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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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泪-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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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山南,赤山北,其间有花人不识,绿茎碧叶好颜色,叶六瓣,花九房,夜掩朝开多异香……

    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赞美雪莲的诗歌。

    买卖提的毡房在山下,他家放牧一群马。所以家里有已经发酵了的马奶。买卖提回到毡房热情地用马奶招待客人,邻居听说买卖提掉下悬崖是被北京来的客人和一位姑娘救上来的,都赶来看望,帮助杀羊,做抓饭。本来郑心远他们是想送买卖提到家之后,立即赶路前往二队,买卖提哪里肯让他们走,一定请他们留下来喝马奶。

    天山牧场找兄长,罗西迪卡花一样,

    她陪郑心远花沟上,流水干馕分外香。

    就这样人来的多了,事情也复杂的多了,大家祝贺买卖提遇难得救,同时也是感激两位救命恩人。在他们的心目中口里来的人就是北京来的人,北京来的人救了他们亲人的生命,就是大英雄,就是亲人,就是最好的朋友。因此,他们要像节日一样来庆贺,来祝贺,来欢迎好朋友的到来。

    人多了,毡房里坐满了人,毡房外边也围坐一些人,大家开始喝奶茶,吃糖果,后来就是喝马奶,手把羊肉,吃抓饭,气氛非常热烈,人们轮番向郑心远和罗西迪卡敬肉、敬马奶,敬肉就是选最好的羊肉割下一块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恭恭敬敬的托到客人面前,请客人吃下去,一般的是客人自己接过来吃了,有时是将肉送到客人的嘴里直接吃下去,对于这样的情况罗西迪卡应付自如大家高兴,郑心远没有经过这样的场面,不能大块吃肉,特别是很肥的羊肉他实在吃不下去,他觉得喝马奶还可以,因此他就尽量的多喝马奶少吃肉。

    第二天太阳已经老高了,郑心远才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是多喝了马奶,现在还觉得头晕、头痛。买卖提看他已经坐起来了,便亲切的说:“你醒啦,马奶醉人后劲大,你得多休息几天才能缓过劲来。”郑心远不好意思的说:“没想到这马奶也能醉倒人,真对不起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不能再休息啦,还要去天山牧场二队寻找我哥哥。”

    郑心远和罗西迪卡告别买卖提之后继续上山前往二队。队长铁木尔有个弟弟叫扯西栅子。他和城里来的朋友在山上打雪鸡,看到罗西迪卡与一个汉族青年一起骑马上山,气不打一处来。

    事情是这样的,去年他们二队组织骑马活动,其中有一个节目是姑娘追,其方法是一男一女自由组成对对,骑马同时出发,在向前走的时候男女可以谈情说爱,男的说什么女的只能听着,到达终点之后,男的向回跑,女的在后边追,如果女的对男的有好感时,女的在后边追赶时只是用鞭子在男的头上晃,不向身上打,就是打在男的身上,也是轻轻的打。如果女的对男的不满意时,就用鞭子狠狠戳打他。那一次活动扯西栅子和罗西迪卡组成一对,她俩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上学的时候又是同班同学。俩人长大了各有心事,女的虽然在孩童时很喜欢他,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现扯西栅子自私、高傲、虚荣。男的眼见罗西迪卡越长越漂亮,日夜想和她在一起,决心要和她结婚。他认为这次机会到了,就把心理的话都说出来了。

    扯西栅子怪里怪气的说:“罗西迪卡妹妹啊,哈哈……我们俩对对,是上帝的安排,我包您满意,抱你舒服,抱你好受啊!哈哈……”罗西迪卡似笑非笑的说:“扯西栅子,你别臭美!小心回来我用鞭子抽你。”扯西栅子满不在乎的说:“打是亲骂是爱,妹妹你打吧,我喜欢,打吧,我现在就想让你打,咱俩到一块,我天天让你打,哈哈哈……”罗西迪卡想这小子没皮没脸,为了玩的愉快,同时也怕他讲出难听的话,采取消沉的态度,不理睬他了。而扯西栅子则认为罗西迪卡的沉默是愿意听他的打情骂俏,因此他蹬鼻子上脸,更加嚣张起来,他驾驭他大红马紧紧靠在罗西迪卡雪白马,狡猾的卡住白马的缰绳,慢慢行进。他在罗西迪卡的耳边说:“妹妹我是真喜欢你,毕业以后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不愿意理睬我?今天我们终于到一块了,妹妹我们结婚吧。我是一天都离不开你了。”说着他已开始楼着罗西迪卡,他的脸已经贴在罗西迪卡的脸上了。罗西迪卡乘扯西栅子专心亲昵时机,左脚用力蹬大红马,右手的鞭子在身后狠狠地打大红马屁股,大红马同时接到两个快跑的信号,立刻用力穿出数丈远,幸亏扯西栅子的马上功夫好,否则,一定被摔在马下。

    从规定地点向回跑,罗西迪卡姑娘认为既然我不想和他结婚,也是表态的时候了,所以她在回来的路上就很恨地打他一鞭子,让他死了和她结婚的念头。这一鞭子打在扯西栅子的背上痛在他的心里,他明白这是她不愿意和自己结婚的表态,他想不通,从此就记住了这一鞭之仇。

    扯西栅子今天见到罗西迪卡和汉族青年在一起。嫉妒、仇恨的心理使他丧失了理智和人性。他要求他朋友开枪打死这对男女。他的朋友说:“不能这样做,打死他们我们也得死。因此,我们应该想别的办法加害他们。”扯西栅子气愤的说;“你不够朋友,怕死你就走吧,我自己也能够打死他们。”他的朋友也生气的说:“你是猪脑子,除了用枪杀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扯西栅子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制造雪蹦用山上的积雪将他们埋葬!”他们选在郑心远罗西迪卡必经的悬崖下险路地段,隐蔽在适当的地方,准备射击。

    雪崩是高山上的积雪,在炎热的夏季开始融化,渐渐松软,下边没有足够的支撑力,一旦有震动、冲击,上边大雪团就会应声而下,相互冲幢发出轰隆轰隆的巨响,形成雪崩。有人说;“有时在山脚下大声喧哗,也会引起雪崩。”

    当郑心远他俩走到悬崖下,扯西栅子他们同时放枪打击与震荡悬崖上即将涌化的大雪块,大雪块滚下来,打击带动其他雪块一起下滑。罗西迪卡听到枪声料到有危险,说声快跑!她的马快,跑出险区,郑心远和他的马都被埋在雪里。

    买卖提在毡房前看着郑心远他们已经走远,心想他是为救我而来到我家的,现在他一定还头晕头痛,这样的情况过雪山是很危险的,于是他叫家人给他备马,又邀请几个朋友,上山护送郑心远和罗西迪卡。他们走到半山腰时突然听到枪声,接着又听到轰、轰的雪块冲击声。买卖说:“不好!前面有大雪块滑下来,他们可能遇到危险,我们要快跑到现场。买卖提首先看见罗西迪卡在雪上爬来爬去。这时他们不能大声喊,怕再震动雪块下滑,人们下马到罗西迪卡跟前问明情况,大家一起挖雪救人。枣红马是紧靠着山的那边跑,所以没有被雪块扎到悬崖下边去,而是连人带马都被挤在山边,马没有倒下,人仍然骑在马上,这样一来郑心远头顶上的积雪不厚,他在雪里边还能够呼吸。当人们把他救出来以后经过一度调整,人马都恢复正常。

    扯西栅子他们看见大雪团已经滚下去,以为罗西迪卡她们一定是被压在雪里边。他们就下山了。买卖提他们救出郑心远之后,立即寻找打枪的人,他们发现从山上下来俩带枪的人。买卖提对郑心远说:“你们先走吧,过了这个山峰就是天山牧场的二队了。”郑心远说:“谢谢,谢谢,你们回去吧。”他和罗西迪卡上马往二队去了。买卖见郑心远他们已经走了,对他的朋友们说:“我们要找那俩带枪的人问个明白。”

    罗西迪卡领郑心远到了二队,队长不在办公室,他们就回到罗西迪卡家里。她妈妈在家里,见到女儿带着汉族的客人回来了,特别高兴,郑心远在毡房里喝奶茶,娘俩在外边有说有笑的做饭菜。铁木尔队长得信骑马来到罗西迪卡家,罗西迪卡请队长到毡房里与郑心远见面,相互介绍之后,罗西迪卡取出胡吗书记的亲笔信递给队长,信上写着:“铁木尔,你关心汉族病人兄弟,好的很,他弟弟接到你的电话后,到你那里接人,希望你全力帮助,”他反复看了书记的信之后便说:“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呀,我也没有见的汉族的病人,这是怎么回事?”郑心远说:“我们在家里接到天山牧场铁木尔的电话,说这里有一个精神病人让我们来认领。”铁木尔想了想说:“也许是我弟弟扯西栅子知道情况,他和朋友上山打猎去了,待他回来问一问他吧。”罗西迪卡清楚的知道大雪快下滑是与打枪有关,这打枪的是不是他,为什么情况这样严重?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在这时买卖提和他朋友骑马来了,他们说:“打枪的人是扯西栅子和他的朋友,我看是有意陷害。”说完他们就走了。

    铁木尔对有意陷害不解,急问罗西迪卡:“有意陷害是怎么回事?”罗西迪卡说:“我们走到山的悬崖下突然枪响,山上的大雪快下滑将郑心远连人带马都埋在雪里。买卖提他们赶到才救出来。”铁木尔听到这里飞身上马直奔山里,找到扯西栅子劈头就问:“你们看到罗西迪卡没有?”扯西栅子说:“看到了,我还看到她和一个汉族青年在一起有说有笑,真是气死我了。”铁木尔又问:“后来呢?”扯西栅子说:“后来——后来他们就不见了。”铁木尔再问:“大雪块下滑是不是你们搞的?”这时铁木尔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反问道:“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事情你就别管了。”铁木尔说:“古兰干木是胡吗书记派来帮助那个青年到我们这里找哥哥的,你们胡来是不应该的,我问你是不是给外地打过电话,说我们这里有个精神病人,叫他们来领。”扯西栅子说:“我没有向外地打过电话,我也没有说过我们这里有精神病人的事情。我倒听说过南山牧场的铁木尔家里有个精神病人。”铁木尔又追问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扯西栅子想不管它真不真,把他们吱走了就算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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