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红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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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红尘劫-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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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了一下,忽又摇头,喃喃地说:“槿殿下向来与爹爹不和,爹爹怎么会为他解围呢?”

    槿殿下?——沧海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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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公主,五王爷请您过去呢!”一个丫头急急忙忙地跑来。

    “知道了,下去吧!”咏舞薇在人前立刻恢复了安静娴雅的姿态,领着我回到了看戏的花厅,此时戏已经演完了。该是挪地方,开席的时候了。五王始终让我坐在他身旁,我想大概所有人都看到了正太脸上那一抹,只要看到我就会浮上的笑意,都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我只当没有在意,跟他们寒暄,渐渐的,他们对我的拒意不是那么浓了,竟然慢慢开始与我谈笑。当然了,以前那位蝶公主什么性格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个开朗、不拘小节、特别容易与人打成一片的人,酒过三巡,除了咏舞薇,竟都已开怀,与我谈笑风生了。

    突然有人提议行酒令助兴,众人附和。酒令很简单,击鼓传菊,被抓到者必须吟诗或唱曲,节目出得不好就要罚酒。那身着绿衣的重公子自告奋勇当击鼓者,说是他手慢,必要被抓住出节目的,他蒙上眼睛,传菊就开始了。

    第一个被抓到的竟是五王,他唱了一首很古雅的曲子,众人都说好,便放过了;第二个被抓到的是一个公子,念了一首歪诗,结果众人都笑骂道:不好!他便饮了一杯,把杯底一照,说:“薇儿小姐,他们嫉妒我才思敏捷,本当不从。全部因为你在这,不然这杯酒是断然不能喝的,”

    众人骂他才不如人还要胡搅蛮缠,笑闹着继续开传,眼见金黄的菊花堪堪传到我手里时,鼓声竟然停了。五王先拊掌大笑,“好好,蝶公主出节目,演坏了要罚酒的!”

    不料白公子却说:“这个节目不能随便出,蝶公主以前的那首《清酌小字引》唱得极其动人心弦,这些年也再没听到,今日一定要唱这一曲!”

    “对的,要唱这一曲——”

    什么《清酌小字引》,难道是蝶公主的成名曲?我连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唱得出来?他们都期待地看着我,而我却很茫然。

    呆了半晌,我低声问:“能不能换一曲啊?”

    他们都表示不同意,只有咏舞薇说:“蝶公主要换成什么?”

    她温柔娴雅的样子让我脊背发冷,太会装了,饶是如此,我也只好顺着她给我的台阶下,毕竟她装出来的是好意,我清了清嗓子,“我唱一首angle吧,我最喜欢这首歌了!”

    (略去英语歌词100字)

    这个身体的嗓音不错,气息也很足,比我前世要好得多呢,一看就是练过的,我最喜欢Krauss翻唱的angle,感觉比westlife唱得更有味道,尤其是真假声转换的地方,学了好久都学不地道,没想到这一唱,竟然找到了感觉!

    他们看我已如同在看火星人。

    半晌,重公子问我,“蝶公主所唱的曲子是什么?怎么其中曲词连一句都听不懂?”

    “这是一个蛮夷部落的语言,与我们使用的语言不同,自然听不懂!”我随口解释。

    他们茫然地点头,白公子却喜道:“虽是听不懂曲词,但曲中的缥缈之意让人听之心如止水,却又不似洪钟大吕那般肃穆,似有隐隐伤感之意,蝶公主仿佛在思念一个人?”

    白公子的这话触了雷区,他们都极其敏感地看我,咏舞薇面上划过一丝不快。我淡淡一笑,“此曲的本意就当这样唱,至于说到其他,就有些牵强了。”

    没有答案,他们虽然表情八卦地很想把我刨根问底,但最终,五王岔开了话题,此事作罢。再饮了一回,便各自散了。

    之后的好多天,这样的聚会竟然多起来,那七八个贵族公子轮流做东,不是听戏就是郊游,席间总会让我唱上一两首蛮夷部落的歌,毕竟是年轻人,对我已没有什么拒意,很快便玩玩闹闹打成一片。可是我要办的事情,却没有一点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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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轻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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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早晚,我问老家院有没有信函,都要失望。可是不知为何,在失望之中又有些隐隐的慰藉,我究竟在庆幸什么?为什么从老家院否定的回答里,一颗悬着的心骤然落到实处?我傻了吗?

    我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明显圆润起来的脸,肤白如脂,眉若柳叶,目如桃花,眉心间的蝶样红痣娇艳滴血,虽然我从点点滴滴方方面面了解到蝶公主的为人,很为她不齿,但这副倾国倾城的模样,还是着实让我很暗喜的,同为女子,谁不希望自己漂亮?

    今天是国师家的落公子请客,到普贤山上观枫叶,我穿了浅粉色的下裙和小衫,依然是白色薄纱外衣,随便梳了头,不施脂粉,清清爽爽,但还是穿着我的时尚高跟绣花鞋,坐上马车出城。

    城外是越来越多的难民,从赵初国迁徙而来,因为沧海国不让他们入帝京,只好聚在城墙外面的旷野上,风吹雨淋,很多老人孩子已经病了。这些都是我的国人,虽然我对那个从未到过的赵初国没有什么感情,但看到年迈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的病容,心里有些十分不忍,便叫车夫停车,走下去看看他们。

    一个孩子满身生疮,流着浓血,躺在薄薄的褥子上奄奄一息,我叫车夫把车上的软垫拿下来,想伸手去给他垫上,不料被一只长而白皙的手抓住了手腕。我诧异抬头,瓷白的皮肤,暗青的印记,我惊喜地脱口而出,“丑儿!”

    他却并不想我这般喜悦,颜色中带着一些疲惫和苍白,依然是红衫如火,下摆处却沾了许多泥渍,丑儿的轻功不是很好吗?行动如风,怎么会把衣服脏成这样?

    “别动他,会传染!”

    我惊问:“丑儿的意思,这是疫病?”

    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指指很多躺在地上的人,“秋气濡湿,疫菌最易繁殖,很多人都染病了。”

    我这才发现,很多人躺在地上,嘴唇干裂,面色蜡黄,纵使身着华丽锦绸,腰缠万贯的富家人,此时也不过是守着银钱作乞丐,失去了家国的庇护,便是悲惨至此的。

    丑儿走路有些摇晃,他的芷汀轩全体出动了,还有一些其他大夫和官兵,但来往于药棚和难民之间,明显人手不够,我便对车夫说:“我留下来,你去普贤山告诉他们我不去了。”

    车夫愣了一下,在我的催促下,驾车去了。

    我干脆脱下外面的长衣,只穿轻罗小衫,麻利地帮他们熬药,熟悉的药香,让我想起住在芷汀轩的那些日子。丑儿待我,并不像对一国公主那般拘谨而彬彬有礼,他甚至从来没有拿我当过公主,言谈举止间亦兄亦友,此刻与他重逢,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快乐。

    可是,药熬了三茬了,他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只是我在那边唠唠叨叨。我奇怪地扭头去看他,笑问:“怎么了,闷闷不乐?”

    他的目光,不似先前的神采飞扬,有些失神,我拍拍他肩膀,笑着说:“都累成这样了?你先回家休息吧,我在这里帮你煎药,记得哦,可不是随便帮的,要有报酬的!”

    他疲惫的面色上泛出一丝复杂的浅笑,目光却更深,“我身无他物,就做你的夫君如何?”

    ……

    “怎么,不愿意吗?”他蛮横地问,眉目间充满刻薄,已完全不似先前那个健谈而阳光的人。

    “你累了,快休息吧!”我有些不快,转过身,又去煎药,不料他却瞬地闪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腰,连鼻息间喷出的热气都拂到我侧脸上来,我突然红了脸,去掰他的手,一用力却与他靠得更近。

    “丑儿,你傻了!”我使劲挣扎,药童还端着药走来走去,外面的地上躺满了生病的人,而且这是古代,他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这样轻浮之举……大概感觉到了我的愤怒,手微微一松,我逃了出来,站在离他远远的地方,怒目相向。

    他垂下眼睑,浮起一丝自嘲,却不想解释。外面传来嘈杂声,仿佛是一队卫兵与难民为了何事争斗起来。一个卫兵下手重了些,将那难民打伤致死,其他难民暴起,一拥而上,与兵丁扭打成一团。

    顾不上刚才的窘事了,我赶快奔到外面,却见打得很凶,劝是根本劝不住的,眼见几个难民被砍倒,兵丁手里的刀却越挥越猛,简直是暴虐无比。我喊了几声不管用,被砍死的难民家人扑到尸体上失声痛哭,再回头看,其他兵丁一个个都抱着大刀站在不远处,还指指点点,哈哈大笑,我简直气得浑身哆嗦。

    正焦急之间,一乘高头大马自城门方向驰来,马上之人神气抖擞,衣料光鲜,是个文官模样,一脸不耐烦,带着几个人过来,也不下马,傲慢地问:“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一个兵丁首模样的人立刻上去点头哈腰地说:“禀重大人,刁民闹事,跟兄弟们打闹起来,兄弟们教训了他们一下!”

    “教训教训就得了,杀这些赵初人做什么,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那重大人高高在上,极其轻蔑地说。

    我这一听,不对呀,这样不是连我也骂了?难民们气焰难平,无端受了杀戮,还要被恶语诬蔑,几个年轻气盛的端的就上去拉那重大人的马缰,要与他拼命,被兵丁拉开了。

    “大胆刁民!杀了,杀了——”那重大人吓得连连后退,却嘴里还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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