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涂改了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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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涂改了我的灵魂-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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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浮萍丢下一句:“我怎样不要你管。”

  然后她抢过提包,拉开门就走。

  屋子里终于静了下来,静得我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谢天谢地,徐浮萍的男人还算理智,要真的和我耍横,我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看着那把菜刀,我越想越害怕。

  我点上一支烟,坐在地上。很想找到一丝胜利者的*和骄傲,无孔不入的全是强烈的恐慌。徐浮萍和我断不断可以不去不关心,但作为男人我敢肯定徐浮萍的老公绝对不会就此忍气吞声。这个时候我该冷静地思考如何收场,如何摆平那个男人的不肯善罢甘休。

  山雨欲来风满楼。意料之中的麻烦很快就来了。

  三天后,我被单位领导“请”到办公室。领导就是有水平,像拉家常更像开大会作报告,从中华五千年文明史谈到公民基本道德,再到构建和谐社会。。。。。。领导旁征博引,滔滔不绝,说没有人不犯错误,只要及时改正就是好同志嘛。从头至尾,领导没有一句狠话,就把我这个第三者的错误行为批判得体无完肤。谆谆教诲完了,还不忘殷切期望,说什么响鼓不用重槌,相信我能处理好善后事宜。。。。。。

  说实话,我宁愿徐浮萍的男人找人打我一顿,也不愿意被领导这样精神摧残。

  我不羞愧,但我真的想哭。

  徐浮萍的男人从沉默的羔羊变成跳墙的疯狗。他不敢和我梅痞子拼命,却懂得到处求援。在寻求组织教育劝解的同时,他还请来徐浮萍的双亲为他主持公道。我不想弄到身败名裂,只想尽快圆满“善后”。

  徐浮萍得不到我的支持,很快就扛不住父母的苦口婆心。最终,哀兵赢了,徐浮萍老老实实不再闹离婚,和他男人破镜重圆“和好如初”。

  
  
  曾经想尽办法都不能摆脱徐浮萍,她男人这一闹倒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然而,真的没有了她的陪伴,屋子里似乎空了许多。

  重又回归到孤独寂寞的生活,很无奈也很心慌。睡不着的时候,我常常躺在床上想着那首《月满西楼》,想着唱歌的人。

  我想应该是真的爱上她了。想和她谈恋爱,想和她*。。。。。。

  越想越睡不着。开着电视,疯按着遥控器,找不到一个好看的节目。

  我越来越不愿意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在屋子里幻想,在屋子里意淫,在屋子里*。我害怕思念会让我精神失常,害怕抑制不住的非正常性事不仅伤身体,更让我心理生理变态。

不期而遇
我想,也许找点别的事情可以分散精力。这时候我想到了女儿,好久都没有去看看她,没有给她买新衣服,没有带她去吃肯德基。

  买了一些糖果,去前妻家。

  前妻挡在门口:“对不起,女儿不能给你看。除非你把女儿的抚养费补齐再说。”

  脸发烧,心发酸。我求她:“再缓缓,我一定可以补齐的。今天你就让我带她去城里玩玩,带她去吃肯德基。”

  前妻摇着头:“下次带上钱来再说哈。再说我也不会让你带女儿去吃垃圾食品。”

  我想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最后说:“今天真不让我见女儿吗?”

  前妻点着头:“是。”

  我扔下糖果:“算你狠。到时别后悔!”

  转身下楼。前妻在后面说:“我倒想看看谁会后悔!”接着就是防盗门关上的巨响。

  问世间情为何物,根本就是娃娃脸,说变就变。婚前你侬我侬,婚后柔情蜜意,离了就六亲不认!就像是娃娃脸,说变就变。

  其实我也真不是在怨怪前妻。她对我无情刁难也正常,人家现在可是睡在别的男人床上。再说我欠女儿生活费也是事实。

  自从请调宣传部的事没戏后,我的人生就没有精彩过。我不想好好上班,再也没有认真写过东西去挣稿费。微薄的收入连与三朋四友喝酒斗小地主都难以满足,哪去存钱支付已经拖了大半年的女儿抚养费?

  常常看四川电视台的《黄金三十分》,节目里的案例触目惊心。我常常把自己假想成一个罪犯,想象去如何偷盗如何抢劫,幻想一旦侥幸逃脱这辈子就不缺钱了。有了钱亲情友情爱情都会拥有。

  可惜我只是个敢想不敢做的懦夫,害怕铤而走险之后是流不完的铁窗泪。

  打牌赢不了钱,买彩票中不了奖。

  天要绝我。

  烦恼的繁殖力非常凶猛。我像一只被打多了气的皮球,随时都可能爆裂成碎片。生理和心理都沉淀太多的压抑,我开始频繁去航空公园内的“出气吧”,狠狠揍着那些橡皮人和沙袋。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刚刚从“出气吧”发泄解恨出来,就在湖边碰到了那个伤我脑筋的女孩刘霞。擦肩而过,她居然没有如往常一样“嗨”我。

  我舍不得就此各奔东西,抚弄着阳光下垂柳细细的枝桠,朝她的背影喊:“喂,玩啊?”

  她停住脚,回眸:“玩你个大头鬼!”

  我发现她除了衣着还是那么前卫外,没有了水灵花儿般的笑脸,就连声音也没有燕鸣的感觉。她有些哀怨,有些迷茫,很容易让我想起《月满西楼》。这样的变化更让我想亲近她,我走过去说:“见了叔叔不问好,小姑娘很没礼貌哦。”

  她看着我的脸,好一会才说:“无聊!”

  我的脸不知道是被阳光烤烫,还是被她的目光灼烧了。也不知道她是在骂我“无聊”还是说她很“无聊”。我真没有出息,这样就紧张得要命。不知道该怎样再和她套近乎,也不知道该不该恢恢溜走。

扇阴风点鬼火
“无聊。”她又说了一遍,然后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说,“倒霉,陪我划船去!”

  欣喜若狂,受宠若惊。突然怀疑她又在涮我 ,没有敢动步。

  她不耐烦了:“不愿意是吗?算啦!”

  我求之不得,一百个一万个愿意。就是她要我现在去死,可能都会义无返顾。我急忙去租了小船。她又命令:“朝湖心划。”

  夏天的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偌大的人工湖里只有我们这一叶没有顶棚的孤舟。我看到她抹在眼睫毛上那些彩色的东西被汗水浸湿,在她脸上画着五彩线儿就说:“紫外线太强了,还是去那边有树荫的地方吧?”

  她冷冷地说:“我就想好好晒晒。”

  狗咬吕洞宾。我想制造一点开心的气氛:“如果感情受了潮,再炙热的阳光也无法烘干。皮肤晒黑了,当心唐诗人不要了哦。”

  她翻着白眼看我:“我搞不明白你是自作聪明还是自以为是喃?什么感情受潮,什么要不要?我还没有贱得谁想要就给不想要就哭的那种份上!”

  我想,这丫头也许是为唐峥文冷落她而伤怀吧。唐峥文之所以在公司文学圈里有点名气,除了他常常以小顾城自居,弄出一堆叫人不知所云的诗句外,就是牌瘾忒大。

  一般人打牌是为娱乐是为赌博,他娃却说打牌可以激发诗意与灵感。我不喜欢顾城,更不喜欢朦胧诗,对唐峥文从牌局中“赢”到的诗句更是不屑一顾。以前为了填补版面的边角空位,也是怕伤他心,我也选择编发过他的诗稿。做编辑的人本身也不可以只顾自我喜好,也要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读不懂,就不能说人家的稿子没有水平。但是,自从知道刘霞是他的女朋友后,我心态就变了。他交来的稿件全部被我直接扔进了废纸篓。我就是小人,可做不到“爱屋及乌”。

  如果刘霞今天真是为唐峥文而不开心,那正好给她来个火上浇油戳盘烂事。如果弄得他们分了手,长相和才华都优于唐峥文的我也许有机会博得她的芳心。

  我思考着怎样刺激刘霞,还要不那么直露,更要显示出我的才华。

  想好之后我说:“我个人认为,维系爱情的关键就是付出和拥有的关系。要得到爱,你就得先付出爱。就拿你来说,只要唐峥文索取,你一定百分百给予。因为这是爱情的使然。同样的,当你需要的时候,唐峥文也必然会为你付出。否则,这就真成了要不要、贱不贱的问题。”

  刘霞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太复杂太深奥,没有听懂。”

  “通俗点讲,必须相互付出才能得到爱情。”我坏笑起来,“不过要这样还得有前提,就是爱还在。如果爱不在了,或者拿你的话说是唐峥文不要你了,你就是哭哭啼啼,就是要跳湖寻死也挽回不了。这就是贱,而且是贱得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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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恼怒
刘霞咯咯笑起来:“在我的字典里,所谓爱情只是男人和女人为了有个说话有个可以满足生理需求的伴而编造出的词条。如果就因为一个满地都是的伴去哭泣,去寻死,就真是愚不可及了。告诉你,我什么都缺,就不缺男人。我不需要去贱,更不可能为唐峥文或者任何一个男人贱得轰轰烈烈!”

  听了这样的话我总觉得好别扭。我决定激怒她:“从古至今,诗人都是异性迷恋的对象。据我所知,在我们这个文学圈子里,女粉丝最多的就是唐峥文了。不怕你听了难受,人家唐峥文才是真正不缺女人!”

  刘霞果然恼怒了,她把木浆丢到船板上说:“不划了。”

  我认定刘霞是一粒正在裂缝的蛋,我这只饥馋的绿苍蝇完全有机会叮上去。在享受她的好滋味前,还得想法让裂缝再大一些:“我当你是朋友我才告诉你一个信息,我们编辑部经常收到女读者的来信,要求我们多发表他的作品。说实话,唐峥文真是几百年才出的奇才,连打牌都可以找到灵感,难怪要迷死那么多女孩。。。。。。”

  刘霞打断我的话:“他怎样是他的事,与我无关!你再磨叽过没完没了,当心我把你踹下湖去。”

  我窃喜。女人生气和恋爱IQ都会出现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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