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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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纹-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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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桑提拉纳和范戴琴德看来,这则神话将大家熟悉的灾难主题与另一个压根不相干的主题:岁差,揉和到一起了。一方面,这是一场比诺亚碰到的还要大的水灾,另一方面,天堂也在显示不详之兆:飘忽的星辰“坠落得无影无踪”。(3)
  这种天象在世界各地的神话中一再出现,彼此之间差异很小。《哈姆雷特的石磨》一书将这种天象归结为;“不仅仅是讲述一个平平常常的故事。”(4)北欧讲述恶狼芬利尔的神话说,它使白蜡树伊格德拉西尔都振颤了之后,接着说,一场《启示录》式的决战开始了,英灵殿的勇士们宣布站在“秩序”的一方,参加了这场可怕的诸神之间的大决战——一场最终将以启示录式的毁灭告终的战争。
  我看到,在英灵殿,
  五百五十四个大门洞开,
  每个门里走出八百壮士,
  奔赴与恶狼决战的疆场。(5)
  这几句诗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色彩,使我们情不自禁要数一数从英灵殿走出的战士。他们的总数是:800×540=432000。这个数字与岁差现象有关,我们将在第31章讲到这一点。它不像是偶然走进北欧神话中的,尤其是在前面提到了“天堂的混乱”使星辰从它们原来的位置漂移的情况下。
  要了解这是怎么回事,先得领会桑提拉纳和范戴琴德宣称的、他们偶然发现的古代“信息”的基本形象到底是什么样子。在这些古代信息中,天球的闪闪发光的穹顶被想像成为一架庞大、复杂的机器,如水车轮,搅奶器,漩涡,石磨等等。这台机器不停地转呀转呀,永无休止。太阳随时校正它的转动。它先从黄道带十二宫中的一个升起,然后依次轮流,一年正好轮完一整圈。
  一年的四个基点是春分、秋分、冬至、夏至。在各个点上,太阳自然是从不同的星座中升起来的。比方说,在目前的春分点上,太阳从双鱼座升起,到秋分点时必定会在处女座,冬至点时在双子座,夏至点时就到了人马座了。在过去的两千来年中,太阳都是这样运作的。然而,在不久的将来,由于岁差作用,春分点的位置将由双鱼座转移到宝瓶座。这时,其他三个基点所在的星座也随之改变,由处女座,双子座和人马座转移至狮子座、金牛座和天蝎座。这种转移就像这台庞大的天空机器在笨重地换档。
  桑提拉纳和范戴琴德解释说,在他们确认的古代科学语言中,白蜡树伊格德拉西尔“代表了世界之轴”,这根轴向外延伸直至北天极(对于北半球观察者而言)。
  这会让人立即连想到一根笔直向上的支柱……但是这也未必太简单化了。在神话故事中,我们最好还是别死啃字眼,把轴的定义就局限于一根直棒,而是把它和它所连接的整个框架看成一个整体……如同说起半径就立即想到圆一样,提到这根轴也应该联想到天球上的两个大圆:二分圈和二至圈。(6)
  二分圈和二至圈是天文学家假想的圆圈。它们在天球北极相交,分别连接地球在绕日轨道上的两个昼夜平分点(即3月20日和9月22日所在的位置),和两个至日点(即6月21日和12月21日所在的位置)。这种形象化描绘的含义在于:“极轴的自转决不能与在天上和它一起移动的两个大圆脱离。这个框架与轴是一个整体。”(7)
  桑提拉纳和范戴琴德确信,我们在这里看到的不是一种观念而是一个比方。他们坚持认为,由两个有趣的大圆圈悬挂在一根轴上组成天球的框架绝对不是古代科学家设想的宇宙结构。我们只能把它看成一种“思维工具”。聪明人一看到它就明白该从哪里下手打开难解的天文现象——岁差——的密码。
  这是一个以变换无穷的面貌、从世界各地的古代神话中不断涌现出来的思维工具。
  

磨坊与奴隶(1)
中美洲的神话也存在着奇特的、象征性的岁差神话和灾难神话相互交叉的例证。16世纪西班牙学者迭戈·迪兰达就收集到这么一则神话:
  这些人(玛雅人)信奉的众多神祇中有四位被他们称为巴卡布。他们说这是四兄弟。上帝创造世界时,将这四兄弟放到世界的四角,让他们托起天堂不使坠落。他们还说,当世界被洪水淹没后,巴卡布兄弟们乘机脱逃。(8)
  桑提拉纳和范戴琴德的意见是,玛雅族人的天文学家兼祭司们从来就不认同世界是四四方方的一块。他们认为巴卡布四兄弟的形象只是一个旨在表示岁差现象的科技比喻而已。简言之,巴卡布四兄弟代表的是占星时代的坐标体系。他们象征着二分圈和二至圈,把将近2200年一个周期中,太阳在春分和秋分时升起的星座及在冬至和夏至时升起的星座连接到一起。
  当然,在天空机器换档的时候,旧的时代会消亡,新的时代会诞生。所有这些,到目前为止,都是例行的岁差景象。但是明确地把它与一场全球性的灾难——一场洪水,巴卡布兄弟逃脱的那场洪水——联系起来,事情就有些特殊。墨西哥奇真伊扎古迹的浮雕所描绘的巴卡布四兄弟都留着胡子,具有欧洲人的外貌,或许也有些关系。(9)
  即使如此,巴卡布的形象(与一些被极端误解的出处有关联,如“天的四角”,“四边形的地面”等等)仅仅是众多的、表达岁差的思维工具之一。其中最接近原型的,当然莫过于桑提拉纳的《哈姆雷特的石磨》中的那盘大磨。
  哈姆雷特这个莎士比亚戏剧中的角色,是“诗人创造出来的、悲伤的知识分子之冠”,究其根源,却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他的特征已经被流传已久的神话所界定。(10)在他众多的化身中,哈姆雷特始终保持他特有的性格。他起源于冰岛神话。那时他的名字叫安姆洛迪,“表现了同样忧郁的个性和高度的才智。他也是一个一心为父报仇的儿子。他用隐晦的词语讲述无法规避的事实,他肩负着命运的重负,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一旦他完成自己的使命他就将屈服……”(11)
  在意象粗糙然而生动的北欧神话中,安姆洛迪有一个神奇的能磨出金子和各种珠宝的石磨或者说手推磨。在很多传说中,两个女巨人芬妮雅和梅妮雅是推磨的雇工,因为这个神磨是凡人推不动的。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这两个女巨人被逼着夜以继日、无休无止地干活:
  她们被带到石磨旁的凳子前,
  推动那块灰色的石头;
  他倾听着磨盘的碾压声,
  不许她们稍停。
  她们大哭大叫,
  打破了天地间的宁静。
  “放下谷箱,减轻石磨吧!”
  他却要她们干得更多。(12)
  芬妮雅和梅妮雅奋起反抗。等到大家都入睡后,她们把石磨推得疯转,直到装在铁套里的支柱都爆裂。(13)磨坊顿时一片混乱,海王麦辛格偷走了石磨,将它和两个女巨人一起装上了船。麦辛格命令她们继续磨,但是这回磨出来的是盐。他让她们接着磨下去。她们只磨了一会儿,船就沉了:
  巨大的支柱飞离谷箱,
  铆钉开裂,
  磨轴摇摇晃晃,
  谷箱坠落。(14)
  沉入海底后,石磨继续转动,但是磨出来的东西变成了石头和沙粒,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就是如今的挪威迈尔海峡。(15)
  桑提拉纳和范戴琴德声称这些景象所显示的就是岁差现象。(16)石磨的轴和铁柱代表:
  天球的坐标体系,并且代表一个世界时代的架构。说准确点,就是这个架构决定了这个时代。由于极轴和分至圈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整体,因此如果其中一个部分脱离,整个架构就会摇摇欲坠。一旦这种事情发生,一颗新的北极星连同与它相应的分至圈就会将废弃的结构取而代之。(17)
  此外,那个大漩涡:
  是古代寓言的惯用手段。在荷马史诗《奥德赛》中,它是墨西拿海峡中的卡里布底斯达漩涡,在印度洋和太平洋的其他文化中也有它的出现。而且特别奇怪的是,与漩涡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株无花果树。当船沉没时,它的树枝总能救故事中的英雄出危难。无论这位英雄是印度的萨提亚夫拉达还是汤加岛上的凯伊……雷同的细节一再出现,排除了随意编造的可能性。这些故事自古以来就属于宇宙志文学的一部分。(18)

磨坊与奴隶(2)
荷马史诗《奥德赛》(3000多年前的希腊神话汇编)中出现漩涡不足为奇。因为冰岛神话中的大石磨也出现在了希腊,而且也出现在类似的环境里。那是决战前夕的最后一个夜晚,复仇心切的奥德修斯来到了伊萨卡。在雅典娜女神的魔咒的保护下,没有人认得出他。奥德修斯向宙斯祈祷,请求他在生死决战之前给他鼓励的信号:
  宙斯立即从光芒四射的奥林匹斯山上发出雷鸣……好人奥德修斯心中大喜。附近一栋房子里发出一个女工的诅咒的声音。那是岛主的磨坊,十二个女工辛苦劳作,将大麦小麦磨成食粮好让男人吃了长力气。其他的人都睡了,她们已经完成了分内的工作,只有这一个还在推磨,她是女工里面身体最羸弱的一个。这时她停下手里的磨,说道……“让今天成为(奥德修斯的敌人)在大厅里欢宴的最后的日子!那些让我为他们磨面累得膝盖发软的家伙们,但愿这是他们最后的一餐!”(19)
  桑提拉纳和范戴琴德认为“像石磨一样旋转不已的、时不时干点坏事的天穹”(20)出现在《圣经》中的参孙的传说中不是偶然现象。“双目失明的参孙和奴隶一起在磨坊干活”,(21)一天,那些残酷无情的人解开他的锁链,让他在他们的神庙里“表演”,供他们取乐。参孙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抱住神庙中央的大柱,奋力一摇,整个神庙顿时坍塌,将所有的人都埋葬在里面。(22)像芬妮雅和梅妮雅一样,参孙终于为自己报仇雪恨。
  类似的主题也出现在日本、(23)中美洲、(24)和新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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