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风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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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1-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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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这句话仿佛该我问你才对吧?”
    张越瞅见琥珀脸色发白,衣衫却完整,想必并没有真正吃亏,心中稍微放了一点心,但那怒火却难以消解。他缓缓踱步上前,见张斌一步步往后退,眼神闪烁不定,仿佛一个不对就要开口呼救,他又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你刚刚把琥珀堵在这儿,不就是看着这地头清静别人不会过来么?那柳家媳妇既然被你支走,大约也会拦着别人过来,你说是不是?”
    他说话间又上前了几步,面色愈发的冷:“我说斌弟,你不是一心想要继承英国公爵位么?倘若英国公重病的这当口,他的嫡亲侄儿做出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若是让陈留郡主知道了,只怕那位郡主气怒之下会立刻禀报皇上,你说是不是?”
    张斌这时候货真价实陷入了慌乱,他自忖天不怕地不怕,但两次碰到陈留郡主都是铩羽而归,这回还因此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自不想再沾惹那位小郡主。好容易回过神,他便昂头瞪着张越道:“你别信口开河,我就不信你能随随便便找到陈留郡主!”
    “我那老师的女儿乃是陈留郡主地闺中密友,我当然能找到她!”张越一面说一面朝琥珀努了努嘴,见其跌跌撞撞冲到了自己背后,他才晃动着那条凳冷笑道,“琥珀是我身边的人,你休打主意!要是再让我看到听到什么事情,别怪我不客气!”
    言罢他恶狠狠地丢出了手中的条凳,只听砰的一声,那凳子砸在墙壁上,顿时飞扬起了一阵尘灰。张斌哪里料到张越说砸就砸,那一瞬间着实吓呆了,随即捂头蹲在了地上。好半晌发觉没动静,他方才站起身,却被那灰尘呛得连连咳嗽,再定睛看时张越和琥珀却已经都不见了。气急败坏的他站在原地破口大骂,骂了好一阵子便自觉无趣,便索性一跺脚出门走了。
    此时张越已是拉着琥珀穿过月亮门上了夹道,走出老远,他方才停下步子,转头看见琥珀面色仍有些发白,只咬着嘴唇不作声,他方才放开了手,一字一句地嘱咐道:“这不是开封,也不是英国公府,万一我没赶来可怎么好?以后再碰见柳家的那种趋炎附势的无耻之辈又怎么办?以后若是再出去记得拉上秋痕一起,最好叫上荣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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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出了琥珀这么一档子事,张越原只是打算找荣善商量一下立规矩的事,如今却是再也顾不上张父子怎么个想法,下午便找来了荣善,开门见山地说这家里没个规矩,又直截了当地说琥珀去找库房的管事柳家媳妇取东西,却遭了怠慢,只隐去张斌的事情不提。他很清楚,自己那个爱面子的堂弟定然耻于泄露此事,倒也不虞那柳家媳妇胡说八道。
    虽说他恨不得扒了那家伙的皮,但需得瞅准了空子才能出这口恶气。
    “这事情小的早就想做了,只英国公这一病小的实在是顾不上,而且如今这家里多半是新来的奴婢下人,难免自由散漫不守规矩。”荣善也知道这家里混乱,他虽然是个掌总的,可他毕竟是外管家,要留心的事情太多,此时忙弯下腰道,“越少爷既然有这心,不如就给内内外外立个规矩,小的一定带头遵从。”
    张越就是等荣善这句话,虽说他有这心,但不少事情还需要参详,当下便一桩桩一条条地商量了起来。这一商议就是整整一下午,间中张越提到张父子的时候,荣善立时皱了皱眉头,旋即又笑了起来。
    “越少爷不必顾忌二老爷和斌少爷。二老爷这些天只怕其他事情都不会管,他连老爷都顾不上瞧,成天往外跑,才不会管这家里如何。至于斌少爷就更不用说了,能管好他房里那几个就不错了。这外头只要下人对他恭敬,他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总之一句话,越少爷您怎么说,小的怎么做,那些下人就算没规矩,有老爷的家将在,一顿家法就都老实了!”
    有了荣善这支持的话,张越自然是有了底气。而有了王夫人面前能说得上话的张越挺腰子,第二天。荣善便把家中下人召集到了一块明示了家规。他本就是跟了张辅多年的外管家,张越往那里一坐,一群膀大腰圆的家将在旁边一站,那威势自然非同小可。
    这被拉出来杀鸡儆猴的却是柳家媳妇,可怜她不过是存着势利和讨好的心思,一顿板子下去哭爹喊娘。吓住了一大群人。
    如是一忙就是数日,虽不曾立刻建起井井有条的章法来,但比起头些天地乱哄哄却改善了许多。张辅仍然病重昏睡,张天天出门不知道往哪里去,张斌成天装病躲在屋子里。这父子俩都是赫然一幅不管事的样子,别人谁还敢多嘴多舌?于是,没人注意张越的越俎代庖,也没人发现荣善说话的声音也洪亮了好些。
    张越在家等了几日,总算是等到了杜桢托人捎带来的口信。却是让他稍安勿躁在家好好呆着,于是,他索性不出门。安心守在家里,只一日两三次三四次地往张辅处探望,每日定时如实记下张辅的病情状况和史太医地诊断。
    若非这年头的驿站邮传系统经不起折腾,他几乎想每日往南京发一封平安信,也好让王夫人安心。如今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隔三天把所有东西整理好一块发走。
    如今虽已经入秋,但这一日天气依旧极其炎热,尽管书房中摆着冰盆,他坐在那里仍觉得燥热难当。小心翼翼不让腕上额上的汗珠污了字纸。他好容易才写完了给王夫人和给父亲的信,便扯过一张纸预备给开封的祖母和母亲再写一封信过去。这一别就是将近一年,母亲定然盼望了他许久,如今一朝落空,心里头肯定也想念得紧。
    他正要落笔时。那湘妃竹帘忽然被人一下子撞开。却是面色煞白地连生冲了进来。还不及站稳。他便紧张地嚷嚷道:“少爷赶紧预备。皇上……皇上带着皇太孙正朝这边来!”
    张越闻言却愣了一愣。这朱棣和朱瞻基如果过来。那么理当是先去探望英国公张辅。这里几处院落都是外书房和小书房。那两位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一愣过后他方才想到那是当今天子和皇太孙。于是手不禁一颤。一滴墨汁顿时滴落。污了下头那张纸笺。
    手忙脚乱地搁下了笔。将那沾了墨汁地纸揉成一团。刚刚将其丢到字纸篓里。他就隔着帘子看到了外头影影绰绰地无数人影。顿时知道该当是禁卫到了。当下他也顾不得其他。整整衣冠赶紧出了屋子。远远瞅着那边像是朱棣和朱瞻基地人走来。他连忙在廊下俯身下拜。
    朱棣带着朱瞻基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探望英国公张辅。一进门之后便命随行侍卫拘住了张府家人。不许人走动报信。直奔张辅居处探问了病情。得知仍是时好时坏不曾真正清醒。他心中烦躁。于是又多问了史权几句。那位耿直地太医少不得把这几日地情形一一报来。
    听到张父子从南京巴巴地跑来北京。却很少真正关心张辅地病情。他顿时想到锦衣卫报说张成天往那些随同北巡地武臣那边走动。心中更是恼怒。刚刚又从荣善那里听说张斌莫名其妙地病了。他几乎当场发火。得知张越正在书房便气咻咻地径直往这里来了。
    瞧见廊下张越伏拜于地。朱棣微微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进了书房。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这间并不奢华地屋子。他又想起刚刚进入张府之后里里外外还算有条理。荣善又说都是张越地功劳。他那火气渐渐消减了一些。正在这时候。他忽地听到身后地朱瞻基在说话。
    “皇爷爷,您看这个朱棣转头一瞧,见朱瞻基正拿着两封信,他便走了过去,随手拿过一封信,打开封套取出了信笺。那是厚厚的七八张纸,上头密密麻麻都是端端正正的小楷,他一目十行看下来,原本紧绷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旋即便冲外头喝道:“张越,你进来!”
    张越刚刚行礼的时候便瞅见朱棣脚下步伐气冲冲的,走路地时候仿佛还攥着拳头,因此早知道这位至尊气性不好。眼看朱棣进门的时候根本不搭理他,他心中不觉纳闷,随即生出了一丝明悟——一大早张就出门去了,张斌还在装病,莫不是天子都知道了?
    如今听到这一声,他心头大振,连忙站起身来。转身看到书房那湘妃竹帘被人高高打起,打帘子的人恰是面带微笑的朱瞻基,他不觉愣住了。
    然而,他这吓了一跳的劲头还没过去,就听得里头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写信给英国公夫人报平安,居然这么厚厚一摞,这是报平安呢,还是学外头那些文人写演义小说呢?居然还一天天标着日子,朕倒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奇怪的信!”
    听朱棣的声音仿佛没带什么火气,张越连忙跨过门槛,顺势对朱瞻基躬身谢了一声,这才疾步走上前去。他大胆地抬头瞥了一眼朱棣,见对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便知道这奇怪二字是假,好奇二字才是真,心里便有了底。
    “启禀皇上,英国公夫人远在南京,路途遥远通信不便,若是学生写信过去只是只言片语,那英国公夫人这心里难免还会有犹疑,若忧思成疾那就更不好了。学生每日探望英国公之后又向史太医探问病情和诊治状况,然后便把这些如实记录下来。这样只要英国公夫人得了信便能一目了然,自然比单纯的劝慰宽解更有效用。”
    朱棣一面听张越地话,一面又打开了另一封信,见抬头是写给张倬的,也就顺便匆匆瞥了一眼,随即又点了点头:“看来你颇为有心,不但知道怎样宽慰长辈,而且还知道让你父亲从旁多多劝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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