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瞳番外》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诱瞳番外-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头受冻。玄玉和玄青来接他的时候,都带著毛皮帽子和手套。打那之後,他再也不让自己的奴才在外头候著了。
  而他对那人彻底改观,却是那一天。当他从那人的手里“抢”过肉干时,他甚至舍不得吃。“他”真有趣,他甚至觉得“他”很纯,就像老六,可又不像。给他们发肉干的“他”,虽还是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却是那般的可爱。也是在那一天,他的心从和那人开始贴近的喜悦中掉进了为那人担心的慌乱中。
  谁都没有想到,想必连父皇和皇後都没有想到,那人竟会冒著那麽大的危险跳上疯马救老八、救仇人的儿子。“他”第一次对兄弟们出手,却是打了欺负老八的老二和老三。当他看著那人双手带血的走过来时,他甚至不敢上前,那人发怒的模样让人畏惧。他就那麽看著他满身怒气地离开,他的心里很乱,为这人的举动,为这人的伤。著魔般的捡起那人丢在地上的披风,他离开了练武场,无心去管老二和老三死了没有。


  番外 月岚之夏(二)


  何时喜欢上那人的?他问过自己无数回,答案却永远是“不知”。也许是那舞凤凰朝奉;也许是他生气地擦拭受伤的手;也许是他遥看远方时眸中的空无;也许是他气急败坏地扛著八弟的娘从倒塌的冷宫里走出来;也许是他抵死不承认他救了人;也许是他冷凝地站在比武台上,长发飞扬的模样;也许是他把他压在书桌上,告诉他,他不会死;也许,也许……
  无数个也许,一点点地渗入到他的心里,等他察觉之时,他的心已是仅为他跳动。这人让他知道了何为心疼,何为担忧,何为不安,何为害怕,何为……嫉妒。他嫉妒怀恩,被那人特别对待,即使是挨揍,是被骂;他嫉妒父皇,被那人全心地依赖。那人一定不知,他看著父皇的眸子里,是依赖,是安心,是,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不管他处於何种盛怒中,唯有父皇才能让他冷静下来,唯有父皇才可以近他的身,可以抱他,可以对他发怒……这一切,唯有父皇。
  可是不甘呐,不甘。不甘就这麽放手,不甘就这麽默默地在“他”身後看著,不甘成为“他”很快会被遗忘的过往。何时“他”也能那般安心地依在他的怀里,何时“他”的眸中能有他。
  他不怕做解药,只怕“他”不要他做解药。唯有那个时候,他才能与“他”那般亲近,可以稍稍放任自己的感情,去吻“他”,去摸“他”,去感受“他”。
  爱他苦,不爱他,更苦。他宁愿苦,也要让那人的眼中偶尔能有他的存在,能在那人心中留下一抹痕迹。
  ※
  “夏儿……”容太後搂著儿子痛哭出声,为儿子眼角滑下的那抹泪,他的儿子坚毅刚强,竟哭了。
  “母後。”司岚夏抹去那滴泪,低哑地开口,“不要为我伤心,这是我的选择,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他回应的那一天。母後,那人的情比任何人都要深,孩儿一定会等到这一天。”
  “夏儿,十年了,你还要再等下一个十年吗?母後,心疼你啊!”容太後把儿子哭不出的伤心全部哭了出来。
  “母後,哪怕是一百年,两百年,我也等。”司岚夏的嘴角浮现一抹极淡的笑。他不怕等,只怕等不到。
  容太後哭得更伤心了。司岚夏搂著母後,静默地等著她平复下来。
  陪母後用了午膳,在母後午睡後,司岚夏回到御书房。天下一统,他要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多,欣慰的是朝中的大臣们为了堰国鞠躬尽瘁,再加上有刘穆阳他们几个在,他还能不时抽出空来陪陪母後,陪陪那人。至於柳翰……对这个儿子,他这个做父皇的所欠颇多。但天性冷情的他,本就不是慈父,更何况柳翰对他与“他”的事一直心有芥蒂。为此他很不高兴,哪怕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无法容忍柳翰对那人不敬。所以他把教导柳翰的重任交给了太傅和朝中的重臣们,他不会对他解释什麽。作为太子,只要懂得为君之道,只要懂得身为君王的责任,只要能掌管好堰国即可。对他这个父皇,柳翰抱得是何种心思,他不在乎。
  批阅了几份奏折,司岚夏却怎麽也看不进去了。非*凡与母後的谈话勾起了他一直压抑的感情,让他心浮气躁。屏退屋内的奴才,司岚夏靠在龙椅上,闭目假寐。过了一会,他起身走进用来休息的隔间,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打开床头的木箱。木箱里有一件黑色的披风,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小心地拿出披风,他顺势坐下,细细地抚摸,如对珍宝。明知那人的气息早已没有了,他还是忍不住放在鼻端,深闻。这是那人八岁那年丢弃的披风,被他偷偷捡了来,之後就一直珍藏在身边。父皇有那人的一切,而他有的除了回忆,仅有这件披风。
  “月……”唤一声心底多年的渴望,他叹息一声,又小心地把披风放了回去,锁好。这件属於那人的披风,是他多年来烦闷时的慰藉。
  “皇上!殿下犯病了!”
  突然外头传来奴才的惊叫,司岚夏拔腿冲了出去。
  “唔!啊!”
  “月儿!别咬著自己!”
  “玄玉,凉布!”
  露华殿内已是乱作一团。发病的司寒月双手被父皇紧紧扣著,怕弄疼他,手腕处缠了棉布。司怀恩不停地用沾了冰水的布巾给他擦拭身子,玄青则死死地压住主子的双腿,怕他撞伤自己。
  “唔!”咬住塞进嘴里的软木,司寒月在背後的触手出来时,陡然一声高喊。
  “七弟!”闻讯而来的司岚夏和司锦霜冲了进来,边跑边脱掉外衫。
  “岚夏,锦霜,快掰开月儿的手,他受不住了!”司御天声音发颤地说。十年了,每当这个时候,他还是心痛地无以复加。
  司岚夏和司锦霜一人握住司寒月的一只手,把他已经弄伤手掌的指头掰开,把棉布塞进去。
  “唔!!”又是陡然一声高叫,司寒月的指甲慢慢变长,头发变成了深红色,双眸变成幽蓝。扯掉他的衣裤,司岚夏伏在他的身上,揉按他疼痛难忍的身子,并不停地喊“七弟”,不让这人的意识被彻底控制。高烫的身子灼烧著碰到他的每一个人。司寒月全身苍白,焚炼之痛带给他的是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
  挣脱开束缚他的人,司寒月大力把他身上的司岚夏压在身下,咬住他的肩膀。咬牙忍住,司岚夏打开双腿,轻抚身上的人。以往会死死咬住他的人,今日却很快退开了。他喘著粗气,咬破自己的唇。
  “七弟,别咬自己!”司岚夏说著把他的嘴按在自己的肩上,他宁愿自己疼,也不愿看这人疼。
  尖长的指甲揪紧被单,司寒月疼得浑身哆嗦,他舔了舔司岚夏出血的肩膀,却没有再咬下,而是艰难地开口:“司岚夏!把我,压住,快!”
  司岚夏立刻抱住他,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司寒月双臂抱住他,又说了声“快”,然後死死咬住了司怀恩眼明手快塞进他嘴里的软布。
  司岚夏没有时间去想这人今日是怎麽了。身下的人全身都是冷汗,身子发颤,可碰到他的灼热却是那般坚硬,他已经忍不住了。匆忙给自己扩充了几下,司岚夏扶著司寒月的欲望慢慢进入自己。而进入他的人却是更加痛苦地叫出声来,触手完全伸展。
  第一次伏在这人的身上,司岚夏生怕把他弄疼了。抚摸他滚烫的身子,他不停地喊:“七弟,七弟,很快就过去了,七弟!”当他有些笨拙地终於让这人出来一次之後,他慢慢退开,趁这人看不到时,擦去流下的血。
  司寒月痛苦地忍著,却始终不曾和以往那样压住这三人。他断断续续地告诉父皇、玄玉和玄青,让他们压住他。直到司怀恩从他身上下来,他嘴里沾著血的布巾掉落,脱力的他看了一会三人,他阖上了眸子。
  “父皇?”快速清理干净自己的三人,异常不解。这人今日为何要这般忍耐?
  “十年了,”司御天轻抚昏睡过去的宝贝,低语,“月儿不懂情,但不是不知情。你们对他的爱,他都知道,都明白。”
  “父皇?”三人轻颤,父皇的话,是何意?
  司御天抬眼看向三个激动的儿子,淡淡一笑:“月儿让你们伏在他身上,你们还猜不出这是何意吗?”
  三个人脸色瞬间苍白,嘴唇颤抖。“他”让他们伏於他身上,是,何意……司怀恩咬紧了唇。
  “岚夏、锦霜、怀恩,月儿对情事驽钝,更不会主动,不要等月儿开口。对月儿来说,他能做到这一步已实属难为,难道你们要等到月儿说‘喜欢’,你们才要出手吗?”
  月儿是他的宝贝,这三人对月儿的爱更是不亚於他。他们五人会生活许久许久,他不愿看到月儿因这三人的痛苦而不悦,更不愿这三人,他的三个儿子因无法得到月儿的心而伤神。经历了那麽多风风雨雨,他们应该幸福地生活。之所以等了十年,是因为月儿需要一段很长的日子来习惯这三人的陪伴,来习惯五人的生活。而现在,是时候了,当他的宝贝越来越无法忍受这三人强忍的痛苦时,他知道,是时候了。
  “父皇……谢谢您!”司锦霜跪在床上对父皇磕头,为父皇的成全,为父皇的用心。
  “何须对父皇说谢?”司御天毫不介意地笑著说,“我们爱的是一个人,月儿对我们来说,是比天还要重要的存在。答应父皇,和父皇一起好好爱他,让他幸福,让他忘了曾经受过的伤。他是‘我们’的月儿。”
  “父皇……”三人不禁泪流,“‘他’是我们的月。”
  昏睡的人醒来後,尖长的指甲一如过去的每一次已被人剪短,不同的是这次那三人没有先行离开,而是守在他的身边。
  “月,把这杯参茶喝了。”扶起他,司岚夏把参茶喂到他嘴边。
  美丽的眉皱起,虚弱的人儿明显表露出不愿喝的意思。对这人称呼的变化,似乎并没有察觉。
  “月……”低唤,握住他的一只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