。

这个时候才记得父亲很早以前曾经跟我讲过,男人只要有了名誉地位和财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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