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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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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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真得小心些才是。
  “呵呵!齐王既然胸有成竹,监国就不会有太大风险了。”卢多逊故意把“监国”二字强调出来,言外之意,就是暗示赵廷美应该把这个国好好“监”下去。
  “当然还要卢大人这样的智囊啊!”赵廷美也在拉拢卢多逊。不过他突然又迸出一句话,让卢多逊吓了一跳:
  “本王听说赵普给皇上进了几次表请求回京呢,卢大人知道不知道?”
  卢多逊是个反应机敏的人,听罢此话,脑袋瓜子飞速旋转,很快理出了思路:御驾亲征是最近才定下来的事,即使赵光义曾有意让赵普回朝,现在也顾不上了。假如赵光义凯旋归来,自己再与赵普较量不迟;如果赵光义一去不复返,赵廷美成了皇帝,那赵普就永无出头之日了,还用得着亲自和他较量吗?
  “皇上已经用完了赵普,他就是再上一百封书,也无济于事!”卢多逊十分轻松地回答道。
  赵廷美不再谈论赵普,望着屋顶,没头没脑地说道:“本王真不知道卢大人是料事如神呢,还是料事如鬼?”
  卢多逊听出了赵廷美的意思。他说的这个“料事”,指的是料他自己能不能趁这次赵光义御驾亲征登上皇帝的宝座。看来他心里还在打鼓,应该给他增些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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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赵光义决心讨逆(6)
“齐王,宋偓被皇上调到定州,把他的官职连同他的校卒一股脑儿留给了柴禹锡。柴承旨是个非常灵透的人,齐王如果对此人表示出求贤若渴的姿态,大事就成了一半。”
  “柴承旨?他可是皇上的亲信啊,本王有何德能聚拢他这样的人才?”
  “齐王这话说得没有错。”卢多逊目不转睛地盯住赵廷美。“可是依本官冷眼观察,曹彬未必是皇上的亲信。柴承旨最想要的是什么?是枢密使的宝座啊!如今曹彬占着那个位置,就堵住了柴承旨升迁的路。谁能把曹彬的位置让给柴承旨,柴承旨就会感谁的恩戴谁的德。”
  赵廷美摇摇头道:“你说曹彬不是皇上的亲信,皇上为什么不亲自把曹彬拿掉?”
  “因为曹彬那个枢密使是太祖皇帝定下的!再说曹彬虽然不是皇上的亲信,也不是皇上的钉子,又没有人告发他什么,皇上凭什么要做这个恶人?”卢多逊分析得入木三分。单听这几句话,赵廷美就领会了卢多逊的意思。他不得不承认卢多逊是个大有心计的人。这样的人,在自己攀登宝座的过程中大有用场,可日后自己当了皇帝,首先要除掉的就是此人!
  这一晚赵廷美收获甚多,看看天色不早,于是起身告辞。
  “那赵白的事儿?”
  “本王也顾不上他了,由崔仁冀处置吧!”赵廷美拂拂袖子,出了门厅。
  

第十一回 柴禹锡赴齐王宴(1)
赵光义访武功宅柴禹锡接管了宋偓的禁军,却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初时校卒们有些抵触情绪,后来竟有人声言:宁可跟随宋将军到定州浴血奋战,也不愿意在汴京受新将军的辖制。柴禹锡不急不慌,先摸清了校卒中领头的几个人,又把这几个人的姓名在士卒中广泛传布,让士卒们确认是不是他们想带头闹事。那几个乱嚷嚷的军校弄不清柴禹锡下一步要对他们采取什么措施,心里有些慌乱。就在他们刚刚发慌还不知道如何对付的当口儿,柴禹锡突然命令全军在金明池旁集合。
  “将士们!”他登上一座土台,身披戎袍,威风凛凛地喊道。“大宋朝的军队所以能所向无敌,靠的是什么?我告诉你们,就靠两个字:心齐!当年我在老将军李处耘麾下为军校,准备攻打荆南,襄州的兄弟和禁军闹别扭,结果自己削弱了自己。后来李处耘将军严加号令,人心齐了,打起仗来就以一当十,再凶的敌人也能战胜他!今天召集将士们来这里,就是要整肃军纪,来他个人心齐泰山移!”
  将士们静静地听着,不少人都在想:看这阵势,那几个挑头闹事的军校要倒大霉了。
  “你们这些人大都是宋偓将军的老部下,跟随宋老将军多年了,有很深的感情。我柴禹锡也是当兵出身,能不理解这种情分吗?李处耘将军去世的时候,我哭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后来还是擦干泪水,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该做的不做,将帅还怎么指挥?军队还怎么打仗?你们说对不对?”柴禹锡说到这里,从袖中褪出一张纸条,朝大军一望:
  “有几条好汉,本将军今天要好好地见识见识,点到名的,站到队前头来!”
  所有的将校士卒都屏住了呼吸,偌大的队列,静得像无人一般。
  “杨琼!”
  一个个子不高但很精壮的军校气昂昂地走到队列之前,目光炯炯盯着柴禹锡,毫无惧色。柴禹锡也不看他,只管照字条又喊道:
  “裴庄!”
  那个叫裴庄的也大步走到队前,与杨琼并排站着。这当口儿,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似乎在传递着相互鼓励的信息。
  “王荣!”
  “凭什么叫我?你凭什么叫我?”队伍里传出一声大叫,许多士卒都朝叫喊处望过去。
  “站好!”柴禹锡吼了一句,对王荣喝道:“叫你自有叫你的道理!快出来,别让弟兄们笑话!”
  王荣嘟嘟囔囔地走到队前。此人的年龄要比王荣和裴庄大一些,三十来岁的样子。他不是宋偓的部下,而是潘潾手下的军官。前一段时间潘潾和宋偓搞摩擦,就是他把宋偓气了个半死。
  要打军棍还是要行刑?校卒们都在暗自猜测,有的甚至窃窃私语起来。柴禹锡把纸条揣回袖中,一手攥住腰间的宝剑,朗朗说道:
  “这三个人,有两个是宋偓老将军的爱将,一个是潘潾将军的爱将,都是受弟兄们拥戴的军官。他们不想离开宋将军,不想离开潘潾将军,所以不欢迎我柴禹锡,要把我撵走!一个小小的军校,为效忠他们的旧主,竟敢和新来的大将顶着干!”
  说到这里,柴禹锡故意顿住,又把全军扫视一过。
  “我看,他们是英雄!是忠字打头义字当先的汉子!我柴禹锡佩服他们!如果是见风就倒见高就攀,我反倒看不起他们了!就凭他们这点胆量,每个人加官一等!”
  全场校卒被这几句话惊得目瞪口呆,更吃惊的是杨琼等三人。就在柴禹锡话音未落之前,他们还都在准备接受严酷的军刑,眨眼之间,怎么反倒受赏了?这究竟是真的,还是柴禹锡这家伙在戏耍?三双眼睛死死地注视着柴禹锡,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话来。
  “将士们,为杨琼、裴庄、王荣他们欢呼啊!”柴禹锡朝队伍挥了挥手。
  校卒们初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唔噢!唔噢!”地喊了几声,随后,队列中爆发出冲天的叫嚷。
  柴禹锡走下土台,来到三个人面前,依次拍拍他们的肩膀,说道:“都回队里去吧!”
  三个人都有些如梦方醒的感觉,分别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士卒们受了柴禹锡的感染,竟把他们抬了起来,嗷嗷叫着往天上抛。
  从此以后,全军再无大言喧哗者。
  这一天柴禹锡正在军帐中阅读兵书,杨琼来报:“柴将军,潘潾将军请你到他府上去喝酒。”
  柴禹锡放下兵书,说道:“转告潘将军,说柴某对他的盛情深表谢意,只是军务繁忙,就免了吧!”
  “大概不能免,柴将军。”杨琼近前一步说道。“潘将军说他自知没这个面子,是开封府的齐王请你饮酒,只不过把酒宴摆在潘潾将军府上罢了!”
  “原来如此!”柴禹锡微微一笑。“那本将军也只好受宠若惊了!备马!”
  来到潘潾府第,齐王赵廷美和他岳丈潘潾早在候着了。
  “末将是借着佛面请高僧,蓬筚生辉呀!”潘潾朝柴禹锡高拱行礼,笑呵呵地说道。
  “潘将军何出此言!”柴禹锡一边和潘潾寒暄,一边给赵廷美施礼,最后落座。
  “齐王!”潘潾亲自为赵廷美斟上酒。“酒虽然是我的,可这谢意,还得齐王替我说呀!”说着又为柴禹锡斟满。
  “下官为皇帝尽职而已,不知何谢之有?”柴禹锡不知道他二人今天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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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柴禹锡赴齐王宴(2)
还没等赵廷美讲话,潘潾又开口了:“为皇帝尽职?那要看怎么个尽法。柴将军没来以前,这一厢禁军让宋偓老儿弄得乱七八糟,将校不和,士卒涣散。那宋偓动不动就以老将自居,出言蛮横,目中无人,他凭什么呀?不就是凭着和皇帝的关系嘛!若是讲起皇亲来,我潘某也该算是一个吧!”潘潾一副不服气的口吻,随后马上又堆起笑容,阿谀地说:“看人家柴将军,一上任,全军上下哪有一个不服气的?齐王大概还不知道吧,自从柴将军赏了杨琼、裴庄,还有我那个不争气的侍从官王荣,没人不说柴将军好大肚量。如果现在要让柴将军离任,全军上下都得到皇帝面前去请愿!”
  柴禹锡连连摆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赵廷美举盏来敬柴禹锡:“为柴将军这个不值一提,干一杯!”饮罢放下酒盏,咂了咂嘴巴,话里有话地说道:“柴将军若不是大贤大才,当年晋王能早早把你收在他府中吗?不是晋王慧眼识珠,而是本王没那么好的运气!”
  “齐王太过奖了,让下官无地自容!”柴禹锡举起酒杯回敬赵廷美。心中暗想:这位王爷此前与自己交往并不多,今天为何如此亲热?这里头肯定有缘故。
  “这样的禁军将帅,潘某怎能不心服口服?”潘潾又举起酒盏对柴禹锡说。“柴将军放心,我潘潾就是这么个脾气,你压我一分,我抗你十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不是潘某夸口,他宋偓自以为是三朝###,殊不知根本不是齐王的对手。如今怎么样?才交了三两个回合,就被齐王轰出了汴京城!齐王的人气旺啊!他宋偓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齐王叫板!”
  “下官知道齐王一向礼贤下士,为这礼贤下士,也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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