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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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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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李守业别院的水榭内,水溶一身月白内衫满面怒容的盯着面前跪伏在脚下的一众人等:“什么,追至江心,那船竟被浪打翻了?!”

  “是啊,大人,我们追出大约百十里,那位置已然靠近江心,却见水面上飘浮着一只翻了的小舟,而那林瑾瑶,已然渺无人踪了!”打头的一个显然被水溶的怒色所震慑:“卑职想,她应该是沉入水底了。”

  “怎么会……”水溶的怒容滞在脸上,神情忽然变的古怪。

  答话的人不觉更加忐忑——前两天连李大人和张大人都被训斥,何况自己这个连品级都算不上的人呢。

  一时间整个水榭好象静止了一般,只余下那榭外淙淙的流水声和晨起的留鸟清脆的鸣叫声。

  钟英适时走上前打破沉默:“你们先出去,这个消息不要往外泄露。”

  众人立即如得了赦令一般,忙忙爬起身向榭外退了出去。

  “爷,您心里是不是很难受?”钟英将旁边茶炉上煨着的热茶倒了一盏:“现在就钟英和您两个,爷就不用这么为难自己了。”

  闻言水溶抬头,那神情仿似换了一个人,:“钟英,我并没有想她死,真的没有……。”

  此时他的面容上找不到半丝众人面前的冷漠和疏离,连口气都变的和先前大不相同。

  “钟英知道,”钟英将茶递过去:“此行若不是爷将差事讨到手里,那林府恐怕已寸瓦不留了,您已将伤害减至了最低。他们日后晓得,只会念着爷的好。”

  水溶摇摇头,玉般的面上悲哀更盛:“可事情还是发生了,我答应过林伯海不伤他女儿的性命,只要她将先皇的御札交出来,即使留下那些宝物也行。可是,事情为何会变得这么复杂……”。

  “这就叫造化弄人,”钟英将茶放在水溶手内:“爷,您已经尽力了,是林府的人太自以为是了,尤其是那个林姑娘。”

  “怎么能怪她,她只不过是想护得她亲人的周全,”水溶将茶盏握至手内,缓缓将眼睑垂下掩住那眸中已晕开的悲戚之色:“只是……,事已至此,恐怕再也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了。”话至末尾无力感已荡满整间水榭。就连硬心肠的钟英都被他的神情所感染——

  “钟英就不信,皇上真能为了一封莫须有的先皇手札就要毁了人家一门的人!”钟英终于忍不住低低吼了一声,水溶披在身上的轻衫随着他的吼声往地下飘去。

  “不信你就瞧着,京中很快就要再次来人,”水溶轻轻站起身:“皇上只答应给我两个月的时间——,路上就消磨了一个多月,如今只剩下整整十日的时间了。”

  “爷,那我们该怎么办?”钟英跟在水溶身后:“谁知道皇上会再派什么人来!”

  “一定会是钟顺王府的人!”水溶低首,长长的眼睫在面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极有可能是忠顺府的世子——,他巴不得将自己的儿子推向权力的巅峰。”

  “是他?”钟英面上猛然出现懊恼的神情:“听说他虽没有他老子的无耻,但却是个很不讲情面的人,这下只怕林府才真要遭殃了呢!”

  “是啊,林府真正的灾难就要开始了!”最后水溶说了这句话。

  “王爷,那我们能不能设法挽救一下?”用过早饭后,裘良听到这个消息拉着谢鲲来找水溶:“总不能让忠顺占了上风,那样他的下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恐怕不能,林家此劫注定逃不过去!”水溶又恢复了淡然:“莫忘了那封举报书信是被忠顺奉给皇上的。”

  “那我们是否将这个对林家有异心的内贼讲给林如海听,”裘良抬目:“我最看不惯吃里扒外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林如海的枕边人。”

  闻言水溶眯目:“裘良,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置疑邹姨娘(完)

  林家正房,贾琏轻锁眉头将一位穿着灰色棉袍的大夫让至外间:“任大夫,姑父之病到底如何?”

  “这……”,大夫不肯坐,眉目间颇显犹豫。

  贾琏目光闪动几下:“必是方才诊脉耗费了心神,不若随我到客房小坐。”说完率先起身:“请!”大夫便背着药箱随后跟来。

  黛玉在内室听到外面的响动,强笑着将药碗交到柳姨娘手中:“父亲气色好了很多,都是两位姨娘的功劳。”

  “姑娘的话折煞我们了,要我说,除了琏二爷请的大夫好,还要归功于姑娘的体贴和孝心。”云氏接口笑道:“这不,昨晚上老爷还看了几份公文呢。”

  黛玉便忧心的看向父亲:“公事虽急,身体却为根本,虽说如今好了很多,父亲还是以休养为上。”

  林如海斜靠在床柱上,强忍住几声咳嗽:“已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没病也要躺成病了,你们一直让我这么养着,难不成大过年的也将我关在房内?那样别人岂不是要笑我……”。话不及完面上便腾起一阵潮红,接着猛抄起搭在一旁的手巾掩住口唇,竟将那未出胸腔的几声咳喘硬生生压了回去。

  黛玉的泪便欲夺眶而出,话中却努力显现出欢欣:“父亲的话也有道理,这几天好生用着药,我想到不了过年就会大好了,”边说边匆匆起身:“刚才来时恰碰到文管家,说要与我商量些事,这里就拜托二位姨娘了。”

  云氏和柳氏忙双双站起:“正是呢,过年事未免多些。很该让姑娘拿拿主意。”

  黛玉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正房的门,她真怕再留下来会忍不住泪水——父亲昨天还好好的,今晨却在饭后吐了几大口血。慌不迭找来大夫,看诊后大夫却不肯明言,想来是不太好。

  原来昨日的笑容都是假相!想起昨日父亲好似轻省了不少的样子,黛玉忽觉得世事无常——,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能留?什么想留又留不住?泪水,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已流至了腮边。

  紫鹃和雪雁互看一眼,心中同时感觉到几分酸涩:如此沉重的事担在姑娘一个年幼的女子身上,确实太难为她了。

  “你们两个不用跟着了,我独个儿去那边走走,”黛玉敏感的觉察到两个丫头的沉默,心里更加堵得发慌,便极想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解气的哭那一场,

  紫鹃和雪雁便有几分犹豫,深觉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恰在此时:“姑娘,”一个婆子拿着一张贴子从二门内进来:“这是一位‘荣公子’投递的贴子,说要来拜访老爷。”

  说到此处看到黛玉脸上的泪痕,便慌问:“难道是老爷不好了?”

  闻言黛玉不禁气上心头,便将婆子头前的话先撂至一旁:“胡说什么?大过年的怎能信口开河,还有一点儿规矩没有?”

  黛玉不过借此机会将心中的郁闷发泄出来,其实并不是真心要将这婆子怎么着,不过话赶话又说了下去:“雪雁,将她带到文管家那里。让管家将她派到二门外伺候,以后不许进后院一步。”说完拂袖便走。

  那婆子闻听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上叫起屈来:“姑娘,婆子做事从来都是极负责的,今日也并没有做错一点儿事,姑娘不要看我伺候过邹姨娘便瞧不上我。”说完就要放声恸哭。

  黛玉没想到婆子会有此一招,虽悔自己失言但更怕这般动静惊了父亲,便气得用目盯住婆子:“噤声,你想闹得合府皆知吗?这又关邹姨娘什么事?”

  婆子本正悲戚,听黛玉质问便呜咽着开口:“我只是伺候过她,可她内里做的事也轮不到我们做下人的来问。我胆子小,也并不敢说夫人一星半点儿的坏话“。

  黛玉喝斥婆子的本心实是因父亲的病骤然加重,一片芳心未免六神无主,那婆子偏没有眼色,一句无心之言更加深了黛玉的忧虑,是而斥责她几句。但没想到会勾出婆子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便不觉一怔,前几日对诸人种种言行的疑虑又勾了起来。

  “你说什么?邹姨娘做过什么?她又说过我母亲什么?”黛玉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好好的告诉我,不要和我装神弄鬼。”

  黛玉的话并不高,但不知为何让紫鹃和雪雁同时生出测测的感觉。

  “没有,我没有说邹姨娘什么。”那婆子好象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面色竟比方才还要难看:“姑娘,我是老糊涂了,你别听我信口开河的乱说。”

  黛玉本来就觉得邹姨娘那晚的举止有异,今日见婆子不寻常的话疑云再起:“没有说那你怕什么?”

  婆子便低头不答一个字。

  黛玉轻轻挪了一下脚步:“你若说出实情,我不止让你依旧留在后院,还要给你好的位置,我瞧那些管家的大娘们多不如你”。

  那婆子明显动心,面上露出犹豫之色,看得出内心在作着利弊权衡。黛玉便直直的盯着她。

  雪早已停,那雪却没有化,婆子跪在地上的漆盖将冰冷的雪地磨出两个坑,黛玉忽然从内心生出透心的寒意。

  最终婆子使劲的摇摇头:“婆子只是无心之失,姑娘就当我是老糊涂了。”

  见她现在口倒紧了,黛玉忽然怒容满面:“母亲在的时候待下最是宽恩,看来她对你们的善心是白使了,今日明着欺起主子来了,”说完便扶住紫鹃,扭头又叫雪雁:“一发的留不得了,赶快将她带了去!”

  见黛玉动怒,紫鹃忙上前扶住黛玉:“我说你这个妈妈,姑娘问赶紧着将知道的都说了才是道理。姑娘是明白人,就算有事也不会怪你,你不说,现下可就有好果子给你吃了——真将你撵了出去,不但活儿计比现在重好些,人的唾沫也会将你淹死,谁又能瞧得上一个被主子打发了的人呢。”

  紫鹃十分明白底下人最怕什么,一句话便戳到婆子痛处。于是婆子猛的向前跪爬半步,仰面向着黛玉悲泣:“姑娘,我也不清楚话从哪里传出来的,自琅哥儿去了后,咱们府内就传说是太太容不了邹姨娘母子。但天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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