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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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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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霖忍耐地说道:“简心,你说怎样便是怎样吧,无谓再争执,因为这对我已毫无意义。实不相瞒,我所知的一切,确已让我无法再相信你,而我们程家所要迎娶的,至少亦是身世清白的女子……你我婚约既已解除,从此以后,你我各自保重!”
  我定定看住他,一字一句:“书霖,从事情发生的那一天起,我便不曾奢望,你们程家还愿承认这桩婚约。可是书霖,你可知道,只要你说一句‘我相信你’,就算你我从此再无缘相见,我也可以带着你给我的这句话,在这凉薄的世间继续走下去。。。。。。可你竟连这样一句话都不肯留给我……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书霖吗?或抑,还是我错了,错在不该对你还有期待希望……”
  书霖眼中有过刹那的动容,但转瞬便归于平淡冷漠,他终究转身决然而去,不再看我一眼……
  那一年的秋天,秋风是这样的萧瑟,将闺房之中的纱帐层层吹起,而我,便日日躲匿于这重重帷幔之后,不再见一人,亦不再发一语。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自从见了书霖那一面之后,我便几近于失语,即便面对家人,亦讲不出话来。与我别后,书霖并没有即刻离开越州返家,但也没有再来见我一面。哪怕他再来见我一次,他都会明白我并没有骗他,可是他却不再来了。
  倒是那随程家前来的魏家大小姐魏珊如,带着半是挑衅半是好奇的心态,前来探访。只是,无论她说什么,我都无法回应她,我不是故意,只是真的再说不出话来。
  娘亲为我请遍了当地的名医,均摇头叹息,终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医生对娘说:“简夫人,令嫒之症实为心病,非寻常针砭药石可医治,若夫人舍得,不如将令嫒送离此地,或可缓解。。。。。。”
  舅父无奈,唯有修书一封至远在开封的姨夫姨母。。。。。。从此辞别家中亲人,来到千里之遥的京城。。。。。。
  姨夫姨母为我能缓解心病,想尽了办法。方菁姐姐是姨夫邻居的女儿,为人敦厚善良,姨母特地求了她来为我作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难以言说,方菁自见我的第一日起,便将我视为自家妹子一般真挚相待。。。。。。
  远离了家乡,远离了伤心往事,在这风土人情与家乡迥然不同的繁华的汴京城,我渐渐放下了对命运的紧张戒备,得以重新发声,只是,声音已失却往日清晰悦耳。。。。。
  亦辗转听说,书霖最后还是知晓了我失语之事,最终他作何感想,我不得而知,亦不再关心。再无期盼,便再无伤心。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弃我而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抛却这一段年少时与他有关的情怀。。。。。。
  往事从此逝,唯有仍然时时出现的骤然失语的症状,在提醒着我曾经发生的一切,想忘,亦忘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悲欢

  缓缓地,缓缓地,在大人、先生和展昭面前,我将往事一一尽诉……心中的痛楚是这样深这样尖锐,直痛得我俯下身去,无力地倚靠于壁跪坐地上,眼中却依旧没有泪落下,并非有意忍耐,只是真的哭不出来。
  先生看在眼里,温言劝慰道:“心儿,你可知道,人在极度恐惧悲哀之时,反而会发不出声音来。此并非疑难杂症,只要假以时日,必能好转,你一定要放开胸怀,不要如此忧心……”
  大人却已是满面怒色,愤然拍案道:“如此衣冠禽兽!如此颟顸昏官!简心,你休要再伤心难过,本府日后定当为你讨回公道,不会让这奸恶之徒逍遥法外!”
  我抬头仰望大人:“大人,有一个问题,这些年来,一直萦绕于心,如今想询问于大人,可以吗?”
  大人和蔼应道:“但问无妨!”
  我轻声问道:“大人,当年的那件事,到底是不是我的错?”
  “当然不是!”大人断然回答:“是那傅文荃借长辈之名,欺你年少单纯,伺机行如此无耻之事,简直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这如何是你的错?”
  我却只是不信:“可是,那一天,如果我不是单身一人前往,如果我在察觉其不轨之心的最初便决然离开,这一件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大人摇头道:“简心,你要知道,他有如此不轨之心,绝非一日两日之间,更非临时起意,就算你那一日侥幸逃过,他日此人亦会伺机而行。简心,你休要如此自责!”
  我再看向先生:“先生呢?先生怎么看”
  先生却只是一声长叹,眼眶已然微微泛红:“傻孩子,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你如此相问,岂不是痛煞天下慈父之心?”
  我鼓起勇气,望向展昭,当目光触及那已然如此熟悉的脸庞之时,泪意忽然瞬间漫上心头,我轻轻唤他:“展大哥……”
  他至我身边,屈身下蹲,温和应我:“简心,我在这里……
  我望着他,轻声问道:“展大哥,今日你已尽知前事,告诉我,如今的你,是如何看我?”
  他深深凝视我,眼中有着令我心碎的怜惜与心痛:“简心,此时此刻,在我心中,你一如初见之时,纯净皎洁如白莲……”
  我固执追问:“真的,真的不是我的错吗?”
  他的手轻轻抚上我颤抖的双肩:“简心,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再用他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了……你责怪了自己这么多年,简心,你对自己何其不公平!”
  我的泪,终于纷然落于他的面前:“不是我的错,可是为什么,却要我来承担这样的代价?又是为什么,那些伤害我的人,他们的生活依旧如故,而我却要遭受这样的痛苦?命运如此变幻无常,翻手为云覆手雨,人心之恶深不见底,承诺与信任却又如此脆弱不堪。。。。。。展大哥,你告诉我,我又到底该如何面对才能不害怕?”
  展昭缓缓道:“简心,还记得吗?你曾经跟我说过,这世上,不是每个问题都会有答案。。。。。。。生命中为何有这么多的生离死别,悲欢荣辱,人与人之间何以有这样多的欺诈与背叛,世路又为何有这许多曲折坎坷,若问个中缘由,又岂是我们所能勘透?简心,展昭虽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却可以尽悉你的心情。展昭今日只是想告诉你,你并非孤单一个人,我们都在你的身边,与你相伴而行……纵然人生际遇难定,可是简心,只要展昭在你身边一日,必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我流泪道:“展大哥,但是我担心我做不到……”
  他困惑看我,轻声问:“做不到什么?”
  我哭道:“做不到相信你……展大哥,你知道吗?我已经不敢全然去相信任何一个人……我曾经跟你说过,若要简心重新去相信这个世界,简心愿意从相信包大人开始……可我不是一样没有做到吗?……其实我也不愿如此任性强闯公堂,却管不住我的心……展大哥,那一日,我走进公堂的感觉就如同走向深渊一般你知道吗?那一日,我面对大人之时有多紧张惧怕你知道吗?”
  我肆意痛哭,不能自己……心中怎么会没有委屈?只因无人在意,故而无从诉说……
  又一次,展昭将我轻揽入怀,任我的泪打湿他的衣襟,他低沉温润的声音如风般拂过我的耳畔:“哭出来就好……简心,不要再害怕,你所说的,我如今都知道……”
  我倚偎着他的肩头,泪如雨下……他的怀抱,已是我最后的藏身之所,让我深深眷恋却又害怕失去,因为除此之外,我的心已再无处可去……
  靖王府小王孙被害一案,经过连日的侦查求证,最终将疑凶锁定于王府一个名唤钟泰的侍卫身上。开封府将其缉拿归案后,大人便升堂审理此案。
  那日,我随同先生前去随堂听案。虽然先生这些日子对我颇为宽容,但亦我不能总是依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只是,再见那魏珊如,终究不是一件令人愉悦之事,甫入公堂,魏珊如便对着我含笑奚落道:“简心,你的刑伤可痊愈了?这些日子,我倒是一直好奇,廷杖的滋味究竟如何?你倒是细说与我听听?”
  我平静答道:“那确实是如地狱一般的感觉。魏小姐,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魏珊如闻言,反觉得悻悻然,方欲再言,对上展昭那冷峻的眼神,到底不敢再出声。
  我不由微笑,原来,有些事情,只要自己愿意面对,便当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王府侍卫钟泰被带上堂来,我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端正挺拔的男子。包大人历数其罪,他倒也供认不讳,再追问其缘由,他却缄口不言。忽然听那吴夫人哀声说道:“包大人,他绝不可能是害死我孩儿的凶手,绝无可能!”
  众人闻言一怔,目光皆望向吴夫人,大人亦大觉意外,问道:“钟泰本人已然认罪,夫人为何却如此肯定凶手不是他?”
  吴夫人看向钟泰,眼中竟隐隐有泪光,轻声道:“大人,整个王府,最不可能害死我的孩子的,就是钟泰啊!”
  大人正欲在追问,钟泰却抬头望向吴夫人,道:“宛玉,孩子真的是我下毒害死的,我对不起你……”
  我心中惊异不已,原来他二人竟是旧识?
  吴夫人闻言一震,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缓缓走至钟泰面前,屈身于他面前,颤声问道:“阿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是比我的性命还重要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钟泰望着吴夫人,眼中是道不尽的柔情与苦痛:“宛玉,你我二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本愿此生可以共结连理,死生与共,谁知天终不遂人愿……自你嫁与靖王世子后,我想方设法投身靖王府为侍卫,只为有一日可以设法带你逃离藩篱,远走高飞。谁知你甫一入府,便有了世子的骨肉。。……宛玉,别怪我狠心,我只想着只要这孩子尚在,你如何会肯舍下他跟我走?我知道这样做对不住你,只想着日后若有机会,必千百倍的补偿于你,谁知终究还是难逃此劫。。。。。。”
  吴夫人定定地看向他,满眼是泪:“阿泰,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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