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承的非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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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承的非常之路-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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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址在江西瑞金东北约十五六里的山沟里,校舍建立在两山之间的空地上。
  刘伯承任校长兼政治委员。
  实际上,6月6日刘伯承已经兼任瑞金卫戍司令。
  10月中旬,他被调任中国工农红军总参谋长。
  总参谋长刘伯承,几乎成了红大的一名专职军事教员。
  在参与反“围剿”作战指挥工作的同时,他还要抽出时间亲自到红大系统地讲解战略战术,作军事报告,摘译外国军事资料,并结合红军作战的实例,组织编写教材。
  教材采用的是《苏军步兵战斗条令》,这是刘伯承前几年在上海翻译成书的,红大以此作为基本教材。
  刘伯承的“拿来主义”,比倡导“拿来主义”的鲁迅还要早了两三年,他的翻译工作动机十分明确,他在“《骑兵的奔袭和抄袭》摘译导言”中说得很清楚:“我们红军基干部队或由地方部队编成挺进游击队,他们在‘四次围剿’中深入敌军后方,在军事上和政治上都起了伟大的作用。
  就战术上看来,许多是采取了骑兵的奔袭和抄袭。
  因此我从《战术备考》中,将《骑兵的奔袭和抄袭》摘译出来,以供读者研究,并望参酌实际情况,灵活运用这一原则。”
  由于译作针对红军的实战状况,所以这不单作为红大的教材,同时也解决了在职指挥员业务读物问题。
  刘伯承引进国外军事著作结合实战的原则是一贯的。
  他为了解决红军第一步兵学校(校长陈赓,政治委员宋任穷)提出的问题,特意从德国人李璞满《班的及战斗集团的教练》中摘译出《两个夜间动作的作业》,在“介绍导言”中,刘伯承写道:“我认为这本书是教练步兵分队之富有内容和善于教授的教材,有译作参考的必要;同时,红军第一步兵学校以夜间动作来质疑,必须用一个战术作业的方式才能明确解答。
  因此,我先将其中夜间动作的两个作业介绍出来,作为同志们教练步兵分队的示范。”
  翻译是一门不轻松的脑力劳动,这对于仅有一只眼睛而且身兼数职的刘伯承无疑是一项繁重的工作,况且摘译,又要有针对性,突出要点,更是难上加难,可是提高红军战斗力的崇高责任心促进他自动地从事这种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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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拿到了俄文这把金钥匙(4)
在刘伯承的心目中,只要有利于革命事业,他什么都不顾。
  1934年初,刘伯承患严重的贫血病,住进了医院,但他依然关心广大红军指挥员和红大学员的学习提高,他在病中以惊人的毅力写出了《现在游击队要解答的问题》、《到敌人后方开展游击战争的几个教训》等军事著作,被公认为优秀的学习教材。
  回答实战中的问题,必须以现实问题为依据,又加以理论性概括,更要提出正确的答案,这是很艰难的脑力劳动,刘伯承不仅长期为此坚持不懈,而且以他的心血结晶丰富了人民军队的军事学术。
  为了开阔学员视野,使学习同当时的时局动向相一致,刘伯承充分发挥瑞金根据地人杰地灵的优势,先后多次邀请党和军队的高级领导人到红大做报告。
  毛泽东、瞿秋白在红大做过讲演,受到热烈欢迎。
  周恩来《把敌人消灭在我们面前,瓦解在他们心间》的报告,使当年的受训学员印象至深,难以忘怀。
  朱德主讲的《游击战术》,通过一个个生动的战例,把“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诀给讲活了,为军事课程提供了一个范例。
  邓小平讲授《党的建设》,他总结了中国共产党初期党建的经验教训,提出如何在斗争中发展党、建设党的若干设想。
  此外,王稼祥、贺昌、李廷弼等也都在红大讲过课。
  拥有如此强大的教师阵容,学员的军事政治水平大有进步,这不能不影响到革命形势的发展。
  红大的成就是全党全军共同努力的成果。
  任总参谋长总参谋部需要承担什么任务,恪守哪些职责,这是在红军建军初期需要解决的认识问题之一。
  刘伯承为从理论上和实践上解决总参谋部工作方向费尽了心血。
  刘伯承特意翻译了《苏军司令部野外勤务教令》,以满足当时初入司令部工作人员的学习要求。
  他在《译者前言》中,用精练的语言讲明有关司令部建设的要点:“军事技术是随生产技术发展而发展的,军队指挥则又随军事技术发展而复杂而专门化。”
  首先是掌握唯物史观认识军队指挥的演进。
  它分三个演进时期:第一,司令时期。
  指挥机关的组织非常简单。
  如法国拿破仑时代。
  第二,指挥时期,有了指挥作战之机关的司令部。
  如德普鲁士总参谋长老毛奇是司令部的开创者。
  他对“第三,组织战斗时期”所进行的充分而扼要的讲解,是全文主旨所在。
  刘伯承写道:“司令部就是首长实行指挥军队的指挥机关,司令部主任——参谋长就是首长第一助手和代理人。
  因此,首长应使司令部在自己决心之下自动而宽大地活动起来,而司令部则应重视首长决心的权力,站在他的阴影里面,根据他的决心组织作战,以至监察其实施。”
  针对不够正确的认识,他做了下面的解释:“我们有些同志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或者习于司令时期的指挥方式,以为有了司令部就会剥夺首长的权力而要复其名为‘参谋部’;或者以为司令部人员就是古代的‘策士’,只须在主公面前‘献计’,就完了事”。
  怎样组织战斗以履行司令机关的职责呢?从刘伯承参与指挥第四次反“围剿”中,可以找到答案。
  1933年2月,蒋介石亲自指挥50万大军,分左、中、右三路,采取“分进合进”的战略,企图围歼红军于建(宁)、黎(川)、泰(宁)地区。
  刘伯承作为总参谋长在周恩来、朱德的指示下,主持起草了作战计划,决定采取前三次反“围剿”中成功的“诱敌深入”、“声东击西”、“大兵团伏击”和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的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
  这个计划的思路基本上是符合毛泽东军事思想,是正确可行的。
  但是中央局的领导人指责作战计划为“纯粹防御战线”,是“游击主义”,“第四次反‘围剿’决不要重复去年的消极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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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拿到了俄文这把金钥匙(5)
他们无视此时敌我力量对比的过于悬殊,提出要“先发制人”、“主动出击”,要敢于勇猛地攻击敌人所占领的城镇,威胁中心城市抚州、南昌,以调动敌人,破坏其进攻部署。
  刘伯承深知这是莫大的失策,他再三向中央局申明。
  中央局2月4日决定实行进攻作战、击溃敌人,并命令红一方面军首先围攻南丰。
  周恩来支持刘伯承,不主张打南丰,并且指出至少有五不利:一暴露企图,二易受围攻,三损失大,四不能筹款,五费时日。
  但中央局决议已下,他们只好部署攻南丰。
  作为党所领导的军事干部,刘伯承等不得不执行中央局的决定,但是思想上已做好准备:力求减少损失,争取用实例说服中央局领导,回到早已证明是成功的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上来。
  红军强攻南丰,攻了一天没攻下来,部队伤亡很大。
  此时,敌人三个纵队向南丰、广昌收拢,南城、宜黄的敌人同时迅速向南丰增援,红军即将腹背受敌。
  情况紧急,周恩来、朱德、刘伯承研究后,当机立断,改大部队强攻南丰为小部队佯攻,主力撤向南丰、理塔圩一线山区,待机歼敌。
  之后,又派出一支部队伪装主力,东渡抚河向黎川前进,吸引敌人追击。
  红军主力开始迅速南移,隐蔽在东韶、南团、吴村等地山中。
  当敌人急于寻找红军主力决战,分三路向广昌推进时,东西两路暴露在红军面前。
  敌第五十二师进入了红军左翼部队在黄陂、蛟河一带的伏击圈。
  红军突然出击,敌人被打得晕头转向,全部就歼,敌师长李明重伤后被俘。
  敌第五十九师被红军右翼部队在霍源附近山区紧紧围住,大部就歼,敌师长陈时骥又被俘。
  这次黄陂战斗是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受重创的敌人不甘心失败,他们改变原来的三个纵队推进为前、后两个纵队,向广昌大举进犯。
  我方准确地掌握敌军动向,当敌后纵队集中在东陂、黄陂一带,前纵队向新丰前进时,红军又以优势兵力,对敌第十一师、第九师和第五十九师残部,实行大包围,歼灭了全部敌人,再取得东陂、黄陂战斗的胜利。
  这样,国民党的第四次“围剿”就基本被打破了。
  刘伯承带领作战局长张云逸、情报局长曾希圣等组成精干的指挥机关随军行动,在第四次反“围剿”战斗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蒋介石认为这是他“最大的耻辱”,“有生以来惟一之隐痛”。
  敌总指挥陈诚发出哀鸣:同红军作战是一种“终身职业”,又是无期徒刑。
  蒋介石得知后,将其臭骂了一顿。
  刘伯承特别重视每一个战役、战斗的经验,第四次反“围剿”发扬了前三次反“围剿”的成就并有所发展,为了把胜利的经验加以总结,概括综合为条例化、理论化,他摘译了多篇具有针对性的军事论文,从多角度来阐述机动战略战术的军事理论的正确性。
  尤其是他由苏联的《我们的战术原则》一书摘译出《机动的要义》精粹部分,以及他写的《译者前言》更是包涵指导性。
  刘伯承首先引证了原文的核心思想三条,其中有“机动的目的在包围或迂回敌人的翼侧,若不能如此时,才对之突破”等要义,然后他明确地纠正指挥员对机动战的误解,他写道:“有些同志对上述的机动要义还是‘囫囵吞枣’地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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