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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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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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非难断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签不能破,黛玉只好转回家门,因为今日是除夕——合家团圆的日子。

  路途颠簸,黛玉因签文的事心情低弥,贾琏却不知为何也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

  下人们因见主子沉着脸,一个个便比平时多加了几分小心。因而除雪雁外,谁都没有注意到栖灵寺外那棵古槐下,一匹尾巴带白尖儿的黑马,以及马上端坐的玄衣少年郎那一双如影随形的眼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林府。

  进门前,黛玉先收拾心情,并叮嘱了紫鹃、雪雁、路嫂三人:栖灵寺内发生的一切一定要守口如瓶,万不能再给父亲添堵,也不能再给一府上下人等带来阴影了。

  强颜欢笑着吃过年夜饭,贾琏留在正房陪父亲闲话,黛玉则裹紧披风向书房走去——林家沿袭下来的习惯,除夕夜要发‘花红’给辛劳了一年的下人们。往年主持这项事务的是林如海,今年眼看着病体维艰,黛玉做为林府另一个主子,责无旁贷担起了这项责任。

  刚转过垂花门,就碰到文管家,他的手内拿着花名册,身后两个小厮各捧了一个青铜托盘:上面整整齐齐码满了大小不一的金银锞子,约有二、三百个之多。

  淡淡一瞥黛玉就触起前情:往年母亲在时,除夕的‘花红’虽也是金、银锞子,但全铸成好看的样式,有梅花状的,有海棠状的,甚至不嫌麻烦做成观音状和童子状,既是好彩头又是观赏品。大家领了后谁不欢天喜地?可如今呢——物是人却非,或者说物也非人也非。黛玉的心便再一次酸楚起来,于是下意识抬头遥望苍天默默思道:

  母亲啊,你纵入黄泉,可知女儿今朝是如何的思念于你么?都说人死后将化为尘土,可仙子一样的你是否和别人家不同,是否你也会如传说中那样,已化作天穹里的一颗孤星,在注视着你疼爱的女儿和心爱的丈夫呢?

  没有答案。任夜色如水,月光照耀着林府,一切还是一切。黛玉便作欢喜状于家人们发放赏钱不提。

  月光一样照射着李守业府宅。相对于林家的萧条李家要热闹好些。

  “父亲,依女儿之见今年就不要去林府拜年了,”一样的除夕之夜,李守业之女李纹和妹妹李绮坐在一处,面色颇为凝重的向父亲献策。

  李守业苦笑:“这样算不算落井下石呢,毕竟当年林家曾有恩于咱们李氏一门。还有你们宫裁姐姐,又是如今贾府的孙媳妇。”

  “可我们也帮了他们不是吗?”李绮也笑劝,只是比起姐姐声音要轻柔好些:“您不是说这第二个钦差不会再给林家喘息的机会了吗?我们何必趟这浑水?”

  闻言李守业缓缓皱起眉头:“是却是,但朝庭上并没有明着对林如海怎么着,那样他还是响当当的巡盐御史。”

  听到父亲的话李氏双姝便对看一眼,各自摇了摇头。

  李守业却添了心事:是啊,这一前一后两个钦差,一个住到自己的别院,另一个住进张润庭的府衙。就像自己和张润庭的关系,表面上看着极好,其实背后恨不得斗成个乌眼鸡。

  第一个钦差是何身份,有什么身世背景自己不清楚,可这第二个钦差却是大有来头,谁不知道皇上分封的异性王爷少之又少,而这忠顺王就是其中一个最具权势的呢……

  想到林如海的巡盐御史一职正是忠顺的对头义忠王所保举,李守业幽幽叹一口气:风水轮流转,上面的人厮斗,受连累的永远是下面的官员。

  那么林家,是再也逃不过去的了吧——明着对女儿那样说,私下李守业却有些悲伤的下了结论,林府看来还是少打交道为妙。可另一个念头又在心头泛起:自己怎忍心看着义气相投的林如海遭逢和乃兄一样的命运!委决不下的李守业暗暗替林府发着愁。

  “其实父亲也不必为林家担忧,那日栖灵寺内我虽未与林如海的女儿见上面,但在轿中却听到她的言语,应该是一个看着柔弱实则有主意的女子。”李纹觑破父亲心事,便递一杯茶给父亲:“尤其让我惊讶的是那位钦差大人——听说他追到江边,也抓到了林黛玉私放林瑾瑶的证据,可是不知怎样却放过了她!”李纹抬头笑道:“因此我想,如果那荣钦差有能力和忠顺世子斗上一斗的话,说不定林家尚有转机也说不定。”

  “只是他凭什么和人家斗呢?!”李守业闻言嗐了一声:“纵他再有本领,然朝中外戚除了南安郡王府有能力和忠顺府一较高低外,只有景田侯府上有这个能力了。”

  李纹回眸:“父亲如何不说北静王府?”

  李守业一怔:“我只论外戚,那北王府和皇上是一家人,没事不会理这些纷纷芸芸。”说到此便不再答话,将茶盏推开自倒了一杯酒:他焉能不知北府和忠顺府的矛盾,只是两府权重,尤其北静王府,听说自老北王HONG世后新王爷攻势更加凌厉,可这些怎能轮得上自己身为外臣的说讲是非呢?!

  可什么事都有特殊,李守业谨小慎微到甚至不敢在家人面前讲说朝中大员的恩怨是非,可哪知他所忌惮的人正在他的别院用另一种身份度过除夕呢。

  别院水榭周围,一串串红色纱灯将榭外淙淙流水映得通红,那天上繁星也来凑热闹,一个个眨着亮亮的眼睛俯视着这人世间看似奢华的宁静。

  水榭内则另一番景象:重重纱帘低垂,地上也铺了大红猩毡,水溶一身月白轻衫轻靠在设有大红彩绣云龙腾雾引枕的座位上:“谢鲲,那林家姑娘和忠顺的儿子见过面了?”酒席上水溶忽问。

  “是的,我按王爷您的吩咐先一步入了栖灵寺,并指使一个小沙弥跟在永悟大师身旁,”谢鲲一仰头送一杯美酒入喉:“他祈完福后又抽了一签,看样子似想用那支签来决定何时对付林家。”

  “那签上如何说?”裘良飞快插口。

  谢鲲皱皱眉:“签文并不明朗。”

  闻言水溶先看一眼谢鲲,接着淡淡瞥一眼裘良:“裘良,你好象很紧张林府的事,”

  裘良立即红了脸:“才没有,我是怕被忠顺府抢了功劳。”

  “依你看他会选择何时动手?”水溶又看他一眼。

  “我想总得过了初五吧,”谢鲲拍拍裘良替他解围:“忠顺府专做缺德的事,这世子又是出了名的心狠手毒,他定会专门儿在这喜庆的日子里给人家添堵!”

  “料得不错,”水溶先点点头加以肯定,接着话锋一转:“但我猜他也许根本等不到初五。”

  “总不会选大年初一这一天吧?”裘良手一颤不小心将手边的酒折入袖内:“他总不会这么损!”

  “极有可能!”水溶轻笑着摇摇头,如玉的脸庞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对于一个一心想站到顶端的人说,他会采取任何手段。”

  说至此水溶将右臂支在案上,并以右手托住下颌:“何只他如此,换我也一样。”

  闻言裘良便不信的看向水溶,对方澄澈的眸子却似平静无波的湖水,一点波澜也不见。

  于是裘良的一颗心便高高的悬了起来,不知是为了林府,还是为了林府那个袅娜婉转,清丽如仙子的林姑娘。

  此时黛玉却没有功夫想别的事,紫鹃以为姑娘在想宝玉,其实黛玉已被今日的签文牵引住所有的思想:她对那四句偈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生性敏感的她——,对它深信不疑!尤其在听到永悟大师的判定后。

  于是黛玉便苦思着解决的办法,最后决定去找贾琏商量一下。

  哪知贾琏也正为此事上着愁——原来黛玉在地藏殿请永悟大师解签之时,千佛殿贾琏也碰到一个熟人。

  “我当是谁,原来是谢兄弟,”当时贾琏进殿为的是寻找黛玉,谁想一进来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惊疑间发现竟是世交谢鲲。

  “琏二哥,那日林府匆匆一见,不想今日又在此碰到,”谢鲲面上眸中都是笑:“二哥左顾右盼的样子,是在找哪个?”

  “舍表妹,”贾琏苦笑着摇摇头:“我今日才知往先时小看了她,她的胆略并不比咱们须眉男儿差。”

  “确实是,她的聪明才智让我们钦差大人都感到震惊,”闻言谢鲲笑得有些神秘:“更有那裘二哥,一听到林姑娘的名字便从心里往外的笑。”

  “谢贤弟,玩笑不能这么开,”贾琏一愣,眉毛轻轻纠结,随即道:“不知你又在此做甚,那钦差大人不用你这个‘贴身护卫’了么?还是有更重要的事差遣你?”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琏二哥!”裘良咂咂嘴:“实话实说,我来这里就是钦差大人的命令,他让我监视一个人!”

  “哦?谁能劳动得起谢贤弟你的大驾?”贾琏早对荣钦差的身世背景产生怀疑,闻言装作不经意地道:“贤弟你在京中掌握京营游击一职,年轻轻轻便是从三品,纵使我二叔也不及你的职衔高,如何皇上竟让你做这荣大人的副使?”

  谢鲲何等机灵:“琏二哥,这些你先别管,日后自见分晓,如今我为了咱们的交情提醒你一句话,”谢鲲边说边收了笑:“快带令表妹离开扬州,晚一些只怕大祸临头。”

  “啊,这是什么话,谢贤弟一定要讲清楚!”贾琏一听便知有事,闻言猛抓住谢鲲双手:“难不成我姑父犯了什么事?”

  “我只能给你说这些,”谢鲲将手缓缓抽回:“不过也许来不及了,也许就是这几天……。”

  贾琏便失了颜色:“贤弟何必危言耸听,大过年的别故意说些骇人听闻的话来吓咱们。”

  后来谢鲲是怎么说的?贾琏皱眉看着灯火通明的窗外:忘了他原话说了些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讲,但那神情,却是自己忘不掉的,谢鲲,并不像骗自己的样子。

  弱质女绵里藏针

  黛玉并没和贾琏商量出任何结果,林瑾瑶的事黛玉不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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