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泗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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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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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两名侍从跨上前来,一人抱住公差的腰,一人抓住他仍被捆绑的手臂,将他的右手拇指蘸点印油,强行将他拇指在供词上摁了手模。

    一切准备就绪,汪师爷转身来到文书案前,将供词交给田chūn秀,点头哈腰说:“知府大人,手绪已办完,如何惩处他俩,由您裁决。”

    田chūn秀接过供词,看了一会,放在文书案上,作出判决:“二位犯人,身为公差,却知法犯法,卖主求荣,暗通敌国,现经查明属实,二犯对自己的罪行也供认不讳。现判决如下:二犯触犯王法,已构成犯罪,为了严于律己,重振王法,本府判决二犯死罪,斩立决!张班头,你负责行刑,将这两个不守王法的家伙拖出去砍了!”

    说着,从竹筒里抽出一支令牌,抛向公堂。

    两名公差见此情景,吓得胆战心惊,魂不附体。年长公差憎恨年轻公差没有骨气,又是瞪眼、又是跺脚。他想痛痛快快大骂一场,颇奈,嘴肿胀得难以启齿,只有啍啍唧唧,以泄心头之恨。而年轻公差知道自已受了捉弄,后悔不及。此时此刻,他愤愤不平,大声咒骂:“你们这班jiān官,阉党的走狗,你们丧尽天良,坏事做绝,不得好死。早知你们这样言而无信,我一个字也不会吐露的。”

    田chūn秀怕接受贿赂的事被抖落出来,急切挥着手:“拉出去砍了!”

    张班头从器架上拿来一把朴刀,对两名公差说:“你俩也不要怨恨我们,法不容情,命令难违;你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只有一死,方能解脱,万事皆休。请记住,明年的今晚乃是你俩的忌rì。”随即,向几名侍从挥一下手,“押出去!”

    “是!”几名侍从应了一声,押着两名公差,向公堂外走去。

    张班头手提朴刀,随在他们身后。

    两名公差一边走、一边挣扎。年轻公差转过头,咒骂不止:“姓田的、姓汪的,你这两个狗官,阉党的爪牙,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任两名公差如何憎恨、愤怒和咒骂,一切都已晚了,他俩被押出了知府公堂,在庭院里被砍了头。

    片刻,张班头提着两名公差的人头走进公堂,稟报道:“大人,两名jiān细人头已被砍下,如何处置?”

    田chūn秀思忖片刻,挥一下手:“将两颗人头送到北门去,交给指挥使。”

    “属下遵令!”张班头应了一声,进入后堂备马。

    再说先锋杨东旭率领众兵将,从渡口出发,向润州北门而来。一万几千名大军,战马嘶鸣,黑压压一大片。当人马距离润州北门外四五十丈远时,杨东旭挥一下手臂,命令人马停止前进。

    黑面阎君不解其意,迫不及待问:“杨先锋,大军已快到城下,为何停滞不前?难道要打退堂鼓吗?”

    “笑话,我们来的任务是攻城,怎能临阵畏惧,打退堂鼓?”杨东旭借着星光,观察一会润州城楼说,“凭直觉,我怀疑敌人有伏兵。所以,不能冒然前进,以防遭敌人乱箭齐shè,防范不及,而造成重大伤亡。现在,各队人马,按原计划分头行动,迅速包围润州城。进攻时,一定要派小股兵力试探攻击,再试情决定进攻计划。”

    “末将听令!”当下,众将领抱拳遵令。

    袁俊生、穿山甲钱飞虎率领两千人马赶往润州西门,顾华平、鬼见愁阮林率两千人马由西门外经过,绕道至南门;周应海、活阎罗赵通率两千人马直扑润州东门。

    三路人马走后,先锋杨东旭命令赛罗成周云:“周将军,你带领一千人马,架上云梯攻城,兵丁们一定要配带盾牌,以挡敌人乱箭shè击。”

    “末将听令!”周云应了一声,随即点齐本部一千人马,带上兵器、盾牌、云梯、爪钩,及攻城工具,向城墙边摸索前进。

    这班兵丁,都是周云在大伊山占山为王时的小喽啰,个个健壮、人人抖擞,尤其擅长登山,番强越室,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地,是攻城略地的健儿。

    他们以盾牌遮挡,向前摸索,时间不大,已距离城墙仅有十多丈之遥。

    埋伏在城墙上的润州兵将,一个个全神贯注,弓箭拉开,严阵以待。大刀李广胜观察城外敌兵好一会,对指挥使宋安说:“看来敌人也有害怕的时候,不敢大批队伍进攻,而以小股兵力摸索。看那班兵丁,一定是贪生怕死之徒。”

    “不,李将军不要小看对方,他们是以投石探路之法,来摸我们底牌的。”指挥使宋安说,“他们似乎觉察城墙上有埋伏,才不敢冒然进攻的。”

    “啍!他们的主将简直是个混蛋,他拿兵丁的身家xìng命当儿戏,以箭试身,岂有此理?”铁锤曹三通嗤之以鼻,愤愤不平,“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首批兵丁当替罪羊,杀他们一个下马威。”

    “对,这样慢慢削弱他们有生力量,直至使他们减员到与我们的力量平衡,再出奇兵,偷袭他们的营寨,定能使他们大败输亏。”双鞭王勇辉附和着。

    “就是,我们以城墙遮挡,从战略上占了主道地位。以守为攻,以一当十,敌人兵力再强,也是望尘莫及。”神弹手张建吹虚道。

    “诸位将士请注意,敌人已到shè程之内,立即shè击!”指挥使宋安发出作战命令。随即,“嗖”的一声,对准一名向城墙上窥视的兵丁脑袋谢去,那名兵丁猝不及防,一箭正中脑门,当场毙命。

    与此同时,大刀李广胜、双鞭王勇辉、铁锤曹三通、神弹手张建和大小头目、全体兵丁,也纷纷向城下人影shè箭。只听“嗖嗖嗖。。。。。。”、“当当当。。。。。。”之声。那嗖嗖声,是城上兵将拉弓放箭发出的响声;那当当声,是箭shè到明军盾牌上发出的响声。
第二十九章 润州鏖兵(二十六)
    ()    城下的兵将虽然有盾牌遮挡,但是箭如雨下,盾牌难以覆盖周身,有的被shè中腿部,鲜血淋漓;有的被shè中头,死得十分凄惨。

    赛罗成周云见此情景,恨得咬牙切齿;一边以盾牌遮身,一边挥舞枪杆,拨打飞来的利箭,一边大声命令:“弟兄们!不要害怕,冲上去架起云梯攻城。谁率先登上城墙,奖赏白银二百两!”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兵丁们数人一组,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提着云梯的长竿,肩头背着刀,呐喊着向城墙冲去。

    “冲呀!杀呀。。。。。。”喊杀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回荡在润州城北夜空。

    即使城上的兵将拼命shè箭,明军的前队,还是冲到城墙边。然后,立即架起云梯向上攀爬。与此同时,为了掩护攻城的兵丁免受利箭伤害,周云命令一半兵丁架起盾牌,形成一道盾墙。另一半兵丁腾出手来向城墙上shè箭。如此一来,城墙上的兵将虽有女儿墙遮身,但偶尔有些兵丁被飞来的利箭shè中,倒在通道上。

    指挥使宋安见此情景,沉着应对,也改变了战略部署。一半兵丁向对方阵地上shè箭,一半兵丁应对正在楼梯上攀爬的兵丁。如此一来,形势急转直上。城下阵上的明军士气虽然没有完全被压下去,但向城墙上攀爬的兵丁可吃了大亏。他们在向上攀爬过程中,盾牌明显遮不住身体,被城墙上的一阵乱箭,有的被shè中后,从半空中掉下去,摔得筋骨断裂,死于非命。有的兵丁虽然中箭,但不是致命之处。兵丁为了获取重赏,忍着疼痛向上攀爬。可是,距离城墙顶端还有一段高度;有的继续中箭掉下去,有的刚到城墙口,却被朴刀砍掉了脑袋,尸体鲜血淋漓从云梯上掉落下去,其状惨不忍睹。

    赛罗成周云见此情景,急得抓耳挠腮,也无济于事。这时,一名小头目靠近周云身旁,建议道:“周将军,不能再打下去了,如果硬拼,将一千人马都赔进去,也攻不上城的。”

    “我也有此想法,但此事需杨先锋许可,方可撤下来。不然,抗命不遵,触犯军法,要受到严惩的。”赛罗成周云稍加思考,对小头目说,“烦你跑趟腿,向杨先锋禀报实情,看攻还是撤?”

    “好的!属下立即向杨先锋汇报战况。”小头目转身离开阵地。

    因夜sè笼罩,杨东旭极其大队人马,因距离城墙稍远,只能听到喊杀声,对于双方交手,模糊不清,隐隐见到人影在晃动。为此,杨东旭等将领十分焦急,正准备派兵丁去前边阵地上打探消息,却见一名小头目匆匆返回。众将见此,一起围上来,想打听阵地上的战况。

    杨东旭迫不及待问:“前边打得还顺利吗?”

    “回先锋话,双方打得十分胶着。”小头目气喘吁吁,“我军因地利不便,处于被动挨打,伤亡惨重。尤其是由云梯向上攀爬的人,伤亡最大。属下奉周将军之令,向您请示,是撤还是攻?要是强攻,一千人马全部赔进去,也难以攻上城墙。”

    杨东旭闻听此言,十分惊讶!这时,黑面阎君王再武双锤一举,骂骂咧咧:“他nǎinǎi的,这班王八十分可恶,待你家黑爷爷打进城去,将城中所有人都砸得稀巴烂;连一个活囗也不留。”

    杨东旭向王再武摆摆手,思前想后,吩咐小头目:“你回去通知周云,让他将部下撤回来,再作商讨。”

    “属下遵令!”小头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黑面阎君王再武吹胡子瞪眼睛:“杨先锋,不能草率收兵,应将队伍全部拉上去,敌人虽有城墙掩体,毕竟兵少将寡,对我军强烈进攻,顾接不睱。杨先锋,速收回成命,不然会贻误战机的。”

    “强宾夺主,难道你要夺取这场战斗指挥权?”左增辉见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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