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他过来……”路远静静地开口,轻弹了一下手头燃了一大截的烟灰。
水玲一脸好奇,他便阴冷地笑笑:“男人的事,想和他聊聊……”
她点点头,继而起身,渐渐朝着吧台那头走去。
香风扑鼻,左润冬怔了怔,还以为是冷秋寻了出来,斜视一眼,只见水玲伫足身边,她声音低低的,唤出一句尊敬的称呼“冬哥……”
“哈哈哈哈,好厉害哦。来来来,再来一杯。可不许不喝哦。不喝的话,哥就一口一口地喂你,好不好啊?……”左润冬似乎玩到了兴头上,越来越煞不住车了。
于是,水玲再唤了声。
左润冬冷漠的睨着她,水玲艰难的微笑:“……他请你过去。”伸手比了下,朝着路远所坐的地方。
将怀中的女人们推至一边,左润冬眯了眯眼,上一次在码头出货,他追了上来,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的船早就开走了。那一次,也是冷秋提供给他的消息吧。他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帮别人养了一个女人?
水玲带完话,等了片刻。
左润冬最后看了她一眼,猛喝下一杯酒,站起来,手里烟头指指那边,“去告诉他,我在九号包间。”
说着,自行转身。
偌大的包间,光线不是太明亮,皮沙发更显得漆黑一团。
左润冬斜歪在沙发一角,长臂懒洋洋地勾在旁边扶手,一只腿踩在沙发上支着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头也不抬:“听说,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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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个事。”
路远坐在对面,手里夹着一根烟,也斜斜地搭在椅背上:“为了一个女人,你还不值得如此!
左润冬冷冷一笑:“利用一个女人,你也不值得如此!”
路远怔了下。
“你们的周局……”左润冬挑起一边眉毛,慢慢斜视他,唇边微扬的弧形漂亮:“她还不知道吧?真有意思,不敢告诉她真相。不过,介绍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给我玩玩,你小子是不是特不舒服啊?”
“……”路远语噎。
“嗯?既然送给了我,我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了……正常的一个男人,没理由不接受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投怀送抱。”
左润冬边说,边用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个关系,以前我和她好像不是很熟。但是玩过了,就感觉不新鲜了。至少你的女人,我点都不感兴趣,我马子太多了,四肢并用也搂不过来。”
路远紧紧盯着他。
左润冬不屑一顾,毫无兴趣地说:“她爱上了我,你不知道吗?我今天倒是很想告诉你。虽然她漂亮,但我从来就没有对她动过真心。”
“你对她怎样,我不感兴趣!”终于路远憋出一句话来!
“不过只是长得像十三……哈哈哈……有意思,派出这样没头脑的女人来供我享用。”左润冬仰头,大笑一阵,一弯腰,拿过旁边几上的酒,很有志气地猛喝一口,咂着嘴,“路警官,冷秋现在捏在我的手里,你居然不感兴趣?好笑好笑。”
路远涨红着脸,紧握手中的酒杯!
左润冬斜视他一眼,其实,这个时刻,真是佩服他少有的冷静。
她把冷秋说得一文不值,他居然无动于衷。
又一想,其实冷秋在对方心里,早已是一文不值了,不然上次他抱着冷秋从舞台下来,他也不会那么说吧。
“我一向大方,你对她有无兴趣,那是你的事。”路远嘴里也衔着烟,表情埋藏得很深,仍然不愠不怒地,“不过,我奉劝你,女人玩多了会伤身的。”
“有时间,别再玩这种无聊的事情。你自己的老婆你有没有兴趣,你自己知道就好了。”路远也不知,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没有出息的话来。
他好像是在劝这个男人?
“路警官什么时候,好管别人的闲事了?不好意思,失陪!”左润冬丢下烟头,踩灭,起身准备走人。
路远不紧不慢地叫住他:“慢着,我们还有一桩正事没有开谈。”
“冬城码头的事?”已到了门口,左润冬回身,两手摊开,又斜倚在沙发上,眼眯起,冰冷地说道:“等你有足够的证据,再派人来!”
一句话逼得路远哑口无言!
左润冬眼色一沉,厉声说道:“这一次,我原谅她!下一次,我一句话,让她死!谁也救不了她!”
“你想怎样?”路远急地站起身来。
——
“唰”的一声,飞刀自他袖口射出,擦过路远的耳边,刺进后边的墙壁上,寒光萦绕在刀身上,立刻显出腾腾若实体的森然杀气,带出左润冬绝冷地语气,“我会毁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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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厮杀(三十七)
他说毁掉她!
心中始终都明白,那是说给路远听的,不是说给冷秋听的,他的心,也一直不忍去想那一天的到来。
他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他比谁都害怕!
回去后,空旷的大厅里,只有吴媚一人,左润冬冷冷地问:“你们大嫂呢?看到我回来,都不知道出来迎接一下?这个家里,谁是老大?”
恳“冬哥……”吴媚给他脱下衣服,因为他的话双手颤抖了一下。
“大嫂,出去了。”
“出去干什么?谁让她出去的?”左润冬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喷着酒气,连胃都是酸的。
让出去又是去见那个路远,去见那个男人!
她那心里,是不是只有那个男人!
他一手推开吴媚,踉跄着又朝门外走去,急得吴媚直在后边呼喊:“冬哥,冬哥,外面冷……”
他只着衬衣,便上了车,冲下山路,冲进城区,冲上高速,疯狂地飙车。
冷秋一个人,行走在街头。
每当烦闷,每当烦恼,她都是这样,漫无目的行走在街头。
她想去找好姐,但是在那一条长桥边寻找了许多,也不见好姐,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沦为乞丐的女子,会在哪里?而她,将来的生活又会在哪里?
徘徊着,站立在桥栏边,双手扶在白玉栏杆上。
她想到,那第一个夭折的孩子,如果她够小心,那么孩子会不会长得很大了,然后,会生下来?
这样想着的时候,唇角不经意变成上扬的弧线,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她是这样盼望,盼望着要一个小孩子,要一个和他的小B。B。
站了不知多久,还是听到身后风中飘来不确定的喊声:“冷秋?冷秋?是冷秋吗?”
转头一瞬间,她看到,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子,向着她走来,缩头缩脖,外穿一件破烂的灰色呢子大衣,两个口袋都裂开,沿着缝口斜斜的垂下来。
满身的风尘味,与落魄。
可她确定,那就是好姐。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街上乱逛啊?冷秋,回去吧。”
好姐拉起她一只手,感受到她的冰凉,心疼的劝道,“回去吧,听姐的话,回去,别在街头吹风。”
“好姐……”她声音哽咽,几乎不能说出半个字,内心挣扎着,慢慢地说,“我……该怎么办?……如果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怎么办?”
好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让爱做主……”
让爱做主?
她能吗?
看着好姐一脸淡定,冷秋却是苦涩地笑了笑:“可以吗?”
“只要用心坚持,没有什么不可以。”好姐转过了头,眺望桥面飘荡的水流,
风中,吹开了她的头发,一大片向后飘着,飞扬的姿态。
这一夜,她没有回左宅,她想任性一回,却不知道,这一晚的任性,为自己种下了更多的苦难和煎熬。
清晨的时候,她出现在左宅。
左润冬从餐厅里出来,只是淡漠地朝她看了一眼,也没问她去了哪里,在见她上了楼,眼神闪过一抹复杂的光,低头,尾随在她身后。
“宝贝,把自己收拾得齐整一点,今晚随我去一个好地方。”
——(
他一脸邪笑着进门,又有种春风得意的神态。
一夜未归,他不问自己去了哪里,却是这样给出一句,冷秋虽然惊讶他奇怪的表情,但也没再过问,只按照他的意愿,坐车去名人化妆让化妆师替自己收拾一身的行头。
“去哪里?”再次坐进车里的她,头发绾起,穿一条水蓝色抹胸晚裙。浅蓝色披肩,轻薄如羽翼,随着车窗外风的吹拂,轻轻摇曳。
只是一眼,轻轻一眼,就令左润冬心湖荡漾,恨不能就在车里……
“去一个好地方,你一定,非常有兴趣。”他微薄的唇角,浮出一朵轻佻的笑。
太子,以前来过的太子俱乐部。
虽然只是来过一次,但是那一次,飞刀无情,惊心动魄的场面,还深深地刻留在她的脑海里。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内,泊好,左润冬与她手挽手,亲亲密密地进去。
上了旋转大梯,穿过直长的过道,到了舞厅楼层,震耳欲聋的音乐,摇头换色探照灯旋转起来,花花绿绿打在人的脸上,身上。
冷秋不知他来此做什么,侧头看了眼他。
正狐疑地想着,前面走道一阵躁动,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冬哥来了——”
一袭黑风衣飘飘扬扬,左润冬踩着锃亮的马靴,大步跨到吧台。
“冬哥。”里间的人迎上来。
有人发现了跟在后头的冷秋,忙不迭地鞠了一躬:“大嫂!”
“冰火九重天。”依然还是老样子,他歪歪扭扭地斜倚在吧椅上,双手趴在吧台。
伸嘴叼起那一杯经过调配,点火燃烧过后的鸡尾酒,一口猛灌,哈出大气发出肆意地狂笑。女人们挤挤挨挨地包围着他,推过来推过去地让他摸胸捏臀,疯狂地靡笑。
冷秋被那些花姑娘们隔开在一边,看他玩得那么开心,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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