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王朝:贞观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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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王朝:贞观之歌-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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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密和我是姻亲,我当然了解他。此人胆略过人,也有些手段,然而志大才疏,缺少帝王气象,当一员大将尚可,想成为汉高祖那样的开国君主则明显有不足之处。”
  “连他也成不了气候,那还有谁呀?”裴寂装糊涂。
  “‘汉高祖’在太原。”
  “你是不是指唐公?”
  “取天下者,非他莫属也。”刘文静侃侃而谈,“李渊豁达大度,恭谦下士,比如说,他对你,对武士彟等人,都无虚情假意,坦诚相待,自然能赢得人心。他掌管一方,加上旺盛的人气,猜忌多疑的皇上对他放心不下,旨令王威、高君雅当副留守,左右监视。因此,他不敢出头露面,只得潜伏下来,以酒色行韬晦之计,骗开他们的注意,让二公子暗中交朋结友。”
  “二公子怎样?你和他是忘年交,我倒想听听你的看法。”
  “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依我看,二郎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弟兄,话是否说过了头?”
  “如果说唐公是龙的话,那么二郎便是龙中之龙。他稳沉持重像刘邦,神武英明像曹操,年纪虽轻,却已显露出了王者的风范。”
  裴寂套出了刘文静的心里话,摸准了李世民的底细,坚定了信心。他灵机一动,想出了法子——施展连环美人计,把李渊推进火坑,逼迫他起兵反隋。望着西天光怪陆离的落霞,裴寂索尽枯肠谋划了一气,又如此如此地安排之后——自我欣赏地笑了笑——好比投下诱饵的渔翁,垂钓江渚,坐等大鱼上钩。
  紫霞从天际漫来,山光水色渐渐融合,屋宇楼台的轮廓愈来愈模糊,薄雾轻纱一样罩住了晋阳宫。李渊来到宫门口,没有通报,径直走了进去——他是裴寂的常客,又是正监,禁卫都认识他。裴寂听到脚步声,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拱手施礼道:
  “早晨起床就听见喜鹊喳喳地叫,我晓得会有贵客到,噢,不,不,留守大人兼晋阳宫正监,你才是正宗的监管大人咧。”
  “裴监,讲些客套干吗?你我彼此彼此,何必分个高低上下。”
  “使不得,使不得。”裴寂两手连连摆动,“老朽算什么东西,敢跟国公爷平起平坐。但愿到了那一天,你不忘记老朽就不胜荣幸之至咯。”
  李渊听出了裴寂话中的话,却不做正面回答,故意把话题扯开:“老夫五十有二了,你才四十多岁,敢在我面前称老,不怕笑掉牙?”
  “公爷身强力壮,犹如钢铸铁浇一般,愈看愈精神。老朽瘦骨嶙峋,萎缩成了个猴样儿,看起来比你老多了。”
  “你呀,人不老,心更年轻,酒色财气,嘿嘿,远胜过那些少年郎。”
  “你可就冤枉我啰。”裴寂格格地笑着,“我们现在就比试比试,比喝酒也行,比玩女人也行。看谁比谁强?老伙计,赌打在前头,强者他就是老乌龟。”
  “只有强者为王,怎么强者反倒成了乌龟?其实我不是替自己说话,你清楚,我夫人窦氏去世四五年了。强也好,弱也好,我都做不成乌龟了。”
  

第三章  美人关(2)
“夫人殁了,没关系,我来牵线,跟你续上两位小夫人。”
  “讨一千个,抵不上先头一个。况且,儿大爹难做,还不晓得儿女们是怎么想的?”
  “二郎已经拜托了我。”
  “他怎么不直接跟我讲?”
  “喔唷,只顾闲聊,差点儿把正经事都给忘了。”
  裴寂若有所悟似的眨了眨眼睛,随即吩咐备酒伺候。偏殿内霎时灯火通明,太监宫女端出了美酒佳肴,摆放到乌木食案上面。不用招呼,裴寂和李渊就着锦垫在食案跟前坐了下来。宫娥上前给玉盅里斟满酒,退立到两旁。李渊和裴寂双双举杯喝了一口,裴寂拿起象牙筷子朝菜盘里点了点:
  “今天是个好日子,弄了几样下酒菜,请明公品尝品尝。”
  李渊夹起一坨獐子肉放进嘴里嚼了嚼,带着戏谑的语调说:“今天又是通宵喝闷酒?老伙计,能不能换点新鲜味儿?”
  “行,行。”裴寂诡秘地笑了笑,“别性躁,喏,你面前那盘是鹿鞭,滋阴壮阳,多吃点儿,提一提精神,贯一贯气劲。”
  “吃得好不如吃得痛快。人生几何,对酒当歌。”
  “好说,好说。只要你开口,要什么有什么,喜欢谁就是谁。”
  裴寂伸出巴掌拍了三下。只听得一阵环珮丁当,兰麝幽香袭人,数名手执笙篁箫笛和琴筝琵琶的乐妓如彩练一般飘了出来。她们停在席前,朝裴寂和李渊福了一福,然后在左侧的锦墩上坐了下来。檀板敲响,管弦伴奏,歌妓们婉转歌喉,低吟慢唱道:
  北窗朝向镜,锦帐复斜萦。
  娇羞不肯出,犹言妆未成。
  散黛随眉广,胭脂逐脸生。
  试将持出众,定得可怜名。
  李渊连连饮了两盅;忽然停顿下来:“咦,‘娇羞不肯出’,滑稽鬼,你是不是在故弄玄虚,还留了一手?”
  “不错,好戏在后头。”裴寂仰起鼻子,“请往下看,鲜味儿来啦。”
  李渊目光一闪,只见两名美若天仙的佳人舒展长袖,飞天般飘然而至。她俩体态轻盈,长发披肩,衣裙缀满珠宝,边唱边舞着,眼睛暗送秋波。李渊嘴张得大大的,却忘记了夹菜,煞像痴呆了一般。裴寂斜着睥睨了李渊一眼,心头微喟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呀!”他端起玉盏,意在言外地喊着说:
  “公爷,请喝酒!”
  “嗯,嗯。”李渊随口应着,下意识地将一盅酒倒进了嘴里。
  裴寂随即又给他斟满了酒盅:“明公,饮好酒,我出去一会儿。”说罢,带着宫人离开了殿堂。
  音乐的节奏舒缓下来,丝竹轻拢慢拈,歌声荡气回肠,美人丹唇微启,伴舞而唱。当唱到“只要消魂果真个”时,长袖一甩,颤悠悠地落到了李渊的身上,美人双双挨了拢来,攀肩贴背地擎盏劝酒。酒乱性,色迷人。李渊五脏燥热,满脸油光,一杯又一杯,不久就酩酊大醉了。迷迷糊糊的他,被人抬进了寝殿。
  李渊一觉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自己居然躺在御榻上,惊慌得手足无措,急急忙忙翻身起床,却发现已被人脱光了身子。顺手一摸,龙凤被中还有两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仔细一瞧,正是昨夜那两位曼歌妙舞的美人儿。“哎呀,”一股冷气从他的脚心直往上冲,“完啦,我犯下了欺君之罪!”美人跟着醒来了,一左一右伸出粉臂绕着李渊的脖子,嗲声嗲气地喊道:
  “公爷,醒啦?再歇一会儿呗,昨夜好辛苦的。”
  “呃,我喝多了,”李渊上下牙齿捉对儿厮打着,“让你们把我给灌醉喽。”
  “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了只能怪自己,怪不得别人。”
  “应该把我送回去嘛。”
  “吓,你这人真是,享受了我们,还说便宜话。”
  “你们一直在陪着我?”
  “陪伴你,伺候你,我们姊妹自觉自愿,不胜荣幸。”
  “二位是什么人?”
  年纪稍长的美人指着躺在李渊另一侧的妙龄女子,说:“她是宝林张氏。”然后指着自己,“我是婕妤尹氏。”
  李渊打了一个冷噤,如同掉进了冰窟里似的,哆哆嗦嗦地说:“快,快让我起床。罪臣该死。咦,我的衣裳呢?”
  “别急,”尹婕妤和张宝林同时在他两边脸颊上亲了亲,“稍等片刻,等我们穿戴好了,就来服侍你。”
  说罢,二人露着酥胸下了御榻,穿上衣裙,梳洗了一下,回头又帮着李渊穿上了袍服。此时,李渊仍然压制不住心头的恐惧感,抖抖袍袖,低着头匆匆往外走。裴寂迎面跨进门槛,挤眉弄眼地瞧着李渊,说:
  “昨夜的新鲜味儿如何,可曾尽兴?”
  “好个贼精,”李渊一把抓住裴寂,“我正要找你,你可把我害苦了。”
  

第三章  美人关(3)
“明公向来通情达理,今日怎么不识好歹?在下成全了明公的一桩美满姻缘,喜酒没喝上,反而遭来一顿埋怨,实在想不通。”裴寂嘟着嘴巴,做出受了委屈的样子。
  “让宫嫔陪睡,是好玩的吗?还在开玩笑。欺君犯上,罪不容诛。”
  “杨广施行暴政,天怒人怨,不过一匹夫而已。”裴寂辩解说,“李氏应验图谶,当得天下。裴某顺从天心民意,此举无非促成明公早日起兵,解民倒悬之苦,成就不世的大业。”
  “你明明是把我往火坑里推,置我于不仁不义。不管怎么说,杨广乃一朝天子,他为君,你我一殿之臣,本该恪尽职守,精忠报国,以尽君臣大义。而你却反其道而行之,诱我污乱内宫,逼我谋逆造反,居心不良啊!”
  “恩公此言差矣!”尹氏张氏插言道,“裴监乃是一片好心,休要错怪了他。妾等仰慕明公豁达大度,抱负不凡,情愿以身相许,弃暗投明,以效区区犬马之劳,尽一份微薄之力。”
  李渊推测他们都非恶意,也就不再抱怨了。裴寂准备铺排早点,李渊摆了摆手,郑重地说:“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千万不得外泄,容李某细细思量过后,再做决断。”
  “主公,”尹氏张氏双双缠住了李渊,“等一等,请封赏封赏我们姊妹的名分呗。”
  “事情才开头,”李渊拧着眉毛,“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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