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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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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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什么意思啊?”我着急的冲我爸嚷了起来。
  “这护工挺好的,比之前那人好,我不想换人!”我爸竟然说得理直气壮,然后又开始假装捂胸口。
  “谁跟您说这是护工了?”我被我爸那副神情竟然给气笑了。
  “他自己啊!”我爸指了指严默,说道,“不信你问他,你问他是不是护工?”
  “是,我是护工,我是护工。”严默赶快应承着,然后对我笑了笑,说道:“家属就赶快回家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我真的被这两个人说懵了,竟然糊里糊涂的就真回家了,还稀里糊涂的给胡护工打了电话辞退了人家。
  我妈不是说我们家请得起护工吗?怎么现在逮着个不要钱的就使劲儿的用呢?
  真的是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即使是女儿,有时候照顾爸爸也会尴尬的,可是在独生子女时代,女儿照顾爸爸、儿子照顾妈妈都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如果是一个外人,能像儿女一样做出这些事情来而没有怨言,也不是为了挣钱,其实是很不容易的呢……

  ☆、【番外】默语谁识(八)

  咩咩和温叔叔很像。
  我说的不只是他们的长相很像,而且还有性格也很像——他们都是那种外冷内热的性格,乍一看会觉得他们很冷傲,拒人千里之外似的,但实际上他们却是很热心的人,只是因为腼腆才伪装着自己。
  就比如这次,咩咩走后温叔叔真的让我在他旁边那张床上睡了,还叮嘱我把衣服脱了省得着凉,关了灯没一会儿的时间又对我说了一句:“阳阳说,让你把腿脱了。”
  “哎!”我赶快答应着,起身脱裤子脱假肢。
  虽然温叔叔之前就让我把衣服脱了再睡,但我还是没敢脱,更没敢脱假肢。我本以为温叔叔当着咩咩说让我进来睡,只是为了让咩咩安心、骗骗她;可是没想到温叔叔却说的是真话,所以能躺在床上睡觉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开始我当然不敢脱假肢,我怕会吓到温叔叔;可是现在他一再的叮嘱,我的心里觉得暖暖的,如果再不脱就太不懂得礼貌了。
  大概是因为之前几个晚上一直睡在那张椅子上,实在是太累了,于是脱掉衣裤假肢,躺在舒服的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特别明媚而彩色的梦。
  人家都说梦是没有颜色的,我对此深信一直不疑,因为我之前确实没有做过带颜色的梦。
  那伴随我多年的那场火灾的梦是没有颜色的,那个梦中一直出现的是灰黑色的火焰以及咩咩当时没有了血色的脸,整个梦境的基调都是阴暗的、压抑的。
  但这次这个梦不一样!这次的梦中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咩咩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一脸笑容的牵着一个……小男孩儿的手,而小男孩儿的另一只手则牵着我的手。在梦中我自然而然的知道那小男孩儿是我和咩咩的儿子。
  梦中的我有着两条完整的腿,我和咩咩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教我们的儿子骑自行车,然后我们在蓝蓝的天上放彩色的风筝……过了一会儿咩咩的爸妈也手牵着手过来了,于是我们围坐在草地上,我边弹吉它边唱歌给他们听,而他们则一边随着我的歌声打着拍子,一边说说笑笑。
  我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幸福!真的,幸福就像阳光、草地、花香、音乐、孩子的欢笑,幸福就像——爱!
  可是当我搂着我那一身奶香的儿子正准备教他弹琴的时候,梦却醒了。
  最近我一直都睡不踏实,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会醒来,因为我害怕——因为我有责任——照顾温叔叔的责任。过去的我一直逃避责任,已经让咩咩为我背负了太多太多的责任,这一次,我不只是要为了要报答咩咩、为咩咩分担责任,也是为了让自己像个男人。
  这一次,不是轻微的响动。
  黑暗中,我听见了哭声——老年人凄惨的哭声以及男人压抑的哭声。
  我赶忙拧亮病房里的灯,因为没有带肘杖过来,而我又已经脱了假肢,所以我只好跳到温叔叔的床边。
  原来温叔叔在做梦,满脸的泪痕。
  “叔叔,醒醒。”我小心的摇着温叔叔,生怕会吓到他,他的心脏不好,如果突然从梦中醒来心脏肯定会不舒服;可是如果不叫醒他,任他在梦中哭泣,恐怕对心脏更不好。
  我摇了一会儿温叔叔,他终于慢慢的醒来了,呆呆的盯了一会儿天花板,才转过头来看我。看了一会儿我突然从温叔叔眼睛里看到了愤怒与鄙视。
  “滚!滚出去!”温叔叔突然对着我大声的叫了起来,激动的要从病床上坐直来。
  “您别生气。”我说着赶快按着床头的按铃,“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您躺好别起来……”
  “滚蛋!就是你他妈的害了阳阳一辈子的!”说着温叔叔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胡乱的冲我砸了过来。
  医生护士赶来的时候温叔叔已经把所有能扔向我的东西都扔了过来,包括手机;而我则穿着短裤、T恤尴尬的坐在大理石地上,起都起不来。
  我扭伤了右脚,额头也被温叔叔的手机砸破了——真是报应,我额头那个伤口竟然和当年我在医院用玻璃杯砸在咩咩头上的那个伤口在同一个位置上,也是缝了一针。
  那个给我包扎伤口并检查伤情的护士认出了我,我有些紧张,也有些尴尬,我还是不习惯把我的左腿给陌生人看,虽然她是护士。
  但是那个护士看样子比我还要紧张,竟然捧着我的残腿哭了出来。
  “护士,检查完了吗?”我紧张的问着,只想把我的腿从她的手中抽出来。
  “对不起严默先生。”护士忍着泪水,小心的放下我的左腿,然后把我的牛仔裤递给了我,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她推着辆轮椅进了值班室,“严默先生,您先用这辆轮椅吧,您的腿有创伤,现在不能穿假肢。”
  “对不起,”我看着那辆轮椅只觉得心里开始恶心,我讨厌轮椅,因为我不能忍受咩咩要俯下…身才能与我说话的情景。于是我问护士说:“能不能借我一只拐杖,我不太习惯用……轮椅。”
  “可是您的右脚也扭伤了。”姑娘泪光闪闪的看着我,这场景真让我受不了。
  “没关系,小伤,不碍事儿的。”我穿好裤子和鞋,想要站起来,可是右脚明显的吃不住力。
  “小心!”护士叫了一声,想要过来扶我。
  我冲她摆了摆手,又再次说了一遍:“麻烦您借我一副拐杖,谢谢您。”
  护士跑进了值班室后的房间,一会儿拿着一副拐杖出来了。
  “谢谢您。”我拄起拐,并不太合用,但是我还是小心的让右脚点地支撑起身体,“需要缴押金吗?”
  护士使劲的摇了摇头,“那您小心一些,有什么事情随时按铃叫我就行。”
  “多谢您。”我冲她笑了笑往值班室门口走去,可每迈出一步,右脚腕都会钻心的疼。
  报应,我真的相信这是报应,去年春节我也害咩咩扭伤了脚。可是此刻我心里竟然有一丝高兴,如果这些报应可以赎我的罪,我希望报应全部一起来——只要咩咩以后都不会再伤心就好了。
  “那位老先生……”我又听见背后响起了护士的声音,“是您父亲?”
  “唉。”我模棱两可的答着,可是到现如今,我更加不敢确定是否有幸可以让温叔叔成为我的父亲了。
  “哦,”护士若有所思的说道:“真是辛苦您了,老先生的脾气真是不太好,其实您可以请护工的。您工作挺忙的吧?”
  “还好。”我只想快些走。
  可是护士好像谈性十足,继续犹犹豫豫的问到:“那……那两位,是您的母亲和妹妹?”
  “是我未婚妻。”我坚定的说。
  “哦,这样啊。”护士又应了一声,终于不再说话。
  我逃也似离开了值班室。
  可是站在病房外我却犹豫了起来,我怕温叔叔看见我又会激动;可是我又不敢给咩咩打电话。咩咩最近一阵子实在是太辛苦了,每天在医院里跑来跑去,我却不能多帮她一些什么。每次看到她脸上的那两个大黑眼圈我就特别心疼。而且我怕我现在打电话给她,她会担心的半夜赶过来,她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更怕咩咩会埋怨我连照顾叔叔都照顾不好,嫌我没用。
  我确实很没用,没钱没势,既不能给医生塞红包,也不能给温叔叔安排更好的病房。我除了在这里惹温叔叔生气,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可是我还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尽量让拐杖不出声音的走了进去。
  里面那间温叔叔住的房子里亮着昏暗的灯光,温叔叔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温叔叔真的老了许多,头发都花白了,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真是大相径庭。
  我第一次见到温叔叔是十几年前了。那时候我和咩咩在一起大概有小一年了,但是我从没想到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所以也根本没想过要去见她的父母。
  但是咩咩显然不是这么想的,那一阵子她和我说,她已经把交了男朋友的事情告诉过她父母了,而她父母也希望可以见见我。我当然不会同意,于是咩咩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可是又过了没几个星期,有一天晚上我正要搂着咩咩要亲热的时候,她犹豫的告诉我,她爸妈一再提想见见我,并想请我周末去她家吃饭,她说完又赶快补了一句“我也希望你能去”。
  那一刻我正“性”致十足,为了能让接下来的事情顺利进行,所以我胡乱的答应了咩咩。咩咩之后的大半个星期虽然一直在学校,但我很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兴奋,她每天都会打电话和我说甜言蜜语,甚至跟在电话里跟我说她已经我准备好了送她爸妈的见面礼,可我却更加不想去她家了。
  星期五下午我和乐队练团,咩咩放了学拿着“我”的那份见面礼来排列室找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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