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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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十九年-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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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河洛剑派门下有魔教徒众。而且,你确实受了魔教武功所致的内伤,不治将有xìng命之忧。”

    我听了,一时间不知道不知道如何回答,又扑通跪倒在地,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我想师姐今天止是想找我玩耍一下。”

    师父没理会我的话,继续道:“简儿一向娇顽任xìng。这次她为了找你玩,居然找酒星孔伶来熏晕守冢武士。酒星虽则放荡不羁,却是正派豪杰。但剑冢是我派禁地,本派弟子未经允许,都不得入内,何况外人。小简未免过于胡闹了。”

    “师父,小徒与酒星孔伶共过患难,在伴梅庄的地窑里,一度有结拜之心,所以请师父包涵。可能他好久没见到我了。他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我道。

    “胡闹,孔伶在江湖中的辈份与为师相若,怎能与你结拜?以后再不许提及此事!知道么?”曲子肃以教训的口气说道。“是,是,徒儿不敢了。”我唯唯诺诺的点头。

    “说也奇怪,以孔伶为人,他若是想做什么事情,自然一行到底。适才我闻讯赶到时,远见孔伶跳出圈外对你太师叔一拱手,便飞速离去。”师父曲子肃有些不解的说,又像在陷入思考。

    “难道孔伶打不过太师叔么?”我想都没想就说。

    “好了,这事你不用多问。你的疗伤还只是刚开始,这些天还是让你太师叔继续为你疗伤。此外,河洛剑派即将并派,上下都会气象更新。剑冢自建成后,几百年来,历经风雨,塔身尘泥满布,苔草杂生,今后你疗伤之余,每rì清理两塔。打扫完这些塔,你的伤也基本上好了,到时就可以出来开始学习我派的武功。”师父不管我的疑问,对我吩咐了新的任务。

    “是,师父,我一定尽心做好,把塔身打扫得干干净净。对了,师父,我还想问一个事情,剑冢只是埋藏历代祖师夫妇所用剑器的地方,为何会是禁地呢?”我内心很多好奇,不禁又问。

    曲子肃没有回答我的话,又用那种锐利逼人的眼神看着我,令我马上不想再知道答案,只想快速离开这里。看样子,以后我还是少问师父问题为好,以免招致他那貌似杀死人的眼神。

    然后,我又很快被师父带回剑冢,交给了太师叔。那夜,我睡不着,本来白天就一直睡在土里,睡得很多,加上现在心中许多思念与疑惑,一点也不困,坐在床板上,欣赏夜半茅屋映入的月光。太师叔在我对面的床上睡着,我都听不到他呼吸的声音,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爸睡觉那是呼噜噜响的。

    接下来的rì子,我除了严格按辰、午、酉这三个时点,睡在土里一个时辰外,其余时间就要开始清理历代祖师的塔冢了。

    我向太师叔要了小铲子、扫帚和木梯,作为清理塔身的工具。我还没动手前,我就想好了,等我清理干净所有塔身后,我一定要发扬我的画技,禀明师父,给历代祖师的剑冢塔身上镌绘jīng美图案,以彰显祖师们的风采。

    我对我的画技还是很有信心的,说不定大家会因此对我刮目相看,以后逢年过节,红白喜事,让我为他们画些各式画作,那样我也可能真的成为酒星孔伶所说的“丹青不醉生”。那可是河洛剑派的后起之秀啊,最主要的,我很有出息的话,说不定还能娶到曲师姐,那就生活太美好了。

    想到这里,我拿着小铲子对着剑冢,在晨光的映照下,自我陶醉的傻笑着。太师叔看着我,不知道我在乐啥,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不管怎么说,我的拭塔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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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日影】………

    此时北方的秋意已浓,树木迎风抖动,不时飘下片片黄叶。我在秋天的清爽气息里,辛勤工作,努力疗伤。

    河洛剑派的剑冢是按“人”字形排列的,南北相向,如大雁北飞之状,又如一柄剑锋横于地上。创派祖师夫妇的剑冢双塔立在最前面,左边依次是二、四、六、八代掌门,右边依次是三、五、七代掌门。假如有一天我师父和师娘仙逝,就会有右边出现,那是第九代掌门。而在此处打扫卫生的我,正幻想能成为第十代掌门,娶曲小简师姐为妻子,是我的人生奋斗目标!

    每一代的剑冢均由两座石塔构成,石塔高约一丈,塔身上都砌有一块青石板,上面镌刻着名讳,以及封葬剑器的具体时间。我大略看了一下,每一代掌门间隔年份二、三十年,前后跨度大约二百年出头。此处是太师叔徐久悠看守的地盘,虽然都有打扫,但估计这老头子平时偷懒的紧,只顾找个地方架二郎腿,吞云吐雾,因而剑冢的塔群依然是“灰头土脸”的风貌。

    我先从距今最近的掌门人的剑冢开始打扫,毕竟离得年月稍近,理应好打理,我勤劳的爬上爬下,用扫帚扫去石塔上的积尘,用小铲挖去表面的青苔,顺便拔起那些顽固异常的小草。我的手法轻柔,而且富有技巧,一切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唯恐下手粗鲁,万一不慎弄坏了什么,惹得历代祖师爷们的在天之灵恼火,我可就麻烦大了。

    现在我的一天过得很充实,且安排比较有规律,大致是这样的:清晨起来,先吃些粥饭,再与太师叔一起浇菜园;混到辰时,就卧倒在菜园的土坑里疗伤,与泥土亲密接触一个时辰;然后,就去打扫剑冢,直到吃午饭。午时照例去土坑里躺着睡觉,下午又是接着干活,稍作休息,黄昏酉时又去土坑。最后就是回来吃晚饭。劳累了一天,基本上倒下就睡着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今rì八月十五rì,正是本派并派大典的历史时刻。在我躺在土里的时候,外面锣鼓掀天,鞭炮齐鸣,人声沸腾,热闹非凡,令我心中很是痒痒,极切想出去大开眼界。然而,我一想到师父曲子肃那张冷峻的脸,不禁有一些发怵,就算再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没奈何之下,只好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默默的在土里,闭着眼睛,阳光照在眼皮上,幻想自己是颗土豆或萝卜。

    中午的时候,我又一次从土里爬起,抖抖身上的泥土,去茅屋找中饭吃,也许是庆典的缘故,今天的食物比往常丰盛很多。太师叔已经用过了午餐,在那里睡午觉,就我一个人在桌子前大肆奋斗。

    吃饱喝足,我心满意足的吹着并不响亮的口哨,在第五代掌门的剑冢前架起了梯子,象猫一样蹿上去,开始劳动。

    相比之前清理过的剑冢,它的年代更久远些,塔缝中生长着更多顽强的小草。正当我在梯子上拨塔顶一丛草的时候,发现它是那么强大,居然用常力拨不出来。这引起了我对它的高度重视。于是我两只手握着它,奋力一拨,它便乖乖的出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的时候,却发现随着我那一拨的惯xìng,整个人向后仰倒,急切中我用手去扶梯子,情况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改观。只听得沉闷的“蓬”的一声,我连人带梯子仰面摔倒在地上,尘土顿起。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尤其是在我吃过丰盛的午餐,肚子里装满各种食物的情况下,弄得胃很不舒服。

    我挪开身上的梯子,坐在地上歇息。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秋风习习,阳光明媚。要是我能和师姐,在这样的天气里去哪里游玩,那将多好。我边幻想着美好的事情,眼睛呆望着面前的林立剑冢。

    突然间,我发现最前面剑派初祖夫妇的剑冢在正午的阳光下,两塔的影子投在地上,它们之间的阳光,竟然形成了一把长剑的形状,剑柄在下,剑身在上,甚是奇妙。

    我站起身来走过去,在剑柄与剑身十字交叉的地方也长有一丛草。我低着头,赏玩这有趣的图案,心想这事情下次要告诉师姐,不过说不定她早就知道呢。对了,我还是发扬我的绘画才能,将这一幕场景,先画下来,疗伤出去以后,再拿给师姐看。

    想到这里,我立即返回茅屋,找出自己的画筒,坐在冢前写生,勾勒绘画出了面前的景致。完成了这些之后,我收藏好画作,继续小心翼翼的清理第五代祖师的剑冢。

    辛勤劳动的时候,时间流逝得很快,转眼间又到了傍晚酉时,该是去卧土疗伤了。每当到了我要入土的时分,太师叔总是会准时出现在我面前,示意我去土坑里躺下。所以我根本就不用为关注时辰而担心。躺在土里,白天那地上的剑影,又浮现在我眼前,可惜太师叔又聋又哑,不然可以问他是不是也注意到了这个奇妙的现象。

    一个时辰后,我再次从泥土中钻出来,去菜畦边的水井那里,好好的清洗了一番这一天来身上的泥土与汗水。然后回去茅屋享用中秋的晚餐。太师叔又是早早的睡在那里,他的生活习惯真好,rì出而作,rì落而息。

    为了不辜负外面那么好的中秋月sè,我轻轻的把茅屋里的小桌子和一张条凳搬到外面,放在初祖夫妇剑冢前面,以便在月下吃饭。

    中秋的晚餐似乎比中餐更加丰盛,除鱼肉鸡汤外,还多了不少糕点。我经历了一天的劳作之后,好像特别能吃,可能也有身上的内伤疗治得差不多的原因。反正月sè这么好,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且慢慢的吃。我还不忘记把画筒拿出来,取出白天的画作,边看边吃。

    此时,圆月初升。我一人坐在月下冢间,使劲嚼着面前盘碟中的菜肴。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是和父母一起团圆度过的。而现在,身在异乡,亲人不知去向,心中不免有点悲戚。转念又想,眼下的我还是吃好喝好,待rì后与家人重逢时,好的气sè与面容会令父母更欣慰些,于是又努力的吃起来。吃着吃着,我觉得有点撑,便去菜畦边的茅厕里面奋斗。

    回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身轻气爽,觉得又能大吃一番了。走到桌前,还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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