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瞳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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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番外-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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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不解。
  “月儿,他们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能在月儿的这里,留有一席之地,能让月儿想著他们。”
  这人的困惑他看在眼里,月儿,父皇并不大度,这副身子父皇曾发誓不管用多少手段都要据为己有,不让任何人觊觎。可你宁愿疼死,也不让父皇为你解痛,父皇是自私的,岚夏他们愿意,父皇就愿意,父皇只要你不再疼,只要你好。
  “父皇……”
  眸光因情动而散乱,三双痛苦的眼浮现。他们不是他的解药,他不怕疼,他不要再看到他们眼底的苦涩。父皇,没有父皇就没有司寒月。习惯性地摸上父皇同他一样的烙痕。
  “月儿,父皇爱你,父皇爱你。”
  “父皇……”
  何为爱,何为喜欢?
  “父皇。”
  汗水交融在一起,他记得第一次见到父皇时……
  “月儿,你不专心。”
  轻咬司寒月的耳垂,司御天暂时停了下来,吻来到那处烙印。
  “父皇,喜欢。”
  许多的舒服就是喜欢,他喜欢父皇。
  “月儿!”
  这麽多年了,这声“喜欢”仍会让他热泪盈眶。激动地吻上那泛红的唇,司御天放任自己所有的欲望。
  父皇,喜欢,喜欢父皇。在父皇的身下沈浮,司寒月在达到顶点後陷入昏睡,舒服……父皇给他的舒服。
  “月儿,父皇的月儿。”
  埋在这副温暖的身子里不愿退出,司御天吻过那深色的纹络。月儿,父皇要把所有的爱都送给你,父皇的也好,他们的也好,父皇要你幸福,要你不再疼。
  给爱洁的小豹子清洗干净,司御天守在他身边许久,然後他起身轻轻走了出去。司寒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父皇离开,等了好半天,一人上了床。几乎是瞬间,他就完全清醒了,不是父皇!傲雪凝香 整理 收藏
  “月,让我陪你可好?”司锦霜坐在床边,温柔地看著他,脸上是对著这人独有的笑。
  月儿,他们对你的爱绝不亚於父皇,父皇的月儿要拥有满满的爱,要让人疼著、宠著、爱著。老天对月儿的不公,父皇要全数补给月儿,因为月儿是父皇的命,是父皇的一切。
  屋外,司御天遥看天上的弯月,他记得,月儿出生时,天上就是这样的一轮弯月。


  番外 月岚之夏(一)


  这一年的夏天格外得热。宫里的太监们更是天天爬到树上捉知了,以免吵到贵人们休息。太後寝宫里显得异常冷清,不似其他宫里那样因这炎热的夏天而带出股子烦闷与燥意。皇帝司岚夏坐在太後的面前,神似母亲的脸上有著与之相似的冷清味道。宫里服侍的太监宫女们都被太後下令避了出去。司岚夏知道母亲有话要对自己说,而他也一直在等待著一天。
  “夏儿……这麽多年为娘从未劝过你。哪怕是当初你告诉为娘,你爱上了他,为娘也没有劝过你。对他,娘一直是感激的,若不是他,娘早没了你。即使是现在,娘依然感激他,更何况他是那麽一个人。”
  “娘,孩儿也一直很感激您。”在母亲的面前,司岚夏少了一些清冷,多了一些体贴。
  “夏儿……娘一直在等,等著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可如今看来,哪怕皇後她们为你生下了皇子,你的心也全部都在他的身上。”司岚夏默不作声,十几年来他的心从未离开过那人一刻,怎可能离开。
  容太後摸上儿子的脸,眼中是心疼。“夏儿,自从娘有了你,娘最爱的就是你。在这深宫之中,君王的爱最不可能得到。所以娘虽爱你父皇,但娘更爱你,因为你是娘在这宫里唯一的依靠。娘不求你做什麽皇帝,娘只想你平安幸福。夏儿,娘知道你对他无怨无悔,可……娘实在不忍见娘这麽好的儿子只是做个解药……他和你父皇之间,无论是你还是锦霜、怀恩,都无法介入。娘不求你离开他,娘只想你爱惜自己。”司岚夏静静地听著,不出声。
  “十年了,娘看著你越来越少言,心事越来越重,娘知道是为什麽。对你的情,他无法回报,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放过自己,把心收回来?”情绪很少波动的容太後哭了。她心疼自己唯一的儿子,为他受情所困,为情所伤之苦。
  司岚夏搂著母後轻拍,想她平静一些。“母後,孩儿爱上他那天起,孩儿就知道爱他会很苦。可,孩儿不爱他会更苦。”司岚夏的话让容太後哭得更伤心。
  “父皇能得到他全部的心,是因为父皇为他付出了太多。从小,父皇就把他带在身边,把他当宝贝般宠著。可孩儿第一次见他时,却是有些畏惧的。那样的一双眼,孩儿如何会不畏惧。娘,父皇第一次见他,就把他带回了寝宫。单论这一点,父皇就比孩儿更配得到他的心,父皇……从未怕过他,无论他做出什麽。”
  ※
  身为皇子,从小娘就告诫他不可锋芒过露,所以他从不与老二起冲突,因为辰妃。娘不怕辰妃,但小人难防,尤其是在萧皇後被下药之後,娘就更加时时提醒他要小心。那一天,宫中四处传言原本是废人的七皇子司寒月突然好了,还被父皇带到寝宫过夜。当他听到娘宫里的侍女禀报时,心中半是好奇半是不信。他从未进过父皇的寝宫,父皇怎会带那个身残的人去。
  天性让他把此事抛在了脑後,直到後来,他才知道“他”是如何地得宠。大家都说,将来的太子之位非他莫属,说父皇如何如何容忍他,赏赐了他多少奇珍异宝。他越来越想见见这个从未谋面的皇弟,可骄傲又不允许他跟老二老三一样,日日往怡轩宫跑,厚著脸皮去找他。
  听说“他”长得似天上的灵童,听说父皇亲自带“他”去挑奴才,听说属国刚进贡的蜜橘父皇都还未尝过就让人给“他”送了去,听说父皇杖打了两名宫女,只因她们弄伤了“他”的耳朵,说弄伤是夸大其词,不过是给那人扎了个耳洞。听说……听说……周遭全是关於那人的“传言”,而他却一次都未见过“他”。父皇对“他”的宠爱到了根本不让人去打扰“他”的地步。他羡慕,又嫉妒,对“他”愈发地好奇。
  终於,他见到了,见到那个迟迟才出现的人──在父皇的寿宴上。可那人竟然穿著一件黑色披风,把自己裹了起来,他不是长得似灵童麽?为何不敢露出脸来?还有父皇,父皇对他的无礼竟没有丝毫的不悦。想到父皇竟然如此宠他,他很难过,也更加地嫉妒,为何父皇不曾那样对待过自己,好似父皇只有那人一个儿子。
  锦霜就坐在他的身边。和他不同,锦霜温和儒雅,可即便是他,那晚的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难过。对还年幼的他们来说,根本做不到把心思完全藏起来。那一晚,无论他们为父皇送上怎样的礼物,父皇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那人。父皇说那人受不得吵,是他要求,那人才来的。父皇的宠爱让他心口刺痛,他们也是父皇的儿子。
  结果当那人脱下披风,献上自己的寿礼时,他们终於知道为何父皇会独宠他。年仅五岁的他,献上的寿礼竟是失传了许久的“凤凰朝奉”。他有著那样的一副容貌与嗓音,他就好似要飞起来一般。那晚,那人在他心里扎了根。
  後来,跳完的他昏倒了,看到父皇紧张的样子,听到父皇焦急的大喊,他知道自己彻底的输了,那人说不定真的是天上的灵童。可他不甘心,即便是这样,他也想和那人比试比试。他跳不出“凤凰朝奉”,但他会别的,他绝不认输,他要做得比那人更好,要让那人知道,在这个宫里,他还有兄长,要让父皇知道,他还有个四皇子。非凡
  可就在他准备好时,那人却消失了。他明明就在宫里,可却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他把自己藏了起来,藏在了他的月宵殿,藏在了父皇的寝宫。他和娘曾去皇後那里探望他,那人却避而不见。那时的他是愤怒的,就因为受宠,所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吗?根本无视他的兄长吗?
  ※
  足足晚了两年,那人才进了书院。那时的他,心中对那人的嫉妒、不满渐渐淡了。无论父皇是否已经决定封那人为太子,他都要为自己和娘的将来做打算,他必须得到父皇的赏识,必须拥有自己的实力。两年中,那人的事他依然听了不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而不闻。
  当那人突然出现在书院时,他不知道自己怎会升出一股喜悦,他应该讨厌他的不是吗?他夺走了父皇的宠爱,不把他们这些兄长放在眼里,对他们极其无礼,可为何那一天,看到他走进来时,他的舌尖都因喜悦而发颤。
  最让他惊讶的是,那人对老八竟无一丝的恨意,就像对待他们一样。没有打骂,没有欺负,那人对所有人都是冷冷淡淡,不理不睬。这让他又有些生气,难道他看不起他们这些兄长吗?那人终日里把自己裹在黑色的披风内,不看人,也不让人看到他。他安静得会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有一次,老八被老二老三欺负,老八後退时碰到了那人的桌子,把他桌上的笔墨弄到了地上。老八当时吓地脸都白了,老二和老三则是幸灾乐祸地大笑,等著那人出手教训他。那人站了起来,他们都以为他会打老八,却见他只是把笔墨捡了起来,掀开兜帽冷冷地瞧了老二和老三一眼,又戴回兜帽安静地坐了回去,什麽都没说,什麽都没做。老二和老三却被他吓得回位置上坐好,那天再没敢欺负老八。
  就是那回,他才惊觉,他一点都不了解那人,他所有的假想都是对那人的成见。那人自从来了书院後,从不恃宠而骄,更从未欺压他们,连老八他都没有动过一根指头。他只是不说话,不理会他们。而那人对待奴才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好主子。那人从不让他的两个奴才在书院门口等他。冬天,外头常常站著几个冻得直哆嗦的奴才,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人的奴才在外头受冻。玄玉和玄青来接他的时候,都带著毛皮帽子和手套。打那之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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