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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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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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潋音这般不易动感情的人都被她感动了,”潋音斟词酌句道:“当时我还庆幸,王爷终于找到一个能真正关心王爷的人。潋音甚至感觉——,她和华阳公主有几分像。”

  潋音的话让水溶有些动容,冷峻的神情也渐渐消减:“哦?和华阳像?我可没看出来。华阳性格太倔了些。”

  “潋音说的只是一方面,”潋音微笑:“就是对王爷的真心上,其他人都是带有功利性,或有所图,而华阳公主和王妃却绝不是这样。”

  “可伤本王心的,却有华阳一个,这你不会忘吧?”半晌水溶又说了这句话,潋音闻言将头低了下去。随即面上浮出不安。

  正责怪自己说错了话,说不定因想帮王妃而害了她时,忽又听水溶叹了口气:“不过,你的话还是让本王很感动,这样吧,”

  只见水溶抬抬袖子,一指旁边一物道:“在宫中耗费了本王很多心神,料她也是,那么晓云轩本王今夜就不去了,你将这给她送了去吧。”

  潋音顺水溶所指望了过去,一看笑了起来:“这围屏不是王爷最心爱之物么?今年中秋南安小郡王说了多少好话您也不肯送于他。”

  “因为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是,”水溶站起身,又拿出一个精致锦匣:“还有这个,也一并交于她。”潋音笑着接过,忙笑着领人去送,同时心中欣慰:我终不负我们公主所托……

  连着将云檀和潋音都打发走,水溶面色又变得凝重,他一时欣喜一时忧心,欣喜的是潋音口中描述的黛玉,忧心的是云檀今晚的话。

  他信潋音的话,也信自己的眼睛,他能感觉到黛玉对自己隐生的情愫,这曾让他一度迷陷其中。可他对云檀的话也并不怀疑,他一直忘不了黛玉在宫中昏睡那晚梦呓的话语:宝玉,以及木石前缘……。

  忽听外面风起,渐入噫想中的水溶回过神,将眼睛投向窗外,积雪已被下人清理干净,庭外青松却不畏严寒。如今有风吹过,那松枝随风摇曳,将残存碎雪飘荡空中。

  水溶看了半晌,觉得心有些空,攒眉想了想,终低声发话:“来人!”

  立时他的心腹太监小跑着进来:“王爷?”

  “传话下去,自现时起,凡是有关荣、宁二府的消息一概不许在王府里讲,”水溶看着书案一角不疾不徐道:“若有贾府人来求见王妃,也必得我允了才可让他们相见。”边说水溶边抬起头,目光如星光闪耀:“还有——,告诉各门禁卫:不允许王妃踏出王府一步,除非有本王陪同。

  即使太妃和两位郡主也不可以。”水溶将话压低:“你听明白了么?”

  “奴才听明白了,这就去传话,”小太监不敢多言,唯有伶俐接话。并火速着人去传令,他自己去的却是正门。

  这里水溶自言自语:“你莫怪我,这是叔皇的主意,他已铁了心不让贾府几家好过,谁让当初他们家和义忠皇叔走的近?又有谁让那贤德妃不好好保重自己?”

  心内却有另一个声音藏在隐蔽处:我本想着你来求我,我看你的面子和他的面子,怎么也会待为周旋,可你既想着他,却让我难做——,说不得只有让贾府沉伦。你休怪我无情。

  红绡帐底卧“鸳鸯”

  怀着这样的心情水溶入睡,只是睡得十分不安稳。

  临近三更时,水溶忽从辗转中醒来: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十分清晰却明显透露着诡异和可怕的梦。

  梦中,深冬已经过去,放眼正是春浓柳绿时。时辰应是晚上,恰有一轮金黄色圆圆的明月高悬空中。

  可奇怪的是夜色却不浓,能看得清一切,自己的王妃黛玉正在月色下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刀,自己则站在一棵花树后。

  远远的,有一个少年绕过自己向她跑去,步伐轻快像御了风,自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水溶在梦中紧张,不知这少年是谁,寻自己王妃又有何故——,正诧异时,却见黛玉满脸是笑站起身,水溶从未见她笑得如此璀璨过,像极了人间三月盛开的桃花。

  可,那少年却有本领让她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水溶在树后听的清清楚楚:“妹妹,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咱们一起逃离,到一个别人寻不着的地方,一心一意在一起,你道好不好?”水溶顿时气恨,竟有人到自己的王府来勾领自己的王妃,不知何人这么大胆子!

  本该站出来喊人,可梦里的自己却不知为何没有动。只听自己王妃犹豫道:“恐怕不行,我虽和他无夫妻之实,但别人都知我是他的人,——,他断不肯饶过我们。”

  “那还不好办?我们就去告诉他好了,若他依则罢,若他不依,咱们就杀了他——”那少年笑得有些残酷:“他不但抢走了你,还对咱们家的事袖手旁观,分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我们索性杀了他,替咱们一家人出一口恶气。那时走得无愁无忧,岂不是好?”

  水溶在梦中吃惊,不知那少年如何会恨自己到这个地步。但更担忧的却是,自己的王妃听到这话会如何想自己。

  就见黛玉侧首想了一想:“你说的很是,我早疑心他对咱们家的事没有尽心,却果然他在骗我。

  既如此,我知道他住在哪里,我也知道他最怕什么,他最怕我手中的这把刀——,这是他的死穴。”

  然后就见黛玉和那少年携手,一起向自己逼过来,那少年用恶毒的目光将自己纠缠住,黛玉则笑着将刀高高举起,那刀光迎着月色,照亮了那少年的脸,赫然正是和自己相识已经三载的贾府二公子贾宝玉。

  水溶怔住,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王妃,看着那刀由她掌握着,缓缓的、不带声息的刺入自己的左胸……,顿时,疼痛如排山倒海般向自己袭来……

  正疼痛难忍,忽听有声音急急传来:“王爷,方才可是您有事相唤?”水溶惊醒,原来是一场恶梦。而唤醒自己的,是只着中衣的潋音。

  清醒过来的水溶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潋音面带犹疑,但聪明的不再言语,只体贴的送上一盏温茶。水溶接过抿了一口,轻声问:“潋音,现在什么时辰?”

  潋音不知主子为何有此一问,虽有疑虑答言却不敢稍慢:“三更的梆子已敲过了,大约现在三更多一刻。”

  “还这么早?”闻言水溶低语:“我以为天就要亮了……”

  “其时您才睡了一个更次,”潋音从水溶手内接过茶盏,忽然觉得自家王爷的脸白了好些,当然水溶本来就白,只是现在白的有些不正常,于是潋音忍不住:“王爷,莫不是伤口又痛了?”

  “伤口?”闻言水溶下意识摸向自己左肩,那被黛玉包扎过的伤口确实在隐隐作痛,可他心内明白,疼的却是自己的那一颗心,在梦中被心上人所伤的地方。

  于是水溶摇摇头,顺势将手移至左胸,发觉心跳快的不象话,且里衣已经湿透,——肩背身心,唯觉冰冷。不觉思道:如何会做这怪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说梦有所警,莫非这梦在提醒我什么?

  又想那梦中情形,觉得有些真实的可怕。一时性起,索性翻身下榻——也不用潋音服侍,自取衣服穿戴起来。

  潋音不解,惊问:“王爷,这是?”

  “我要到晓云轩去一遭,”答话间水溶已穿戴整齐,也不顾动作过大扯得伤口痛——他突如其来的主意,一定要看一看黛玉究竟有没有在恨着自己方肯罢休。

  潋音虽不知是什么让水溶有了这个决定,但以自己对主子的了解,还是不问的好,于是忙出了屋,那值夜的大小宫人早大睁着双眼在外面听声儿。潋音便低声命:“王爷要去王妃的住处,大家快伺候着。”

  一时众人更不敢多言,有引路的、有提灯笼的、有护卫的,一行人逶逶迤迤直往晓云轩而来——,水溶被冷风一扑,清醒了好些,冷声吩咐:“都悄悄的,不要惊了人!”众人忙答应,潋音暗思:只怕王爷怕惊的只有王妃一人,其他人他哪能放到心上!

  而晓云轩内,黛玉也并没有睡。她本就是多思的人,何况今时又逢了关乎自己亲人性命的危难之事?

  此时她正在后悔,后悔自己因自尊心作崇,没有去求水溶。这缘由当然有些牵强,黛玉心内明白,自尊是一方面,另一层不欲直视的想法却是:怕水溶不给自己面子、怕他直接拒绝才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不冒险去求一求,说不定他肯帮忙也说不定,毕竟贾府若倾,于他北静王府面子也不好看,谁人不知北静王府和荣、宁二府结了亲。黑暗中黛玉这样思道。可又一转念想:这只是自己女儿家无知的想法吧,那皇上不照样是元春姐姐的夫君,尚要对外祖家赶尽杀绝,何论又远了一层的水溶呢?

  一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在榻上辗转反侧,哪里能睡得着!

  正忧烦间只听得外面风声飒飒,看到窗外竹影来回摇曳,又不知卷起了什么,撞的窗棂直响,偏又从窗缝里裹进一缕冷风来,虽不强烈却也带来寒意,黛玉便紧紧裹住身上红绫被子。

  刚至此,却听外面似传来细微声音,初疑依旧是风声,再听又不是,黛玉便有些紧张——,她原不是多么胆壮之人,如今在此凄然冷夜、听了异样声音更添胆怯,欲叫醒外屋紫鹃,又不忍心,她也是伴了自己半宿,十分忍耐不住方睡了去。忆起在宫中她也没有睡好,黛玉便禁了声。

  正惊疑却又听似是脚步声,黛玉便舒一口气,想当然以为是巡夜的宫人,便劝自己还是睡去的好,天大的事也只能等到明日再作打算了。

  于是合眼。却在此时听紫鹃起来的声音:黛玉不觉又留神细听,听清不觉大吃一惊:这早晚,如何会是他来了呢!?芳心便突突乱跳起来,却是喜也不是,忧也不是,心中却知——不管如何自己只有承受的份儿,其他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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