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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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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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Andy又自作主张的给严默要了牛肉饭,而给我和他自己则要的是鸡肉饭,还美其名曰这样是为了严默晚上有力气唱歌,而我们晚上则有肚子吃小吃。
  其实说说笑笑的时间越得还真快,还像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正在我暗暗窃喜的时候,突然飞机强烈的颤动了起来了——是一阵子特别激烈的乱流。我看见前排刚刚站起来准备上卫生间的那个男人竟然跳了起来,头差点儿撞到舱顶;紧接着机舱里就乱了起来,而我们后边一些的位置上还传来了小孩子声嘶力竭的的哭喊声。
  混乱中广播也响了起来,空姐让大家回座位坐好,停止使用卫生间,系好安全带,不要惊慌……
  怎么能不惊慌?我的双手不自觉的又死死的按住座位的扶手,极力的控制住情绪不要像后面的小孩子一样叫喊出来。
  我的脸色想必很难看,可是严默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坚定的拉着我的手,眼睛温柔的看着我。
  看着严默的眼睛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果今天这架飞机真的出事了,我和严默就可以达成我们的海誓山盟了吧?可是这一刻,我是多么害怕、多么不舍啊!
  我不是死过一次了吗?我不是强势的女主编吗?我不是应该不怕死吗?可是我真的不想死!
  我舍不得严默,我们的好日子刚刚开始,我不想死!
  “咩咩,你会腹式呼吸吗?我会,我教你吧,很有意思的。”严默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响了起来,“我在不丹的时候和一个大师学的。来,咱们一起做啊,现在专注于自己的腹部以及呼吸。吸气,肚子鼓起来,然后呼气,收缩腹肌。来嘛,试试,你看我的肚子,就是这样。要不这样,你把手放在我肚子上,感觉到变化了吗?有意思吧?你也试试……对,就是这样,做得真好!咩咩,把舌尖轻轻的顶住上腭……”
  慢慢的,我开始专注于自己的呼吸和肚子了——那个昨天夜里就变得神圣起来的肚子。然后随着严默的声音我仔细的体会着它的变化、体会着深长的呼吸,渐渐的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没有太长时间,飞机就渐渐平稳了,可我们还在继续着腹部呼吸,而严默继续轻声的给我讲着他在不丹的往事:“信吗?我练过一阵子瑜珈,当时在不丹。人家告诉我能在喜马拉雅山上的王国里修炼瑜珈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因为那里的地理位置及海拔高度对于修炼高难度的瑜珈非常有利。我那会儿啊能特轻松的双盘,不过现在不行了,左腿盘不了了。”
  从严默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不平静,他就像是在讲述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接着,他继续轻声的对我讲到:“我那会儿在不丹住的小旅馆每天为客人提供两次免费的瑜珈课程,有时候还有大师会去那里教课,我就碰上过一个,腹式呼吸就是他教我的,他英语说得非常好。我记得那会儿每天早晨7点钟,住在酒店里的客人们便开始在开放式的教室里做瑜珈了。对着朝阳、面向群山,一边呼吸着纯净的空气,一边进入冥想状态。那阵子我的生活特别健康,每天早睡早起,不抽烟、不喝酒,基本上只吃蔬菜、水果和少量粮食。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于打坐和冥想。不过冥想的时候我总会想到你,然后气就乱了……”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得眼眶发酸——在这场爱情中,我并不是最委曲的那一个,可是那么多年我却自以为是的怜悯着自己,错过了太多太多。
  我们该要如何弥补被我们浪费掉的时光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0 章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丽江三义国际机场,地面温度18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您再解开安全带,整理好手提物品准备下机。从行李架里取物品时请注意安全。您交运的行李请到行李提取处领取。Ladies and Gentlemen: Our plane has landed at LiJia Sanyi International Airport。 The temperature outside is 18 degress Celsius; 64 degress Fahrenheit。 The plane is taxiing……”
  直到飞机安全着路、彻底停止了滑行以后,我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我们又回到了陆地上!
  可是天公却不做美,刚才因为飞机下降的时候我又开始紧张,所以只是隐约听18摄氏度,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可现在飞机终于停稳了,我再一望窗外却傻了眼:外面正在下雨!虽然看起来那雨并不算太大,但是停机坪的地还是几乎已经湿透了,有几个穿着荧光雨衣的工作人员在地面上忙碌着,飞机舷舱上也都是雨点子。
  我很担心严默的腿,想必Andy也很担心,因为他站起来把我的随机箱从行李架上拿下来以后便对严默说到:“默哥,咱们坐一会儿再走,不急呢,现在人太多,别跟他们挤;而且咱们的琴还在空姐儿呢,现在去拿人家也容易乱。”
  “好。”严默答应着,然后温柔的捏了捏我的手,小声儿的对我说,“我没事儿,别担心。”
  “我不担心。”我冲着他笑了。
  等机上所有人都下得差不多了,我们三个才从座位上起身,Andy走在最前面,严默走在中间,我则跟在他们俩身后。严默的脚步有些踉跄,要扶着通道两侧的座椅靠背才能往前走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因为坐了4个多小时腿麻了,还是因为下雨他的腿又难受了。
  走到机舱门口严默才终于调整好了他的步伐,可是这期间他一次都没有回过,好像故意不想面对我焦急的眼神一样。
  空姐抱着严默的琴箱站在机舱门口等候着我们,客气的说着“欢迎下次乘坐”,脸上的笑容非常动人,甚至让人忘记了严默刚才那极其不安的步伐。
  可是一走出机舱门我就立刻感到了这个地方的寒意,这里完全没有一点儿初夏的温暖感觉,更别提广州的燥热了。
  夹杂着雨水的好像是小冰碴儿,隔着玻璃看不太清。
  冷空气不受玻璃的阻隔,不大的机场大厅里冷得要命。我没有带厚衣服,冻得瑟瑟发抖,把围巾围在身上依旧觉得冷。不过严默因为出来的时间长,所以当初我给他收拾行李的时候薄厚衣服都带了。取了行李严默便当场翻箱倒柜,把他那件厚夹克披在我的身上。
  那件衣服我穿着太大,晃晃悠悠的挂在身上完全挡不了风,我依旧在发抖,所以严默便紧紧的把我搂进了他的怀里,完全不理会路过的人们的眼光。
  我有点儿紧张,随着严默的名气越来越大,我发觉路人对我的眼光却越来越不友善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总之,我很不安。
  丽江三义国际机场虽然名字中有“国际”两个字,但其实现在能通达的国际航线只有香港一地。而且这机场着实不大,完全没有国际范儿,看起来还不如北京的火车站大。大概是因为今天是“五·一”小长假的第二天,也是音乐节的第二天,所以往来的人也并不多,加之严默又戴上了那副黑框眼镜,所以这次他并没有再一次引起骚动。
  Andy很认命的背着严默的琴,用手推车推着他和严默的行李以及他的随身包,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一边打电话,一边去找接机的苏西去了。
  Andy的样子真的很狼狈,一个人守着一大堆的大包小包看起来完全像是个80年代的国际倒儿爷,连手机都是夹在脖子上。他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的拉拉琴箱带子、扶扶手推车上要掉的行李,或者用手推一下电话,显得像个做大买卖的生意人。
  刚才取了行李我就说帮Andy推手推车,可是他却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之后又指了指严默,便推着那车朝前走了。我只好搀扶着严默慢慢的跟在Andy后面,严默现在完全走不快。不一会儿我们就看见Andy朝远处一个穿得像是乡企老板一样的小老头儿挥动起了手臂来。
  也就小十年没见,苏西已经老得让我认不出来了。他的头发虽然还是半长不短的,但是头顶儿上的发理量掉了得有一大半儿,所以他的那颗不方不圆的脑袋显得很诡异。而他本来就不高的个子现在还佝偻着背,这么一缩就更矮了,一张脸更是皱皱巴巴的全拧巴在了一起,而他那一口牙烂得烂、掉得掉,嘴巴也就干瘪下去了。
  苏西比十年前更加带相儿了,一看就是个大烟鬼,我根本不相信他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
  “小阳阳,你怎么还这么年轻漂亮啊?!”大老远的苏西就朝我和严默打上了招呼,“嚯嚯,还是老默儿会养人啊,看看咱们小阳阳,这说是十七八岁也有人信啊!一点儿也没变!还越来越年轻了呢!”
  十七八岁?!他太过了,我即使希望自己显得年轻,但也有自知之明。
  就连Andy听了他这话也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继续低头按着他的手机。
  “来来来,行李给我吧。”苏西热情的向我伸出了手,“怎么?没带厚衣服啊?这边儿这两天天特别冷,忘和老默儿说了。这样,一会儿老默儿演出去,我带你去买几件儿衣服。”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拿吧。”我尽量礼貌的答到,然后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躲开了苏西他那瘦骨嶙峋、血管纠结的手——我隐约觉得他的手烂了——不过也许是我对他有成见,所以看错了,我不确定。
  “咳,和我客气什么啊?我和老默儿谁跟谁啊!想当年是一起战斗过的革命同志啊!”苏西讪讪的说着,然后收回了手和严默说了起来,“今年音乐真节不错,昨天我去看了,人挺多的,请的腕儿也好,比早前几年好多了。哎老默儿,你这半年可真他妈的火,连我们这种边远山区都成天放你的歌儿,我当年就说你丫以后肯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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