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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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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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青霞神色微异,道:“沈小姐请讲。”

    沈心语笑笑地:“我希望他能嫁的美女。”

    秦青霞只一瞬已在脑中转了几圈,心中大抵也有些数了,只是有些为难:“可是门主不在。”

    乔飞羽微微一笑:“请尽快,秦少门主只有五天的时间,连今天。”

    秦青霞一咬牙:“门主她们最快也得十天才能赶回来,我替她应下了,若有什么,我担着。”

    沈心语又转向孙仲英,笑道:“要救美女,那人绝不能出问题。”

    孙仲英冷汗冒得更多。

    松了一口气,沈心语才觉得脚发麻,才想起来,先前只想着解药,连靴子都未换,只着了在室内薄薄的布鞋就过来了,再加上自己当时心急,嫌走廊拐弯抹角的,有些地方直接从雪地上就过来了,鞋上沾着的雪,到了温暖的室内,雪化了,鞋袜都湿了,冻得发疼发麻。忙拉了乔飞羽起身告辞。

    待秦青霞将人送走,回过头来时,却注意到刚才沈心语和乔飞羽坐着处的地毯上,各有一双湿湿的鞋印,不禁微笑叹息。

    回到两人的屋内,沈心语立即着人送来热水,压着乔飞羽将脚泡暖了,让他先上床,盖好被子,还塞了个大暖炉,自己也泡了脚,换上暖暖的鞋子,又分别给锦吟和慈政写了封信,将前后因果及将要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写清了,让青鸣连夜放飞了夜鸽,上得床时,已是下半夜了。

    一上床,乔飞羽忙伸臂将她抱进怀中,沈心语满足地轻叹,偎进暖暖的怀中,轻笑:“还没睡呀?不困么?”

    乔飞羽不吭声,只是轻轻地抚着她的手腕,脚轻轻地蹭着她凉凉的脚腕。许久才低低地道:“你的身子刚好。”

    沈心语知还他惦记着上次沙漠中的事,现在一说到血,他就有些发晕,往他怀中挨了挨,半眯了爱困的眼迷糊道:“应该不会要多少的,适当地出些血对身体有好处的,献血也是要献的。”

    乔飞羽抱着她温暖的身子,睁着眼,瞪着帐顶,心中千丝万缕,百转千回,转辗反侧间,一夜无眠。

    两天后,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冲进西苑,进得内院,慈政撩开帏帽,本清隽湿润的脸竟就瘦了一圈,孤伶伶细长的眼都快变成杏仁眼了。

    沈心语大惊,惊对一边的锦吟:“洛都落魄成这样了,怎么人就养成这样了?”

    刚站定的锦吟微微喘着:“一接着信,他又吃不下,又睡不着,心事重重的,不这样才怪呢。”

    慈政泫然欲滴,低哑道:“她怎样?我要见她。”

    乔飞羽道:“你,还是先息会吧。”

    慈政只是摇着头,坚持道:“先见她。”

    沈心语无奈摇头叹息:“这边来吧。”让子轮、子喻搀扶着他,那样摇摇欲坠的样子,真怕他连路都走不动了。

    “小竹!”一看到脸色惨白,昏迷中只会低低念着“阿政”的秦墨竹,慈政一声悲咽,泪染于睫,扑上前去,死死握着秦墨竹修长却惨淡无颜色的手,瘦削的双肩耸动着,却低低地压着,好似怕惊着她,更或是这许多年,他满腔的悲愤才找着个发泄的出口而已。

    秦青霞虽有猜想,然亲眼再见当年那个少年时,心中还是感慨彼多的。他俩这样,算谁负了谁?还是谁救了谁?一声长叹,竟然无语。

    慈政也是知道的,信中沈心语一切都讲了,见过秦墨竹,他也安心地按着要求去息着了。

    第五天的正午时分,东花厅外团团站满了人,却无半点声息,寝室的门开开合合,按着孙仲英的要求,送进许多处理过的棉球、冷水、开水、大大小小的的刀子,小小的盅子,纱布,棉布什么的,孙仲英带着她大徒弟狄知婵,都穿着特别的衣服,净了手,先将沈心语的手、脚用温水泡热了,再用酒彻底清洁了,乔飞羽不肯在门外等,虽脸白得跟秦墨竹有得一拼,还是死死抱住沈心语,不离她左右,沈心语笑:“飞羽,你这样,我会紧张的。”

    乔飞羽不吭声,也不撒手,沈心语叹气,却微微笑着。

    孙仲英将手术刀耍得似玩杂技,刀光飞舞间,薄薄的刀片回旋地飞着,漾着一圈一圈淡淡的薄蓝,转了一圈,沈心语手脚各轻轻挨了一刀,刀子又飞回孙仲英手中,血一下子冒了出来,狄知婵已利落地以盅接血,以一人持四盅,游刃有余,血满收盅,擦血包纱布,一气呵成。结束了沈心语才轻轻地‘哈“了声,有些些的疼,赞道:“好手法。”

    再看孙仲英,不知给慈政喝了什么药,仰面躺在秦墨竹床前的软榻上,毫无声息。狄知婵处理完手中的事,将慈政架起,让他盘坐在软榻之上,半褪下他的上衣,露出左胸,然后转到他身后,两手轻抵他的肩。孙仲项两眼凝聚,额布细汗,左手微伸,细细探着尺寸,右手微抬,右肩微沉,手指微动间,“卟”刀落肉破声,血一下子冒了出来,左手以盅承血,众人眼都不眨一下,只余温血滴落,“哒哒”在室内微微响着,缓慢而熬人。再一滴,血满收盅,右手疾走,在慈政身上连点数指,然后收手吐气。狄知婵接手,只一会,已包扎完毕,穿上衣服,轻轻扶着在软榻上躺下。

    孙仲英和狄知婵处理完毕,将取好的两味血,交由专门的小侍去煎,收拾好回过身来,擦着汗的手却不由顿住:只见沈心语和乔飞羽两人坐在角落里,满面苍白,紧紧挨在一起,紧张得瑟瑟发抖。

    整整十二个时辰后,软榻和床上的人同时醒来,两两相望,谁欠了谁,谁又救了谁,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儿沈心语却暗笑:这孙神医彼有喜剧的天份,竟让他们同时醒来。
58美女要结婚了
    早早地,沈心语和乔飞羽用过早膳,陪着的有青青和青鸣,带着乔飞羽的陪嫁小侍,因为青青和子轮的婚事也近了,就留下了子轮。一行人直往“秦门”。

    虽说和秦墨竹、秦墨玉相识已很久了,但沈心语一直都未上过“秦门”,倒不为别的,只是“秦门”为江湖首“门”,怕麻烦,所以“秦门”也就只如传说中的“秦门”,一直都是秦墨竹和秦墨玉来找沈心语的,有什么事,也只是让青鸣或青青递个信而已。

    远远的,就见秦府大门外站着一堆人,不时抬首张望,象是在等人。待的车马停靠稳当了,沈心语扶着青青的手下了车,又转过身来接乔飞羽的手。

    青鸣已和人寒喧上:“秦总管。”甚是恭恭敬敬的。

    秦翠霞亦已笑道:“这不是青鸣么?这么久了,也不回来看望看望我们这些老骨头了?”半是调侃的。

    青鸣忙回笑道:“秦姨说笑了,青鸣哪敢?”

    秦翠霞半挑眉,讶意半上面,只是怪咦,呆子也懂说话了,只笑:“好了,说笑呢。”

    青鸣这才松了口气,见青青引着沈心语过来,忙介绍道:“这是我们家二小姐,二姑爷。”又转指了秦翠霞:“‘秦门’大总管,秦大总管。”

    沈心语忙见礼:“晚辈沈心语、乔飞羽见过秦总管。”

    秦翠霞不敢待慢,先前虽也知道少主将这个朋友看得极重,但也仅仅是字面上的认知,待得少主中毒,沈心语大怒之下做的事,却让整个“秦门”震动,再加上秦青霞的赞叹,想不知道这沈二小姐都是难的。知道这就是少门主特意叮咛让她候着的人,亦忙回礼:“沈二小姐,世子多礼了,老妇人承受不起。”

    沈心语笑道:“秦总管过谦了,怕往后心语还会得扰着你老人家呢。”

    秦翠霞笑道:“这是应该的,老身还怕二小姐嫌了呢。”

    青青等亦上来见礼,门前自是有一番热闹笑谈。

    后庭,因秦墨竹娶的是夫郎,请的人也不是很多,只一些过得去的朋友和自家的兄弟姐妹,以及门内的师兄弟、师姐妹,该准备的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只等着新人的轿子呢。秦墨玉腻在他父亲的房内,耳听着两个叔父陪着他父亲说话,眼睛却不时瞟着门外,侧耳听着前面是不是有动静,不时朝门外的贴身小侍使个眼色,小侍走开一会又回来时,脸蛋红扑扑的,朝门内微微摇摇头,秦墨玉微微噘下嘴,脸上微微有些失望。

    自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切均已落了南宫岳及荆心萍、荆心莹眼中。南宫岳微低斥道:“墨玉,坐没坐像,象个什么样子?”

    秦墨玉脸一红,微低下头,却又朝门外低低笑着的小侍做了个鬼脸,引得小侍弊笑得肚子都要痛了,只得退到一边去了。

    秦墨玉正坐立难安时,突听得前面似有一阵骚动,勿勿的脚步声,嘀嘀咕咕一阵,小侍微伸了下头,“来了”只动了下唇,未出声。秦墨玉“噌”就窜到了门外,边笑道:“爹爹,我去前面看看心语姐姐。”

    南宫岳没听清墨玉说了什么,只是他的行为让他不竟皱了眉:“玉儿这是怎么了?都快成人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这几年我们不在他身边,怎么就放任了呢?”心下却怪异,怎么一向乖巧伶俐的儿子就这么活泼起来了呢?

    荆心萍笑劝道:“大哥不用生气,这一年来我们可都盯着呢,他的那个心语姐姐可比少门主管用,他也多听她的话。”

    南宫岳一听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心下有些放松,眉皱得却紧,“虽说如此,但也不能就这么大刺刺地和人家小姐来往,让人家怎么看?”

    荆心萍笑:“大哥,你不放心我,难道还不相信少主识人的本领不成?”

    南宫岳叹了口气,放松了些眉头:“竹儿?”

    “是呀,”荆心莹亦笑,道,“我可听说了,少主对她这朋友可上心了,想来应该是个不错的孩子,想我们少主何曾有过什么上心的朋友的?再说这次的事,你看这么多年来,江湖之上,有谁为谁做到这份上的?”

    南宫岳放下眉,淡淡地笑道:“是呀,那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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