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君摇晃着杯中酒说:“弄不弄朦胧诗我也不得而知,看来只有唐峥文和她自己晓得了。不过,她喝酒很厉害。你我都不是对手哦。”
“虽说女人自带三两酒,我就不信喝不过她。除非她是专门在歌厅酒吧陪人喝酒的小姐。”我很关心这妞究竟是操什么营生的。说实话,尽管她第一次就告诉和我同在航空城上班,我仍然要不由自主去怀疑她的职业不会好正经。
代君接下来说的话就一点也不“朦胧”不传奇了。他告诉我那妞名叫刘霞,是他老婆任艳的师妹,在印刷厂装订车间上班。 。 想看书来
不能乱叫小姐
乖乖,既然是唐峥文的女朋友,既然是在印刷厂工作,知道我的名字认识我也就不奇怪啦。谜底一个个都揭开了,她也不再神秘。
虽然我和唐峥文很少在一起,虽然我去印刷厂多是去激光照拍室。但是这已经足以让刘霞知道梅道,认识梅道我了。这也可以解释我没有见过或者即使见过置身在一堆工作中的刘霞,因为统一着装平凡无奇没有印象了。但是有一点很明确,至少她看过梅道的文章,至少她肯定刻意向唐峥文打听过我,至少她还比较关注我,因为她知道我很多,除了文章风格,还包括我是离婚男人这些事情。
理清了心中的疑问,我还是无法停止对刘霞的关注。明目张胆向代君打听更多关于她的直接问题肯定不妥。但是我是梅道,聪明的梅道,旁敲侧击总会吧。我装作四处张望,疑惑地问:“呃,怎么没有见到唐诗人?你不会没有请这个著名人物吧?”
代君说:“人家唐诗人忙啊,在河北出差。那小子运气好,他们试飞站维修部经常都有出差机会。花国家的钱,全国各地到处耍,真是让我既羡慕又嫉妒。”
有文友笑侃:“人家唐诗人才不是为了到处耍哈。人家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到处寻找诗意和灵感,以后说不定小顾城摇身一变就成了超顾城。到那时,咱航空城也就有真正的著名诗人了。哈哈哈”
我们一起笑。
代君的老婆任艳拉着那个叫刘霞的女孩过来,还来不及介绍招呼,刘霞就指着我喊道:“倒霉作家你好,我们又碰面了哈。”
她这一喊,我非常尴尬。刚刚才和代君说不认识,现在可怎么圆谎?我不敢看代君,对刘霞说:“小姐,我叫梅道,不叫倒霉。”
刘霞疯笑:“没人性、自私、冷酷、还不怜香惜玉。整个是差劲,遇上你就倒霉。倒霉倒霉!”
我怀疑这丫已经喝高了,当着这么多人骂我还用了“怜香惜玉”这种令人遐想暧昧的词。我不敢看其他人的神情,也顾不上他们会不会往一边去想。我盯着酒杯说:“小姐,说话不要太刻薄,别忘了我曾经帮助过你的。”
刘霞眉头一挑:“喂,倒霉作家,别小姐长小姐短的乱喊哟。忘了我警告过你‘小姐’不能乱叫吗?”
嘿,我也喝高了吗?怎么就忘了小姐现在是特指那种行业的女人了呢?我窘得发慌,不敢再和这丫头争吵。就端起酒杯说:“各位,我还有事,先干为敬了。还有,代君,再次祝你生日快乐!也祝你文章越写越漂亮,成为我们圈子里的佼佼者。”
酒一干,我也不管他们还喝不喝,也不理睬他们的挽留,执意走了。 。 想看书来
那一夜
那一夜,雨一直下个不停。
回到家里,徐浮萍已经等在那里。见到我她像审犯人一样喝问我:“今晚上你跑哪去晃了?”
我很讨厌她这种态度,故意气她:“找小姐晃去了。”
“哦,爽吗?”徐浮萍坐在那里没有动,好像没有生气。
“爽。”我倒在沙发上,“身体都要弄散架了,好累啊。”
徐浮萍走过来俯下身子,她的头发在我脸上撩来撩去:“听到你累我就心疼,亲爱的,我帮你按摩按摩吧。”
我吓得赶忙坐端正,闭拢双腿,还用手护住要害处。
徐浮萍的“按摩”我已经“享受”无数次,次次都担惊受怕我可怜的“根”要被她按断摩废。
徐浮萍被我的条件反射逗笑,她挨着我坐下温柔地说:“我知道你去你朋友那了,又不是女的,我哪会惩罚你呀。我是真的想替你捏捏肩捶捶背。”
直到她真的轻柔的给我捶背捏肩,我才放心。我抚摸着她的长发问:“今晚又不回家,你就不怕你男人再打你?”
徐浮萍淡淡地说:“我还巴不得他狠狠打我一顿呢。有了伤痕我正好去妇联告他,去法院告他,到时候他不想离婚还由不得他吗?”
看不出来这婆娘厉害呢,还知道玩苦肉计。
我当然不愿意她离了婚来纠缠着我,赶紧说:“你红杏出墙偷人有错在先,妇联和法院不会支持你的。听我的话,还是回去陪他几晚上。”
徐浮萍使劲在我肩上捏了一把,疼得我叫唤。
她声音很轻,但话却从牙缝里挤出一样:“催着叫我走,是不是等会还有哪个小妖精要来?”
我怕她再使劲,连忙说:“冤枉啊,宝贝。我心里只有你。有你在身边,做梦都是那么温馨甜蜜。”
徐浮萍很满意,又开始轻轻给我捶背:“我也是,抱着你睡觉特踏实,特幸福。”
我叹息道:“但是,你现在还是他的合法妻子。浮萍,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去了,他会生气的。”
徐浮萍哼道:“我才不怕他生气呢,反正迟早要离婚的。咦,感觉你的话还是想我回家一样,是不是真想我走啊?”
我只好表露很委屈地说:“我还不是为了你不挨打,为了你的家庭安定团结着想。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徐浮萍把脸贴在我的头上说:“好,我错怪你了。对比起总行了吧?梅道,我爱你,我们上床去好吗?”
我举起手拍着她的脸:“你不会又想那个了吧?”
徐浮萍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真的想。。。。。。”
我想掰开她的双手:“白天才做了两次,还没有倒了瘾?浮萍,那事不能当干饭整,做多了伤身!”
徐浮萍亲了亲我的脸说:“和你在一起我就有瘾,谁叫你的坏东西那么巴适呢?”
徐浮萍的身体下滑,手开始不老实。。。。。。
被捉奸
这一夜,雨一直下个不停。
听着哗哗的雨声,脑海里又浮现出刘霞的身影和那首《月满西楼》的歌。
而身旁躺着的徐浮萍非常满足地睡着了,不知道她做着什么样甜甜的梦,酣口水流了一枕头。。。。。。
因为心痛头痛,我差不多要天亮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睡着。
可就是这一睡也没有清静好一会。天一亮就遇上不速之客,差点发生一件你死我活的战争。
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我和徐浮萍。徐浮萍揉着惺忪的眼问我:“这么早是谁啊?”
我心里也奇怪,我的朋友不会来这么早。突然心里一个激灵:“浮萍,会不会是你老公?”
徐浮萍笑着说:“真是他你怕不怕?”
门还咚咚地被擂着,我穿上裤衩反问徐浮萍:“如果真是他来了,你怕不怕?”
“切,我怕什么!放心,他找不到你这,嗯呀,我还要睡一会。你快出去,看看是不是你哪个相好来了。”徐浮萍伸了个懒腰,又钻会被窝。
我嘟囔一句:“谁呀?”
没有人应声,外面只继续敲门。
我只好打开门,一个黑影冲了进来,一只手把我推开就往里屋闯。身子在墙上一撞,有点清醒,本能地跟着黑影追。
很快我就听到骂声,吵闹声和肢体打斗的声音。
天,真是徐浮萍的男人来了!
脑子嗡嗡地响,居然傻傻地呆站着看徐浮萍两口子厮打。他们似乎也当我不存在一样,徐浮萍不叫我帮忙,她男人不过来打我。
被捉奸在床的羞愤很快转化成疯狂,我清醒起来这种时候绝不可以来半点软的。我急急忙忙跑到厨房操起菜刀冲回卧室,大声叫嚷:“住手,谁再动手我就砍死谁!”
两人被震住,男人对我吼:“拿把刀吓我嗦?你睡了我婆娘该咋办?”
男人气势汹汹,我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丝丝颤抖。我挥舞着菜刀耍起无赖说:“喂,你那只眼睛看着我睡你婆娘了?”
男人脸色涨红发紫:“她为什么会在你床上?”
我明显感觉到了徐浮萍的男人不敢和我玩命,所以就更加无赖:“我怎么知道。”
果然,那男人只好去拉徐浮萍:“走,跟我回家。”
徐浮萍却不干:“我不回家。”
那男人一耳光扇过去,徐浮萍鼻血一下子溜出来。两人又打起来,我呯地挥刀砍在床头柜上喝道:“是不是要逼我杀人?!”
那男人吓得住了手。我朝他吼道:“你先走,我保证让你婆娘等会就会回去。”
那男人焉了:“你说的哈,我就信你。”
走到门边,他提了回虚劲:“她不会来,我叫人弄死你们。”
可怜那个男人气势汹汹而来,最终垂头丧气而去。
我把衣服扔给徐浮萍:“穿起来走人吧?”
徐浮萍扯了纸巾把鼻孔堵住,瓮声瓮气说:“我不走。”
我有些烦躁:“拜托,你真想把事情闹大是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山雨欲来
“你怕他了?”徐浮萍就是不肯穿衣服。
我没有好气:“我怕你总行了吧?浮萍,你先回去好吗?”
徐浮萍看着我,眼里射着凶光。好一会她窸窸窣窣就穿起衣服,狠狠地对我说:“我再也不会到你这来了。”
切,好稀奇,你不来我还求之不得呢。我把徐浮萍的提包递去说:“回去好好说,不要打架,你打不赢他的。”
徐浮萍丢下一句:“我怎样不要你管。”
然后她抢过提包,拉开门就走。
屋子里终于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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