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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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纹-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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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城不远先是荒凉的郊区和乱糟糟的棚户区,路旁排列着修车铺和废品场。离拉巴斯越远,房屋就越少,后来就不见人烟了。空旷、无树的大草原,高低起伏,一直绵延到天尽头的科迪耶拉·里尔山的雪峰脚下,宛如一幅让人永生难忘的、美丽的山水画。但是,这个地方也给人一种离世之感,就像漂浮在云雾中的魔幻王国。
  我们最终的目的地是蒂亚瓦纳科。不过那天晚上我们打算到离的的喀喀湖南端不远的悬崖峭壁上的科帕卡巴纳镇过夜。要到那个地方,得先在一个名叫提昆的小渔港搭乘临时拼凑的汽车轮渡,走过一段细长的水路后,再沿着崎岖狭窄的盘山公路,攀爬上陡峭的山坡,登上山脊。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幅对比鲜明的画卷展现在我们面前:脚下,隐没在暮色中的湖水黑沉沉,浩渺无边,远处,参差的雪峰沐浴着耀眼的阳光,晶莹闪亮。
  的的喀喀湖一开始对我就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我知道它的海拔约为12500英尺,知道秘鲁和###的边界线从湖中穿过,知道它长约138英里,宽约70英里,面积为3200平方英里。我还知道它很深,有些地方深达1000英尺,而且还拥有一段令人困惑的地质变迁史。
  下面就是的的喀喀湖的奥秘,以及一些可供参考的专家学者们的解答。
  1。虽然现在它位于海拔逾2英里的高原之上,的的喀喀湖周围地区却散布着数以百万吨计的海洋贝壳类化石。这表明整个高原平台是在某个时期从海床抬升起来的,可能是形成南美洲大陆的那次地壳上升运动中的一个部分。在这个过程中,大量的海水携带着无数海洋生物被汲取上来,滞留在安第斯山脉上。(1)这次地壳运动被认为发生在大约一亿年前。(2)
  2。尽管这次地壳运动发生在那么久远以前,的的喀喀湖中至今生存着“海洋鱼类生物”。(3)换言之,虽然现在距离任何海洋至少都数百英里,它的鱼类和贝壳类生物却体现着许多海洋(而非淡水)生物的特点。渔网里打捞上来的千奇百怪的生物中,居然包括海马!(4)不仅如此,如一位权威人士所言,“该湖的绿钩虾科类和其他类海洋生物毫无疑问地证明,此前某时期,该湖的水比现在咸,或者,更准确地说,该湖形成时的水来自海洋。当陆地隆起时,海水被堵截并滞留在安第斯山中。”(5)
  3。最早形成的的喀喀湖的地壳运动我们就讨论到此。的的喀喀湖形成后,这个“内陆海”和它周围的高原平台又经历过几次引人注目的剧烈变动。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湖的大小曾发生过极大的改变。这从湖畔地面上随处可见的古代湖岸线印迹就可以看出来。令人不解的是,这个湖岸线居然不是水平的,而是自北向南倾斜。湖的最北端高出湖面295英尺,而400英里外的南端,竟比现在的湖面还要低274英尺。(6)根据这个及其他许多证据,地质学家们推断,高原平台至今仍在上升,但并不平衡。北部高度的增加较南部多。这个进程与的的喀喀湖面高度改变关系不大(虽然这种改变确实发生过),而与该湖所在的整个高地的高度变化关系更为密切。(7)
  4。重大的地质变更需要极为漫长的时间,我们很难从这个角度解释下面这个不可辩驳的事实:蒂亚瓦纳科城曾是的的喀喀湖畔拥有多个大码头的港口。(8)问题是,蒂亚瓦纳科城的废墟现在被遗弃在湖南岸12英里外,比目前的湖岸线高出100多英尺。(9)这样看来,自这座城市建立以后,必定发生过一两件大事:要么是湖面大幅下沉,要么是蒂亚瓦纳科所在的地面显著抬升。
  5。无论发生上述哪种情况,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这个地方经历过大规模的、剧烈的自然变迁。其中一些,如海底上升为高原平台,当然发生在遥远的地质时代,在人类文明建立之前。而其他的则没有那么遥远,必定是在蒂亚瓦纳科建城之后。(10)因此,现在的问题是:蒂亚瓦纳科城是什么时候建立的?
  正统的史学家的观点是:这片废墟不可能早于公元500年。(11)但也有另一种编年学,它虽然不被大多数学者所接受,却似乎更符合该地区地质巨变的规模。根据数学和天文学计算,拉巴斯大学的亚瑟·波斯兰斯基教授和波茨坦大学的罗尔夫·穆勒教授将蒂亚瓦纳科城的主体建筑的日期追溯到公元前15000年(穆勒教授也向公认的马丘比丘城的兴建日期提出过挑战)。这一编年学还指出,公元前11000年前后,蒂亚瓦纳科在一场自然灾难中遭到巨大的破坏,此后迅速远离湖岸。(12)
  我们将在本书的第十一章中探讨波斯兰斯基教授和穆勒教授的发现。他们的研究表明,伟大的安第斯山的蒂亚瓦纳科城,在一团漆黑的史前历史中,在最后的冰河时期的那些寒冷的日子里曾经繁荣昌盛、辉煌一时。
  第九章    过去和未来之王
  在安第斯山旅行期间,我把一本讲述维拉科查的传说的书看了好几遍。这本书是另一个版本,里面的故事流传在的的喀喀湖畔的科劳地区。这里的人称这位传播文明的英雄和神祇叫苏奴帕。
  古时候苏奴帕从北方来到高原平台,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五个门徒。这个相貌威严、蓝眼睛、大胡子的白人举止稳重,头脑睿智,生活清苦。他苦口婆心地劝导人们戒除酗酒、多妻、动辄打架斗殴等恶习。(1)
  他踏遍安第斯山区,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和平安宁的王国,传授给百姓文明生活所需要的各种技艺。(2)一帮嫉妒阴险的家伙袭击了他,使他受了重伤。
  他们把他的圣体安放在一艘用灯心草扎的小船里,让小船在的的喀喀湖上漂流。看啦……他立刻就飞驶而去,快得让那伙谋害他的人胆战心惊……因为湖里并没有水流。这条船驶到了科恰班巴岸边,也就是今天的狄斯瓜德罗河的地方。印第安人的传说里讲,这艘船靠岸时力量是如此之大,一头撞出了狄斯瓜德罗河,以前那里是没有这条河的。圣体落在水面上,一直漂到很远很远的阿里卡海岸……(3)
   。。

船、水、与冥府之神
这些传说与俄赛里斯(掌管死者及万物复生的埃及主神)的故事有许多奇妙的相似之处。普卢塔克完整而翔实地记载了有关这位神祇的神话故事。(4)俄赛里斯给他的人民带去了文明和礼教,传授给他们各种有用的技艺,废止了食人和以活人祭祀的恶习,并为他们制定了最早的法规。之后,他离开了埃及,周游世界各地,把文明和教化传播给其他国家的人民。他从不强迫他遇到的蛮族人接受他的准则,而是说服他们,唤起他们的良知。还有记载说,他总是一边弹奏着乐器,一边吟诗唱曲,把他的教诲传达给民众。
  他离开埃及后,以他的内弟塞特为主谋的72个朝臣密谋暗杀他。他回国后,这些家伙邀请他赴宴,宴会厅中放着一个用黄金和木材制作的华美的箱子,说是谁躺进去正好合适就奖给谁。俄赛里斯不知道这个木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其结果当然是,应邀而来的宾客一个个以失败告终,唯有俄赛里斯躺进去大小正好。他还没来得及爬出来,这些阴谋家就一拥而上,将盖子钉死,所有的缝隙都用熔化的铅水密封,不让一丝空气进去。然后他们把箱子扔进了尼罗河。他们原以为箱子会沉没,但是它飞快地飘走了,飘了很远很远,一直到海边。
  这时他的妻子——女神伊希斯站了出来。她施展了浑身解数,找到了木箱,将它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但是,她那邪恶的兄弟塞特去那个沼泽打猎,木箱被发现了。他把箱子打开,狂怒地将俄赛里斯的尸体砍成14块,抛弃到埃及各地。
  伊希斯又一次出手拯救自己的丈夫。她用芦苇草做了一艘小船,外面涂上一层沥青,划着它在尼罗河上苦苦搜寻丈夫的遗骸残段。找齐了后,她日以继夜不停地拼合,终于将丈夫支离破碎的尸体复原。俄赛里斯恢复了原有的俊美外貌。经历这番死而复生的苦难后,他成为统治死者的神,冥府的国王。偶尔,传说里说,俄赛里斯会从阴间来到阳世,穿着打扮一如常人。(5)
  虽然这两个传说之间有很大的差异,但是埃及的俄赛里斯与南美洲的苏奴帕—维拉科查却有着如下惊人的共同之处:
  ● 两者都是伟大的文明传播者;
  ● 两者都遭阴谋家暗算;
  ● 两者都被谋害;
  ● 两者都被禁锢在某种器物里或者船上;
  ● 两者都被抛进水里;
  ● 两者都沿河漂流;
  ● 两者最终都抵达大海。
  难道这些共同点都是巧合吗?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潜在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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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里奎的芦苇舟
高原上寒风刺骨,何况我还坐在汽艇前头,正以20海里的时速在的的喀喀湖冰凉的湖面上飞驰。天空湛蓝,湖水倒影着岸边蓝宝石般的碧绿。 辽阔的湖面闪烁着金铜色和银色波光,烟波浩渺,无边无际。
  传说中有一段讲到芦苇编的小船,我想去探个究竟,因为我知道“灯心草船”是这个湖上传统的交通工具。但是,近年来制作这种船的手艺几乎已经失传,我们现在正朝苏里奎赶,那里是还在造这种船的唯一的地方。
  苏里奎岛上一个临湖的小村子里,我看见两个印第安老人正用捆扎成束的灯心草扎船,一条精致的小船马上就要完工。它看起来有15英尺长,船的中部宽阔,两端狭窄,船首和船尾呈优美的弧线高高地翘起。
  我坐下来看了一会儿。年长的那位造船人头上戴了一顶奇特的呢绒帽,外面再套一顶棕色的毡帽。他拉紧绳子,把草束固定到位,赤裸的左脚紧蹬着船身加力。我注意到,他时不时地把绳子在自己汗湿的额头上擦一擦——这样来润湿绳子以便捆得更紧。
  这艘船放在一座破旧农舍的后院,遍地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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