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泗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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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 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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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宾夺主,难道你要夺取这场战斗指挥权?”左增辉见王再武一而再、再而三阻挠、诽谤先锋的决策,心里十分震怒,“先锋叫撤兵自有道理,强攻有可能拿下城池,但付出多大代价你考虑过没有?凭一时之勇,拿兵丁的生命当儿戏,那是得不偿失。拼到最后一人,能有何意义?”

    小霸王何兴亮也旁敲侧击,极力劝说:“老九不必自以为是,服从命令乃是军人的职责。在战场上,如果没有统一指挥,各执一词,各自为政,到后来只是一盘散沙,会被敌人分割包围,各个击破。这些厉害关系,你考虑过没有?俗话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弟,遇事你要多动脑子才是。”

    “唉!贻误战机,后悔莫及啊!”黑面阎君王再武愤愤不平,提着双锤,走到一旁,唉声叹气,自言自语,“啍!好心拿当驴肝肺,这仗打得窝囊,让我失望。”

    黑面阎君王再武自暴自弃,在一旁生闷气,其他将领并不理会他。其实,杨东旭对此决定是否正确?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至于王再武的建议,他思考过,不能说没有道理。可是,面对重大伤亡,他不能拿兵丁的身家xìng命当儿戏。他权衡好一会,见传话的小头目愣在那里,便挥挥手:“去!传我命令,让队伍撤下来。”

    “是!”小头目转身而去。

    片刻,小头目来到前沿阵地,赛罗成周云急切问:“杨先锋如何决定?”

    “回周将军话,为了减轻伤亡,杨先锋决定让队伍暂时撤下去。”小头目说。

    周云听后,如获大赦,将手一挥:“全体兵将,立即后撤!”

    命令一下,兵丁们如cháo水一样撤下来,真应了兵败如山倒那句话。

    在城墙上的守军见此,又是一阵猛shè,撤退的兵丁不免又丢下一具具尸体。待他们跑出shè程之外,才避免了伤亡。时间不大,赛罗成周云率领残兵败将撤回到主力前,周云一脸愧疚之sè,慌忙跪倒在杨东旭面前:“杨先锋,末将无能,此番攻城,未能如愿,还损兵折将,伤亡惨重,请求处罚。”

    “周将军请起!”杨东旭伸手将他拉起,安慰道,“请周将军不必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两国交战,流血牺牲,在所难免。责任在我,是我低估了敌人的实力。”

    周云经过一番安慰,心情稍好些,说:“没想到,敌人防守如此严密,再加上坚固的城墙,让我们进攻难度加大,一时想取胜没那么容易。”

    “敌人的防范,出人意料,也是我急功近利所造成。”杨东旭在众将面前,作了自我检讨,随后吩咐众将,“现在安营扎寨,原地休息,等天明之后,再商议攻城计划。”

    众将闻令后,分头行动,指挥部下搭帐篷,不在话下。

    却说张班头提着两名公差的人头,进入后堂,到马厩内牵出一匹马,备上马鞍后,牵出公堂外,才翻身上马。随之,抖一下马缰绳,拍一下马后胯,嘴里发一声:“驾!”。那匹战马扬开四蹄,沿途直向润州北门而来。

    不到一炷香时间,张班头已到北门内的岗房前,翻身下马,一名执夜岗哨迎上来,笑脸相迎:“不知张班头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张班头指着马鞍上悬挂着的两颗人头,说:“知府大人捉了两名jiān细,砍了他俩的头,特来送给指挥使做礼物,望守城兵将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知指挥使是否在城楼上?”

    “回张班头话,指挥使与众兵将刚击退敌兵一次进攻,使敌人伤亡惨重。”岗哨如实回答。

    “哦!你在此站岗,如何知道战况真相的?”张班头质疑问。

    “是这样的。”岗哨回答,“刚才伙夫给兵将送夜霄,回来时对在下说的。”

    “原来是这样,好啦!烦你将我的马拴好,我上去看看。”张班头将手里马缰绳递给岗哨,从马鞍上解下两名公差人头,跨上楼梯,向城楼上而去。

    此时,正值指挥使宋安与众兵将,为击退扬州官兵首次进攻而庆贺之时,一名侍从发现楼梯上有响动,掉过头问:“是谁在下面行走?”

    “是我!我是知府衙门班头。”张班头回答着,已跨上城楼。

    “哦!原来是张班头!”侍从转过身,冲指挥使宋安他们道,“报告指挥使,张班头驾临。”
第二十九章 润州鏖兵(二十七)
    ()    正在谈话的宋安和大刀李广胜等人听报,不约而同转过身,将目光集中在张班头的身上,见他手提两颗黑糊糊的东西,无不惊讶万分。

    指挥使宋安迫不及待问:“张班头,你半夜三更来访,为了何事啊?对了,你手里提着黑糊糊是什么东西呀?”

    “指挥使,张某提的是两名jiān细的人头。”张班头来到女儿墙前,解释说,“在下陪知府大人和汪师爷二人、以及几名侍从,从卫所回到知府衙门后,便对两名公差采取行动。”

    说着,将抓捕、审问的情况叙述一遍。

    “高明!知府大人和汪师爷审案点水不漏,计高一筹,让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指挥使宋安和众将领伸出大拇指。

    “是啊!田知府和汪师爷虽然有谋略,但没有张班头机jǐng灵活,也无法将两名jiān细诓到公堂上进行抓捕。按理说,这一次锄jiān,张班头功不可没。”双鞭王勇辉称赞道,并建议,“指挥使,像张班头这样有智慧的人,应嘉奖并委以重任。这样才公平,不至于埋没人才。”

    “嗯,张班头是个人才。”借着星光,指挥使宋安打量张班头好一会,承诺道,“等平息这场战争后,本指挥使跟知府大人交涉一下,让张班头到我们卫所里做军师,为队伍出谋划策。”

    张班头闻言,惊喜若狂,立即躬身施礼,一迭连声:“张某谢谢指挥使提携!谢谢指挥使栽培!谢谢指挥使厚爱。。。。。。在下就是做牛做马,也难报指挥使知遇之恩。指挥使放心,在下甘愿为您牵马拽镫,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好啦!不必多理。”指挥使宋安摆了摆手,岔开话题,对众将说,“敌兵虽然被我们击溃,估计暂时不会发起进攻。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严加防范,轮流休息,如果疲劳过度,士气下降,将会影响战斗力的。”

    “嗯,这样最好,养足jīng神,才好有力量跟敌人干。”大刀李广胜附和道。

    指挥使宋安吩咐两名侍从:“你们二位传本指挥使命令,让大小头目分配一下,作人放哨,作人原地休息。”

    “小的遵令!”两名侍从沿途传令而去。

    这时,张班头惊喜之余,举一下手中两颗人头问:“指挥使,这两颗人头怎么处理?”

    指挥使宋安思忖一会:“将两名公差的人头暂时放在这里,你呢,回去找几根竹竿来,天亮后,将两颗人头挑在竹竿上示众,以此削弱敌人的战斗力。另外,再让汪师爷写几幅大型标语,说明做jiān细的下场。”

    “好,属下立即去办理!”张班头乐此不疲,转身下了城墙。

    待张班头下了城楼,骑马走后,铁锤曹三通迫不及待问:“指挥使,您真的想提升张班头为卫所军师吗?”

    “啍!”指挥使宋安嗤之以鼻,讥讽道,“看他那个**样,也想做军师,也不洒尿照照自己的影子,看够不够格?”

    “就是,一个怂包想做军师,在军营中任意挑选一个,都比他高强十倍。”神弹手张建跟着附和,“奉承他几句,就手舞足蹈,恬不知耻,看他一副奴才相,跟哈巴狗一样,看得让人恶心。”

    双鞭王勇辉迟疑一会插了嘴:“指挥使,你既然有此承诺,又背道而驰,不是拿人家当猴耍吗?如此太不厚道了。”

    “厚道,看对什么人而言?像他这种下等人是不够格的。”指挥使宋安冷笑片刻,“至于对他的承诺,不过是调动他的积极xìng。这样,他才肯卖力,为我们倾心吐胆效力,抓住他这样的心理,他致死都会感激我们的。”

    再说先锋杨东旭,第一次攻城失利,心里烦闷,怏怏不乐。在下令大小头目搭帐篷之后,随即吩咐三名侍从:“你们分别去西门、南门和东门去看个究竟,攻城是否顺利,如果攻城损失较大,不必强攻,就地安营扎寨,将其围困,等天亮后再发兵进攻。并要求袁俊生、顾华平、周应海三名将军,时刻保持与我联系。以至试情决定战略决策。”

    “小的遵令!”三名侍从应声而去。

    大小头目与众兵丁一道,搭帐篷。按相宜位置,由西向东,一字儿排开,形成一字长蛇格局。其实,此时的兵将都已疲惫不堪,但为了有安身休息之处,他们还是坚持着。待帐篷全部竣工后,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正值这时,三名侍从先后从西门、南门和东门回到北门。

    正如杨东旭所担心的,根据侍从汇报,其它三门的战况,跟北门一样,首次进攻,遇到守城官兵奋力抵抗,有不少兵丁在攻城中丧失了身家xìng命。杨东旭听了汇报,心情更加沉重。在众将领极力劝说下,方才进中军帐内休息。

    待全体兵将一觉醒来时,天早已大亮,rì上三竿。随之,杨东旭传令侍从吹号子集合队伍。当全体兵将出离帐篷时,却发现城楼上斜插着几根竹竿,其中一根竹竿梢端,悬挂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其它竹竿上挑着几幅大型标语,一个个醒目的大字,一目了然,让人一看便知事情的真相。

    杨东旭和众将领看到那高竿上悬挂的两名公差人头,都替他俩惨遭毒手而悲痛、惋惜和愤恨。有不少兵丁因不明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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